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直接強勢的沖到了簡越家中,很強勢的踹開了門,就直接到季瑾離開了。
她原本還以為他布置了一晚上是多么縝密的計劃,事實證明,弗朗西斯就是個糙漢子。
但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心情關(guān)心這些了,一路上不斷的詢問簡越的情況。
“東方小美人,你能不說了嗎,你再說下去,我很可能也要車禍了!”
“那……那你再告訴我最后一遍,他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了?”她一臉期盼的看著他,雙眼都蒙上了薄薄的淚霧,看著讓他微微揪心。
這樣的眼神……
就像是剛剛出生的幼獸一般,眼神中帶著可憐的祈求。
只要是個人,都無法拒絕這樣的目光。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不要擔(dān)心,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我的人調(diào)查了現(xiàn)場,肯定是受了傷,但是確保受傷程度不重。而且簡越在醫(yī)院的情況我們這些外人能夠隨便拿到的話,他也活不到現(xiàn)在了!”
“可是是頭部受創(chuàng)啊!而且,你也不清楚現(xiàn)在醫(yī)院的情況,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對不對?求求你速度能不能再快一點,我真的求求你了。”
她的眼淚流了下來,一顆心全都系在簡越身上,恨不得現(xiàn)在就飛到醫(yī)院,看看他有沒有事。
弗朗西斯點點頭:“我用我最快的速度帶你去,但是我也要保障你我的安全,從現(xiàn)在開始你別多想,否則會自己嚇自己的!”
“好好好,我……我不多想,你快點開車。我,我不多想,我一點都沒多想,簡越會好好的,不可能出事的……”
她自我麻痹,但是一點用都沒有,眼淚還是豆大的落下。
她就想陷入魔怔一般,不斷地說道:“我不多想,我不會多想的,不想……”
她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昨晚還好好的人,怎么一大清早醒來,就得知他出事的消息了呢?
而且,沒有任何人告訴自己,還是弗朗西斯說的。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寂寞,要是哪天簡越真的死了,是不是所有人也隱瞞著自己,不讓她知道,就像是在燕城那次一樣?
她在法國,再一次感受到了孤立無援的難過。
季瑾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每到一個紅綠燈路口,她都提心吊膽,因為不知道他是在哪個路口出了事。
這個混蛋怎么可以闖紅燈,對自己不負責(zé)任,對別人更不負責(zé)任!
混蛋,混蛋!
她心里怒罵著,但是臉頰上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這一次,時間過得無比漫長,等她到達醫(yī)院的時候,她就像是過去一個世紀那么長遠!
弗朗西斯直接用美色勾引了小護士,立刻得知VIP病房在哪,然后就帶著季瑾上了樓。
“你們是誰,這里不能進!”
他們剛剛踏出電梯,沒想到立刻就有兩個黑衣保鏢出現(xiàn),竟然拿著槍指著他們。
弗朗西斯立刻抬手投降:“我是弗朗西斯伯爵,這位簡越先生的太太,我們是來看望簡總的。”
“不好意思,杭楊秘書有過命令,任何外人不能踏入,請回。”
保鏢的態(tài)度十分強硬,
他可不管眼前的是什么伯爵什么太太,他只知道執(zhí)行命令。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攔著我不要緊,你要是敢攔著她就要緊了!要是被你們的總裁知道了,一定非扒了你們的皮不可!”
“請回,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保鏢已經(jīng)將手槍上了膛。
他們的任務(wù)就是保護簡越的安全。
季瑾雖然法語還欠缺不少,但是勉勉強強聽懂了兩句,再看保鏢這個架勢,也明白他不讓進。
可是……她已經(jīng)等不到杭楊出來了。
“你先撐著,我進去。”
季瑾快速的用英語說道。
“什么?”弗朗西斯一臉疑惑,扭臉看向季瑾,沒想到她竟然不管不顧的沖了進去。
那保鏢狠狠蹙眉,威脅道:“回去,否則我開槍了!”
但是季瑾仿佛沒聽見一般,直接沖了過去。
保鏢面容一肅,竟然真的扣動了扳機。
身后……陡然響起了一道響亮的槍聲,嚇了季瑾一跳。
她連忙回頭去看,只見弗蘭西斯死死地抱住那個人的胳膊,所以那一槍打偏了,從她身邊飛過,狠狠地釘在了墻上,墻面上還冒著白煙。
“站住,否則我們不客氣了。”
另一個保鏢說道。
季瑾咬咬牙,說道:“伯爵先生,靠你了。”
“又來?”弗朗西斯有些崩潰的說道。
“杭楊!傅老!我要見簡越!”
季瑾焦急的說道。
杭楊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保鏢抬槍指著季瑾,嚇得面色微變,連忙呵斥:“放下,你知道她是誰嗎?”
保鏢聽到杭楊的聲音,立刻放下了手槍,恭恭敬敬的垂下腦袋。
杭楊來到季瑾面前,上下掃視了一眼,確定剛才那一槍并沒有打在她的身上,才松了一口氣。“季小姐,你怎么過來了?”
“簡越怎么樣?”
“先生……先生他受了傷,沒什么大礙,季小姐不用擔(dān)心,有我和傅老兩個人在這守著就可以了。”
他不知道季瑾是如何知道這件事,但是他家先生昏迷之前卻明確說過,這件事不能讓季瑾知道,怕她太過擔(dān)心。而且季瑾已經(jīng)在家軟禁起來,按理說是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的,所以她出現(xiàn)在這,他十分驚訝。
“讓開,我要進去看他!”季瑾生氣的說道。
現(xiàn)在的場景和當年在燕城的一模一樣,他受傷了從不告訴自己,就算難過了也從未說過緣由。昨天晚上,她知道他和副董發(fā)生矛盾,但是具體是什么,自己一概不知,他不說,她就從來不問。
不是不代表她不想知道,而是不想讓他為難。
但是,事到如今受傷了還瞞著,她是真的忍受不了了。
杭楊一臉為難的看著她,苦澀一笑:“季小姐,你就不要為難我了。”
“你要是不讓我見到他,好啊,我就和簡越離婚!反正他什么事都不告訴我,我也不稀罕知道了,要么就讓我進去看人,要么我現(xiàn)在立刻走!”
“這……”
這句話不禁把杭楊為難住了,就在他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傅老的聲音傳來了
。
“少夫人,進來吧。”
杭楊一聽到這聲音,就像是聽到了天籟之音一般,連忙讓開了身子讓季瑾進去。
進去后,季瑾看到了病床上的男人,頭部受創(chuàng),包了一層層的紗布,上面還有殷紅的顏色沁了出來。
男人仿佛睡著了一般,但是那眉宇還是蹙在了一起。那張臉除了蒼白一點,剛毅冷漠一如既往。
她看著簡越這幅樣子,一想到昨晚還好好的人,現(xiàn)在就靜悄悄的躺在這,心里不是滋味。淚珠兒滾落,她失去了聲音。
一旁的傅老并沒有等她詢問,就開了口:“醫(yī)生說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陷入短暫的昏迷。少爺人比較笨,所以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知道一味地隱瞞著你,這一點是他的不對,但是他不會改,因為他愛著你,見不得讓你難過擔(dān)憂。”
“我知道,這次少夫人很生氣,我們也有責(zé)任,但是我們都沒有辦法。少爺是個什么樣的人,你也知道,言出必行,我們只有遵守的份。”
傅老說的話,季瑾全部知道。
簡越這點改不掉,只要他還愛著她就永遠改不掉。
他笨,他蠢,只知道不想讓她擔(dān)心,但是卻不知道這樣下去只會讓她更加擔(dān)心。
可是這個傻子說不聽,他總是將自己認為最好的東西,毫無保留的奉獻,就這樣……愛的無怨無悔。
季瑾就算是有天大的怒氣,此刻也消失殆盡,因為心疼……
“他為什么闖紅燈?”
季瑾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因為……接到了副董的一通電話,電話內(nèi)容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傅老無奈的說道。
副董……
又是副董!
昨晚他喝醉酒回來是因為副董,早上出車禍還是因為副董,她愛的男人,她有必要去守護,不論對方是什么人,都不可以這樣傷害她的男人!
季瑾抹了兩把眼淚,紅紅的眼睛就像是兔子眼睛一般。
她看向了傅老:“麻煩你好好照顧簡越,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我讓杭楊送你。”
“好。”季瑾應(yīng)了一聲然后出了門,弗朗西斯立刻迎了上來問道:“看樣子,你是不打算離開了?”
“嗯,暫時不離開,麻煩你了。”季瑾真誠的彎下了腰,要不是他死命抱住了保鏢的胳膊,恐怕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掉了,剛才雖然兇險,現(xiàn)在想想也有些后怕,但是能見到簡越,就一切都值得了。
弗朗西斯開心的笑了笑,無所謂的聳聳肩:“沒什么,幫你是我應(yīng)該的,你還有兩個條件,好好珍惜。我先離開了,有事打電話。”
他一走,杭楊就走了過來,一臉詫異的說道:“季小姐,你要走?”
季瑾聞言,眸光清冷了一分,定定的看著他:“我本來是想去燕城的,但是因為簡越出事,所以沒去了。”
“你要是走了,先生會發(fā)瘋的!”杭楊蹙眉說道。
“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沈南和世紀傳媒出事!杭楊,你幫我!”她一字一頓的說道。
“幫你……怎么幫你?”杭楊面色微變,心中陡然有一個不好的想法,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