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蕾,這個孩子是雷學(xué)長的是嗎?”
程涵蕾眼底的水意微不可聞的波動了一下,看著安然,默默無言。
安然見程涵蕾不說話,只是無聲的握住了程涵蕾的手。
第二天,左澗寧拿著湯走進(jìn)來。
。一手拿著便利袋,一邊說道:“這是雷讓我拿過來的,還有這個,你無聊的時候查查資料,看看短片什么的。湯記得喝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左學(xué)長。”
在左澗寧轉(zhuǎn)身的時候,程涵蕾輕聲開口。
“有事?”
“學(xué)校怎么處理我的事情,有結(jié)果了嗎?”
這個是她最擔(dān)心的。
“放心,有雷。不會有事。”
廳澗寧淡淡的笑著,然后轉(zhuǎn)身離開。程涵蕾看著合上的門,不知道為何心中如此的不安。
這幾日,安然都會在放學(xué)后來這里,給自己說一些課堂重點(diǎn),也會拿一些模擬考的試卷過來,白天的時候,程涵蕾便坐在窗前的小沙發(fā)上,看著復(fù)習(xí)資料。有些不懂的就用ipad看看,以前沒用過,一開始上手的是有些不習(xí)慣,漸漸的摸透了,時間也過的很快。
身體在慢慢的恢復(fù)著,而始終最擔(dān)心的還是關(guān)于學(xué)校那邊處理的問題。
雷辰逸從那天兩個人不歡而散后便沒再過來,不再看到雷辰逸,程涵蕾的精神恢復(fù)的越來越好。臉色也不若前天那樣的蒼白無血色了,身體?還是有些虛,但明顯已經(jīng)好了些多。
因?yàn)橄胍呖嫉臅r候正常發(fā)揮,程涵蕾努力的讓自己休息。
已經(jīng)不再去想其他的一切,只要堅(jiān)持?過了高考便好。
安靜的看著復(fù)習(xí)資料,一晃,一天就這樣的過去了。伴隨著外面淅瀝的雨滴聲,程涵蕾專心的解著一道數(shù)學(xué)題,在試了很多方式最后終于找到了正確的解法,就在最后的時候,突然病房門被大力的推開。
能來這個病房的人除了左澗寧就是安然了,而能夠這樣推門而入的,也只有安然了。被打斷了些許思緒,程涵蕾有些無奈的抬起頭,看向安然說道:“正解題呢?”
淡淡的笑容,在安然的面前,程涵蕾沒有所謂的冷漠。安然氣喘吁吁的闖了進(jìn)來,在看到坐在窗前的程涵蕾時,話又堵在了喉嚨說不出來。從學(xué)校一下課就急忙的跑過來,就是想告訴程涵蕾出大事了。
燈光正籠罩在程涵蕾的臉上,有著一絲恬靜之感,讓人不忍打破這種和諧美好。想到程涵蕾對高考的重視程度。而剛剛身體有一點(diǎn)恢復(fù),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定會被打擊死的。
一時間,安然就站在那里,手還握在門上,臉上是掙扎的表情。
程涵蕾本來是在隨口開玩笑,但見安然半天沒有走過來,不由從題目上抬起頭,看向安然說道:“跟你開玩笑呢?生氣了?”
抬起的頭,在看到安然的表情時,敏感如程涵蕾,在看到安然臉上不對勁的表情時,握在手中的筆不禁緊了幾分。
慢慢的合上面前的本子,看著安然,不由慢慢的站起來,臉上那淡淡的笑容已經(jīng)慢慢的收起,聲音輕輕的開口問道:“安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安然沒有說話,喉嚨跟卡住了一樣,突然有些后悔自己這樣冒失的過來,忘記了程涵蕾現(xiàn)在身體有多虛弱。她根本就不可能能承受這個壞消息。
“沒……沒事。我就是一天沒見你想你了。”
安然幾乎是有些僵硬的扯出一抹笑,看著程涵蕾,然后試圖打含糊過去,一邊松開門走進(jìn)去說道:“在解什么題,我看看。”
“安然。”
在安然經(jīng)過身邊的時候,程涵蕾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安然,那手扣在安然的手腕上,那么的用力。身體微不可聞的顫抖著,一時間,病房里只剩下窗外的雨滴聲,以及兩個人之間的呼吸聲。
安然的腳步頓住,心因?yàn)槌毯倌菐е唤z凝重的語氣微微的窒息。
“如果把我當(dāng)朋友,就別瞞著我。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程涵蕾不是傻子,安然的話里那么明顯的是欺騙,她不可能會聽不出來。
安然慢慢的閉上雙眼,往后退了一步,相錯的身影成了平視,淚水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安然看著程涵蕾,顫抖哽咽的說道:“涵蕾,學(xué)校突然出了全校通報。”
不好的預(yù)感讓程涵蕾臉色已經(jīng)慘白一片,用力的咬著唇瓣,眼神死死的盯著安然,沒有開口,但那表情讓安然心里難受極了。她知道,程涵蕾在等待著她的答案。
安然在那樣的眼神里不由自主的哭了出來,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似豁出去般的別過視線說道:“學(xué)校找了一個亂理由,把你開除了。”
開除……
開除……
程涵蕾滿腦子就剩下這兩個字。
開除……
開除……
她是不是聽錯了?眨了眨雙眼,程涵蕾看著安然,呆呆的說道:“開除?安然,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快哭的聲音,帶著一絲希望,那扣在安然手上的小手,那么用力,捏疼了安然都不自知,心口在被撞擊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涵蕾……”
安然哇的一聲哭出來了,哭著說:“對不起,涵蕾,我不應(yīng)該告訴你的。涵蕾,對不起……”
安然在哭,程涵蕾腦袋嗡嗡的響著,開除這兩個字就跟魔咒一樣的在腦海里不停的轉(zhuǎn)啊轉(zhuǎn)啊。扣著安然的手慢慢的松開,整個人頹然的往后退了幾步。
“涵蕾。”
安然急忙伸手想拉住程涵蕾,只覺得程涵蕾站在那里身體在不停的晃動著,可是安然手剛碰到程涵蕾,程涵蕾只是茫然的抬起頭看著安然說道:“安然,我被開除了。我什么也沒有了,我什么希望也沒有了。我被開除了,我不能高考了,我不能離開雷家了。我一年究竟在做什么?我……我究竟在做什么?我……雷辰逸……”
喃喃的自語著,在說了一堆后,突然喃喃的吐出三個字。程涵蕾雙眼慢慢的匯聚出一道濃烈的恨意,是他,一定是他……
雷辰逸,他怎么可以這么狠……
她已經(jīng)把自己低成這樣子了,為什么要在高考前毀了自己。她最后的希望,她已經(jīng)殘破不堪了,他究竟有多恨自己,為什么要?dú)Я俗约鹤詈蟮南MW髮W(xué)長一直在騙自己,什么有雷辰逸在,不用擔(dān)心。
她真傻,竟然相信了,竟然相信了。
“涵蕾,你去哪?”
安然見程涵蕾突然轉(zhuǎn)身,立刻伸手一把拉住程涵蕾,程涵蕾像是被刺激了野獸一般,在安然拉住自己的手,手一揚(yáng),便把安然甩開。心中的怒火燃燒到了極致,那一甩甩的身體纖細(xì)的安然往后一撞,砰的撞在了墻上,一陣暈眩傳來,額頭有鮮血流了下來。
安然一手捂著頭,撐著手臂站直,想追出去。可是剛走兩步便感覺以眼前一陣陣暈眩,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捂著頭上傷口,快步的跟了出去。在安然追出去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程涵蕾的身影。。
邁著步子快步的往樓下跑去,可是站在醫(yī)院門口,四處張望,程涵蕾卻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她的身體還那么虛弱,根本就不能淋雨。安然身上已經(jīng)被完全濕透了,只顧著追出來,完全忘記了打傘。在看到一個路人的時候,立刻上前拉住:“有沒有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穿著病服,有沒有看到她往哪邊跑了。”
“沒有!”
來不及說謝謝,安然已經(jīng)松開了那人往前走,見到一個人便拉住一個人問,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看到。安然站在雨里被人當(dāng)神經(jīng)病一樣的問著,可是卻還是找不到程涵蕾。
安然很害怕,她怕涵蕾出什么事情。
腦子亂轟轟的,在無助之下,安然想到涵蕾在跑開的時候,說了雷辰逸的名字。
左學(xué)長……
安然立刻轉(zhuǎn)身準(zhǔn)備往學(xué)校跑,剛轉(zhuǎn)身,便撞進(jìn)了一個人的懷里,滿身的濕透撞上,左澗寧眉頭一皺,剛未閃開。一手扣住了安然的肩膀阻止她的靠近。
“左學(xué)長。”
安然在看到左澗寧的時候,已經(jīng)分不清臉是是淚水還是雨水了,顫抖的說道:“涵蕾,不知道去了哪里,麻煩你幫我找她,麻煩你。”
程涵蕾滿滿的都是雷辰逸,心中那濃烈的火焰在燃燒著。只覺得渾身都是冷的,瘋狂的跑出病房,跑出醫(yī)院。穿著病服沖進(jìn)了雨里,程涵蕾不停的跑著,不停的跑著。雨很快便淋濕了程涵蕾身上的衣服,薄薄的衣服貼在身上,那雨水像是冰水一樣。
程涵蕾手一直是緊緊的扣著的,只覺得胸口的某一處被怒意肆意的席卷著,整個人被淹沒在冰冷當(dāng)中。心口中的絕望,有一種想立刻殺了雷辰逸的沖動。他憑什么憑什么這樣做。憑什么這樣的毀了自己,他憑什么。
一切都成了可笑的諷刺,他究竟要把自己逼成怎樣才可以,逼死她是嗎?就算她要死,她也要拉著雷辰逸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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