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後宮三千人
傑西靜靜地站在他的身邊,等候尹慕軒的指令。
“傑西,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引導(dǎo)警方找到那個m國男人。”尹慕軒輕輕笑道,關(guān)掉了電視機(jī)。
這個新聞……看膩了,期待更爲(wèi)有趣的新聞內(nèi)容。
傑西應(yīng)聲,步出房門。
一個小時後,他推門而入。尹慕軒小憩的眼危險地睜開,只見傑西有些慌亂,“事情辦得怎麼樣?”
“爺,那個男人已經(jīng)不在那裡了,現(xiàn)在一時半會還找不到他。”傑西有些驚慌,尹慕彥的宅子裡,除了他們兩個人,別無其他。
“該死的,盡全力找,找到了之後別聲張,先報警。”
“是。”傑西高昂地應(yīng)道,快速閃身出門。
尹慕軒接而又閉上了眼,他決定在此等著傑西帶來的消息,那個足以將尹慕彥送入監(jiān)獄的偉大行動結(jié)果。
第二天一早,傑西帶來的不是消息,而是一份早報,他清冷著眸子,遞到尹慕軒面前。
尹慕軒狐疑地接過報紙,頭版頭條,觸目驚心。他有些害怕地扔開了這張報紙,“沒想到尹慕彥身邊,竟還有這麼忠心的死士。”
他的腦中仍殘留著報紙的照片中可怕焦屍的影像,根本無法辨認(rèn)面目,但他知道,這個定是那個m國男人。
“爺,現(xiàn)在怎麼辦?”傑西剛看到這張報紙也是這樣的反應(yīng),他沒想到,一個人竟能忠心到這樣的程度。
“呵呵。”尹慕軒一聲冷笑,“算他走運,這個人死得及時,我會再想辦法對付他。”
尹氏總裁辦公室。
男人顫抖地握著報紙,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陸婷儀站在一旁,本想做今日的行程記錄,卻看到尹總?cè)绱岁幊联b獰的表情,愣是不敢說一句話。
“出去。”
他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清音,陸婷儀驚慌地跑出門去。尹慕彥癱坐在座椅上,報紙滑落在地。他從來都沒有驚慌過,他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什麼!!!這怎麼可能!!!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雖然報紙中清清楚楚地寫著,“城邊樹林,一房屋內(nèi)出現(xiàn)一名焦屍,無法辨認(rèn)長相,初步斷定改名死者並非z國人,全身可見槍傷不下八處,DNa認(rèn)證與先前殘留血樣吻合……”
他瘋了似的衝出辦公室,一路朝著樓梯狂奔而下,上升下降的電梯著實太慢了,他一刻都等不了。
“向暖!”尹慕彥失聲朝著設(shè)計部內(nèi)大喊,情緒有些失控。
向暖全身一凜,發(fā)現(xiàn)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她微顫著起身,男人早已等不及她的反應(yīng),狂奔進(jìn)設(shè)計部,拉著她狂奔出了尹氏。
“發(fā)生什麼事了?”尹慕彥徑直把她扔到副駕駛座上,向暖吃痛地擰眉。
尹慕彥慌亂地繫好安全帶,啓動豪車,“快,告訴我昨天納維住的地方是哪裡?!”
向暖瞳眸一滯,說出旅館地址。難道是納維出什麼事了?!
“納維他……怎麼了?”車內(nèi)一片沉寂,向暖本想打破這個僵境,卻發(fā)現(xiàn)男人的目光愈加深沉。
隔了半晌,尹慕彥開口,竟帶著濃濃的鼻音,“他……可能……死了。”
豈止是可能,那報紙上所有的描繪完完全全地符合納維的條件,只是他不願意相信,那個跟隨了自己四年的男人,竟然沒有留下一句話,就帶著他的期望和滿腔熱血,選擇了自焚的方式。
眼前閃現(xiàn)了他們初識的那天,他從納維眼中看到的是堅定和能夠成就大事的決心。那個執(zhí)著的眸光像極了他那年失去雙親後滿腔抱負(fù)的眼神。
可是……這麼一個鐵血男人,四年來沒有一天不在爲(wèi)自己的仇恨做努力,怎麼能夠半途而廢呢……不,不可能,一定是警方搞錯了,他的納維,怎麼會是一個選擇自焚的男人。
向暖心頭一滯,瞳眸圓睜著容納霧氣,遲遲飄散不去。她猛然記起昨日納維的那番話,帶著悲痛,可她竟然癡傻地以爲(wèi)自己說服了他尋死的念頭。
“納維……是自殺的嗎……”向暖輕啓著脣,眼中的波痕終受不住車子的顛簸,滾落而出。
尹慕彥緊握方向盤的手有些顫抖,“你怎麼知道?”
向暖失聲痛哭起來,趴在腿間,一刻都停止不了。
“快說!你怎麼知道的!!!”車內(nèi)迴盪著尹慕彥毫不留情的暴戾之聲,她感覺整輛車都在男人的憤怒下?lián)u晃。
向暖吸了吸鼻子,卻止不住眼淚,“他昨天……說……如果他死了……那警方的所有線索都會斷……你……也會安然無事……”
尹慕彥一下鬆開了方向盤,車子狠狠地撞在了一旁的欄桿上,欄桿被撞出一個深凹的形,正如同她現(xiàn)在心中的缺口。
向暖的腦袋撞在車前,額頭淌著血,但一切的疼痛卻掩蓋不了自責(zé)。
是她太粗心大意了,太自以爲(wèi)是了。自己根本就是一個高中生,竟然自負(fù)地以爲(wèi)是談判專家了呢。當(dāng)時納維的這番話,視死如歸,又怎是她三言兩語就能勸阻的。
果然還是太笨了,太蠢了。想要保全他的身體,誰知卻留不住他誓死的心。
“你爲(wèi)什麼不告訴我!爲(wèi)什麼!!”尹慕彥如同瘋了一般,從失神中反應(yīng)過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沉痛地捂著額角的手慢慢鬆開,掌心滿是血,可她疼的卻不是那兒。
“你可知道納維對於我來說是什麼!他就等於兩年前的蘆溪!!!……”
蘆溪……納維等於蘆溪……
她的腦中充斥著蘆溪的名字,以至於男人之後的話,她一個字都沒有聽見。
“就等於現(xiàn)在的你……”尹慕彥失神地鬆開手,向暖的臉上滿是嘲諷的笑意。
蘆溪,納維和蘆溪。是你尹慕彥的所有,向暖什麼都不是。
尹慕彥以爲(wèi)她在嘲笑自己的真心,訕訕地收回手,一拳砸在方向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