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他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傷口咳了起來。
“你怎么了?”門突然被人圖門外推開,一陣風席卷而來,轉瞬慕念悠就站在了黎上景的床邊。
她本來是想要出去的,畢竟和他呆在一個空間里讓她有一些不自在。
可是當聽到他那劇烈的咳嗽聲,她心里一顫,心里一股擔憂讓她心緒不寧,直接就退門進來了。
“沒事。”黎上景從桌子上扯過一張紙擦了一下嘴巴,然后對著一臉關切的慕念悠說到。
慕念悠不悅地皺了皺眉,臉色那么蒼白還說沒事。
“要不要我去叫醫(yī)生?”慕念悠問道。
黎上景拒絕道:“不用了。”
“好。”
黎上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切地問道:“孬孬呢?”順勢就掙扎著起來。
慕念悠在他的床邊坐下,拿起枕頭放在他的身后墊著,然后扶著他的肩膀,將他小心翼翼地扶起來,安慰道:“孬孬沒事,杜萊森沒有對他做什么事情,馬克把孬孬救了出來,他現在在羅蘿家呢,等你稍微好一點的時候我就讓他過來看看你。”
聽到孬孬平安無事的消息,黎上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僵直的身子也放松了下來,,他笑著:“沒事就好,真是萬幸,你跟孬孬都沒有事情。”
看著黎上景一臉欣慰的表情,慕念悠心里說不出的難過,他自己受了傷,卻還在慶幸她和孬孬沒有受傷。
想著,就情不自禁地濕了眼眶,害怕他發(fā)現自己哭了,慕念悠趕緊別過臉去,等把自己的額情緒收拾妥當了才轉過臉去望著黎上景。
她濕潤的眼眶沒有任何余地地暴露了她剛才的哭泣,黎上景看著她那紅紅的眼睛,伸出大手,撫摸上她的臉龐。
“陸柳心的母親和海玉鈺怎么樣了?”黎上景岔開了話題。
他這么一提,慕念悠才想起來還有這么一檔子事。
當時黎上景中了子彈以后,他們都忙著去救黎上景,根本無暇顧忌杜萊森。
“瑞德,你帶著他們把這個杜萊森抓起來,等我有時間了再來處理他。”馬克看著重傷的黎上景,知道此刻更重要的事情是去救黎上景。
“是。”一名褐色頭發(fā)的男子聽到馬克的命令,向前快走了幾步,高聲應道。
在馬克走后,他們幾個人摩拳擦掌地一步一步逼近杜萊森。
“你們,你們不要砸了自己的招牌!”杜萊森看著這幾個殺手一步步地逼近,顫抖著道。
瑞德聽了他這話,停下了腳步,垂著頭思索著。
這家伙說的也是有道理的,雖然這家伙是得罪了自己的老板,可是這家伙畢竟也是自己的雇主,如果他們殺了他的這件事被道上的人知道了,對他們的名聲又很大的影響,甚至會減少他們的生意。
沉吟一番后,他抬起頭來:“你說的對,我們是不能對你做出什么事情來的,畢竟這是一種道義,可是你得罪了我們的老大,我們就這門輕易地放你走,以后我們老大在道上混,阿貓阿狗都敢上來給我們老大踩一腳。”
“不會的,我是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杜萊森聽到瑞德這么一說,臉上露出喜色,看來他還是有可能沒事的,只要自己識相就好。
“不會說出去?只有死人是不會說出去的。”
杜萊森嚇得臉色大變,難道,他們還是要殺自己?
“我發(fā)誓,我真的不會說出去的,只要你們能夠放我一馬。”杜萊森直接被嚇得跪在地上,一個勁地對著他們磕頭:“你們不是不會殺了我媽?”
瑞地道:“當然,我們是不會殺了你的,畢竟,殺了你,我們的傭金這么辦呢?”能夠讓他們放自己一馬。
“是啊,是啊。”杜萊森不住地點頭應和,希望他們能夠放過自己一馬。
“呵呵”一陣低沉的笑聲從瑞德的喉嚨里咕噥著傳了出來。
引起了杜來森的一陣顫抖,這聲音里的不懷好意讓他心神不寧。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么?想做就直接做吧?不要在這樣子打啞迷!”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傻瓜一樣被他們耍來耍去的杜來森終于忍不住了,大聲地沖著瑞德說道。
從他們的種種表現上看,他們是不會那么輕易地放他走,可是他們也不會殺了他。
在看清了這個之后,杜來森膽子也打了幾分,沒有那么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
突然,瑞德眉毛一挑,周身的氣質開始變得令人害怕起來。
他眉眼間堆滿了漠然,眼神淡淡的平靜的滑過杜來森。
他瞳孔不經意地微微一縮,眸底有道凌厲的光芒閃過,然后緩緩地走近杜來森,在距離杜來森幾步遠的地方,他手臂一揚,手腕一翻,杜來森還為來得及看清他手中的是什么東西,轉瞬就感覺自己的下巴下一片冰冷的觸感。
他眼睛使勁地往下一瞅,待看清那東西以后,身子一個哆嗦就癱坐在地上。
“你不敢殺我的。”杜來森顫抖著聲音道。
此話一出,瑞德手腕又一用力,那刀刃就又向前逼近了幾分,刀片緊緊地貼著他頸部的皮膚。
“你如今的態(tài)度就已經這么猖狂,我很害怕你如果脫險后還能不能履行你自己的諾言,所以,不如讓我們來監(jiān)督你,這樣子對你我都好。”
“監(jiān)……監(jiān)督?”
“嗯。”
“如何監(jiān)督?”杜來森小心翼翼地問道。
“從今以后,你就必須住在我們?yōu)槟惆才诺牡胤健!?
“什么!”杜來森大叫出聲,身子一動,那尖利的刀子就劃出了一道口子,開始滲出血來。
“啊。”杜來森慘叫一聲,伸手想要去捂住自己的傷口,可是一看到那把刀,就只能無奈地把手放了下去。
“來人,把他帶走。”看著他疼得臉都皺在一起的樣子,瑞德收起膽子,對著一旁的手下喊到。
幾個高高大大的男人走過來一把將地上的杜來森拽起來,然后就往外走去。
剛走沒多久,就看到一個年輕女人扶著一個老女人,身后還跟了許多人,慢慢地走了過來。
杜來森看到陸母和海玉鈺走了過來,揚起脖子就想要叫出聲來。
剛一張開口,就有一只大掌緊緊的蓋在自己的嘴上,那幾乎都要脫口而出的話就只能硬生生地又吞回了嗓子里。
瑞德看著那群人,微微地蹙了蹙眉頭,加上杜來森的表現,他幾乎可以肯定他們幾個人是一伙的,不知道他們想要干什么。
瑞德揮出一個手勢,眾人都了然地點點頭,紛紛找了個位置躲了起來,而杜來森也被人摁著藏了起來。
“姑姑,這一次我們終于可以徹底地給表姐報仇了!”海玉鈺一邊走,一邊興奮地對著陸母說。
這一次,這個叫慕念悠的女人終于可以徹底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她恨這個女人,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任城就不會死了。
陸母陰狠地一笑,眼睛里面一團黑色的霧氣,讓人害怕。
“不僅要殺了她,還要讓她嘗一嘗我女兒的痛苦,看,我這一次帶來這么多人就是為了讓那個女人好好地享受一翻的。”陸母指著伸手眾多的彪悍的大漢,對著海玉鈺說道。
這些男人是這個作用?
海玉鈺回頭望了身后那一群肌肉發(fā)達的男人,心里一陣寒意。
這么多這么強壯的男人,只怕那個慕念悠會死的比表姐還要慘。海玉鈺幸災樂禍地想。
“怎么回事?我們都走到這兒了,為什么沒有人看守啊?”幾乎都要走到廠房的門口,陸母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不解地問。
“或許是都在里面呢?說不定所有人都在里面排著隊等著享受一下呢!”說著,海玉鈺捂著嘴笑了起來,眼神惡毒,一臉地幸災樂禍。
“也是。”陸母點了點頭,沒有再起疑。
“怎么辦?”一個手下看著瑞德問道。
瑞德看著那群人的背影,一言不發(fā)。
如果他們沖出去也并不能把他們都抓起來,說不定還會讓已經到手的杜來森被她們就走,所以最好的方法是先不要管他們,先把這個杜來森帶走就好。
瑞德對著手下擺擺手。
手下領悟地點點頭。
等到那群人徹底進了廠房,他們一行人才出來,然后小心地撤退。
畢竟他們并不想讓那些人發(fā)現他們。
陸母和海玉鈺走進廠房,看見里面空無一物,里面一片雜亂,還有打斗的痕跡。
“蠢貨!!”陸母看到這么一副場景,氣的一巴掌狠狠地拍在墻上。
杜來森這個廢物,就這樣子還能讓那個慕念悠被被救走,要知道他們可是找了世界頂級的殺手啊!
堅硬的墻震地她的手生疼,可是這卻絲毫都比不上她內心的氣憤。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不住地喘息,空氣似乎都變得稀薄了起來。
“姑姑?”海玉鈺看著她一副要暈倒的樣子,趕緊扶住她,一件關切地問道。
陸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站定身子,然后推開她的手,轉過身對著那些男人道:“他們可能還沒有走地很遠,我們現在趕緊追出去,如果見到他們的話,把他們給我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