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睛,雙手圈上他的脖頸,輕慢的迴應(yīng)著他的吻。
原來,親吻的感覺這麼美好,如此的飄飄欲仙欲罷不能,他的脣動了動,想要加深這個吻。
他的吻輕柔而又生澀,可是蘇小白的心裡卻是感動又滿足。
他心裡有她,他內(nèi)心深處還愛著她,他會慢慢好起來的,一定會......
“走吧,我們?nèi)ヲT馬。”她欣然答應(yīng)。
冷楓原本就是一個騎馬的高手,而且他最喜歡的就是騎馬。他們坐索道下行,到了一個馬場,在這裡,遊客們可以自由騎馬。而且這裡的馬場跟別處的馬場都不一樣,在別的地方騎馬,走的是平地,在這裡騎馬,走的是山谷。沿路可以看到茂密的森林,對面山地的大好風光。
他們很快便選好了一匹馬,冷楓和小白共乘一騎。
冷楓先是對馬兒微笑,然後輕輕捋了幾下馬的頸毛,馬場的工作人員笑著道:“我們這兒的馬通人性,看得出這位客人挺擅長騎馬的,懂得和馬溝通。”
“他可是騎馬的行家。”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頭一次騎馬,小白還是有些害怕,何況冷楓也好久沒騎馬了,兩人共乘一騎,無疑增加了難度,小白不免有些擔心。
起初,由工作人員牽著繮繩,以免發(fā)生意外。騎行幾百米後,冷楓和馬逐漸建立起了信任,決定獨自策馬。
看冷楓駕輕就熟,又是那麼的躍躍欲試,自信滿滿,小白也就同意了。
二人沿著波光閃爍的湖泊,朝遠方馳去。
一路風光,有藍天白雲(yún),有波光粼粼的湖泊,有紅的似火的楓葉,騎在馬上的感覺,是那麼的愜意。
他一夾馬肚,馬兒一路小跑起來,馬蹄翻飛,煙塵滾滾。
小白被這樣的策馬狂奔振奮了,她似乎忘了塵世中的一切,天地之間,彷彿就只有他們二人。
可是跑著跑著,她突然覺得不太對勁了,因爲馬開始不受控制起來,像脫繮的野馬一般狂奔不止!
冷楓也意識到不對勁,他本能的拉住繮繩,想要讓馬兒停下來,可是那匹馬就像得了失心瘋一般,發(fā)瘋似的奔跑著。
眼前忽然橫著一枝樹枝,只聽到“砰”的一聲,重物落地,冷風和小白雙雙往地上跌落下來,跌落之際,冷楓本能的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小白。
多虧冷楓那一擋,小白纔沒受到重傷,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是,右臂卻不聽使喚,突然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這才意識到剛纔右臂著地。但此時她也顧不得自己疼了,慌忙看向旁邊的冷楓,只見他雙目緊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分明已經(jīng)暈了過去。
她驚慌的大聲叫道:“冷楓,冷楓!”
醫(yī)院。
走廊上人來人往,醫(yī)生護士正在緊張的工作中。
出事後,馬場老闆連忙派人把他們送到離這裡最近的醫(yī)院,並通知了家屬。
情況緊急,必須趕快處置,在拍攝了X光片,CT片後,小白被診斷爲右臂骨折,其他地方只是擦傷,醫(yī)生對小白的右臂進行了石膏固定。
可是冷楓的情況就要糟糕得多了,不僅左腿骨折,而且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tài),醫(yī)生只好先對他的左腿進行治療,冷國洪趕來後,又趕緊把他們接到了青城最好的醫(yī)院。
偌大的病房外,是凌亂的腳步和刻意放輕的談話聲,醫(yī)生的神情有些焦灼。
沈亞芬、林雨柔、路思遠聞訊後都紛紛趕來。
馬場老闆對這次墜馬事件非常歉疚,表示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和醫(yī)療費用。
雖說馬場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態(tài)度這麼積極,倒是蘇小白她們沒有想到的,畢竟說起來,是冷楓提出要獨自騎馬的,他作爲成年人,應(yīng)該知道騎馬存在危險的不可預測性,所以對受傷存在過錯,應(yīng)該承擔一定的責任。
何況,在冷楓他們騎馬出發(fā)前,馬場也已經(jīng)盡到了合理的說明警示義務(wù),而且他們騎馬出現(xiàn)險情後,又及時把他們送到了醫(yī)院,可謂處置得當又有效。
只是,因爲這次摔馬,冷楓又一次陷入昏迷,小白心急如焚。
冷國洪看到兒子半死不活的樣子,忍不住痛心疾首大罵小白:“你這個掃把星,自從我兒子認識了你,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你是要把我兒子毀了纔開心是不是?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
蘇小白淚如雨下,是啊,他說的對,是她害了他,如果不是爲了護住她,他也不會傷的這麼重,是她對不起冷楓,是她把他害成了這個樣子!
沈亞芬不忍心看到蘇小白這麼痛苦,她不禁爲小白鳴不平,“我說冷楓他爸,冷楓出了事,小白比誰都難過,你這麼數(shù)落小白未免太不公平了!自從冷楓生病後,我們家小白是怎麼對待他的,恐怕你們比誰都更清楚,她對冷楓一心一意,不離不棄,試問有幾個人能做到?她圖什麼?她圖你們傢什麼了?爲了讓你們安心,她還跟你們籤什麼放棄這個放棄那個的狗屁合約!小白無怨無悔,不求名分不求利,心甘情願的照顧了冷楓這麼長時間,現(xiàn)在出事了,可是這是個意外啊,難道小白願意出事嗎?她也受傷了啊,你們又是怎麼對待她的?你們有誰關(guān)心過她?你們摸摸自己的良心,小白哪裡對不起你們了?”
林雨柔和路思遠也都站在小白一邊,冷國洪怎麼能把責任都推到小白一個人身上呢!
小白爲冷楓付出了多少,他們都親眼目睹,況且,小白也受傷了,她的右臂骨折,打著厚厚的石膏,所經(jīng)受的疼痛可想而知,傷筋動骨一百天,她也得好好養(yǎng)一段時間呢!
相比冷國洪,冷楓的媽媽陳冬雪倒是通情達理很多,她讓冷國洪別再埋怨了,怎麼能怪小白呢?這次是個意外,兩個孩子都受了傷,都是父母的心頭肉,還是好好治病要緊!
這倒還像句人話,沈亞芬還算多少消了消氣。
林雨柔急忙問大夫小白多久可以出院,大夫道:“像她這種情況,大概需要一週左右的時間,肢體消腫了,經(jīng)過拍片複查,如果沒有移位,就可以出院了。”
“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骨折對身體的傷害還是比較大的,骨折恢復期分爲三期:骨折初期、骨折中期和骨折後期。這段時間裡需要患者臥牀休息,並且要注意個人的護理,這段時間可以不用住院,在日常生活中多吃些富含蛋白質(zhì)的食物,儘量減少骨折地方的活動。”
冷國洪心裡非常不痛快。
蘇小白不過是個骨折,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可是冷楓呢,冷楓本來是他最引以爲傲的兒子,未來家族的繼承人,自從自認小白後,就厄運連連,如果當初早點和韓紫妤結(jié)婚,何至於走到今天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不管怎麼樣,小白都是他們家的罪人,不管她怎麼彌補,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