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今天。。。”劉子佳笑了起來:“是給你送錢來的。”
“送錢?”甄平凡愣了一下。
“你上上個月的工資已經(jīng)到帳了,不過你的工資卡剛辦好,在我這里,你是打算找時間來我這里取呢,還是,等我忙完了這陣子,給你送過去呢?”
工資?劉子佳不說,她倒是真忘了這件事情,去公司取,就很有可能會碰到。。。他,“算了,等忙完了,你給我送過來吧。”甄平凡道。
“哦,那好吧。”電話里傳來一陣嘈雜的說話聲,甄平凡等了一會,劉子佳才繼續(xù)開口道:“那就這樣,平凡,我要去開會了,電話聯(lián)系,拜。”說完,只留給甄平凡一串忙音。
甄平凡把手機放到包里,繼續(xù)撐著下巴看向窗外。
“誰的電話?”莫子蕓似乎很感興趣的問道:“狄落的?”
“莫姐,你似乎很關(guān)心我和狄落的事情。”甄平凡回過頭,認真的看著莫子蕓。
莫子蕓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定了定,笑道:“八卦一下嘛。”
“可你不是八卦的人啊。”甄平凡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我是女人嗎?”莫子蕓回頭瞥了一眼甄平凡,轉(zhuǎn)過頭問道。
“呃?”甄平凡怔了怔:“當然是!”而且是萬里挑一的女人,女人中的女人。
“既然我是女人,就絕對喜愛各種八卦。”莫子蕓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哪個女人不八卦?”
“呃。。。”甄平凡無言以對,莫子蕓似乎又把她給繞進去了。
“好了,下車吧,到了。”見甄平凡半張著嘴,一臉忿忿的模樣,莫子蕓開心的笑道。
走進咖啡廳,然后莫子蕓在柜臺交代了幾句,便領(lǐng)著甄平凡上了二樓。
“我知道你不愛喝咖啡,所以給你叫了一杯珍珠奶茶。”莫子蕓朝甄平凡笑笑,然后打開辦公室的大門,走了進去。
甄平凡也走了進去,在莫子蕓的示意下,坐到了沙發(fā)上。
“你等一會,我把電腦打開。”莫子蕓脫下外套,然后拿起手提電腦,坐到甄平凡身邊,啟動了電腦。
咚咚,辦公室的大門被敲響。
“進來吧。”莫子蕓開口。
然后便有一名服務員,推開辦公室大門,放下甄平凡的奶茶和莫子蕓的咖啡,微微福了福身子,便離開了。
待辦公室大門關(guān)上,電腦也進入了主頁面,莫子蕓從包里掏出優(yōu)盤,插上,復制好后,取下優(yōu)盤。
整個動作,流暢干練,但甄平凡卻很是焦急,因為,她真的很好奇一會要看的東西。現(xiàn)在,她才深刻體會到,莫子蕓剛才說的那句話,哪個女人不八卦?就像現(xiàn)在的自己,雖然心情一直抑郁,但當知道沉寂了十年的事實真相將在自己面前揭曉的時候,那種興奮感還是無法否認。
錄像被打開了。
畫面很清晰。
謝一琴的表情可以看得非常透徹,這讓甄平凡更加激動。
審訊室里。
謝一琴冷著一張臉,雙手抱胸。
“謝一琴,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話,你應該很清楚吧。”謝一琴對面的警察開口道。
“是云澤。”莫子蕓指了指那警察的背影,對甄平凡說道。
甄平凡點了點頭,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畫面。
“你是說綁架甄平凡的事情是吧。”謝一琴兩個手肘放在桌子上,支著身體前傾,一臉詭異,“這個我承認。”說完,她又重新調(diào)整了姿態(tài),雙手抱胸,斜倚在椅子的靠背上,道:“但她也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而且她的昏迷不是我造成的,是陳一森,所以,我的罪責還是比較小的,這點。。。”她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我懂!”
“你以為你只有綁架之罪嗎?”廖云澤似乎并不著惱,聲音平淡無波瀾。
“哦——”謝一琴古怪的拉了個長音,然后斜眼看著廖云澤:“你是說朝紀家要錢的事情?”她聳了聳肩,咧嘴笑道:“不是沒有到我的手,就被你們給抓了嗎?這叫未遂。”說到這里,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但很快又恢復了慵懶的狀態(tài),“據(jù)我所知,未遂,罪責也應該很小,哼哼。。。”
“除了這些,說說十年前你做的事情吧。”廖云澤放下手中的資料,抬起頭,盯著謝一琴說道。
“十年前?”謝一琴眉頭微微皺了皺,抬起眸子回視著廖云澤,希望能夠從他臉上看出些端倪來,但卻無所覺察,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撇過頭,笑道:“十年前——”她撫了撫額頭,裝出一副很吃力的樣子:“我一年前做過什么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怎么可能還會記得十年前的事情?警官,你這不是為難我嘛。”說到這里,謝一琴吹了一聲口哨,這與她平時表現(xiàn)出的大方得體全然不符。
“既然記不起來,那我就幫你回憶回憶。”廖云澤站起身,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望著謝一琴,“十年前,你設計進入紀家,然后殺死紀家的太太,最后經(jīng)由陳一森買通當局局長,改了死亡原因——”
“等一下。”謝一琴打斷了廖云澤:“如果說買通當局局長,紀嘉祥也有一份,如果這算罪過的話,你們應該把他也抓回來不是嗎?”
“這不用你去操心。”廖云澤說道。
謝一琴攤了攤手,轉(zhuǎn)過頭看向另一邊。
“怎么,難道我的話還沒有讓你回憶點起什么?”廖云澤又重新坐下來,眼睛逼視著謝一琴。
“警官,你讓我回憶什么?”謝一琴斜了斜嘴角:“你說的話我聽都沒聽說過,更何況去做呢。”
“謝一琴,你打算抗爭到底么?”廖云澤沉聲道:“我現(xiàn)在是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你最好好好利用。”
“坦白從寬?”謝一琴嗤笑了一聲:“警官,欲加之罪,你讓我怎么坦白從寬?當然——”她坐正身子,回頭直視廖云澤,幽幽的說道:“就算我做過這件事情,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你還能找到證據(jù)么?”
“你覺得呢?”
“我不覺得。”謝一琴又重新倚回到靠背上,笑著開口:“不過如果陳一森打算狗咬人的話,我建議警方保留公正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