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厲爵跟東方沫分手了,瞬間,京都的女人又有了期盼。
厲爵站在賓客中,總是輕而易舉地就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不計其數(shù),都爭向著能在他眼里留個好印象。
華爾傳媒的一姐何念念也更加賣力取悅他,時不時地媚笑,還陪著厲爵招呼賓客,儼然把自己當(dāng)成最有力的厲太太人選似的。
見到厲爵,不少女人的眼睛瞬間變成了心形,更多女人妒忌著何念念呢,也有不少人鄙夷她。
很多女人都想把這位情場浪子收服,更覬覦著厲太太的寶座,哪怕是何念念陪著厲爵招呼賓客了,還是有不少女人上前要跟厲爵說話無視何念念。
耿思誠看了大半個晚上,由于圍繞在厲爵身邊的女人太多了,他想上去打招呼都有點難。
甜甜的、好喝的香檳酒已經(jīng)喝了很多杯了,他還是愿意等機會接近厲爵。
他想高攀他,想讓他成為他日后在京都立足的大靠山。
耿思誠的目光盯追隨著厲爵,好不容易讓他歹到一個抽獎的機會,場上的賓客注意力轉(zhuǎn)移了,圍繞在厲爵身邊的人都在松懈了,他這才走過去跟厲爵說說話拉近一下關(guān)系。
“厲總,你好,久仰大名了。抱歉,到現(xiàn)在才跟你打招呼,你大人有大量莫怪小人。”
“耿先生,你言重了,久仰大名不敢當(dāng)。我倒是聽說了,耿先生是后起之秀,在京都也有名氣,厲某改天請吃飯才是。”
“豈敢讓厲總請客,耿某做東才是。厲總,你看看哪天有機會,咱們約個飯局,坐下來好好聊聊,我跟你肯定有很多話題的。不瞞你說,耿某很敬仰厲總的,事事以你為榜樣來鞭策自己的。”
耿思誠一瞬一瞬盯著厲爵,他滿臉微笑,簡直是在抱緊厲爵的大腿似的。
他深沉的眼眸精光閃閃,很是期待明天真能約到厲爵吃飯。
現(xiàn)在聊幾句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他要厲爵記得他,慢慢的,他再混得跟他做兄弟。
這樣的話,他以后在京都肯定沒有人敢欺負(fù)了,他也不用怕風(fēng)御野了。
“今晚人多,厲某承認(rèn)招呼不周,這樣說定吧,明天那頓飯就由我來請,你不用跟我客氣。我已經(jīng)當(dāng)你是兄弟了,兄弟之間是不用說客氣話的。”
說著,厲爵擁抱一下耿思誠。
在場的媒體也把這一幕拍了下來,耿思誠沾沾自喜,以為自己真的攀上厲爵了,能和他稱兄道弟。
“一言為定,吃飯地點就由小弟來定。”
“好,耿先生說了算。抱歉哈,那邊有熟人了,做為東家,我得過去打個招呼,先失陪了。”
厲爵微微欠身,隨后,他走了,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勾勒出一道邪魅的弧度。
耿思誠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正朝他逼近,他還在莫名的興奮中。
他家發(fā)生了大事,沒有人通知他,他也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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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宇和他的人帶秦剛的媽媽離開了,轉(zhuǎn)移去了安全的地方。
被威脅、被迫出賣耿思誠的吳江立刻拿起水果刀捅了自己幾下,只是負(fù)傷流血,他也沒中要害。
白天宇是大搖大擺走的,不費吹灰之力,耿家的保鏢以及守衛(wèi)、他們自然不敢得罪厲爵,同時也不想耿思誠知道是他們收了錢把他賣了,所以,他們不是拿著棍子互相狠狠地打,就是拿刀捅傷自己,制造出耿家被洗劫的假象。
慈善晚會還沒結(jié)束,耿思誠就離開會場了。
他往停車場走去,冷不防的,他被人從身后攥緊脖子。
他掙扎不開那人的束縛,還來不及看清楚對方,也沒有來得及呼救,一條手帕捂住了他的鼻子。
才那么一瞬間,耿思誠立刻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等耿思誠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而且,他是睡在自己車?yán)锏摹?
他記憶中他是在慈善晚會會場里的停車場遇襲的,而他醒來后卻是在一個公園的停車場里。
情況很不妙,頓時,耿思誠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此外,耿思誠發(fā)現(xiàn)他的車?yán)镉幸粡埣垪l,他記得那個筆跡,是顧惜若寫的。
“耿思誠,這是給你的教訓(xùn),你好自為之,千萬別把我惹火了,否則有你好看的。”
死踐人敢威脅他,耿思誠很火大,他雙眸閃爍著燦爛的火焰。
他憤然地把紙條揉成一團丟了,當(dāng)作沒這一回事,但是,顧惜若敢這樣對他,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賤女人教訓(xùn)她,哼,他也要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發(fā)動引擎,腳踩了油門,耿思誠往家的方向開去了。
車子還沒駛離公園,突然,耿思誠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來電顯示,來電是顧惜若打來的。
耿思誠不打算接聽電話,任由手機響著,顧惜若卻好像不會罷休似的,電話一通接一通打著,誓要對方接起一樣。
耿思誠的怒火逐漸攀升,最后忍無可忍了,他把車停到路邊然后把來電接起來了。
“顧惜若,你想干嘛?你煩不煩啊?你這樣打電話給我有意思嗎?”
“耿思誠,你吼大聲就有理了嗎?出大事了,你知道嗎?”顧惜若也很生氣,她的語氣非常冰冷,還夾著一股憤怒的情緒。
耿思誠黑臉了,雙眉挑得高高的,他的語氣里有恨不得弄死顧惜若的那種恨,“我當(dāng)然知道出了大事,你自己心里明白,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你憑什么找我算帳,人是從你手上丟的。你看看你昨晚都做了什么,你出賣我然后跟厲爵做兄弟,今天的報紙都在說你和厲爵的兄弟情呢。我看你是活膩了,你是想讓整個京都的人知道你是殺祝君霆的兇手,是不是?”
“顧惜若,話不能亂說,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我想跟厲爵做兄弟怎么了,礙到你了嗎?你眼紅了嗎?跟你結(jié)盟,我還不如去抱他大腿呢。”耿思誠還不曉得真出大事了,他嗤哼道,完全不把顧惜若放在眼里。
因為他徹底受夠她了。
“那么說,你是故意讓厲爵把秦剛的媽帶走的,是嗎?混蛋,你等死吧!要是秦剛回來了,我跟你都完了。”
聞言,耿思誠有點懵了,他難以置信自己聽到的話。
“顧惜若,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明白。”耿思誠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剎那間,他的心繃緊,他的臉色也變了,慢慢地蒼白。
“秦剛的媽媽已經(jīng)在厲爵和風(fēng)御野手上了,她以母親的身份登報紙尋找秦剛,這是今天京都日報的頭版頭條新聞,你沒看今天的報紙嗎?你人在哪?耿思誠,我告訴你,別跟我裝糊涂,要是我有麻煩,你也逃不掉。”
“什么,秦剛媽媽在厲爵和風(fēng)御野手上了?她不在我家了?我家到底出了什么事?”耿思誠放低了聲音,他無力抗辯了。
他也開始慌了,手抖得厲害。
“我管你怎么裝傻,這事你趕緊想辦法搞掂。”
“顧惜若,你昨晚有沒有找人整我?”
“我嫌棄自己不夠煩嗎?我整你干嘛?要是風(fēng)御野和警察找到我頭上來,耿思誠,哪怕是下地獄,我也要拉著你。”
擱下話,顧惜若掛線了。
她現(xiàn)在很冷靜,她想好了最壞的打算。
倘若她真的沒有退路了,她一定要抓上云熙一起死。
耿思誠害怕了,他也仔細(xì)回想昨晚的一切,瞬間,他也明白了,他中了厲爵的詭計。
他不是真心要跟他做兄弟,他是想拉他走進他所設(shè)的局,讓他跟顧惜若反目成仇。
可惜,他明白得太遲了。
昨晚的慈善晚會肯定不單純,也是他故意叫他去的吧,他竟然傻得以為他跟風(fēng)御野真的有深仇大恨。
所以,他趁機把人救出來了,好一個調(diào)虎離山之計,他還被他耍得團團轉(zhuǎn)。
耿思誠真的很慌亂,倘若風(fēng)御野和厲爵聯(lián)手了,再加上秦剛回來了,他真的有很大的麻煩。
哪怕他用了他全部身家打官司,他不一定能逃脫法律的制裁,他還要擔(dān)心顧惜若會不會保命而把錄音帶交給風(fēng)御野。
耿思誠沒有立即放下手機,而是仔細(xì)地翻看很多通未接來電。
有昨晚打來的,也有早上打來的,幾乎是隔半個小時就有一通未接來電。
很是不淡定,他趕緊趕回家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