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七得意地揚了揚脣,隨即說幹就幹,忙不迭地將牀單撕開,將兩頭打了一個狠狠的死結(jié)。
“不錯,完美!”
戚小七小聲地自我吹噓著,甚至已經(jīng)洋洋自得地朝著自己豎起大拇指來。
準備就緒後,她便順著那個被單,一點一點地滑了下來。
爲了以防萬一,她更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將被單利用重力勢能狠狠地扔了回去。
而房間裡,她特意做好了一個木偶,裝作正在休息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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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這樣的僞裝,不是特別的高明,不過,消失一晚的話,只怕不會那麼輕易被發(fā)現(xiàn)的。
戚小七頗爲自信地想著,然後再次從別墅的後花園裡偷偷地翻牆離開。
照著之前許震東發(fā)給她的地址,戚小七很快,便搭乘出租車,來到了越好的目的地。
不過奇怪的是,這裡並不是什麼特別的地方,戚小七左看右看,都只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小資情調(diào)的酒吧而已。
戚小七怔忡了幾秒,轉(zhuǎn)身四下張望的時候,卻見不遠處,許震東正朝著自己揮了揮手。
戚小七也趕忙朝許震東打招呼,“這裡!”
許震東揮揮手,然後三步並作兩步便很快迎了上來。
“震東,你說的地方就是這裡?酒吧嗎?”
戚小七白了許震東一眼,不是說要帶她去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許震東看著戚小七的眼睛,忽然神秘的笑了起來:“怎麼了?小七,看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嗎?”
“沒,沒有,我只是……”
戚小七欲言又止,旁邊的許震東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麼,頓時笑著說道:
“沒關(guān)係,不如我們先進去喝幾杯,怎麼樣?有什麼不開心的,跟我說說看,說不定就沒事了?對了,你今晚出門,沒關(guān)係嗎?”
戚小七像是被人看穿了一樣,極力地掩飾著,趕忙擺手,搖搖頭:“當然,我能有什麼關(guān)係?放心吧!既然我都來了,不如今晚就不醉不歸!”
戚小七霸氣地迴應(yīng),一旁的許震東看著戚小七的樣子,只好,無奈地點點頭。
接著,戚小七便憤恨地邁著大步,然後朝酒吧門口走去。
門口的保安,似乎用一種奇怪的目光逡視著她,如果換做平日裡,戚小七一定會感覺有些彆扭,可是這一次,她卻相當不羈地朝著那個保安翻了一記白眼。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保安一臉委屈的樣子,只好默然不語,而後自顧自地別過頭。
剛踏入酒吧,便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一下子迎面撲來。
混雜著菸酒的氣息,頹靡至極,戚小七忍不住一陣作嘔,許震東適時地扶住了她。
“小七,你沒事吧?其實我今天約你出來是有事情要說。”
許震東剛把話說出口,可是戚小七卻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似的,“啊,你說什麼?這裡真的很吵欸!”
的確,舞池裡搖曳多姿的曼妙身體,厚重的打擊樂,以及人羣的嘈雜聲,一連串地交織著,讓人完全聽不清身邊人說話的聲音。
“沒,沒什麼,我們?nèi)ツ茄e坐下吧?”
許震東不知道在猶豫著什麼,卻是趕忙頓了頓,改口道。
戚小七隻好點點頭,然後隨著許震東朝吧檯的那邊走去。
“您好,先生,小姐,請問你們需要點什麼?”
許震東還沒有發(fā)話,戚小七便直接對著吧檯的服務(wù)生鄭重地說道:
“瑪格麗特,要最烈的那種,謝謝。”
吧檯的調(diào)酒師一下子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而旁邊的許震東,更是有些震驚地推了一下戚小七的肩膀,再次確認地問道:
“小七,你不會是弄錯了吧?你不是不能喝酒的嗎?今天是怎麼了?”
“哦,沒事,我就是想嚐嚐看什麼味道,小帥哥,麻煩你了,謝謝!”
戚小七一臉淡然地衝著許震東說完,然後再次把目光朝向吧檯的調(diào)酒師。
調(diào)酒師雖然一臉的不可置信的表情,但是既然戚小七都已經(jīng)這麼說了,自然只能照做了。
許震東一臉不理解的樣子,然後蹙了蹙眉梢,只好回答道:“那好吧,我,就要最簡單的威士忌就好。”
“好的,二位,你請坐,稍等片刻。”
戚小七和許震東點點頭,便隨意地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小七,你怎麼了?是有什麼心事嗎?看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對勁兒,你是不是病了,還是家裡那個……”
許震東的話還沒有說完,戚小七卻一副完全心不在焉的樣子:“沒什麼,對於那種人,我真的無話可說。”
戚小七隻是隨意回答著,許震東卻從戚小七的眸光裡看出了什麼似的,頓時再次發(fā)問起她來。
“他,沒有欺負你吧?讓我看看他對你做了什麼,如果有需要的話,你一定要跟我說,我會不遺餘力地教訓(xùn)他的!”
許震東倒是顯得格外仗義,戚小七像是有點感動,“我知道震東你是爲了我好,可你也知道,我純屬爲了孩子,當然了,沒關(guān)係,我們還是好朋友,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戚小七剛說完這句話,吧檯那邊的調(diào)酒師便朝著他們揮揮手,示意已經(jīng)好了。
於是戚小七便趕忙打算走過去,卻不想這個時候,許震東卻攔住了。
“小七,你坐下就好,這點小事情,還是我來吧。”
“嗯,謝謝你。”
戚小七點了點頭,然後目光一下子望向別處。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卻感覺肩膀被人輕輕地拍打了一下,戚小七正回頭張望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並不是許震東的模樣。
“你是誰?”
“小妞,沒想到你長得還挺水嫩的,要不要陪哥哥喝幾杯?”
一個留著黃頭髮的男子吹著口哨,自顧自地走到戚小七的身邊,脣邊帶著戲謔之意。
戚小七立刻明白了這個男子的意思,明顯是不懷好意。
戚小七冷冷一笑,覺得格外輕浮,不自覺地勾起了薄脣:
“對不起,不需要!請拿開你的髒手,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戚小七剛說完,這個黃頭髮的男子,卻像是來了興致似的,愈發(fā)得意地揚了揚脣:
“喲呵,想不到你這個小妞,還挺有個性的,不過哥哥我就好你這一口!怎麼樣?喝幾杯唄!正好哥哥我寂寞了!”
戚小七鄙夷地掃了這個黃毛男子一眼,一臉的不屑一顧。
今天她正好在氣頭上,偏偏有人找上門來,不是找死是什麼?
“走開!聽到?jīng)]有!”
戚小七憤恨地說完,黃毛男子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脣邊透著輕浮之意,挑釁地張開口:
“怎麼?小妹妹,脾氣挺倔啊,來,哥哥餵你一口!”
那黃毛男子說著便將自己的高腳杯湊到了戚小七的嘴邊,戚小七厭惡地一把推開這個男人,然後抽出胳膊,轉(zhuǎn)身便朝著那個黃毛男子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啪--”
這一即耳光,登時讓周圍都安靜了下來。
聚光燈一下子投射下來,打在戚小七的臉頰上。
黃毛男子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戚小七,登時,火冒三丈,然後狠狠地勒住戚小七的胳膊,一副不依不撓的模樣:“小賤人,你以爲你自己是誰?竟然還敢打我?你是活膩了是吧?”
許震東剛纔因爲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所以便去接了電話,等到他轉(zhuǎn)身拿著兩杯酒回到桌子上時,正好看到面前的這一幕。
手裡的酒杯一下子落在了地上,許震東想也沒想,便憤恨地上前一把控制住黃毛男子的手臂。
“放開小七!”
許震東大喝一聲,黃毛男子因爲力量不及,不服氣地被許震東反剪住胳膊,然後氣憤地發(fā)火著:
“你又是誰?快點放開我?我今天一定要好好地教訓(xùn)這個小賤人!”
“住手!連我人也敢動,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
許震東一聲怒吼,這個黃毛男子頓時吃驚不小,待看清楚許震東面容後,剛纔的那些囂張氣勢一下子壓了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許少,您大人有大量,剛纔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不要計較了……”
黃毛男子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然後抱住許震東的雙腿。
一旁的戚小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看得出來,許震東的確不是普通的人,就連這裡的流氓都認得他。
“哼,立馬給我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許震東氣憤地說完,一旁的戚小七便見那個黃毛男子登時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戚小七兀自怔忡良久,許震東轉(zhuǎn)眼和顏悅色地拍拍戚小七的肩膀:“沒事吧?”
“嗯,沒事,剛纔謝謝你。”
“沒關(guān)係,一點小事罷了,讓你受驚了。”
許震東揮揮手,朝著一旁的服務(wù)生點頭示意了幾下,很快服務(wù)生便端上來幾杯飲料。
戚小七愣了一下:“我點的不是這個啊,怎麼現(xiàn)在成了果汁?”
“小七,喝那些對身體不好。”
雖然許震東這樣說,可是,執(zhí)拗如她,還是自顧自地轉(zhuǎn)身,去請調(diào)酒師特地製作了一杯最烈的酒。
只是戚小七剛喝下去,轉(zhuǎn)眼便醉了過去,許震東沒好氣地看著趴在桌上的戚小七。
等到她終於恢復(fù)意識回到家中的時候,卻見客廳裡封謹言和兩個小萌寶們?nèi)加闷婀值哪抗饪粗?
戚小七一下子醒悟過來,剛想要說什麼,封謹言卻一把勒住她的手:“戚小七,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狡猾了?誰允許你私自出門的!”
“這跟你有什麼關(guān)係嗎?我樂意!封謹言,你問問你自己的良心,你有什麼資格問我這件事?”
戚小七說著,然後慍怒地反駁道。
這個男人他以爲自己是誰?她想幹嘛那是她的自由,何況他本來就是那麼的討厭她不是嗎?
這一點已經(jīng)讓她傷透了心,如今還有什麼顧忌的呢?
想到這些,戚小七便毫不畏懼地瞪視著面前的封謹言。
兩個小萌寶們像是有心要維護她似的,一把抱住封謹言的大腿。
“爸爸,你別這樣,別欺負媽咪,不要……”
儘管兩個小萌寶一味地求情,可是封謹言冷硬的寒光卻是惡意地掃了他們一眼,使得兩個小萌寶登時將頭埋得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