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規則
我比紀終笙先醒,最先感受到的便是搭在我腰間的那只手,我順手就摸了上去,溫暖而又厚實,于是便忍不住捏了三兩下。舒殘顎疈于是他的手指便動了動,我怕他發現,忙停下手上的動作開始裝睡。
可他已經看穿了我的小伎倆,他的聲音低沉的從我耳邊擦過,帶過溫暖的氣流,“你醒了?”他問我。
我憋著就是不說話,默念著‘我睡著了我睡著了’
他也許是被我的持之以恒打敗,便不再理會我,他翻了一個身,我覺得身上的被子似乎是被掀開了一角,然后又安然無恙的落下,我想他應該是起床了。
我便摸出枕頭底下的手機看了一下,尼瑪竟然才七點他就已經起來了,他從回來到現在才睡幾個小時啊,還當自己是鐵打的嗎?我聽見開門的聲音,猜測他此刻應該已經出了房間,我便緩緩的探起頭,打算看一眼。
誰知他竟倚靠在門框上看我,我頓時有種被抓包的感覺,咳嗽了兩聲清嗓子,“早啊,呵呵。”
他搖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對我做出那樣的表情,后來我去洗漱的時候才發現,由于我昨晚是蒙在被子里睡的,所以成了不規則的爆炸頭,我哀嘆,我的美好形象啊尼瑪竟然這么快就一去不復返。
他起來如此之早,可是早飯卻不打算在家里吃,我那個時候正在煎蛋,見他要走,我便急了,“你好歹也尊重一下我的勞動成果吧。”
他皺眉,抬手看了看時間,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喂,你是老板哎,難道還要去的比清潔工早?”
他猛的抬頭看我,一雙眼睛緊緊的鎖住我,“清潔工怎么了?”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清潔工就清潔工唄,能怎么了?”
他瞇眼在我臉上停留了兩秒,然后竟然坐到了餐桌邊。我覺得我能成功的把他留下來真是莫名其妙,不過和他面對面坐著吃早餐還挺有感覺的,都說秀色可餐,我想著話一點都不假,我看著他心情挺不錯、連帶著看著那認識了幾十年的荷包蛋都會流口水。
吃完了早餐,他竟然坐在那里還不走,這下子我就奇怪了,“終笙?”
他抬頭看我。
我問他,“你不用去上班嗎?”
他還是看著我。
我覺得這樣的目光我無福消受,三兩下的抓了餐具鉆進了廚房,而他的聲音也在這時響起,“等下跟我去公司。”
“嗯?”我手上的動作都頓住,我回頭去詢問他,“你叫我跟你去公司?”我特意加重了兩個代詞的音調。
他點頭,一副認真的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我卻依舊狐疑著,“我……去干什么?”
他站起來,走到廚房門邊,直勾勾的看著我的眼睛,“你不想視察一下我這個老板的工作嗎?”
我真的是被他弄糊涂了,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去視察他的工作應該也挺有意思的吧,他是老板,而我將會站在他身邊,那我是不是可以耀武揚威一下呢!我于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那你等等我啊,我洗完了去換一件衣服。”
他嗯了一聲,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等我摘了手套回房間的時候,看見我衣柜的門半開著,而他的一只手還在里面。
我走過去,沖著他笑,“你幫我選衣服啊?”
他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覺得我的笑容太過刺眼,很快的就別開了眼,然后拿出一件黑色西裝遞給了我。我其實是走居家風格的,衣服大多都是寬松休閑款,但是正裝什么的我也有那么幾件,這件黑色的個性西裝就是其中之一,值得一提的是,它左右兩邊的袖子是不對稱的,左邊短出來的那節是一段黑色的絲綢,就連下擺處也飄飄然的有這么一個類似的設計。
他見了衣服的全部之后,果然不太滿意,然后指著下擺處那長長的黑絲說,“你把它拿掉。”
我搖頭,“恐怕不行,那是連在衣服里面的。”
他瞇了下眼睛,嗤啦一聲,整件衣服里最昂貴的那一塊布料就被他扯了下來,我心疼極了,“紀終笙你個敗家子,那是里面最貴的一塊布,你個敗家子你還我衣服!”
他是見過我撒潑的樣子的,在我還沒開動之前他就很有先知的抓住了我的手,害我沒法朝他揮舞,只好怒視他。
誰知他反而卻勾起了唇角,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屑,“這衣服多少錢?”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這衣服可貴了!”
他挑眉,重復著問我,“多少錢!”
我理直氣壯的沖他喊,“389!你個臭敗家子!”
“389”他淡然的念出這個數字,“這就是你說的可貴了的衣服?”
“難道不是嗎!敗家子!”
他哼笑了一聲,“先穿上,等我不忙了陪你去買。”
我一聽他這么說,頓時氣消了一半,“你說你給我買衣服是真的?”
他白我一眼。我便嘿嘿的笑了,“那你多忙啊,不如直接給我錢,免得浪費你時間。”其實我也很少有機會穿那件衣服,最主要的是那件衣服穿起來不舒服,撕了就撕了唄,誰在乎啊。
他卻問我,“你覺得我很有錢嗎?”
彼時,我還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只是一笑而過。有錢沒錢的,等進了我的腰包再說。
再坐他的車子我已經學的很乖,直接坐上副駕駛。
路上的時候他突然問起我的工作來,“你的演技怎么樣?”
我嘖了一聲,“這個還真不好說。”
他緊抿著唇,“那你想怎么說?”
和他相處也有段時間,我自然明白他話里的不耐煩,于是我便實話實說,“曉南很少給我接劇的,我都是錄外景節目什么的,那根本就不需要演技。”
我想這下他該聽明白我的話,但是他聽的重點壓根和我敘述的不一樣,他只是問我,“你知道他為什么給你安排那樣的工作嗎?”
“啊?你說曉南啊。”我玩自己的指甲,“還不是我演技不好長的不漂亮唄。”
他聽了我這話,卻是用鼻子哼了一聲。
我反復咀嚼這他的話,到最后我好像是領悟了些什么出來,我便瞇著眼睛,湊過去問他,“曉南不給我接活是不是有什么內幕啊?”
他這次沒有理我,可是一只手卻握住了我的。我當即愣住,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想我和他除了在床上私底下可真是沒有什么親密的舉動,他現在這樣做又是為那般……我沒有把手抽出來,就這么由他握著,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心臟竟然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的跳個不停。等我意識到心跳太不正常的時候,我的整張臉已經紅透,而余光里的他,嘴角似乎隱隱上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