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她罵誰是豬?
江城見她態度柔中帶剛,就連寧可可都在詫異,她怎么轉變的這么快。
“藍少,這張主管的嘴巴,我可是見識到了。”藍迦已經在門口站了會,方才的話自然也都聽了進去,她果然有股子傲氣,同別的女人是不同的。
寧可可回頭望過去,就見藍迦已經來到會客室內,“什么風把你吹來了,不好好呆在自己的溫柔鄉里,學起做生意了?”
“這話說的,”江城撣撣褲腿后起身,一頭金色的短發很襯他的氣質,“我家老頭子急了,我不想聽叨嘮,恰好有個合作,就轉到你這了。”
聽這語氣,二人關系很是熟稔。“你們圖騰科技,何時又來了個美女?”
江城目光含笑,越過藍迦后站定在寧可可面前,“說老實話,你上過沒?”
這樣的氣氛下,本該是嚴肅而謹慎的,寧可可沒想到他會突然問出這種話,眼里的厭惡不加掩飾就透露了出來,張露雪忍住笑,臉上神色如初,“既然總裁來了,我們就先下去了。”
“張主管,老朋友見面還要敘敘舊呢,”江城轉過身,將一手輕搭在女子肩上,還沒放穩,就被她以肩膀輕甩開,“藍少不止一次提過你,說你很不同,你小心些,已經被惡狼惦記上了。”
張露雪淡漠的視線同藍迦交匯,男人好看的嘴角揚起,并沒有介意寧可可在場,他將碩長的身體靠在會議桌上,“你們下去吧。”
“喂,他不說,你來說,”江城一手攔住寧可可的去路,并不想這么放她走,“你給他上過沒?”
張露雪已經走到門口,這個話題,也成功地令她頓下腳步,幾雙眼睛幾乎是同時落到了寧可可的臉上。
這種花花公子,就是這么無聊,說話口無遮攔,寧可可望見他眼中燃起的興趣,當即就潑了他一盆冷水,“上,這個詞,應該用在種豬身上。”
不遠處,傳來藍迦低沉的笑聲。寧可可不顧江城拉下去的臉色,毅然朝門口走去,直到她和張露雪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藍迦這才反應過來,“靠!”她罵他是種豬?
來到電梯口,張露雪想起江城方才的話,嘴角便不由輕揚,看來,藍迦并不是對她不感興趣。
電梯打開后,二人一道走進去,張露雪眼里的璀璨在見到寧可可后黯淡下去,現在,就等著藍迦將她玩膩,再一腳踢得遠遠的。
“張主管,”電梯門闔上,狹窄的空間內就只有她們兩人,寧可可手里還拿著準備談方案的材料,“同樣的把戲,用不著玩二次。”
“呵——”張露雪睨向她,神色不屑,“上次王經理的事,是總裁的意思,再說這本來就是行規,你清高什么呢?”
“方才你當著江總的面,那番傲氣十足的話還猶在耳邊,你是看見了總裁過來,才故意這么說的吧?”
一語被說穿,張露雪才有些惱怒,卻也沉住了氣,“你用不著得意,終才一天,我會讓你哭著離開圖騰科技!”
叮——電梯門開,張露雪瞪了她一眼后,高傲離開。
寧可可站在電梯口,目光緊隨著她而去,這名女子,身上被那淡然而若即若離的氣質掩飾的太好,而這,恰是對男人最大的吸引。
整整忙了一下午,下班的時候,寧可可只覺全身酸痛。
廣場上,藍迦的車子蠻橫停在那,林菲夏忙拉下寧可可的袖子,“可可,是藍迦。”
寧可可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朝馬路對面的公交站臺走去,“還有五分鐘,應該趕得上那班公車。”
藍迦的車在那,并沒有說是讓她搭車,再說,這里是她工作的地方,理當避嫌,各自回家才好。
寧可可和林菲夏說著話,并沒有細想方才的想法,家?不知不覺,那兒竟被她暫時定義為了家。
經過那輛車時,她始終目不斜視,似乎完全沒有將它放在眼里。
汽車喇叭聲乍起,尖銳的張揚后,藍迦放下車窗,側臉朝向窗外,下巴對著副駕駛座上輕點下,“上車。”
林菲夏收回在寧可可手臂上的手,并曖昧地輕撞了下她,“我先走了哦,明天見。”
說完,就已經蹦蹦跳跳自顧離開了,寧可可望著她的背影,頓時覺得心里暖暖的,她知道,林菲夏走得這么急,就是怕她尷尬。
上車,系好安全帶,藍迦并沒有立即開車,“我們去哪?”
“不回去嗎?”
“回去吃泡面?”男人似乎很厭惡那種垃圾食品。
“上次,說好了出去吃的。”只不過,后來被莫云軒攪黃了。
“你決定吧。”寧可可靠在椅背上,肩膀的酸痛頓時覺得好了許多。
“今晚聽你的。”藍迦難得不霸道,上次玩的太過火,似乎,也該適當遷就下。
“聽我的?”寧可可見他別過了臉,腦中忽然想起一個地方,“我指路,帶你去個地方。”
“在哪條商業街?”
寧可可一手指向對面的馬路,“沿著這條街過去,先右拐……”
“什么破地方!”前面的路又窄又陡,完全提不起速度,性能再好的車子都只得擠著人群過去,若不是駕駛技巧好,早就被那些橫出馬路的小地攤給刮花了。
“你不是說今晚聽我的嗎?”寧可可將腦袋探出車窗,這兒是夜市,因為靠著幾所學校,還在讀書的時候,她和莫云軒就經常來的。
閉上嘴,找了好久,也沒有發現停車的地方,最后就隨便停在了巷口。
走出城市的繁華,這,似乎是被遺忘的一隕,y暗的角落,一盞盞路燈忽明忽暗,電線就垂掛在樹枝上,時不時,還擺動幾下。
環境并不見得好,這里的生意,卻出奇興隆,兩人在靠著河邊的凳子上坐下來,藍迦身子一晃,差點摔跤。
寧可可笑出聲,一看,那凳子擺的地方都是凹凸不平。
“這兒的東西能吃嗎?”藍迦今天一襲銀白色西裝,欲要放到桌上的手收回后放在腿上,嫌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