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shí)話,邱文杰已經(jīng)后悔了,可他現(xiàn)在沒有回頭路,那些可怕的事情他已經(jīng)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做了。
一旦被人知道,他將永遠(yuǎn)被別人看輕,永遠(yuǎn)失去安雨寧。
從小到大,他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無論是學(xué)習(xí)還是物質(zhì),還是女人,只要他想要就會手到擒來,他輸不起,特別是,他不想輸給邱天佑。
“雨寧,你不要難過,樂樂他那么聰明,那么勇敢,他一定不會有事的。”邱文杰違心的安慰道
安雨寧是有苦難言,安樂樂現(xiàn)在的情況她根本就沒有告訴過邱文杰,她怕他接受不了他有一個異類的孩子,也許,今天是個機(jī)會,她猶豫著要不要把安樂樂的情況告訴邱文杰。
“文杰,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你聽了千萬不要害怕,也不要憤怒好嗎?”
“什么事情這么嚴(yán)重?我保證我不會憤怒,也不會害怕。”邱文杰道
“其實(shí),其實(shí)樂樂他是……”
“其實(shí)什么?”邱文杰見她猶豫追問道
說自己的兒子是一個妖怪,怎么說怎么覺得別扭,同時,也怕邱文杰接受不了,但他遲早要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與其等他們結(jié)婚以后再告訴他,倒不如在結(jié)婚以前把所有的事情都講明白,免得以后再有什么麻煩。
安雨寧清澈的目光靜靜的望著邱文杰,聲音輕輕的道:“其實(shí)樂樂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門猛的被人一腳踹開,邱天佑一臉深沉的出現(xiàn)在門口。
他看也沒有看邱文杰,目光直直的望著安雨寧,以王者般的口吻命令道:“跟我走!”
邱文杰攔在安雨寧前面,望著邱天佑冷冷的道:“你這又是在發(fā)什么瘋?”
“我沒有和你講話,她是我的女人,請把你的手拿開!”邱天佑冷冷的道
“邱天佑,你在說什么?雨寧再過幾天就要和我結(jié)婚了,這是你應(yīng)該對即將成為你嫂子的人說的話嗎?”邱文杰有些心虛,難道,他想起什么了嗎?
邱天佑沒有心情去理會邱文杰,望著安雨寧,“要想見你的兒子就跟我走!”
安雨寧一聽他有樂樂的消息,忙雙眼放光的問:“你知道樂樂在哪里?”
“廢話!不然來這里做什么?”邱天佑走到病床邊就要去抱安雨寧。
邱文杰一下子擋住邱天佑,目光森冷的道:“不許你碰我的女人。”
邱天佑目光陰戾的望著邱文杰,沉聲道:“邱文杰,她是誰的女人你心里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你做了什么好事不用我挑明了吧?”
邱文杰瞪大了雙眼,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你,你,你記憶恢復(fù)了?”
邱天佑沒有理會他驚訝的表情,徑直抱起安雨寧向外走去,而被他抱在懷里的安雨寧則是一頭霧水,對于他們的話云里霧里。
一路上,邱天佑沒有說話,一直來到一輛黑色的法拉利面前,將安雨寧放到副駕駛坐上。
“喂,你不是說讓我見樂樂嗎?他人呢?”
“一會你就知道了!”
凌晨一點(diǎn)鐘的馬路并車子少得可憐,邱天佑開著法拉利在無人的路上向風(fēng)一樣的風(fēng)馳著,安雨寧根本就還來不及看清周圍的東西,車子就已經(jīng)飛馳而過,所以,她根本就記不住邱天佑把她帶了什么地方。
只是,那樣飛快的速度,已經(jīng)開了二十分鐘了,還沒有停車,而且,車子越開越偏僻,離市區(qū)越來越遠(yuǎn),人煙越來越稀少,安雨寧有些害怕了。
“喂,你究竟要干什么?這里離市區(qū)那么遠(yuǎn),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想要見你兒子,就給我老實(shí)坐好,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邱天佑聲音冷冷的道
安雨寧覺得今天的邱天佑十分的怪異,是她認(rèn)識他以來最怪異的一天,以前的他是非常的冷漠,可是,現(xiàn)在的他可以用冰冷來形容了。
以前的他雖然冷,但他的話很多,可是現(xiàn)在呢?他老人家是惜字如金,你不問,他絕不說一句話,太不像他以前的風(fēng)格了,他這是受什么刺激了嗎?怎么突然一下子轉(zhuǎn)性了?
又過了十分鐘的時間,車子來到了一座建筑宏偉,侈華,高大的別墅前,那別墅坐落于半山腰間,復(fù)古的設(shè)計(jì)就像是英國的王室一般,讓人一下子就想起了童話故事里的王子與灰姑娘生活的那個城堡。
車子開過的那十分鐘里,沒有一戶人家居住,這棟別墅在若大的空間里燈火通明,看上去格外的惹眼,引人注目。
車子在一個大門前停了下來,立刻有兩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上前來給他們開車門,聲音恭敬的道:“老大,回來了!”
邱天佑走到安雨寧面前,將她抱在懷里,一臉迷茫的看著眼前的情景,兩排身穿黑色西裝,表情嚴(yán)肅,站得筆直的人齊聲喊道:“歡迎老大回家!”
安雨寧傻眼了,這情景怎么有點(diǎn)像黑社會的架勢呢?他邱天佑不是做正當(dāng)生意的商人嗎?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邱天佑旁若無人的抱著安雨寧繼續(xù)向里面走,到了屋里,安雨寧才體會到什么才叫做是真正的侈華,這間大廳里裝修的格外的侈奢,豪華,就像是進(jìn)了一個黃金的殿堂一般,客廳的正墻雕刻著兩只栩栩如生的臥龍,為整個大廳添加了一股王者之氣。
安雨寧還沒有將整個客廳看完,邱天佑已經(jīng)抱著她來到了二樓,二樓和一樓裝飾的完全不同,一樓講究的是大氣,華貴,二樓則裝飾的比較居家,透露著一種慵懶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全身放松,有種想要好好躺下來睡覺的沖動。
“這是哪兒?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安雨寧不禁疑惑的問“樂樂呢?”
邱天佑沒有說話,而是抱著她打開了一扇屋門,安雨寧立刻就看到在若大的藍(lán)色大床上,正安靜的躺著一只小小的,縮成一小團(tuán)的白色小貓睡在那里,她認(rèn)得它,那正是變身后的安樂樂。
邱天佑將安雨寧放在床上,安雨寧立刻像寶貝一樣的將安樂樂抱在懷里,聲音激動的道:“樂樂,你跑去哪里了?嚇?biāo)缷屵淞耍阒恢缷屵溆卸嗝磽?dān)心你啊。”
這一幕,如果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一定會覺得安雨寧是一個失去了孩子的母親,因?yàn)樗寄钏缘昧松窠?jīng)病,對著一只貓演得那么逼真,可見她是有多么的思念她的孩子。
邱天佑目光靜靜的望著眼前的一幕,沒有說話,眼底卻流露著復(fù)雜之色,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他七年前瘋狂找遍了整個臺北市的女人,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不聽話沒有吃下那顆事后藥,而且,還私自的懷了他的孩子并且將他養(yǎng)大成人。
原本,他應(yīng)該是憤怒的,可是,現(xiàn)在,他卻覺得滿滿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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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過了這么多年,這個女人都沒有想過要回來找他,這讓他很是生氣。
安雨寧感覺到了不對勁,以前,變身后的安樂樂通常一夜都不肯安靜的睡覺,今天怎么這么老實(shí)她這樣抱他,他居然也沒有反應(yīng),她不禁用手揉了揉他。
“樂樂,樂樂……”安雨寧搖晃著安樂樂柔綿綿的小身體,試圖將他叫醒看看自己。
喚了幾聲之后,安樂樂并沒有清醒過來的意思,安雨寧急了,忙道:“樂樂怎么了?他好像不對勁,怎么弄都弄不醒他。”
“他受了很嚴(yán)重的內(nèi)傷,一時半會醒不過來!”邱天佑冷冷的道
“什么?樂樂受傷了?這是怎么回事?”安雨寧臉色大變的問
“這件事情還在調(diào)查中,劫持樂樂的人都自殺了,一時還查不到究竟是什么人想要置樂樂與死地!”邱天佑雙手緊握,指關(guān)節(jié)卡卡作響,目光清冷,聲音森涼的道:“不管是誰,他居然想要加害我兒子,他死定了!”
“…………”安雨寧淚了,什么時候變成你兒子了?那親子鑒定書上不是明明寫著他和邱文杰是父子關(guān)系的嘛。
“那個,我提醒你一下,樂樂他不是你兒子!”安雨寧不怕死的提醒道
邱天佑目光危險的望著安雨寧,“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既然要給孩子找爸爸,就應(yīng)該找到他真正的爸爸,而不是為了救他而隨便給他找一個爸爸,你真的以為邱文杰是樂樂的爸爸嗎?”
“難不成你覺得你才是樂樂的爸爸?”安雨寧反問
“不是覺得,而是我本來就是!”邱天佑轉(zhuǎn)身從抽屆里拿出一個面具,戴在臉上,一轉(zhuǎn)身冷冷的道:“你認(rèn)定邱文杰是樂樂的爸爸不就是因?yàn)檫@張面具嗎?”
看到邱天佑戴著面具的臉,安雨寧驚呆了,手指著邱天佑顫抖的道:“你,你,你才是七年前那個面具男人?”
邱天佑將面具拿下,瞇著危險的眸子望著安雨寧,“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不聽話,誰讓你擅自逃跑的?誰讓你生下我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