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的動手,徹底激怒了凌子琦,他一抖身子,蘇桃就被掀翻在地。
這一摔卻出了事,蘇桃捂著肚子開始叫了起來:
“哎呦,哎呦……”她額頭上冒出汗珠,緊接著,大片鮮紅的血從她腿間流了出來。
“凌子琦,你都干了什么!”夕顏推開凌子琦來到蘇桃身邊:“桃子,你怎么樣了!”她沖著人群大喊:“快叫救護車啊……”然后她試圖將蘇桃扶起來。
凌子琦再一次將她拉回到身邊:“沈夕顏,你怎么這么愛多管閑事?”
“凌子琦,你有沒有人性,對一個孕婦這樣?”夕顏擔(dān)心蘇桃,試圖掙脫他。
凌子琦更加用力的握緊她的手腕,拉著她就往外走。
“你放手!”夕顏一邊掙扎,一邊回頭喊著:“桃子,桃子,凌子琦,你這個混蛋,放手,放手啊……”
凌子琦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腳步,對烏鴉和孔雀說:“你們把那個女人送進醫(yī)院!”說著就拖著夕顏離開了禮堂。
“你放開我,放手!”夕顏被凌子琦拖的踉踉蹌蹌,卻怎么都甩不開。
“沈夕顏,你要是再掙扎,信不信我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要了你?”凌子琦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瞪著夕顏威脅。
“你不敢!”夕顏回視著。
“你試試!”凌子琦看樣子不像開玩笑。
夕顏就再也不敢掙扎,任由他把她塞進副駕駛里。
“你到底想怎樣?”夕顏看著凌子琦問道。她知道,自己再怎么掙扎都是徒勞,索性就安靜的坐了下來。
“我要你安安靜靜的留在我身邊。”凌子琦看著前方:“我要你把孩子生下來。”
“然后呢?”夕顏問。
凌子琦看著她,他的眼神深邃極了,一如從前一樣,如同一彎深不見底的潭水。
夕顏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這樣的冷靜的凌子琦,反而比他發(fā)狂的時候更加恐怖。
凌子琦就這樣盯著她,很久,才說:“然后你想怎么樣,都行。”
“你是騙子,我不信你。”夕顏不想再跟他糾纏,就要打開車門出去。
凌子琦按住她的肩膀:“沈夕顏,這是我給你的唯一一次與我公平對等的商量事情的機會,我希望你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我說了,我不信你。”夕顏瞪著凌子琦:“你是個沒有信譽的男人,你一次次的騙我,一次次的違約,什么規(guī)則在你那里都像狗屁一樣,我為什么還要相信你的話?”
公平對等?夕顏覺得好笑,這樣的詞匯,什么時候存在于凌子琦的辭典里?
“容不得你不信!”凌子琦霸道的說。
“這也叫公平對等?”夕顏諷刺他。
“沈夕顏,我告訴你,你只有這一個選擇,如果你敢拒絕,那么我絕對會讓你走投無路,然后像母狗一樣回來求我。所以,現(xiàn)在,放聰明點,聽聽我給你的條件!”
“凌子琦,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你的威脅,我的人生已經(jīng)被你整的很慘了,還能慘到哪里去?凌子琦,我已經(jīng)不怕你了。”
凌子琦吸了口氣,他想了很多天,他不想再跟她聲嘶力竭的吵架,他只想擺好利害關(guān)系:“沈夕顏,你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沒有錢,沒有住的地方,沒有工作,你想讓孩子跟著你過什么樣的生活?”
夕顏不說話了,凌子琦說的是事實,她什么都沒有,連給孩子最基本的保障都沒有。可是,再怎么樣,她都不想跟凌子琦在一起。
“我知道,你沈夕顏是一棵雜草,你也許會覺得,自己能吃苦,有能力把孩子生下來,可是,你有沒有想到,你是個孕婦,現(xiàn)在身形還沒有顯出來,也許還能工作一段時間,等你行動不便的時候,你還怎么工作呢?”凌子琦再一次用現(xiàn)實打擊著她:“也許你可以在臨盆前還拼命工作,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孩子的安危?”
“我知道,你恨我,在你待產(chǎn)的這段時間,如果你不想理我,可以不理我。如果你看到我就煩的話,我可以不回去,但是,你要好好的呆在凌宅里養(yǎng)胎。”
“為什么?”夕顏不明白凌子琦這樣的態(tài)度,他180度的大轉(zhuǎn)彎,讓夕顏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我只想做一個父親該做的事情。”凌子琦看著遠方,目光卻沒有焦點:“在凌宅,孩子會得到最好的照顧。”
原來,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孩子,這樣看來,也不那么難以理解了。
夕顏低下頭去,她心里很亂,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凌子琦說的話。她不知道,他會不會變態(tài)到以孩子被借口,騙她留下,然后再次的折磨她。
凌子琦的喉結(jié)動了動,然后說:“孩子出生以后,你可以帶著孩子離開。你可以去國外,讀書,工作,你想怎么樣都行,孩子也可以姓沈,我也可以永遠都不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但是,你要告訴,孩子的父親是誰,我要定期能見孩子。”
他永遠不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這一條終于讓夕顏動了心。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讓她在凌宅里住幾個月,那也不算虧。
“你能夠不限制我的自由嗎?”夕顏問。
“可以,只要你保證你不逃走。”凌子琦又答應(yīng)了。
夕顏深深的呼吸著,試圖讓自己激動的心情平復(fù)下來。
“你還有什么要求?”凌子琦問她。
夕顏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說:“還有最后一件,你不能再碰我。”
“好,我答應(yīng)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