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低下頭望著手里捧著的檸檬水,輕輕的搖了搖。
“凌易天,我們好好談?wù)劙伞!?
仿佛鼓足了勇氣田蜜抬起頭,對著凌易天笑了笑,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
“好。”
這些年來,凌易天都把尋找田蜜的沖動埋藏在心里地,不是沒有想過去找田蜜,不是沒有想過其中另有原因,可是就是自己不愿意去面對,害怕那個答案不能說服自己。
“我們兩個人,已經(jīng)回不去了。不管曾經(jīng)的時光多好,不管曾經(jīng)的記憶多么誘人,我們之間已經(jīng)橫著一條河那么寬的距離了。”
田蜜說著抬起頭,望著凌易天,眼前的凌易天仍舊是當(dāng)年那張好看的臉孔,干凈英氣,還有寬厚的肩膀,那個時候,田蜜最喜歡的就是依偎在凌易天的肩膀上,凌易天背著她,被她笑稱是豬八戒背媳婦,田蜜也明白,當(dāng)初有多甜蜜,現(xiàn)在就有多痛苦,因為她也是一步步如此艱難的抽離出來的。
“當(dāng)初我不告而別確實有一些我不愿意再提起的原因,可是既然命運安排成這個樣子,我們還是欣然接受吧,你也看到了,我現(xiàn)在都是兩個孩子的媽咪了,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在學(xué)校整天跟在你身后的叫著學(xué)長的學(xué)妹了。”
“蜜蜜,這些都不重要,我們把這些都忘了,我會好好對待田寶和田甜的,我們。。。。”
凌易天邊說著邊要把田蜜擁進(jìn)懷里,田蜜掙扎的脫離凌易天的懷抱,站了起來。
“凌易天,你還不明白嗎?我們都不是以前的我們了,并且,我們兩個人太像了,我們都有自己的驕傲,都不是愿意妥協(xié)的人,即便今后我們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
“是因為尤晅曜嗎?”
凌易天受傷的眼神望向田蜜,一定是那個男人,可是那個男人到底那里好了,雖然霸占著田蜜,卻沒有給她一個名分,竟然丟棄田蜜讓她一個人帶著孩子……
“跟他沒有關(guān)系,不管他有沒有出現(xiàn),我們都不可能了。”
田蜜背過身子,閉上眼睛,眼睛中顯現(xiàn)著尤晅曜的身影,那個她一度以為能夠依靠的男人,也許是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了,有了期待往往就會失望,如此為了讓自己不再受傷,她寧愿今后一個人帶著兩個寶貝,不再尋求溫暖。
“那我現(xiàn)在還能怎么做?”
無助的凌易天聲音都有些變了音調(diào)。
“什么都不用做,去過你的生活,我們可以做朋友。”
做朋友?怎么定義朋友兩個字,又該由誰來定義呢?
田蜜裝過頭來,笑了笑,嘴邊的梨渦顯現(xiàn)出來,仿佛整個房間里有了陽光一般,也是凌易天賴以生存的氧氣。
“嗯,好,朋友,你不排斥我就好,時間不早了,那我現(xiàn)在走了。”
凌易天突然明白自己不能夠太過著急,必須要順著田蜜的節(jié)奏,也許有一天他會從朋友變成愛人。
只是凌易天并沒有真正的了解田蜜,這個女人有自己的節(jié)奏,有自己的驕傲,也有自己定義兩個人關(guān)系的決絕。
只是田蜜也不了解自己,她的這份決絕也許對全世界的所有人都有效,唯獨對那個男人無效。
“嗯,我送你吧。”
田蜜將凌易天送到小區(qū)停車場,出門太急,田蜜沒有穿太厚的衣服,只是披了一件棉服。
外面的風(fēng)呼呼地吹著,凌易天沒再多說什么,走向自己的車,突然回頭望著站在樓口瑟瑟發(fā)抖的田蜜,又走了回來,從身上脫下來外套,套在田蜜身上,扶住田蜜要脫衣服的手,拍了拍,轉(zhuǎn)身離開了。
田蜜望著凌易天開車離開,仿佛看著自己青春的遠(yuǎn)去,轉(zhuǎn)身離去。
帶著兩個寶貝搬到這塊的公寓,上幼兒園成了大問題,這附近的幼兒園也來不及現(xiàn)找,過渡時期恐怕還得去以前的幼兒園。
通勤高峰期,田蜜拉著兩個寶貝站在路口攔出租車,已經(jīng)十分鐘過去了,田蜜一邊摁著手機(jī)的轎車軟件,一邊伸手?jǐn)r著來來往往的出租車,可是并沒有一輛車停在她的面前。
“上車”
田蜜聞聲抬起頭,發(fā)現(xiàn)原來是凌易天開車停在了三個人的面前。
凌易天下車跑過來,打開車門,把兩個小家伙抱上了車。
“現(xiàn)在高峰期,不好攔車,我送你們吧。”
見田蜜并沒有任何人反映,凌易天笑了笑補(bǔ)充著說。
“舉手之勞,一個朋友該做的。”
聽后田蜜也不好在說什么拒絕的話,也上了凌易天的車。
“媽咪,為什么不是尤叔叔送我們呢?”
剛剛坐穩(wěn),田甜就抱住田蜜的胳膊,抬頭可憐巴巴的看著田蜜。
“尤叔叔有自己的事情呀,以后都不會送我們了。”
凌易天聽到田蜜的話,從后視鏡看著田蜜和兩個寶貝,不自覺的笑了笑,他們分開了,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有機(jī)會了呢?
送完兩個寶貝,凌易天堅持送田蜜去酒店,以朋友的名義,田蜜拒絕也無效。
“今天謝謝你了,我先走了,”
凌易天本來想讓田蜜坐在副駕駛,田蜜卻做到了后面的座位上。因為田蜜清楚地知道,那個位置并不屬于她。
到了酒店也沒有等到凌易天下車給田蜜開車門,田蜜就自己跳下了車。
凌易天趕緊追了過來,伸手遞過來一個羊絨圍巾,叫住了田蜜。
“蜜,田蜜,這個,給你。”
田蜜回頭望著凌易天手里的羊絨圍巾,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圍巾,愛馬仕的logo隱藏在羊絨圍巾的內(nèi)側(cè),只露出一個邊緣。
他沒有忘記呀,他們上學(xué)的時候田蜜特別想要一條羊絨圍巾,可是太貴了,田蜜去商場的櫥柜看過好幾次,都沒有舍得買。
當(dāng)時的凌易天想給他買,都被田蜜拒絕了,那時候的田蜜心疼凌易天打工賺回來的錢,每次都會笑稱自己是賢惠的小媳婦。
如今,眼前的名牌圍巾,卻再也不是田蜜想要的了。
凌易天見田蜜沒有反應(yīng),自己都開圍巾,走進(jìn)田蜜,披在了田蜜的肩膀上。
”你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