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樓拿了自己的資料就回去了,凌母頗為不悅的抿唇,“才回來多久?怎么不多坐一會?”
這幾年,凌彥楠回來陪他們夫妻兩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有些事要處理,遲一些有空就回來看你們。”
凌母可是不是他一句話就能忽悠過去的,聞言就不開心,“該不會回去陪她想著怎么打贏這場官司吧?彥楠,你別說媽媽勢利眼,你跟淺淺的事我們也不會亂插手,但是這個孩子,我希望你們能放棄,咱們凌家跟連家是世交,到時候因為這件事弄得里外不是人對大家都不好,再說,你跟連慕年爭這個孩子,對你有什么好處?”
連慕年不語,只是臉上直接的表現(xiàn)出了他的不悅,凌母嘆氣,但是看兒子臉色不好看,也沒有再多說什么,送他離開后,扭頭看凌父,“老頭子,你說到時候調(diào)查到我們這邊時,我們站在哪一邊?”站在連家這邊,對他們是好事,卻擔(dān)心兒子因這件事跟他們有嫌隙,畢竟這幾年兒子也不像以前這么親近他們了。
凌父瞇眸,說話可是一點猶豫都沒有,“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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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彥楠回到家,曲淺溪還沒回來,但是他已經(jīng)打了電話跟她說不用去他老家那邊了,他已經(jīng)回來了,接近曲淺溪也下班時間,他叫人準(zhǔn)備飯菜,曲淺溪回來時剛好能吃上,她忙了一天,應(yīng)該也餓了。
曲淺溪回來后,他將這件事跟她說了一下,曲淺溪心一緊,臉色很難看。
她雖然知道連慕年這回是真的要跟她打官司,想要得到念念的撫養(yǎng)權(quán),但是沒想到,他連這點都想到了。
思及此,腦海里浮現(xiàn)出他以前對她冷漠無情的笑容,她的心酸澀又難受,被什么堵住了一樣,呼吸都有些不均勻,不由苦笑了下。
曲淺溪強(qiáng)壓下心底的紊亂,扯著僵硬的笑容,“彥楠,你覺得我們勝出的幾率大嗎?”
凌彥楠抿唇,淡淡的說,“一半一半。”
曲淺溪點頭,凌彥楠跟她想的一模一樣,但是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更加的擔(dān)心,連家的勢力她是知道的,即使贏的幾率差不多,但是她卻沒有什么信心。
吃完飯后,她跟凌彥楠再次分析了一些事才回各自的房間了,她最近公司那邊很多事要她忙,撫養(yǎng)權(quán)的事也急,她兩邊都要兼顧,所以睡得要早一些,這其實跟她看不進(jìn)去手里的文件有一些關(guān)系。
只不過,她即使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她也不見得睡得著,腦海里亂成一團(tuán)糟。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公司,卻沒想到見到了連慕年。
這是她第二次收到法院的傳票后第一次看到他。
兩個人就像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一樣,在他訂婚宴后,她躲著他不見,現(xiàn)在卻是他躲著他不肯見她。
這讓她想起了那天他在公司的門口堵住了她,強(qiáng)行的請她吃了一頓飯時,他說的話,現(xiàn)在卻恰好相反,她想到這,諷刺的嗤笑了下,不知是笑連慕年的失言,還是笑自己竟然將他那天的話放在了心上,總之,她的心就不好受,還是酸澀澀的。
兩人默然的進(jìn)來電梯,連慕年看她略微蒼白的臉色,畫著淡妝卻依舊能看得出帶著黑眼圈的小臉,有些心疼她的拼命,“聽說你前兩天都加班得挺晚的,怎么今天還來得這早?怎么不多睡一會?”
“……”曲淺溪皺眉,卻也驚訝的看著他,不為別的,就只是因為他過分溫柔的語氣,里面,她隱隱的聽出了一些關(guān)心的味道,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還有,想起她為什么會這么早醒,為什么會這么忙,她臉上也不怎么好看,雖然知道他這么做沒有什么錯,但是她還是問道,“聽說你昨天去了彥楠的老家那邊?”
連慕年抿唇,只是看著她,不著痕跡的笑了下,只是笑容有些沉,“你生氣了?”
曲淺溪抿唇,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生氣,只知道自己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但我沒有錯。”連慕年沉穩(wěn)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看著她,眼眸更深了幾分,“我看凌家兩老根本不會接受念念,念念要是留在凌家,不會好過,而我們兩家所有的人都拿念念當(dāng)寶,我們都*著她,在我們這邊,念念會得到更好的生活,這一點對念念才是最重要的。”
曲淺溪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因為這一點,她才會越來越不安,“念念由我跟彥楠帶著,很少會去見兩位老人,她不會受委屈,而且,念念里不開我。”
曲淺溪有自己的道理,連慕年自然也有,“你是念念的母親,她粘你,離不開你是自然的,但我也是她的父親,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后跟我不親厚。”
曲淺溪不語,其實,大家說了這么多,話也說破了,她已經(jīng)非常明確的知道連慕年的意思了。
所以,她確定他是不會讓步的。
曲淺溪蹙眉,抿著小嘴,沒有再說話的進(jìn)去了辦公室。
“淺淺,或許你不會相信,但如果可以,我是最不想我們有對簿公堂的時候。”他不擔(dān)心他會輸,如果他想要贏,即使有凌家的人幫他們,他也能贏。但是,他怕他會心軟,會對她心軟。無論他準(zhǔn)備得多好,在兩人對簿公堂的那一刻,他擔(dān)心自己會因為舍不得看她難過而心軟。
曲淺溪推開辦公室的門的動作頓了下,背對著他,等著他將話說完。
“如果你能跟凌彥楠離婚,跟我從新開始,我們根本不會存在這個問題,念念跟在我們的身邊對她來說是最好的,你不為別的,難道就不能為念念想一想嗎?我們做父母的應(yīng)該給孩子最好的成長環(huán)境。”
心弦,被鼓動了下。
力氣似乎都集中在了手上握著的門把,她咬著唇壓下心底的那抹悸動,冷聲道,“不可能,我不會離婚,我也不會輸,我一定要拿到念念的撫養(yǎng)權(quán)。”
說完,她推門進(jìn)去,伴隨著她關(guān)門聲,連慕年最后一句話也飄進(jìn)了她的耳朵,冷如飄雪,“那你會后悔的,我相信,最后你只會接受這個條件,因為,如果我贏了,你永遠(yuǎn)不能見到念念!到時候,淺淺,你別怪我恨了。”
曲淺溪咬住沒有什么血色的小嘴,冷意從腳底往心臟上竄,她頓住了腳步,臉色顯得很蒼白,她扶著椅子虛脫的坐下,愣愣的看著被關(guān)上的門,似乎在思索著他到底走了沒有。
連慕年看著被緊緊的關(guān)上后,紋絲不動的門,眸子暗沉,抿唇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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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連家跟曲淺溪他們都在為打官司做準(zhǔn)備。這段時間,凌彥楠來曲氏集團(tuán)的時間不多,他們見面的次數(shù)也是屈指可數(shù)的。
官司是一個很好的推動作用,讓他們本來就不算好的,甚至可以說很差的關(guān)系,推動到了冰點,拜官司所賜,就算連慕年來了公司,他們好死不死的碰到了,他們也是話不投機(jī)半句多,甚至是徹底的沉默了的,正式的成為了真正的熟悉的陌路人那樣。
以上,僅僅是曲淺溪個人的想法,連慕年這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眼看著打官司的日子即將到來了,想起那一天連慕年說的話,曲淺溪沒由來的心慌了,她咬唇,敲響了連慕年辦公室的門。
他們今天沒有遇到,但是她今天耳朵靈敏了些,知道他過來了這邊。
她進(jìn)去時,他頭也不抬,直到聽到她的聲音,才抬起頭,眼底的驚訝一閃而逝,面無表情無言的看著她。
“什么時候有空,我想過去看看念念。”
“不是前兩天才見過嗎?”連慕年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曲淺溪抿唇,也不奇怪他會知道,反過來,他要是不知道,那才是不是真正的關(guān)心女兒呢,這說明他是真的關(guān)心念念。
她這段時間,委實想念念了,她也不想跟他說,而是直接的聯(lián)系連慕楓再聯(lián)系念念,然后約時間見面,但是她昨天打電話過去,連慕楓的電話已經(jīng)不在服務(wù)區(qū)內(nèi),她就知道,是這個男人在搞鬼了,她也知道不能怪他,她自己也做得太過明顯了,也早就想到事情會這么發(fā)展,只是好像快了點而已。正是有心里準(zhǔn)備,所以,她才心平氣和的過來這邊跟他說這件事。
“好,我安排一下。”
“曲淺溪點頭,也沒有多說,就離開了。”
連慕年直到她離開后,才抬頭,眼眸陰深,想起她竟然拐著彎兒道出不想見到他,他的心就不舒服,才故意使了這個招兒,讓她主動的過來見他,想到她主動過來的樣兒,他這幾天不算好的心情,總算轉(zhuǎn)晴了些,勾了勾唇角,專心的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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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連慕年幫她越好了時間后,她就去了連慕年的住處,見念念去了。
凌彥楠最近忙,事情多,曲淺溪見女兒見得頻繁,兩天左右見一次,有的時候甚至想得緊了,一天見一次也是常有的事,凌彥楠因為忙,所以落下了很多次,念念因此叨嘮上了凌彥楠,凌彥楠也想念念了,這次丟下大堆的工作,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他們到了連慕年的家時,家里沒什么人,就有幾個照顧孩子的人,剩下的就是陪念念玩的連慕楓了。
連慕年對曲淺溪跟連慕年的事不予與評價,他們到了,叫人來給他們泡了茶后,就徑自的上樓了,留下曲淺溪跟凌彥楠陪念念玩,念念好久沒有看到凌彥楠,趴在凌彥楠的身上不放,爹地爹地的叫得凌彥楠心兒都軟了,承諾經(jīng)常來看她。
連慕年今天是有事的,但是卻提前回來了,進(jìn)門的腳步有些匆忙。
只是,進(jìn)門時見到一個礙眼的存在時,薄唇就這么的抿了起來,俊臉上的不悅顯而易見的,根本懶得掩飾,而且,見到念念被凌彥楠抱著,曲淺溪也在一邊笑得開心不已,他臉色更加冷了些,站在門口,不動色聲的看著眼前宛如一家三口的笑得異常的幸福開心的人。
管家早就發(fā)現(xiàn)連慕年回來了,想上去迎接,但是連慕年一個眼神阻止了他,他只好當(dāng)什么都沒看到,只是見著連慕年難看的臉色和眼前笑得好不開心的三人,他心里,也很不舒服,嘆了口氣。
念念自小被凌彥楠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她親近一下凌彥楠也無可厚非,畢竟這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面了,所以她見到凌彥楠,很開心。
她是他們?nèi)酥械谝粋€發(fā)現(xiàn)連慕年的人,見到連慕年,她葡萄大眼就亮了,掙開凌彥楠的懷抱,伸出小手臂,邁著短腿兒撒歡的往連慕年跑去,“叔叔,你回來啦?怎么躲在門口不進(jìn)來?”
連慕年見念念一勁兒的往他這邊跑,心里雖然好受了些,但是念念那句叔叔他聽著,真的有些刺耳,眼神也黯然了下,臉色也不怎么好看。
念念是一個善于察言觀色的小盆友,見連慕年臉色不好看,很擔(dān)心,咬著小嘴,伸出小手撫摸著連慕年的俊臉,以示撫摸安慰。
連慕年自進(jìn)門開始,心情低迷,眼底的黯然明顯得難以掩飾,管家看著,都有些擔(dān)心。
曲淺溪跟凌彥楠聽到念念的呼喚,就知道是連慕年回來了,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尤其是曲淺溪,她有些局促,無措的絞著小手,覺得連慕年不開心了。
連慕年看著,苦笑了下,心情更加糟糕,他破天荒的放開了念念,親親她被他養(yǎng)的紛嫩嫩的小臉蛋,將她抱回曲淺溪的懷里,溫柔的笑道,“念念乖,爸爸還有一些事情要做,爹地難得的來一趟,你乖乖的跟媽媽和爹地玩好不好?”
說著,也不等念念回答,也就揉揉她的小腦袋,起身往樓上走去。
念念看著連慕年剛才蒼白的臉色,她蹙起小眉頭,有些擔(dān)心連慕年,擔(dān)心他是不是又難過了,她昂起小臉,嘟起小嘴用軟糯糯的娃娃音問曲淺溪,“媽媽,你是不是又惹叔叔生氣了?剛才叔叔好像很難過的樣子呢。”
曲淺溪臉色愣了下,想起之前念念跟她說的話,她好久都沒有回神。
即使她不認(rèn)為自己哪里得罪了連慕年,但是他的生氣她卻敏感的知道跟自己有關(guān),但他具體在生氣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凌彥楠在一邊將曲淺溪的臉色看在眼里,沒有說什么,卻抱起念念,溫柔的哄道,“念念,媽媽她沒有惹爸爸生氣,你爸爸他可能是工作累了,需要休息呢。”
念念歪著小腦袋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畢竟連慕年經(jīng)常晚上回來跟她吃了晚飯,很快又出去了,直到她困了,要睡覺也沒能趕回來。
念念還是很擔(dān)心連慕年的,不知不覺間,雖然她還沒改口,但是連慕年在她的心里,位置可是非同一般的,她頓了頓,從凌彥楠的懷里蹭下來,親了親凌彥楠,“那我上樓去跟叔叔說說話,給叔叔捶捶背,叔叔說我要是多跟他說說話,他就不覺得累了。”
凌彥楠聽了,苦笑了下,心里澀然。
看到念念這么粘連慕年,他是有些吃醋的,但是想著他們怎么也是父女,他們團(tuán)聚是應(yīng)該的,他才是外人,雖然明白,但是看著被自己疼愛了四年的閨女,這么心疼連慕年,他還是覺得不怎么舒服,尤其是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他感覺連慕年在念念心里的地位,已經(jīng)快要趕上他了。
但是,他沒有阻止,他本來是可以有很多的理由阻止的,比如他這么久沒來了,讓念念多給他抱一抱,他快要走了,舍不得她等等都能留住她,但他什么都沒說。
閨女是連慕年的,念念跟連慕年親,是應(yīng)該的,這也說明連慕年對念念組足夠好,而多一個人疼念念,他也高興。
他笑了下,扭頭看著還沒回神的曲淺溪,似笑非笑的說,“淺淺,我看念念很黏連慕年了,你會不會覺得有危機(jī)?”
曲淺溪一愣,倒是沒有往這方面去想,他一問,倒是將她給問住了。
凌彥楠笑了下,知道曲淺溪是當(dāng)真了,“呵呵,我只是說說笑,雖然心里不是很舒服,但是見到連慕年對念念這么好,我也真的很高興連慕年能如此疼愛她。”
曲淺溪這才知道,被他擺了一道,但是也不氣,笑了笑。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一個聲音就響起起來,典型的不見其人,先聞其聲啊。
“乖念念,看姑姑給你帶了什么回來?出來給姑姑迎接一下姑姑啰。”
曲淺溪和凌彥楠均一愣,他們沒想到連慕然會在這里,曲淺溪來了這里幾次,都沒有見到連慕然,以為她并不住在這里邊,所以凌彥楠才過來的,她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但是這一點她也曾經(jīng)暗示過幾次凌彥楠,說連慕然跟連慕年不住在一起,凌彥楠才放心過來的,怎知現(xiàn)在,連慕然卻出現(xiàn)了,三個人正在門口撞個正著,一時間,氣氛都有些怪異了。
連慕然是知道曲淺溪回回來看孩子的,以前她也知道,但是她都有叫自家寶貝弟弟給自己弄個信,她不想跟凌彥楠碰上,免得尷尬,今天她沒有接到自己家弟弟的電話,自然就以為他們沒來了,所以也就正巧的這么碰上了。
連慕然很快的就排除了異樣和心底的那枚疙瘩,見到曲淺溪倒是好像很開心的樣子,笑了笑,將手中的物品購物袋交給一邊的管家,笑道,“呵呵,嫂子,凌先生,你們過來看念念啦?”
“嗯嗯。”見到連慕然手里的東西,想起她大聲喊的那句話,就知道是給念念的了,頓時心里就劃過一絲暖流,其實,連慕年的話還真的沒錯,連家的人對念念都很好。
想到這她眼神暗了些,想起不久前發(fā)生的關(guān)于連慕然和凌彥楠的事,她抬眸暗暗的觀察了下他們兩人的臉色,發(fā)現(xiàn)凌彥楠臉色沉了下,連慕然倒是沒有看出什么異樣,她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是怎么一回事,解決成怎么樣了,更加不方便問,只能在心里嘆了口氣。
連慕然的視線有意無意的避開凌彥楠,自在從容的笑道,“嫂子,你們不是來看念念嗎?念念去哪里了?怎么沒看到?”
“你哥他臉色不太好,好像是累著了,念念上去陪陪他,一會就下來。”
“好,那我上去叫念念下來吃冰淇淋,再不吃就要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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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慕然,你對念念很好。”曲淺溪由衷的說。
連慕然是真的疼愛這個侄女,嘴甜乖巧又聰明,“誰叫我們家現(xiàn)在就她一個小孩呢,我也就這么一個侄女,不疼她疼誰?”
曲淺溪本來想說連慕楓也還是個孩子呢,才十歲,但是想到他四五歲那時候就像一個小大人一樣,能自己獨立的照顧自己,一點都不粘人,做事有有分寸,哪里像個孩子了?想必家里的人也沒有將他當(dāng)孩子,而他性子怪,自己也樂意大人不理他,她也就沒這么說了。
她知道,連家對連慕楓期望大,連慕年從商,從政這方面自然就落在他的肩膀上了,連慕楓性子沉穩(wěn)一些也是自然的。
“現(xiàn)在是什么天氣了?給孩子吃冰淇淋像什么樣?小孩子很容易吃壞肚子的你知不知道?”凌彥楠從連慕然進(jìn)門口就什么都沒有說,但是忽然間,在曲淺溪和連慕然的氣氛還好的時候,說了一句冷然的話。
連慕然被凌彥楠的話說得一哽,心里苦笑了下,抬起看凌彥楠的眼神冷了幾分,但是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她是知道念念愛吃冰淇淋,自家大哥是擔(dān)心孩子的健康,也狠著心不給念念買,家里好說話的人就她而已,念念每天撒歡的搖著她的手撒嬌,眼巴巴的求了她好多次,她狠下心來沒答應(yīng),好不容易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被凌彥楠這么一說,她心里自然不會高興得到哪里去了,更何況她跟他之間,還有疙瘩。
“彥楠,慕然也是疼念念,偶爾吃一次也無所謂,現(xiàn)在天氣也不是很冷,沒關(guān)系的。”現(xiàn)在進(jìn)入了秋季,天氣轉(zhuǎn)涼了,孩子確實不適合吃冰淇淋,但是連慕年一番好心,凌彥楠說得也過分了些,她能感覺的出來,他們之間彌漫的硝煙味,所以跟凌彥楠說完,又對連慕然說,“慕然,你別介意,他心情這幾天不只是不太好。”
連慕然笑笑,看也不看凌彥楠一眼,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凌彥楠抿唇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