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你輕點兒!”
“嘶……再輕點兒!”
“。【 。。。。。”
臥室里,男人飽含著埋怨與慍怒的低吼,緊緊咬著牙,女人手里拿著藥油正往他額頭上擦……男人這張原本近乎完美的臉,如今額頭上多出了一個紅包……
“對……對不起啊小乾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會突然回來,我以為是小偷……”蓓蓓皺著臉,十二萬分的歉意。
乾廷沒好氣地瞥著蓓蓓:“我真是傻了才會冒雨趕回來,早知道迎接我的是一根棒球棍,我就……”
“你還說,誰讓你出去找女人的!哼,你活該!”蓓蓓這會兒想起那件事了,頓時臉上沒了歉意,只剩下怒氣。
“哎喲……你想痛死我啊!”
“是啊是啊,最好痛死!”蓓蓓手上一用力按住乾廷額頭上的包,這貨頓時叫得跟殺豬一樣。
“什么我找女人,你在說什么!”乾廷
蓓蓓心里酸痛得要命,眼睛紅紅的瞪著乾廷:“怎么你不想承認啊?就在你回來之前我打過電話給你,我聽見那邊有女人的聲音,我……”
“你以為我跟女人在外邊鬼混嗎?你有沒有腦子啊?如果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旁邊睡著女人,我現在還會出現在你面前嗎。只不過,誰都不知道當三個月之期滿了之后,回到國內,回到以前生活的環境中,是否還能像現在這么暢快自在……
中國州市。教堂。
寧靜安詳的氣氛可以讓人的心也變得不再那么浮躁,當你迷茫的時候,彷徨的時候,無人傾訴,或許,“告解”會是一種讓心靈輕松的方式。
告解亭外坐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男子,他的美,可以讓世間許多人和事物都黯然失色,他身上有種純凈溫良的氣息,看見他,你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兩個字謫仙。
仙也有會煩惱嗎?他只是像,而不是真的仙人,他生活在這紅塵俗世中,內心幾多掙扎,沒人知道。他總是會為自己在乎的人做點什么,可他沒有要求對方也那么對自己,他甚至不想在她面前表露出不開心的一面,因為他不想她擔心。
神父說:“孩子,你是不是覺得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知道,這會讓你感到辛苦,可偏偏又不能對人講,其實,不管你做的事是好是壞,主,都在看著你。”
華櫻眼里流露出迷茫,喃喃道:“神父,主真的存在嗎?”
神父慈愛地笑笑:“孩子,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自己。你的心,愿意相信主的存在嗎?你來這里的初衷是想做一個好人,一個品行善良有道德的人,那么你對現在的自己還滿意嗎,這些日子,你是否過得比以前開心了?”
“是的。”華櫻毫不猶豫地回答。
羅神父欣慰地點點頭:“華櫻,你要記住,一時為善,很容易,但要一世為善,卻很難很難,雖然我不知道你過去曾經歷什么事,但我相信,主,與我們同在,主,會知道我們做過什么,從前的種種無論怎樣,只要你愿意棄惡從善,主都會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仁慈的主,勸人悔改,轉離惡行,就如人們向往真善美是一樣的道理。”
華櫻靜默了,他還在慢慢消化著羅神父的敦敦教誨,他有時就像是一個懵懂的孩子。一個人從不懂事到成熟穩重,中間需要經歷相當的時間和磨礪,而華櫻來這里的時間并不長,他的新人生從這里開始,要想將一些人們窮其一生都在探尋的真理消化于自身的思維,這不是件容易的事,好在他是個善于提問的孩子,他不斷地從別人身上吸取東西,這是好事,但也是有一定危險成份的。羅神父不愧是神父,堪透世事,他最擔心的不是華櫻能否堅持向善,而是怕華櫻被世俗里的某些人和事影響了之后會重新樹立起“惡”的念頭,所以羅神父時常都會很耐心地教導華櫻,就如文菁當初在太陽國一樣。
華櫻從教堂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了,秋風蕭瑟,他只是穿了件襯衣,卻不會覺得冷。曾經在7311里鍛煉鑄就的身體異于常人,耐寒的能力也是非同一般。
每次來過教堂之后,華櫻的心情會稍微緩解一些,但一回到冷清的住所就會開始感到落寞,不安。他說不清楚有什么不滿足的,可就是每次在想起姐姐的時候他會更加覺得心里空空的,為什么會這樣呢,華櫻不明白……
剛走出教堂沒多遠,華櫻身后悄悄出現了幾個黑衣人,華櫻不動聲色,只是勾唇冷笑……不知是什么人又在蠢蠢欲動了,難道又是覬覦他的長相嗎?
黑衣人快速將華櫻包/圍,四個人同時朝華櫻出手,動作奇快,出乎華櫻的意料。華櫻以一敵四,竟然會顯得有些吃力了,不由得心頭暗驚,這些人是什么來路?就在華櫻奮力抵抗的時候,冷不丁從旁射來一記冷槍,只聽一聲悶哼,華櫻渾身無力地倒在地上,明顯這不是一般的街頭混混,而是有預謀地綁架!(一萬五千字更新已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