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南宮彥給艾婼完全的信任和愛 五更畢
思及此,任靜靜精緻的臉,笑的愈發(fā)溫柔,凝望著男人,眼裡含著深深情誼,重重的點了頭:“好,你以後只有我一個人,我也是!”如果可以,她希望牀上的女人,一輩子對不要……醒來。
深沉幽暗的黑眸把女人認真的表情收入眼底,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秘書,還挺有演戲的天賦,看看,說這話的時候,真像是看著她最愛的男人似得深情。
若干天后,南宮彥在萬宇曜他們面前用這話讚賞了任靜靜,當(dāng)時任靜靜也在場。
呵呵,怎麼說呢?被讚賞的人,只好一臉苦笑。萬宇曜他們,一臉壞意的對視了一下,心裡不知是否在嘲笑那個,對愛情遲鈍不已的彥少?!
風(fēng),呼嘯,月,清冷,夜,漆黑。
表示著:一天又過去了。
南宮彥默默的站在書房偌大的落地窗前,凝著窗裡照出的另一個自己,眉宇裡展露著毫不掩飾的疲憊,和愁緒。而這一些,都是爲(wèi)了那個昏迷不醒的女人,不,不是昏迷不醒,而是昏迷……不願意醒來!
那個該死的壞傢伙!
何時,南宮彥會爲(wèi)了一個女人,如此狼狽?
那個天天不停的說愛他愛到死,死也不離開他,他越煩她就越要耐著他的女人,現(xiàn)在,又跑到哪兒了?
一雙幽深的黑眸,冰冰涼涼,卻在最深最暗的深處,含著一絲難言的受傷。
任靜靜推開門,看到的就是南宮彥落寞孤寂的背影,心裡一酸,落寞?孤寂?
總裁,你是商界的王,是崇拜你的那些人心中的信仰,你怎麼能夠那麼落寞?你怎麼能夠孤寂呢?
你怎麼能爲(wèi)了一個女人,如此頹廢!
鬆開因緊張而抓著衣角的手,走過去,在男人的後面停下,不出所料,男人轉(zhuǎn)過身,冷冷的看向她:“有事?”
“我……”任靜靜心裡一抽,骨氣勇氣伸手,想要抱抱面前的男人,給他安慰,可,下一秒,她張開的雙臂僵在半空,側(cè)面刮來一陣細微的冷風(fēng),伴隨著男人擦肩而過留下的無情話語:“現(xiàn)在不用演戲。”
“我不是在演戲!我沒有在演戲!從始至終,在演戲的,只有你一個!!!!!”任靜靜心痛難忍,有好幾次眼裡的淚花都快要奪眶而出,這句話更是在心底吶喊了無數(shù)遍,可到最後,張了張口,終究是沒有勇氣把這句話,說出來。
也許這就是愛上南宮彥的代價,就是不敢說,不敢說!說了,怕是以後再也見不到眼前的男人……
女人,貴在忍,忍字頭上一把刀,她既決定忍,就能捱得住的痛!
任靜靜再次轉(zhuǎn)過身,臉上恢復(fù)如常,溫柔賢淑,強顏歡笑的走到南宮彥的面前,以一個秘書的身份,她恭敬的說:“總裁,你晚飯也沒有吃,這對身體真的不好,所以我來,是喊你下去吃飯的。而且下面,萬少他們都在等你,蘇大爺也在等你。”
“你讓他們自己吃吧,我不想吃……”
“如果,如果艾小姐知道您不吃飯,她一定會很不高興的。您就當(dāng)是……爲(wèi)艾小姐吃飯,還不行嗎?”
看到男人波瀾不驚的表情,任靜靜急了,不得不把心裡那個令她想要取而代之的女人,提出來。
哼,她還會因爲(wèi)我不吃飯而不高興嗎?她還會擔(dān)心嗎?如果會,怎麼還在那兒睡!思及此,南宮彥嘲諷的勾起嘴角,腳步卻不受控制的往門口走,他苦澀的承認:自己不忍心看她心疼,即使她現(xiàn)在什麼都不知道,也仍是——不忍心看她心疼!
走到門口,南宮彥腳下一頓,眼睛晦暗不明,深不可測,他聽到自己淡淡提醒的聲音:“叫夫人。”
話畢,腳步重新跨起,再也不停,走出了門外……
本來,任靜靜看到南宮彥聽話的出門時,心裡著實鬆了口氣,再強的人不吃飯也會倒下的,還好,還好,這個男人終於願意去吃飯了。一邊想著,一邊腳步急忙跟上,卻聽到男人非常突兀的三個字,短暫的一愣,當(dāng)明白了過來之後,她僵硬的停在了原地,看著男人絕情的背影,一動不動。
彥,彥,我只是叫了她艾小姐,你卻要給她一個名分嗎?你是怕她名不正言不順的待在你身邊,委屈了她嗎?我來了,怕落人口實是嗎?還是怕落我口實?或是怕我到了ma帝國,嚼那位艾小姐的舌根嗎?
你竟然處處都爲(wèi)她著想!任靜靜內(nèi)心如千萬只螞蟻攥進去,被它們?nèi)f般啃噬的難受,不可遏制的抽.痛,那顆心,自從到了這兒,千瘡百孔,鮮血四濺,卻無人得知。
真的要叫她,南宮夫人嗎?
任靜靜閉上了眼睛,捫心自問:她不願叫!
樓下餐廳,白晶燈,明亮的傾瀉下來,如女子黑色長髮散開般美妙,照在椅子上四個俊美非凡,氣質(zhì)不一的男人身上,遠遠看去,毫無違和感,更似是一副讓人只敢瞻仰,卻觸及不到的絕.豔美畫。
南宮彥優(yōu)雅的吃完盤中餐,漠然的站了起來,轉(zhuǎn)身跨步走上樓,下樓,吃飯,好像就是一項必須完成的任務(wù)。現(xiàn)在完成了,他就該走了。
萬宇曜蘇軼野他們在一旁看的直皺眉,卻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一片死寂中,蘇軼野突兀的丟下手裡的叉子,推開椅子,站起身,朝南宮彥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長長的走廊,蘇軼野在南宮彥背後停下。
“老大,讓我去看看她吧。”
“你不是恨她嗎?”南宮彥揣著褲袋站在那兒,在蘇軼野看不到的地方,幽暗的眸底劃過一絲璀璨的光。
蘇軼野皺眉,因老大背對著他,看不到表情,心裡反射性的有點害怕。但他還是回答,頗有點死鴨子嘴硬的味道:“我……可她欠我的,她如果一直睡著,我找誰還?還有,我找誰去照顧我弟弟?!”
“一開始,我記得你並不同意她照顧蘇軼楓,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南宮彥嘲諷的勾起脣,終於轉(zhuǎn)過身看著追來的男人。
蘇軼野垂眸:“那我收回那句話好了。”
那天,老大把艾婼送到病房的時候,他的確是激烈的反駁:不需要艾婼這個女人來贖罪,照顧弟弟的事,他自己做就好!
可現(xiàn)在,今時不同往日,那個女人,對於老大,很重要。
他又怎麼捨得讓老大夾在兄弟中間,左右爲(wèi)難?
但是……
“老大,如果她再有第二次想殺你,我一定死也不會原諒她。”蘇軼野眼中迸射出憤恨的目光,語氣飽含戾氣:“我還會殺了她!”
豈料一語成讖。
此刻,南宮彥完全不以爲(wèi)然,語氣毋庸置疑:“她不會。”
“好吧,我可以去看她了吧。”蘇軼野失落的轉(zhuǎn)過身,走進主臥裡,看了眼門外的男人,他輕輕的關(guān)上門。
坐在牀邊的椅子上,看著眼簾緊闔,臉上微白的女人,他苦笑一聲:“艾婼,你把從來不信人的老大,徹徹底底的改變了,你知道嗎?他居然那麼相信你不會再次背叛他,不會再次殺他。那我問你一句:你真的不會嗎?”
“你說要照顧我弟弟的呢?現(xiàn)在怎麼自己和我弟弟一樣了?!你的骨頭湯我喝了,很好喝。”語氣微軟。
“聽說老大明天要和那個任靜靜去民政局領(lǐng)證了呢,還說要搞一個震懾全球的婚禮。呵呵,你再不醒來,就要被即將入住的女人趕出南宮大宅了,你願意?”
蘇軼野狀似哀嘆,看著牀上的女人說:“其實,有時候我挺同情你的,你命的確不好,唯一幸運的就是遇到老大。現(xiàn)在,老大也快不要你了,自己又成了活死人,多慘啊!”
“沒了老大,你什麼都不是。連路邊的乞丐都不如。”蘇軼野挑了下眉頭,莫名有點幸災(zāi)樂禍:“艾婼,我提醒你一句:你可千萬不要認爲(wèi)男人有多長情。其實男人很現(xiàn)實的,特別是老大,他絕對不是一輩子爲(wèi)愛情而活的那種人。而且任靜靜那個女人,又聰明,又漂亮,我和她說過幾句話,發(fā)現(xiàn)她幾乎融合了女神身上所有的優(yōu)點!這樣的她,哪個男人不動心?”
“嘖嘖,你想睡就睡吧,被拋棄了,可別找我們哭哈。對了,要睡的話,你就睡一輩子好了,不然的話,你醒來,可能會比睡著更痛苦,更生不如死的!”
蘇軼野眨了眨美眸,分外惡劣的說個清清楚楚:“怎麼個痛苦?怎麼個生不如死呢?比如:你要天天照顧我弟弟,天天聽我差遣,比如:你肚子裡的孩子會被老大抓去打掉!!!!!嘖嘖嘖,你也知道老大那是個什麼人,因爲(wèi)現(xiàn)在愛你,所以才把你肚子裡的那顆小少爺看成寶,如果不愛你了,你肚子那顆,頂多是顆種子而已,而且這顆種子,在老大眼裡不存在絲毫價值,肯定二話不說除掉。你說,你慘不慘?”
笑容突然,很諷刺,很鄙夷:“你自甘墮落的話,就不要醒來了;想要改變的話,就給我——快點醒來,別裝死!!!!!”
“艾婼,別整天活在夢幻裡,想要沒有痛苦的生活,那是傻子才過的。生活給你的打擊,是讓你學(xué)會堅強,學(xué)會面對!哪有像你這樣的,居然被命運打倒了!作爲(wèi)老大的女人,你羞不羞?”
“好了,我不說了,要睡,你就睡吧。你只要記得一句話:我蘇軼野,瞧不起你!”
說完,撣了撣褲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痕,蘇軼野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俯瞰著睡著的女人,說了最後一句話:“忘了告訴你,當(dāng)被趕出南宮大宅的時候,你如果還沒醒,沒有人會照顧你的,沒人照顧你,你就沒吃的沒喝的,沒吃的沒喝的,你就會營養(yǎng)不良,營養(yǎng)不良,你肚子裡的孩子就會跟著缺乏營養(yǎng),會死的……很痛苦!”
這一段話說完,蘇軼野轉(zhuǎn)身,徹底走出了房間,沒有看到門內(nèi)的女人,臉色愈發(fā)蒼白,眼簾上的睫毛在不安的顫動,如蝴蝶的翅膀,空氣中似乎響起某種咬牙切齒的味道,可是隻一瞬,女人眼簾再也不動,臉上安然祥和,似乎剛纔只是風(fēng)吹過,給人的一場幻覺。
蘇軼野一出門,就看到他的老大,神情淡漠的倚靠在後面的牆上,聽到他的腳步聲,一雙幽深的黑眸直直的看向他,這架勢,似乎一直在等他。
微微一怔,只聽一道富饒磁性,顯得低沉而危險的聲音,伴隨著冰冷的空氣,在耳廊邊敲下!
“你,瞧不起我的女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