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的時候:
傅亦瑤在行進的辦公桌前完成匯報工作,然后扭頭就走的時候,耳畔傳來行進的聲音:“今天的便當(dāng)吃得可好?還在生我的氣咩?”
“當(dāng)然!”傅亦瑤的話語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托您的福,自己的便當(dāng)沒吃著,還花了兩百多的人民幣吃了一頓午飯!”兩百多啊,當(dāng)時傅亦瑤的手都抖了,她很想賴賬,兩百多是什么概念?她自己燒飯的話,一頓只需要十幾塊錢,節(jié)約點的話,兩百多足夠她一人支撐20天的樣子!
傅亦瑤把兩百塊遞出去又搶了回來,她弱弱地確認(rèn):“請問,可以退餐么?”
外賣小哥的臉色立刻難看了,語調(diào)也不如之前的熱情:“對不起,不支持退貨。這飯菜燒好了、也送來了,退餐也太——”
“我知道了。”傅亦瑤再也不為難,把錢遞上去。
行進聽了傅亦瑤的話差點懷疑自己耳朵不好,他沒聽錯吧,曾經(jīng)花錢跟用水似的傅亦瑤也知道心疼區(qū)區(qū)的兩百塊,還為此跟他鬧別扭?
突然,行進覺得局面更加有意思了,他倒也爽快:“哦,我當(dāng)時有事出去了,沒來得及付錢,我現(xiàn)在給你吧?”
行進說話間把遞到傅亦瑤的面前。
傅亦瑤不吭聲,不拒絕也不收下拿錢,她只怔怔地看著行進。
“怎么了?我知道我很帥,你不需要這么看著我的。”行進自戀地把錢往前遞了一點點,跟傅亦瑤的臉更近了一步,“你剛不是心疼拿錢么,我現(xiàn)在補給你,你就不要生氣了!”行進抖動了下錢。大概是他考慮失策,他居然一抖動,用錢撞到了傅亦瑤的左臉頰。
頓時,傅亦瑤覺得行進這是故意拿錢羞辱自己?
“好啊,錢是你要給我的,你給我多少我都要!”傅亦瑤強忍著不叫眼淚掉下來,她一把搶過錢,然后頭也不回地回了自己辦公室。
‘砰——’傅亦瑤走后,發(fā)出巨響的關(guān)門聲。行進頓時反應(yīng)過來:那小妮子是生氣了?生得哪門子的氣?
傅亦瑤這一賭氣,一個下午都不暢快,好不容易到下班的時候把這茬子給忘了,可行進完全是自找的,他又給提起來。
因為傅亦瑤住的地方比較偏遠,每天坐車時間就要將近一個小時,先走很遠的路,然后乘地鐵,再轉(zhuǎn)公交車。
這不,傅亦瑤剛和鄒彥在公司門口分別就獨自走在去公交站牌的路上,突然身后鳴笛聲刺耳,嚇了傅亦瑤一大跳。一扭頭,卻見那輛熟悉的騷包車停下,不等那人搖下車窗,傅亦瑤就扭頭就走,她知道是行進,卻假裝什么都沒看到,昂首挺胸看著前方,一步一個腳印往前走著。而身后,行進則步步跟隨,他開得很慢,就這樣跟在傅亦瑤的身后,直到站牌前。因為下班高峰前,候車的人很多,傅亦瑤一頭扎進人堆里,行進再也接近不了,他只能遠遠地坐在駕駛座上,遠遠看著傅亦瑤。
“呵——”傅亦瑤得意地站在人群中間,挑釁地看著行進。小樣兒,有本事你過來啊!
果然,不一會兒功夫,行進的車因為占據(jù)太大的地方被各種人嫌棄,分明還有人罵道:“神經(jīng)病啊,自己有車還停靠在公交站牌底下,這是做什么?有車了不起啊?就車好一點而已,得意什么?”
無奈,行進選擇先一步撤離。
看著那輛顯眼的騷包車離開,眾人松了口氣,傅亦瑤更是卸下了一個大大的包袱。
傅亦瑤五點下班,到達家門口的時候卻已經(jīng)是六點鐘了了。她揉揉酸痛的肩膀,開始掏鑰匙開門。就在這個時候,她一不小心胳膊撞擊了下門,門吱呀一聲開了,留了一條隙縫。
納尼情況?傅亦瑤不解,她出門的時候有鎖門的啊,怎么會開著?難道是家里遭賊了?傅亦瑤在門口屏住呼吸,她先從外向里面看去,什么都看不到。終于,她鼓足了勇氣,打算殺進去。可是,她畢竟是女人,她得尋一個防身的武器才行。
在包里摸索了半天,傅亦瑤發(fā)現(xiàn)自己作為女人太失敗了,居然沒有化妝品,更沒有防狼噴霧,她摸了半天,終于決定拿自己的手機作為攻擊的武器。
單手握住堅硬的手機,另一手輕輕推開門,傅亦瑤躡手躡腳地進了自己‘家里’,她環(huán)顧四周:沒人!
難道是在她的臥室?
畢竟客廳里什么像樣的電器也都沒有,更沒有值錢的東西,她能藏東西的地方也只有臥室了,她在*底下塞了為數(shù)不多的一些存款類的。她連忙往臥室趕去。
緩緩開門,環(huán)顧四周,一切正常,沒有任何被翻動的痕跡。
原來是虛驚一場啊!傅亦瑤正松了口氣的時候,突然身后一只大手襲來,她立刻全身汗毛不寒而栗,直接扭頭拿手機朝著身后的某人砸去。
“啪——”
傅亦瑤砸下去的動作做了才看清來人的臉,想收回卻來不及,她用磚頭手機重重地磕在某人的腦門上。
某人反應(yīng)不及,又被重重一擊。
頓時,某人的腦門上又出血了。
“你——你沒事吧?”傅亦瑤有些心虛地看著來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行進,他開車來的傅亦瑤家里,一路暢通無阻,比傅亦瑤早到家半個多小時,他在樓下實在等不及了,于是就想辦法進了屋來。看了會兒電視,他實在無聊,就先去把自己洗干凈,待會兒好辦事——
所以,此刻的行進剛剛沐浴完畢,他赤膊的身上只裹著自己帶來的一件薄薄的睡袍,手拿傅亦瑤可愛的毛巾在擦拭這濕漉漉的頭發(fā)。
“你說呢?要不我砸你腦門試試?”行進摸了下受傷的部位,有血!這是行進再相遇傅亦瑤以來受到的第三次猛烈攻擊,第一次是差點廢了他的老二、第二次是醉酒砸了他的腦門,他雖然喝醉不記得了,但后來卻一點點記了起來,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
“不用了!”生怕行進說到做到真砸下來,傅亦瑤連忙后退幾步,然后嘴巴里嘀咕著,“誰叫你沒事進別人家里的?還站到我身后!偷偷摸摸的,我還以為是小偷呢——”
“小偷?”行進笑,“你這鳥地方哪有之前的東西,小偷才懶得光顧呢!”
“你的意思是你自己小偷都不如咯!”
行進這才意識到自己把自己繞進去了,他不再接話,立刻轉(zhuǎn)移話題:“喂,你想看我流血而亡么?傅亦瑤,還不過來給我處理傷口!”
額……雖然不情愿,但傅亦瑤還是立刻找藥箱去了。
大約五分鐘后,傅亦瑤處理好傷口,立刻驅(qū)逐:“傷口處理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回哪去?”行進很無賴地霸占著傅亦瑤的沙發(fā),完全木有要走的意思,“這里就是我家,我要去哪?”
“喂,拜托,這里是我家!”是她傅亦瑤出錢租的房子。這個男人是多無理取鬧啊,自己那么有錢,肯定住的大房子,居然不回家賴在這小地方!
“你家就你家——”反正行進不打算走,他一把扯過傅亦瑤,把她帶進自己懷里,“只要好辦事就行!”
明明是想抵抗的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沉迷其中,想動粗都沒有力氣,任由著他的吻一點點深入。
“表現(xiàn)不錯——”行進突然忙里偷閑地贊揚了一句。
“昂?”傅亦瑤意識到自己太過配合,連忙開始掙扎,“放——放開——”
“就不放!”行進笑得像一只狡猾的大灰狼,而傅亦瑤就是一只小白兔,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只能任他玩耍。
這是一個老沙發(fā),稍微劇烈運動還發(fā)出吱嘎吱嘎的聲音,聽得傅亦瑤心都要碎了,很多次她話到嘴邊都被他霸道的吻給淹沒,最后她終于得空,說了一句:“我們不能在這里!沙發(fā)會壞的,這是房東家的,壞了要賠錢的——”
行進一直都知道她想發(fā)言,之所以她能完整講完是他故意給她機會,他喜歡聽她罵他,他聽了之后會更加興奮起來。
而這個女人每每都出乎他的意料,居然又是錢!
行進笑,錢嘛,他有的是,別說是這個破舊的沙發(fā),就是買幾個沙發(fā)公司也沒有問題。但是,既然美女開口了,他作為一個紳士得極力配合其要求:“哦,原來沙發(fā)不行,那咱們?nèi)?上——”
說完,行進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她一把抱起,直奔臥室,關(guān)門、放在*上,撲上去……一切井然有序。
*上運動完畢,傅亦瑤還是累到不行。而行進則只只是額頭有少許的細(xì)汗,他貪婪地抱著她,手托著她的后腦勺,讓她整個人都窩在他的懷里。
傅亦瑤真的太累了,四肢酸痛,身上都是他種下的小草莓,她無力抗?fàn)帲皇钦伊艘粋€舒適的位置,像小貓咪一樣下腰蜷縮在他的懷抱里,任由著他抱著自己、挑逗地摸著她的屁屁……
好不容易,傅亦瑤緩氣完畢,行進則一個翻身,要把她再次撲倒。
“等——等一下——”傅亦瑤連忙拿手去推開他。
“我有話要說!行進,等一下——”行進的吻剛落下,傅亦瑤就求饒一般地說道,“行進,你聽我把話說完,然后再——”
“好啊。”行進大方地首肯,然后緩緩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他撐著手,高高地俯視著她,看著她眼波流轉(zhuǎn)他大概猜到她是想到什么新花樣了。
果然,傅亦瑤幽幽地說道:“行進,你以后能別經(jīng)常往我家跑呢?第一,我家地方小,你家大又舒服,你回自己家不好么?”
“不好。”行進搖頭,“我家大,但是木有你啊!在家我一人跟誰親熱?”
“你聽我把話說完!”傅亦瑤狠狠地瞪行進一樣。
“哦。”
傅亦瑤繼續(xù)說:“第二,你這樣害得我很難做人誒。我們都離婚了,你還對我這樣,傳出去影響不好!”傅亦瑤說這一點并非空穴來風(fēng),這幾天,她下班回來的路上很偶然地就聽到了有鄰居偷偷在議論她和經(jīng)常來過夜男人的事情,而且還不止一次,這件事情害得一向注重名節(jié)的傅亦瑤覺得沒臉見人了!以前,她見到眼熟的會很熱情打招呼,最近,她甚至都不敢直視鄰居們,每次都是勉強點頭、擠出微笑,然后迅速溜之大吉。
“誰敢胡說八道!”行進一副傲嬌模樣,“不想活了!告訴我立刻封住她的大嘴巴……”
“你牛了!”傅亦瑤撇嘴。其實,前面的只是鋪墊,后面的才是重點內(nèi)容,她看著行進,說得一臉誠懇,“行進,你以后別來找我行么?算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想——”
行進想也不想地拒絕:“不行!”他找了她一年,終于叫他逮住她了,這次他不會再放她走了。
沉思了會兒,行進想著,是不是該把真相告訴給她:“其實,當(dāng)年我——”
可傅亦瑤卻突然插話:“行進!你真是無賴!”
她憤憤地說著還從*上爬起來,用*單遮住自己光著的身體,嘴上卻撂下狠話:“你不走可以啊,我走!我不相信你還能24小時監(jiān)視我!哼,我還會繼續(xù)搬到更隱蔽的地方……”
“你變聰明了呢!”行進突然夸贊起傅亦瑤,“你的話提醒了我,為了不跟丟了你,我一定要24小時監(jiān)視你!”
“喂,行進!你不要太過分了!”傅亦瑤氣得已經(jīng)往*邊挪動,她不想跟這個男人共處一室,更不想跟他同*共枕,否則她會被氣瘋的!
行進佯裝無辜:“哪里過分了?”說完大手一伸,輕易地把她扯了回來。
“去哪?”
“撒尿——”傅亦瑤不客氣的說,“你要一起么?”
誰知道行進這個*居然點頭:“好啊!”
傅亦瑤連忙退縮了:“你去啊,那我不去了!”
“那我也不去了!”
行進根本就沒打算去:“我也不急。”
第二次,傅亦瑤再次提起申請:“行進,我說的是真的,你以后別來了,行么?我是很懇切地求你了!”
“要不,我隔天來一次?”行進退步,其實他公司事情也很多,傅亦瑤住的太過偏遠,的確不可能天天光顧這里。
“別來了!”
“每天都來!”
“呃……不要啊!”
“隔天來一次。”
“每月來一次!”
行進當(dāng)場笑噴了:“你當(dāng)我是你大姨媽啊,還每月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