“有異議?”關騰風坐入皮椅內,感到有些疲乏。
“沒,沒有。”助理迅速搖頭,他一個小小的助理,哪里敢有意見啊!
“那就立即執行。”關騰風此話一出,助理立刻朝著他鞠了一躬,馬不停蹄的朝外奔出去了!
關騰風拿起桌上的中性筆,在一張空白的A4紙上,不經意的寫上了童恩惜的名字,蒼勁有力又潦草的字跡頓時展現而出。
他忍不住輕笑一聲,沒想到他這個嚴厲嚴格的總裁也會在辦公時間想著工作以外的事、物、人?
關騰風拿起一旁的一份文件開始游覽起來,嘴角卻一直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這抹笑也只是為了那個人而已!
雷氏財閥。
“咚咚咚!”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雷牧蕭將視線移到門口的位置,而后辦公室的門就被一個年約二十出頭的男子給打開了。
“雷總,關于收購皇甫集團事宜,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而股份收購也已經基本完成,我們雷氏財閥已經成為皇甫集團的最大股東,雷總隨時可以取締皇甫集團!”
辦事得力的男子身著筆挺的西裝,他是忠心于雷牧蕭的得力助手,辦事效率和速度都是極佳!
“嗯。”雷牧蕭應答一聲。
“總裁,要什么時候去一趟皇甫集團接管整個集團?讓它變成我們雷氏財閥的一支分支!”
雷牧蕭有著些許的猶豫,眉頭緊蹙著開口道:“我們和皇甫集團的總裁各持股份是多少?”
男子迅速打開隨身攜帶的文件夾,而后翻閱一下后,將文件夾夾入手臂和腰際的位置。
“我方持有百分之51的股份,對方持有百分之49的股份。”
雷牧蕭雖然有那么一秒鐘的遲疑,可是很快就迅速打破了他遲疑的想法,他在商業界絕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要是有一絲心軟,下一秒有可能就被對手吞并!
弱肉強食一向都是商場最殘酷的規則!
“可是,皇甫集團的收購,對我們財閥的效益并不是很大,所以我想……”艾利克斯如果繼續找股份持有人談判的話,大筆的收購費都足以創辦一個公司了,所以他覺得這并不是一件很有收益的事情!
“艾利克斯,你知道我當初為什么會救你嗎?”雷牧蕭在某些方面還是有著屬于自己的獨到見解的!
艾利克斯搖搖頭,難道只是因為他可憐嗎?
“或許是因為我?”艾利克斯剛想出聲說些什么,雷牧蕭便知道他想表達些什么了,他朝著艾利克斯搖搖頭。
“遠遠沒有那么簡單,其實救你很容易,但是救你只是在施舍你。”雷牧蕭平靜地言語中總是帶著意味深長的含義,艾利克斯沒有出聲。
“施舍你很容易,給你一口飯吃,也許你填飽肚子以后就會對我滿是感激,幫助你母親也很容易,只是大筆的醫藥費和護工費罷了,這筆錢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我永遠都不會救一個廢物!”他深邃的雙眸永遠讓人猜不出他此時此刻的想法,就像現在,他正和艾利克斯說的話一樣,根本就是無法猜透的!
“艾利克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不愿屈服的那股勁頭,但是很可惜,你沒辦法不向現實低頭,同時我也看到了你的能力,你身上有著無窮的潛能值得被開發,也許開發的時日需要很久,三年、兩年、五年甚至是更久,但是我知道的是,你的潛能終有一天會被開發出來,就像現在,你還需要時間的磨練去開發你剩余的潛能。”
艾利克斯倏地抬頭望向雷牧蕭的那雙俊眸,他明白了,他明白雷牧蕭話中的含義了!
“我明白了雷爺。”艾利克斯跟在雷牧蕭身邊的日子早已多的數不清,他會用自己的能力去激發自己剩下的潛能。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皇甫集團背后的效益是需要去開發的,它是有潛力,也許開發的時日會很長,但是終有一天會讓人刮目相看的!”
“孺子可教。”雷牧蕭嘴角稍稍一揚,滿意的看著艾利克斯。
“艾利克斯,你知道為什么當年我要將你貶的一文不值,甚至害你差點變殘廢嗎?”雷牧蕭在某些方面絕對是殘酷、不留情面又冷酷無情的,仁慈有的時候只會害了自己,害了更多人,甚至會搭上公司!
艾利克斯在事后就想明白了,他點點頭,回答道:“我知道雷爺是為了激發我的斗志,不讓我有著不服輸的勁頭卻是那么萎靡的樣子!”
“總是要把一個人變的一文不值之后,他才會有屬于他的斗志,出現專屬他的閃光點。”雷牧蕭的那雙利眸像是總能發現這些閃光點似的。
而現在的皇甫集團,就如同當年的艾利克斯。
艾利克斯明白了,而后將文件夾慎重的夾入手臂與腰部之間,“雷爺,我會繼續收購剩下的股份,盡可能的拉開和皇甫集團現任總裁的差距。”
雷牧蕭點頭,及時臉上表情沉重,但依然沒有阻止收購皇甫集團的想法。
門又一次被敲響了,阿力在敲門三次之后,轉動門把手進入了總裁辦公室內。
艾利克斯和阿力互相點頭旨意后,隨即艾利克斯轉身繼續望向雷牧蕭,“雷爺。”
“下去吧,我想盡快看到你收購股份的成效。”雷牧蕭知道,收購股份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那些股份持有者往往不會在乎眼前的蠅頭小利,除非捉住他們的痛處,而后狠狠踩下,那些老狐貍才會有松口的可能。
“是,雷爺,這點請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全部處理好。”艾利克斯朝著雷牧蕭點點頭,而后快速邁步離開總裁辦公室,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沒等阿力開口說些什么,雷牧蕭便率先搶走了話語權:“別告訴我,你調查了好幾天的事情,到現在都還沒有半點消息。”
“雷爺,這事情有些復雜,也有些難調查,因為資料實在是太少了,必須需要充分的時間逐一排查。”阿力無奈的搔了搔頭,而后繼續望著雷牧蕭,“不過應該不是童小姐。”
“應該?”雷牧蕭不想聽見這種字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沒有應該、大概、可能這種詞匯。
“我們去多家報刊調查了語音錄音,后來又和童小姐的聲線做了比對,大致是不一樣的。”阿力也不敢肯定。
因為沒有更多充分的證據證明童恩惜是清白的,那天知道小雅小姐醒來的人,童恩惜也在里面,這么少的人內,唯獨她在各大報刊報社圍追堵截醫院的時候,不在現場,這怎么能讓人不起疑心呢?
“我不想聽到這種詞匯,繼續給我查,務必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還有,必須要知道到底是誰要誣陷童恩惜。”雷牧蕭下達的命令一向是不容抗拒、不容置喙的。
阿力點頭立即出聲,這次的確是他辦事不利!
“我會再去調查的,請雷爺給我一些時間。”時間是最寶貴的,同時也是最重要的,阿力必須要有足夠的時間,才能調查的更加清楚!
“去吧。”雷牧蕭重新拿起簽名筆繼續閱覽著桌上一疊疊需要他簽字認可的文件。
阿力得到允許后,迅速鞠了一躬,將辦公室門合上,而后繼續著手辦事去了。
童恩惜的身體在經過半個月的調養后,總算是稍稍有些恢復了,氣色也不想起初那樣了,小臉上倒是紅潤了許多。
“張嫂。”童恩惜看著張嫂身上還留有著的傷痕,心里有著過意不去的難受,明明這件事和張嫂一點關系也沒有!
“張嫂沒事,張嫂皮糙肉厚的,不怕疼。”張嫂知道童恩惜在糾結什么、擔心什么,她現在身子骨很硬朗,這點傷對她來說不算什么的!
“對不起張嫂。”童恩惜還是道歉了,這幾天她每次見到張嫂都有著說不出的歉意。
雷牧蕭已經三四天沒有回過莊園了,童恩惜也沒有看到葉姍,這倒是讓她覺得輕松了很多,但是唯獨對于張嫂的傷口,她依舊難以釋懷。
“傻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錯,夫人的強勢,大家都是明白的,能盡可能的保護好你,張嫂覺得很開心。”張嫂總是像個慈母般的照顧著童恩惜,對于童恩惜來說,張嫂就像是母親。
“謝謝您。”童恩惜露出一抹開朗的笑容,她每次笑,張嫂都會跟著笑。這樣和諧的場面卻總在雷牧蕭回到莊園后被打破。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到這里來了,童恩惜望著外頭,無論是別墅外還是地下車庫,都沒有他車子的身影,修復好的車子早已送回到了車庫中,對于這件事情,雷牧蕭充耳不聞,裝作不知道。
“這花怎么到現在一點反應也沒有?”花匠老王總算是發現了那些風信子的不對勁,他琢磨著盯著那些定期澆水、各項養護都極佳的花壇。
“老王伯伯,我也覺得奇怪呢,為什么這些花一點反應也沒有。”童恩惜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種植的方法不對勁呢,可是她明明就是按照老王伯伯寫的吩咐種植的。
花匠老王是有經驗的人,他迅速拿起鏟子刨開了泥土,而后迅速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些種子被熱開水燙過了。”花匠老王的這雙對于花草樹木的眼睛是十分敏銳的,在花草樹木這方面是無法逃過他的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