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裴晗眼里瞬間涌上淚水,陳姐說的對,她無法面對,也不知該怎么去面對,如果阿晨在的話,一切都不用擔(dān)心!他絕對不會讓她陷入這樣的困境!可是現(xiàn)在阿晨還在牢里!
原來阿晨不在,她竟會如此的手足無措!
她已習(xí)慣有他在身邊,哪怕她再怎么強(qiáng)悍,再怎么**,但實(shí)際上,那些不平的路,都有阿晨在為她掃清。u9oo。
他一直是她最強(qiáng)大的后盾,是她心里最大的底氣!
以前,遇上這樣的事她也的確可以臨危不亂的,只要阿晨在,難題就只是個簡單的小問題。
現(xiàn)在阿晨有事,她連自己的能力都開始懷疑!她竟怕自己處理不來……
因?yàn)樗龔膩頉]有想過,再強(qiáng)悍,再盤根錯節(jié)的大樹,也有根基被毀,倒塌的那天!
連阿晨都身陷囹圄,她又如何能靠自己的能力脫困?
仿佛能感覺到裴晗此刻的悲傷情緒,衣非寒又伸手在面前一陣亂摸,抓到的是陳姐的衣擺,口中卻是勸慰著,“晗姐姐,先別想那些悲觀的!我想大少爺現(xiàn)在一定好好的,只要你好,他就一定不會有事!”
裴晗看到她滿懷希望,一直鼓勵自己,也覺得自己沒資格更沒時間去憂心忡忡。
看她抓了陳姐的衣擺也不揭穿她,用眼神示意陳姐也別說話,她躡手躡腳的走到陳姐站的一邊才把衣非寒的手拉下來,“小非,別擔(dān)心我!我只不過是觸景生情,我和你一樣,從來也不是能被負(fù)面情緒壓垮的人,不是嗎?”
衣非寒重重的點(diǎn)頭,“嗯,晗姐姐,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裴晗不自覺的回以微笑,卻難過的發(fā)現(xiàn)衣非寒看不到!她挺直了背,聲音已經(jīng)恢復(fù)鎮(zhèn)定,“陳姐,你送衣小姐上樓,我給秦先生他們打電話!門外有一票保鏢,還可以撐一陣!”
大門外,嘈雜似乎變成打斗的聲音,裴晗再度掀起窗簾看外面的情形,門口又多停了幾十輛黑色的轎車,上百號人扭打起來。
裴晗心下一沉,這時候保鏢們才千萬不能動手,若是再發(fā)生點(diǎn)流血事件,局面更無法收拾!社會輿論更大!赤焰盟的形象也會受損!
剛掏出手機(jī),還沒撥號就響起來。
她怔忪接通,“喂。”
“小晗,你別擔(dān)心,阿煒知道怎么處理,我馬上過來!”是御君旭的聲音。
裴晗連忙制止,“別,旭哥哥你不用過來,我能應(yīng)付!”
“我不放心你。”御君旭語氣急迫。
“真沒事,他們不會拿我怎樣的。你要相信老爹和阿凱的能力,他們會幫我處理的!”裴晗深知御君旭的皇裔才剛剛被中止調(diào)查,現(xiàn)在也是在風(fēng)頭上,她真不想他被拉下水!
甚至,裴晗還擔(dān)心那天在餐廳御君旭也被人看見了,要是把他說成是她的同謀就慘了。
看了一會兒,裴晗也發(fā)現(xiàn)有些人的確是死難者家屬,那些人的表情有多悲痛和激憤,不是假裝得出來的!
只是鬧事的人之中參雜了一些流氓故意起哄,煽動雙方的情緒,企圖把矛盾更加激化而已!
裴晗知道警方對那天的事件調(diào)查有了定論,雖然是赤焰盟引導(dǎo)的結(jié)果,但是也的確是事實(shí)!
整件事她也是受害者,炸彈是別人遞到她手里的,真正的幕后策劃才是兇手,責(zé)任并不全在她身上!
可是由于裴晗的背景被人捅出去了,才會被人大肆宣揚(yáng),媒體也被人故意誤導(dǎo),說裴晗仗勢欺人,利用身份地位和金錢才把一切罪名推了個一干二凈!
所以那些家屬依舊視裴晗為兇手,不肯輕易罷休!談起賠償?shù)膯栴},也有很多人獅子大開口!
又說了幾句,裴晗掛上電話,走到一樓的洗手間里用冷水洗了把臉,精神好了許多。
阿晨不在,東凱沒來,御君旭她也不想麻煩,她能倚靠的只有自己。
她更不想她的事再去分了阿晨的神,他在拘留中心一定也留意著她的情況!
不多時,警察都趕到了。
裴晗準(zhǔn)備出門,陳姐幾步走到她旁邊,“外面鬧那么兇,還是別出去吧。”
“陳姐,我現(xiàn)在是理虧的一方,如果我再不出去的話,就真的難以交代了。”裴晗撥開陳姐的手走出去。
她從來不是不敢承擔(dān)自己責(zé)任的人!何況,罪魁禍?zhǔn)撞皇撬鼪]有什么好逃避不敢面對的!面?zhèn)兤鹌稹?
大門一開,靠近門口的人群發(fā)瘋似地?fù)溥^來,英語中文的叫聲都有,“還我老公(老婆)命來,把那個女人揪出來!”
一排保鏢擋在裴晗前面組成人墻,領(lǐng)頭的人喊著,“誰敢對她亂來,把你們?nèi)缌耍 ?
裴晗頭疼不已,瞪了他一眼,“你閉嘴吧,沒看到那些警察在嗎?在警察面前你還敢恐嚇?”
他當(dāng)那些美國警察都聽不懂中文么?現(xiàn)在中文才是世界上流通最廣泛的語言!
尤其是這些老和華人社團(tuán)打交道的紐約警察,要是不會說中文,或者說不流利,連升職都困難!小組長以上級別的人,都巴不得能跟華人社團(tuán)頭目搭上線,最好能稱兄道弟,不然根本再沒有前途可言!不只別想再升,連那組長之位都當(dāng)不久!
而且,還不只是紐約,整個美國,乃至世界的黑道,華人的社團(tuán)的勢力和影響力都是不容小覷的!華人亂,那些國家都得亂!
領(lǐng)頭的人不再說話,聽裴晗的吩咐,手下全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只要確定人墻不倒,不會露出任何破綻就好了。
可是,局面早就亂了,好些保鏢早就和那些鬧事的人扭在一起。
“讓她償命!”
“那就看看誰手里的動作快!”
“全給我住手,不然把你們送警局……”
三方人馬亂成一鍋粥,裴晗撕扯著嗓門喊道,“聽我說,聽我說……”
裴晗的聲音完全被淹沒,任她怎么開口都無濟(jì)于事。
警察和保鏢攔住那些鬧事的家屬,推搡之間裴晗差點(diǎn)被推倒。
一只男人的手突然握住裴晗的手腕,另一只橫過她的腰部,將她拉到懷里,“怎么靠得那么近?”
裴晗驚魂未定,喘著氣抬頭,“東凱?我還以為……”
有那么一瞬,她以為是御君旭,因?yàn)橛窦逼鹊恼Z氣,而且她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有那個能力勸服了他不過來!
還有,大門被堵死了,現(xiàn)在一片混亂,東凱打哪兒進(jìn)來的?
秦東凱笑得牲畜無害,“你還以為是誰?我是的老公,這時候出現(xiàn)天經(jīng)地義的吧?”
裴晗對東凱的自稱,絲毫沒有排斥不自在,只覺得親昵溫馨,包裹得她整顆心都暖暖的。
她早就知道,自己沒“嫁”錯人!他總是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伸出援手,給她最大程度的幫助!
殊不知,這一幕“英雄救美”被樓上房間里的隋靜蘭看到,眼神中迅速卷起風(fēng)暴,“賤人!狐貍精!連我的男人你都搶!該死,你該死!”
裴晗雖然不知道此刻隋靜蘭的想法,可她第一時間還是想到她的,甚至還準(zhǔn)備讓東凱先去看隋靜蘭,“東凱,這種情況我能自己處理,你先到樓上去看看蘭蘭吧?”
“不用,我先處理好了再去看她!”秦東凱說著的時候,不自覺的抬頭瞟了一眼隋靜蘭房間的窗戶,沒看到人,只發(fā)現(xiàn)窗簾動了一下。
他還想,蘭兒肯定也被現(xiàn)在的場面嚇到了,趕緊打發(fā)走這幫人再去安撫她比較實(shí)際!
“那好吧!你陪著我!”裴晗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道,“別說讓我進(jìn)去的話,禍?zhǔn)俏谊J的,這些人之中也有真正的死難者家屬,相信他們也一定想看到我親自給他們一個交代,而不是一味的逃避!”
秦東凱沉吟一下,吩咐手下找來了警方喊話用的小喇叭。他拿著大喊了幾句,“大家靜一靜,everyooquiet!”
可惜,那些收錢鬧事的流氓根本不理,繼續(xù)叫囂著,“殺人償命……”
裴晗被逼無奈,只能和領(lǐng)頭的警官溝通,“鳴槍示警!”
那個警官拔了槍,朝天開了三槍,用中英文各喊了一遍誰再鬧就擊斃的意思,亂成一團(tuán)的人群總算靜下來。
裴晗走到正對門口的位子,朝著那些死者家屬鞠躬道,“對不起。i’m?sorry……”
有些傷心欲絕的死者家屬捂住臉慟哭,裴晗眼圈泛紅,再度鞠躬,“對不起,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我不會逃避。”
“雖然這次我也是受害人,整件意外我也不想發(fā)生,但是我不會逃避我該負(fù)的責(zé)任,會盡我最大的可能補(bǔ)償你們,我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對不起。”
那些家屬哭聲震天,還有好些人喘不上氣暈了過去。
警察也開始勸,死者家屬的代表擦著眼淚,“事情既然出了,我們也想早點(diǎn)解決,你既然肯說對不起,肯解決,那我們就好好的談?wù)勊麄兊纳砗笫乱趺崔k……”
裴晗的態(tài)度,至少也能令他們寬慰些,他們想要見的是裴晗,而不是律師那張一板一眼的臉。
加之她是一個孕婦,肚子那么大,整體看來卻單薄瘦弱,風(fēng)都能吹跑似的,大家也不愿太難為她。
可是,那些原本就是故意鬧事的人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事情往和平解決的方向發(fā)展?
“你怎么承擔(dān)啊?償命嗎,那把你的命拿過來……”人群中,分辨不出是誰喊出這么句話。
然后那些情緒剛平復(fù)一些的死者家屬也再度激動起來,“我們不要你的賠償,我們要一命償一命……”
“還我兒子的命,我要?dú)⒘四恪?
裴晗知道,今天是不能好好談了,只要這個隊(duì)伍里一直夾雜著顧濤派的人,一直在里面添油加醋,煽風(fēng)點(diǎn)火,死者家屬們的情緒是如何都安撫不了的!
她拿著小喇叭,態(tài)度也開始變得強(qiáng)硬,“我的確有誠意要和各位商討你們親人的后事和賠償,我已經(jīng)說過了,這次的事情我也是受害人,按說我不必付任何責(zé)任,完全是出于道義和良心才會對你們有歉疚!但是人與人之間尊重都是相互的,如果你們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那我也不勉強(qiáng)各位!要鬧事繼續(xù),警察全權(quán)處理!我想,你們也不希望親人的遺體繼續(xù)留在殯儀館,而你們之中又多些人進(jìn)監(jiān)獄!”
“我的律師在這里,請有意愿和我好好談的人表個態(tài)!現(xiàn)在就可以進(jìn)屋和我坐下來好好談,不想談的人,我不會勉強(qiáng)!必須是死者的直系親屬出來,一家派一個全權(quán)代表就可以了!”
說罷,裴晗就和秦東凱退回了宅子里,剩下的,就看那些家屬怎么想了。
顧濤是可以派人影響那些死難者家屬的情緒,但是卻忘記了那些真正失去了親人的人,最需要的,只不過是讓自己的親人趕緊入土為安!
死者已矣,生者還要過下去,他們不能抱著這個事不放,而且警方也定論了,說過這個裴晗也是受害者。
如果當(dāng)時炸彈在她手邊爆炸,那么也是一尸三命,而且整個餐廳的人也可能都搭進(jìn)去!說起來那天炸彈在街面爆炸,死的人比餐廳還少了許多呢!
不一會兒,律師領(lǐng)了幾個人進(jìn)來,比起方才的幾十人規(guī)模是小了許多。
客廳內(nèi)瞬時嘈雜的都是說話聲,你一句我一句,淹沒于頂。
裴晗皺了皺眉,不是說一家只派一個全權(quán)代表嗎?
她剛剛又再次問律師確認(rèn)了,本次事故死亡的總共只有四個人,其他的或輕或重的受傷有十幾人,不過那些受傷的已經(jīng)都被律師擺平了。
就剩下死了的幾個人家屬不好說服!尤其有一家死了兩個人,是首先發(fā)生爆炸的車?yán)铮粚Ψ驄D都死了!
律師說,原來這些家屬也都帶了律師來談!
裴晗和秦東凱對看一眼,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這些人之中肯定還有顧濤派來搗亂的人!
秦東凱始終摟著裴晗,那些死者家屬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fā)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慟哭。
“你是誰?”有人問道。
“我是她老公。”秦東凱語速不急不緩,神色平靜如水。
“那好,出人命了,你們看怎么解決吧。”
門外有人進(jìn)來,提著好幾個大箱子。
秦東凱沖身后的陳姐道:“拿些飲料出去,外頭所有人,人手一瓶,不夠再找人買。告訴警察,我們在處理私事。”
“好。”
直到陳姐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秦東凱這才打個響指。
旁邊男子拎起一個大箱子放到茶幾上,眾人面面相覷,家屬們哭得愈發(fā)悲戚,“我們以后怎么活啊……”
裴晗跟著眼眶泛出酸澀,秦東凱傾起身,啪地打開箱子,推到眾人跟前。
“啊……”有人尖叫。
箱內(nèi)一字排開,六把手槍。
赤焰盟少盟主在,門口的警察不會查箱子里裝著什么。當(dāng)然,他們也可能心知肚明!
“你……你嚇唬人啊!”
吵鬧聲轉(zhuǎn)弱,秦東凱兩條修長的腿交疊著放到茶幾上,他許是嫌熱,解開襯衣的一顆扣子,“我沒時間和你們繞,開門見山,事情既然已經(jīng)到這步,你們想一命抵一命,就算擺在法律上也說不通。連警方法院都已經(jīng)說了這件事和我太太無關(guān)!逝者已矣,最好的方法就是你們拿到賠償金回家好好過日子……”
“誰稀罕你們的臭錢!”
秦東凱挑眉,一道冷光劈過去,他不喜歡有人插嘴。
說話的男人嚇得哆嗦,面部憋得通紅。
“要是沒人在后面挑唆,這件事有那么難嗎?”秦東凱狹長的鳳目仿若透視鏡般掃過眾人,“對方給你們多少價,我出雙倍。”
坐在沙發(fā)角落內(nèi)的老婦人抹了抹眼淚,她抬起頭,似在征詢旁人的意見。
裴晗聽律師說,她是那對夫婦的母親。
“實(shí)話告訴你們,別把事情弄僵,”秦東凱伸出一只手,合上皮箱,“我若有心,能讓你們一分錢拿不到,到頭來還賠錢,這種把戲我見的多了,要么,我就和你們耗著,反正這些小打小鬧我就當(dāng)給自個找樂子,拖到最后,肯定是不了了之,信嗎?”
秦東凱使個眼色,旁邊的男人換個箱子擺到他面前,并將箱子打開。
里頭整整齊齊擺滿錢。
婦人握緊雙手,裴晗看到她眼底的淚花,失去親人的痛苦是無論如何撫平不了的,但裴晗也希望他們回去能過得好些。
“對不起。”她再度起身,對他們鞠躬道歉。
秦東凱睇了眼,沒有說什么。
婦人松開手,“事情沒有解決,我兒子和媳婦的尸體還放在殯儀館內(nèi),明天,我就帶他們回家去。”
其他的家屬們及律師見狀,只能作罷。受傷害最大的一家都松口了,他們還能說什么呢?
而且秦東凱的背景誰都清楚,畢竟也是不敢跟他們來硬的,現(xiàn)在擺明了,不要錢就要槍子兒!有腦子的人都會選活路走!
“我是寡婦養(yǎng)大兒子的,家里沒有別的親戚了,我兒媳她家也就她一個姑娘。她父親一聽到消息就中風(fēng)了!最可憐是現(xiàn)在家里還有兩個孩子,一個三歲一個還沒滿一歲,這么小就沒了父母,我們?nèi)齻€老人都有一身的病怎么能帶大他們?那天一個陌生人找到我們,說把事情鬧大,會給我們一筆錢……”老婦人說著,又低下頭去擦眼淚,“我其實(shí)也不想一拖再拖。”
裴晗深知,顧濤不會親自出馬,她根本找不到真憑實(shí)據(jù)說是他做的!甚至,連這起事故都無法找到證據(jù)指證他!
可憐這三位老人家和兩個稚子,他們甚至都無法真的為自己的親人申冤!
胸口堵得慌,裴晗吩咐,“把這些錢都給她。”
身后的男子提起另外兩箱,一直坐在婦人旁邊的男人連忙接手。
見他們要走,秦東凱開口道,“等等。”
律師掏出一份協(xié)議,秦東凱示意他遞給婦人,“簽字。”
她不用細(xì)看,之前律師找過她很多次,拿的就是這份。
老婦人簽上名字。
裴晗卻又喊了一聲,“等等!阿姨,這男人是你的什么人?這些錢他幫你拿安全嗎?”
“這個……”那老婦人遲疑了一下,“他是我請的律師……”
“律師?你們才認(rèn)識幾天?阿姨你不怕他攜款潛逃嗎?”裴晗謹(jǐn)慎的看著那個臉色微變,神情不自在的男人,對秦東凱道:“老公,還是派人、就讓門外的警察送這位阿姨回家好了,至于錢的方面,先送阿姨去銀行把錢存到她的戶頭或者是孩子的戶頭上!另外立刻找人去給那兩個孩子辦理教育基金!”
那老婦人聽了更加感激的看著裴晗,任由保鏢把那些錢又從那律師手中搶過來拎著。
那個律師滿臉尷尬,不服氣的反駁,“你……你怎么可以質(zhì)疑我的專業(yè)操守?”
“呵,我也沒見過真正的律師還會下海陪著死者家屬一起鬧事的!”裴晗秀眉一挑,立刻有人把他架住,“給我好好查查,他到底是哪家律師行的,是不是真正的律師!若不是的話……”
裴晗故意沒有把話說完,但威脅意味已經(jīng)很明顯,果然讓那人臉色慘白,“不關(guān)我的事啊,饒命啊……”
“拉出去!”
送走他們,裴晗又看到還在場的幾個死者家屬和律師,其實(shí)她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只是,現(xiàn)在真的不能輕易相信他們!
“你們是要自己談還是讓你們的律師談?如果要律師的話,請先提供你們的專業(yè)資格證明!要是假的自己先招了,不然的話……”
結(jié)果,三個律師,就有兩個是假的,剩下的那個真的也嚇得臉色發(fā)白,后來談條件的時候還不停擦汗。那汗水還滴到了文件上。
半小時之后,裴晗心情沉重的送走了所有的死者家屬,人人都簽了切結(jié)書,不會再鬧事了。
事情解決了,她卻有些精疲力盡,顧濤為了害她,還要拉多少人下水?
“小晗,我真佩服你能臨危不亂,處理得井井有條!”秦東凱不只是為了寬她的心,讓她不再皺眉才夸的,裴晗的氣場和處事態(tài)度他都欣賞。
裴晗搖搖頭,“我還該感謝你的槍和錢準(zhǔn)備得好,正合我意!”
隋靜蘭不知何時站在二樓欄桿處,冷不丁的開口譏諷道:“那你怎么不干脆說你們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呢?”
正文 214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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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替孕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