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白冷冷地在一旁看著,眼睜睜看著蕭遠航把錢包裡的現金給了鄧婉如,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遠航,我現在生活很困難,你能不能多給點兒錢我。”鄧婉如厚臉皮地說。
“要多少?”蕭遠航問。
“越多越好。”鄧婉如也不客氣。
蕭遠航回頭看了喬小白一眼,她已經生氣地走了,他連忙掏出支票本,開了十萬給鄧婉如,然後就去追喬小白了。
“小白,你等等我。”蕭遠航喊道。
喬小白轉過身,恨恨地瞪著他,說:“你乾脆包養她算了,或者把她娶回家去。”
“小白,你說什麼氣話,我只愛你一個人。我是看她可憐,她也不容易。”蕭遠航說。
“她不容易,那我呢?”喬小白問。
“你不一樣,你是我老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蕭遠航安慰道。
“那好,從現在開始,沒有我允許,你不準將我們家的東西隨便送人。”喬小白霸道地說。
“好,以後我都聽老婆的。”
喬小白這才眉開眼笑,道:“走,我們吃龍蝦去,我要狠狠的吃你,否則不解恨。”
“不用客氣,隨便吃。”蕭遠航笑道。
喬小白吃到撐,才從飯店出來,蕭遠航看到她的樣子,皺眉道:“喬小白,就算你對我不滿,你也用不著虐待自己的胃,你吃那麼多,不難受嗎?”
“難受啊,可是不吃,我心裡更難受,你剛纔給她多少錢,能買好多大龍蝦吧。”喬小白說道。
“你呀,走,我帶你散步去,消消食。”蕭遠航說道,經過藥店的時候,他跑進去買了一盒健胃消食片。
蕭遠航和喬小白到處轉了轉,很早便回家了,軒軒還有睡午覺。
“小白,軒軒今天中午,突然流鼻血了,嚇死我了。”米桂芝說道。
“怎麼會突然流鼻血了?”喬小白緊張地問。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們明天帶軒軒去醫院檢查一下吧。”米桂芝建議道。
“嗯,那我們現在就去,趁醫院還沒有下班。”蕭遠航進房將熟睡的軒軒抱了起來。
喬小白連忙接過車鑰匙,打開後座車門,蕭遠航將軒軒放了上去。
開著車,趕到醫院的時候,軒軒已經睡醒了。
“媽咪,我怎麼跑到醫院來了?”軒軒問。
“你流鼻血了,爸爸和媽媽帶你來檢查一下。”喬小白安慰道。
蕭遠航表面很平靜,心裡卻十分緊張,而喬小白則是非常緊張。
她患過白血病,懷軒軒的時候,她做過手術沒幾個月,那時候,她體內造血功能並沒有完全恢復。
整個孕期,她一直處在嚴重貧血狀態,所幸手術很順利,沒有輸血。
可是,她真的很擔心,雖然不是生病的時候懷著軒軒,但是真的很怕軒軒也患上可怕的白血病。
醫生聽說喬小白曾患白血病,而她懷孕的時候,剛做完骨髓移殖不久,而且懷孕的時候一直貧血,建議他們給軒軒做一個白血病篩查。
軒軒去做檢查的時候,嚇的哭了,喬小白心疼極了,不停地安慰軒軒。
因爲是週五,週六和週日醫院檢查科室沒有人,檢查結果要等到週一才能出來,他們只能等到週一。
週六的時候,北京下雪了,軒軒很興奮,嚷嚷等雪下大了,他就出去堆雪人。
週日的時候,軒軒病了,持續低燒,喬小白只能抱著他坐在窗前看雪景。
週一上午,蕭遠航一個人去了醫院,喬小白哭了一夜,眼睛都腫了,她真的好害怕,害怕軒軒有事。
蕭遠航回來的時候,一臉的輕鬆,喬小白當即眼淚就下來了。
“別哭了,我們兒子沒事兒。蕭遠航安慰道。
“嗯,我真的嚇死了,我幾天晚上都睡不著。”喬小白含淚道。
米桂芝也是一夜沒睡,雖然她什麼都沒問,但是看到他們夫妻倆那麼緊張,很快聯想到喬小白懷孕的時候,剛患過白血病,生怕白血病遺傳給孩子。
還好,軒軒沒事兒,醫生說季節變化,冬季乾燥,軒軒是因爲過敏,所以流鼻血。
不知道墨恆淵怎麼知道墨非跟蕭遠航合作的事,大清早便大發雷霆,讓墨非罰跪。
“你忘記你爸媽的仇嗎?如果不是蕭遠航的爸爸指使那個壞女人,你爸媽怎麼會死?好不容易報仇的機會來了,你居然還幫他。你知道我們工地上那些木條混凝土哪兒來的嗎?是蕭遠航,他想弄垮墨氏集團,你居然還他度過難關,你真的是鬼迷心竅了。”墨恆淵罵了還不解氣,舉著柺杖,重重地打在墨非的身上。
“舅舅。”墨敏的女兒園園撲了過去,護住墨非。
“園園,讓開。”墨非喊道。
“不要,老外公,你不要打舅舅。”園園堅持道。
“好,我不打他,我打你。”墨恆淵一柺杖打在園園的身上。
“爺爺…………”墨敏看到墨恆淵打園園,尖叫著跑了過去。
“你們都跟我作對是不是,你們都不聽我。你爲了那個女人,幫著蕭遠航。還有你,你不聽我的話,非要生下他的孩子,你們一個個,是想氣死我啊。”墨恆淵突然血壓身上,身子連連後退,昏倒在地。
“爺爺…………老外公。”
墨敏不敢耽擱,連忙打電話叫救護車,墨恆淵被緊張送往醫院。
經過急救,墨恆淵的命算是保住了,身體卻失去了知覺。
醫生說是腦血栓後遺癥,腦血栓是中風發病率最高的,叱吒風雲的墨恆淵就此癱瘓在牀了。
墨恆淵聽到醫生說他中風癱瘓了,一滴渾濁的淚順著他的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