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奕灈,你不用對我這么好,真的不值得。你要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你隨便開口,我不恨你,我理解你的。你要是嫌棄我,我也無話可說,畢竟那是我的過去,我也不想欺瞞你?!?
不由自主,虞夕的鼻子酸酸的,她的眼眶也泛紅了,淚霧也悄然聚攏了起來。
滿滿心里的委屈她沒有開口,她一個人咽下去了。
因為任性吧,她真的付出了很多。
也正因為這樣,不自覺地,她的青春從指縫間偷偷流走了。
有些事,怨了也沒用,她也不曉得后不后悔。
嘟嘟是一個意外,雖然她之前很抗拒她,但見她越來越可愛,越來越討人喜歡,她就沒后悔把她生下來了。
她也愛她,只是給了她另一種人生。
……
夏奕灈沒有松開手,他還是把虞夕抱得緊緊的。
他的心在痛,他是為她而痛,并不是嫌棄她。
虞夕從來就是一副很兇悍的模樣,她不說他真的不知道她竟然發生過這種事。
她獨自一個人去承受,還在國外呆了近三年,她心里肯定不好過的。
事實上,他是心疼她,他恨自己當時幫不了她。
如果是他,他絕對不會傷害她的,她很好,他真的不舍得看她難過。
“虞夕,別說了,把以前的都忘了。從現在起,我只想你每一天都過得開心。我不會嫌棄你,我也不會放棄你,我依舊要給你最好的一切。我不管別人用什么眼光看你,我依然愛你?!?
“夏奕灈,你真的好傻!三年了,你還在等我,我真的不好的?!?
“好不好不是你自己說了算,是我自己的感覺,我不會看錯人的。虞夕,放心和我在一起,我一定好好疼你的。為了你,我愿意一直傻下去?!?
虞夕抖動著單薄的肩膀,她感動得泣不成聲了,夏奕灈的包容卻讓她很愧疚。
她欠了他很多,是她這輩子都還不清的,他對她的好,好得她挺無地自容的。
“虞夕,只要你愿意,我們一定要牽著對方的手一直走下去,沒有人可以分得開我們。”
“奕灈,謝謝你!”
夏奕灈厚實的指腹輕輕地拭去了虞夕眼角上的淚痕,他很心疼地望著她,“別哭了,跟著我,我不會再讓你掉眼淚的。我們一起往前走,我相信會有屬于我們的幸福的。”
虞夕咬著嘴唇,她望著夏奕灈點了點頭。
從來,就他對她最好。
她以前是喜歡厲爵,一整顆心都掏出來了,可是,他卻不稀罕,他也恨不得掐死她。
在厲爵身上,她真的浪費了很多青春,如果她還不醒悟,她便是傻得無藥可救了。
現在,她真的很明白了,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她要找一個好男人全心全意留在京都生活。
“不哭了,我真的不哭了。我答應你,只要你不放手,我一定陪你到老?!?
“我們就這樣說定了,誰也不許食言?!?
虞夕抹去長長睫毛上的淚光,她反手也抱著夏奕灈。
她現在做事不再草率了,決定跟夏奕灈在一起她有認真考慮過的。
她沒有當他是備胎,她有用心要去交往的。
夏奕灈沒有問虞夕那個男人究竟是誰,或許吧,他也不想知道。
或許吧,他也有懷疑的對象。
那些已經是虞夕的過去,他只能做的是加倍疼惜她,而不是去揭開她的傷疤。
可能自己也會很難過,他還是忍住不再去想,不給她添堵。
~~~~~~
在御品軒應酬,厲爵喝得大醉,他整個人都站不起來了。
白天宇只好把他送回家了,他真的不懂,老板一向很好酒量的,他也很識分寸控制場面,他做了他幾年助理,真的是頭一次見老板喝得醉成這個樣子。
今晚應酬的人也不是要談大生意,老板完全不用舍命相陪,他還是喝成了這樣,白天宇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直覺老板一定有心事,而且一點也不輕。
他不為工作煩,把自己灌醉了,難不成是為了虞二小姐?
他們見過面了?
白天宇覺得八成是這樣,只是老板一直嘴硬不肯去承認。
想想也是,老板一向很討厭虞二小姐的,他也恨她多管閑事,他也巴不得弄死她,她也不是他所喜歡那種類型的女人,外人的確是怎么也想不到他們會成一塊去的。
他們的事,或許只有他們兩個當事人最清楚,別的只是他們猜的而已。
白天宇把厲爵弄上車了,突然,他吐了,把車都弄臟了。
“哎呀,老板啊,你這是真的想把自己喝死嗎?臭死了,我又得洗車了。”
白天宇滿滿的嫌棄眼神,他還捏著自己的鼻子。
不管那么多了,哪怕是厲爵又吐了,白天宇還是果斷關上車門。
他只負責把他送回家,別的真不是他該管的。
……
見到喝成這樣的厲爵,傅寶珠也拿他沒轍了,她讓厲風行趕緊替他整理干凈。
在她的記憶里,她也是頭一回見厲爵醉得連知覺都沒有。
白天宇要走了,她送送他之外還問了點別的事。
“你知道我兒子究竟怎么了嗎?”
“厲太太,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了,今晚我陪爵少應酬,勸過他不要喝那么多的,曉得嗎,五糧液一杯一杯地當白開水喝似的。他應該很煩吧,他理不出頭緒?!?
傅寶珠皺眉,并微微嘆了嘆氣。
“白特助,辛苦你了,謝謝!”
“厲太太,不用送了,回去照顧爵少吧。這股酒勁應該很厲害的,有他難受的了?!?
傅寶珠點了點頭,她什么也沒說了。
~~~~~~
傅寶珠上樓了,看到的厲爵已經換了衣服。
他就趴在*沿邊上,底下有一個盆子裝著,時不時地,他還在吐。
“兒子,醉酒這滋味兒好受嗎?可能你現在連我是誰你也不曉得了吧?你以為把自己灌醉了第二天什么都會不記得了嗎?
第二天一早醒來,不僅頭痛得難受,胃也難受,最重要的是,你以為自己好過了,事實上更不好過,因為想忘記的東西還是在腦子里,甚至還在心里。”
“嘔……嘔……”厲爵在吐,傅寶珠也不確定他在不在聽,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感情不是一單生意,沒有合同,也沒有完成的計劃。可以說是賺了,也可以說是賠本生意。只要自己開心,得失又算得了什么。你明白自己心里究竟要什么嗎?別自以為是,多聽聽心里的聲音,多冷靜想想?!?
“寶珠,別說了,我們都別管了,他愛怎么樣就怎么樣,這么大個人了,還要教嗎?他玩過的女人是很多,可是沒有一個是正經的,他也活該三十多歲了還討不到老婆。我是他這個年紀時,我已經做爹了?!?
厲風行滿臉色黑線,他沒好氣地道。
冷冷地瞥了一眼厲爵,他拉著傅寶珠走出房間。
“別管他,就讓他自己好好受,解酒茶什么的也別給他喝了。”
傅寶珠沒有辯駁,她完全聽老公的。
是該讓兒子好好受了,治一治他的不可一世。
……
第二天一早,厲家的司機就將厲爵送去醫院了。
吐了一個晚上,他還是一樣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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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醫院診斷,厲爵是酒精中毒,立即給他掛水。
哪怕是躺在病*上掛點滴了,厲爵還是止不住吐了。
他的頭很暈,也很痛。
老爸老媽還挺狠心的,他們都沒來看他。
厲爵只是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莫名的,他腦海里卻浮現那兩只緊牽著的手。
他當然不會死的,他還沒見夏奕灈和虞夕分手呢。
秀恩愛,他們肯定分得快,他就不看好他們。
虞夕那個挑人的眼光,他很不敢恭維。
~~~~~~
掛完醫生開的那三袋藥水,厲爵才止住了嘔吐。
一邊摁住剛拔完針的地方,厲爵的手肘勾著西裝外套,他走出輸液大廳,厲家的司機跟在他后面。
冷不防的,厲爵看見虞崢抱著嘟嘟。
他以為是嘟嘟生病了,他開口喊了虞崢。
虞崢的神情有些恍惚,她一看見厲爵,像是躲瘟神一樣加快了腳步繼續往前走。
她當作沒聽見似的,也極不想讓厲爵見嘟嘟。
她領了dna檢驗結果,她也看了,她一時之間還沒從驚詫中走出來的,她挺接受不了那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