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抱歉,我來晚了
滾落出來的遺物吸引了苗苗的注意。
“居然敢咬我!”二叔發(fā)狠似的將苗苗一把拉了起來,而后狠狠的砸向一邊,苗苗只感覺身上一陣疼痛,腦袋暈乎乎的難受……
二叔好像是注意到了正在看那些遺物的苗苗……
那是一條很漂亮的手帕,手帕的一角繡著一個“意”字。但是手帕上沾染的血跡卻讓苗苗覺得奇怪,怎么樣……這個血跡也不可能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啊,好像是一種圖案,但是卻又不知道圖案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對這手帕好奇?”說著,二叔當(dāng)著苗苗的面,拿起那沾染著血跡的手帕,而后猛地丟在苗苗身上,“這次如果不是為了接近顧均堔,拿掉最新一期的工程項(xiàng)目表,我才不會把這種遺物送到他的手里。”
“這真的是均堔媽媽的東西嗎?”
“當(dāng)然。”
苗苗仔細(xì)盯著面前的手帕看了好久,可是下一秒,這個粗魯?shù)哪腥司秃莺莸拇蛄怂话驼啤?
“啪——”猛的一聲響讓原本就感到暈眩的苗苗更加是暈乎乎了。
“你想干什么……”
“雷牧蕭的二女兒,滋味肯定不錯吧?”他的意思已經(jīng)表達(dá)的很明顯,“怎么?你還聽不懂嗎?”
苗苗用力推卻著面前男人的胸膛,可是她卻聽到了一陣撕拉的聲音……
“你混蛋!你放開我!”苗苗望著墻壁上的掛壁鐘,巧姨起碼還要過半個小時才回來!
可是墻上的掛壁鐘卻讓苗苗忽然想到了什么,原本極力掙扎的她不在掙扎,這個男人的吻落在她的脖頸里實(shí)在是讓她覺得惡心想吐!
可是此刻,她更需要的是冷靜,那種可以讓這個男人害怕的冷靜!
“殺了均堔父母的人,是不是你?”苗苗的這一個問題,讓這個老態(tài)龍鐘的男人愣住了神。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你當(dāng)時站在距離伯母五點(diǎn)鐘的方向吧?那條手帕就是最好的證明!”苗苗望著在她腳跟處的那條手帕,她猛地推開面前這個男人,迅速將手帕拿了起來,“上面畫著兩個箭頭,如果把‘意’字當(dāng)成是12點(diǎn)的話,那么這兩個箭頭其中一個短箭頭就是時針,它所瞄準(zhǔn)的就是五點(diǎn)鐘的方向,旁邊那個長箭頭位于短箭頭的下方,而且是平行狀態(tài),這就說明這是一個‘二’字!說的就是你吧?均堔的二叔!你這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人渣!”
“說我人渣?小人?但是我是贏家!那女人本來就是我先看上的,但是我大哥卻娶了她做老婆。憑什么?看他們婚后那么恩愛,我怎么能忍?怎么能忍?”二叔像是瘋了一樣。
此刻他的模樣令人害怕……
苗苗不由得瑟縮了身子,望著他猩紅的眸子。
“不過,我最后還是嘗到了她絕妙的滋味,哈哈哈!”他笑得非常狂妄,這樣狂妄笑令人恨不得狠狠上去扇他兩巴掌!
“你之前不肯把伯母的遺物給均堔,是因?yàn)檫@條手帕上的箭頭讓你有所懷疑吧?”
“你說的沒錯,你這樣聰明,不愧是雷牧蕭的女兒。”
“我還得感謝你表揚(yáng)我?”苗苗冷笑一聲,對于面前的男人,她全然都是鄙夷的目光,她只希望巧姨趕快回來,能夠解救她……
“你很快就會感謝我了,感謝我要了你,哈哈哈!”
“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你栽贓嫁禍給我父親,害死了均堔的父母親,這些鐵一般的事實(shí),你居然躲過了快要二十年!你這樣的惡人就應(yīng)該被繩之以法,你留在這個世界上,簡直就是荼毒這個世界純凈的空氣!”苗苗怒不可遏,就算今天真的逃不過這一劫,她也要往死里狠狠罵這個男人,想到之前只有九歲的顧均堔看到那些殘忍的畫面,苗苗的心口就一次又一次的收緊,想到他當(dāng)時的悲傷和傷痛,她的這里也越發(fā)的痛了起來!
“瘋子?那我就讓你看看惹怒瘋子的下場,我當(dāng)初能夠殺了顧均堔的父母,我就能夠了斷你、了斷顧均堔,搶走他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你爹當(dāng)初可還真是心慈手軟,沒有收購已經(jīng)是空殼的顧氏,然而我不同!我要他們都死在我的手里,我是贏家,我會是最后的贏家!”伴隨著他話音落下,苗苗只感覺自己感到一陣冰涼……
她倏地一顫,不斷的叫喊著:“放開,放開我,你要是敢動我,整個雷家都不會放過你!”
二叔仰頭猛的笑了幾聲:“哈哈哈哈哈,只要我殺了你,做的人不知鬼不覺。我就依然有機(jī)會可以和雷氏財(cái)閥合作!”
“你這個神經(jīng)病,你滾開!放開我!”苗苗不斷的捶打著他的胸膛,但是無論她怎么用力,終究抵不過一個一米八朝上的男人,縱使他已經(jīng)年約半百,可他依然是個男人!女人的力氣,怎么可能敵得過男人呢?
“哈哈哈哈哈,垂死掙扎嗎?我最喜歡看你這樣的小美人兒掙扎了……”二叔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他猙獰的面部讓人仿佛看到了那種貪婪至極卻不得好死的野獸!
“不要……啊……滾開!”
“砰——”伴隨著苗苗的話音落下,書房的門隨即被人踹開。
二叔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在他剛轉(zhuǎn)頭望去的時候,迎面而來的是狠狠的一腳,這一腳下去,二叔的整張臉幾乎都被踹紅了……
“均堔……”苗苗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張開手臂撲入了他的懷里,“均堔……”
“害怕嗎?”顧均堔緊緊摟著她顫抖的身子,而后迅速脫下西裝給她披上,“在這里等我。”
苗苗伸手緊緊拉住帶著他氣味的西裝,身子卻依舊不住的發(fā)抖……
望著倒在地上的二叔,顧均堔做了個手勢后,讓凌少諾暫時放了他。
顧均堔蹲下身子,望著趴在地上的他,“剛才你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部錄下來了,二叔,你還有什么話想說嗎?”這樣冰冷的神情和言語讓凌少諾都覺得可怕。
“你……你……”他怎么樣也沒想到顧均堔忽然出現(xiàn)。
顧均堔冷呵一聲,“毀我母親,殺我父母,現(xiàn)在又想玷污我顧均堔的女人?二叔,你是覺得你有命活很長是不是?”
“我……我錯了,我……”
“錯了?”顧均堔冷笑,抬腿就是一腳踩在他的手背上。
關(guān)節(jié)像是要被擰碎了似的,發(fā)出咔咔的聲響……
二叔痛的狂吼著,“顧均堔,我好歹是你二叔……我……”
“你是我二叔?”顧均堔擦亮了的皮鞋頭猛地踹在了他的嘴上,“你還有臉自稱是我二叔?呵,真是可笑。”顧均堔冷笑一聲,“殺了我父母,害了整個顧家,我早就懷疑你了,二叔,我讓你逍遙了快要20年,你要怎么感謝我?嗯?”
“我感謝你,我什么都不要,我錯了,均堔,我真的錯了,我當(dāng)時只是鬼迷心竅,我……我只是……”
“鬼迷心竅?”顧均堔抬腿踩在了他的背上,猛地一腳讓他痛的吐了一口血……
“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放過二叔吧,我……我知道我不配做你二叔,但我真的是你二叔啊,這二十年來,我待你也算不薄了,你好歹要念念舊啊!”
“念舊?”顧均堔真是覺得這個男人可笑到了一種極點(diǎn),“你留著我,是因?yàn)槎聲沁吥愀悴欢ǎ退泐櫦易兂闪丝諝ぃ墒侨嗣}和底子多少還是在的。留著我,你就可以像垂簾聽政那樣操控當(dāng)初尚且年幼的我,我說的沒錯吧!我的好二叔!”顧均堔話音落下,又是一腳踹在他的身上。
他猛地吐了一口血,顧均堔用腳將他猛地翻向了一邊,“少諾,帶他去他該去的地方,證據(jù)都準(zhǔn)備充足了嗎?
“放心,錄音筆該錄的東西,全部都錄下來了。”凌少諾微微頷首,將錄音筆收好,隨后視線落在蜷縮著身子的苗苗身上,“但是你確定,苗苗……沒事嗎?”
“我的女人,你少操點(diǎn)心!”
“得得得,我不說了,你好好安慰她吧。”凌少諾收回視線,迅速命人抓起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二叔,隨后再次出聲道:“你放心吧,這個人渣,我會處理好的,我會讓他知道后果有多么慘烈!”
等到書房的門合上后,顧均堔邁步走到苗苗身邊,這一次,他沒有將她從地毯上抱起來,而是席地而坐坐在了她的身邊。
“苗苗。”
她依舊不住的顫抖著。
顧均堔的臉上有著自責(zé)……但是他卻沒有讓她瞧見,“抱歉,我來晚了。”
苗苗什么話也沒說,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后,苗苗這才再次出聲,嗓音卻因?yàn)閯偛诺募饨新暥硢。捌鋵?shí),你一直沒有去佛羅里達(dá)州是不是?這次壓根就不是什么湊巧趕回來,你準(zhǔn)備的很齊全……你讓凌少諾連錄音筆都準(zhǔn)備好了,一般人,誰會隨身攜帶這個?只有計(jì)劃好了一切的人,才會隨身攜帶這個東西……我說的沒錯吧?”
苗苗的反問讓顧均堔有些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你很聰明,我的確沒有去佛羅里達(dá)州。那只是一個幌子。”他應(yīng)聲回答,伸手想要觸碰她微腫的臉蛋,但是卻又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