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的,是這個嗎?”許萬重打開門,手里拿著一個跟她手里的帶子一模一樣的東西,淡漠的看著她,漠然的說。
“這個……你——”許母愕然,緩緩的后退了一小步,扶著桌面才能勉強的支撐住自己,見到許萬重手里的東西,她就知道她被許萬重玩了。
許萬重冷笑一聲,“你將我當傻瓜騙了十多年,現在我要你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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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母聞言,更是臉色都白了,緩緩的后退一小步,“你說什么?我償命?”
“你再裝!”許萬重咬牙,冷笑一聲,“不過也沒有關系,就算你再裝,我看你能裝多久!”
他的話剛落,門外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在許母還沒來記得及反應時,許萬重已經拉開門,走出去,看了眼許母才是扭頭對來人說:“人在這里?!?
許母一震,心里忽然多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但是她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就看到門外站著幾位警察,正向她走來。
一警察走向前,“許太太,我們懷疑你跟十七年前一起自殺案有關,麻煩您跟我們回去警局接受調查!”
許母搖頭,咬唇,“你們肯定搞錯了,我什么都沒有做,我——”
警察不有分說的給她拷上手銬,許母見到曲淺溪他們都站在樓下,而許萬重則抿著唇,現在她為什么會被警察帶走,已經一目了然。
許母臉色突變,變得很難看,被警察推著走,她不甘心的大吼,“許萬重!我是無辜的!你憑什么叫警察來?你不能因為她是你的女兒,她說了幾句話,你就全部當真,我是無辜的!”
“媽媽!發生什么事?你們為什么抓我媽媽!”許美伊被聲響吵醒,出門就看到許母正被警察帶走。
見到許美伊,許母心一喜,忙說:“小依,你爸爸為了討好曲淺溪,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跟警察誣.告我,說我跟曲淺溪那個女人的媽媽的死有關!這分明是栽贓!曲淺溪那個女人見我們失勢,什么都沒有了,就想欺負我們!小依,你一定要幫幫媽媽,幫媽媽,求求你爸爸,媽媽真的是無辜的?!?
許美伊聞言,心一涼,怨恨的看著許萬重還有站在曲淺溪身邊的連慕年一眼,只見他們聞言,只是輕輕的蹙了蹙眉,其中,還有一絲厭煩,心里更加的蒼涼,回頭卻見許母已經被警察帶到門外了,她心一急,掙扎著向前,但很快就給人擋住了,她放聲吼:“你們沒聽到嗎?我媽說她是無辜的,你們放開我媽!”
攔住她的警察聞言蹙眉道:“小姐,請你冷靜點,若是您母親是無辜的,我們不會冤枉好人,現在只是請許太太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而已,結果出來了若她是無辜的,我們自然會放人!”
許美伊嗤笑一聲,冷睨了眼曲淺溪道:“你們說得好聽!他們有錢有勢的,你們早就被他們買通了,我憑什么相信你的話?!”
“許小姐,請您放尊重點!”警察的臉上已經有了怒意,“我們是有了證據才帶人回去的!”
說完,他放開許美伊,轉身離開。
許美伊跟了上去,只是追不上,警察已經上了車,離開了。
許美伊咬牙,心里的憤怒還有各種的情緒填滿了她的胸腔,心里認準了許母被人抓走,只是曲淺溪和凌彥楠、連慕年等人的栽裝嫁禍,冷笑的看著曲淺溪,“曲淺溪,你這個踐人!你媽媽死就死,關我媽媽什么事?你現在得到的還不夠多嗎?為什么還要這樣對我們?!你為什么要這么惡毒?!你是不是就見不得我許美伊過得好?!”
說著,伸手想給曲淺溪一巴掌,一個大手伸出來,及時的抓住了她的大手,“許美伊,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媽媽自己做了什么事,你媽媽自己清楚!你要是覺得我們有錢有勢欺負你,你大可以通知媒體,通過他們來驚動其他的警察的高層,何必找淺淺泄氣?!”
許美伊甩開凌彥楠的大手,“說得好聽!你們有錢有勢,早就設計好了,媒體有什么用?”
“那就等結果,等你親口聽你媽承認,承認她到底做了什么!”連慕年說完,掃了她一眼,對曲淺溪說,“我們離開這里吧?!?
曲淺溪看了眼滿腔怒火的睨著她,喝不得將她碎尸萬段的許美伊,轉身離去。
許萬重也跟上,越過許美伊,許美伊咬牙,“爸爸,我還是那句話,媽媽她就算錯了,也跟了你十幾年,你怎么能如此無情的跟著他們一起污蔑我媽媽?你怎么能如此的狠心?難道在你的心里,他們母女就是寶,我們母女就是草,任人踐踏?!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媽媽做錯了什么,你作為媽媽的丈夫,你也不該這么做!你的做法讓我感到心寒你知不知道?!”
“我是無情。”許萬重平靜的陳述完,扭頭看了她一眼,撇除其他的不說,“如果你的丈夫是連慕年,有你不愛的男人從中作梗,殺了他,取而代之,你會怎么做?”
許美伊小嘴微張,沒有說話,不能接受的搖頭,“不可能、曲淺溪她媽媽是自殺的,跟我媽媽沒關系!你含血噴人!”
“好好照顧自己,對你,我的確有虧欠,但是過去十多年,我虧欠淺淺的更多,我甚至還讓她一個人舉辦她媽媽的葬禮,你說我狠心,是的,我是狠心,因為每當我想起十七年前我做了的混賬的事,我就痛恨自己,更加恨不得親自殺了你媽媽!所以,我寧愿對不起任何人,也不要再對不起心悠!”
許萬重說完,不再看許美伊一眼,轉身離開,許美伊一人跌坐在地上,泣不成聲,但是見他們好像是要去警察局,她也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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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們還沒有實際的證據說明曲心悠就是許母殺的,但是他們手里有了她殺人的動機,錄音帶的內容也是證明的證據之一。
為了讓事情更加快的有答案,連慕年建議報警,現在事情也調查得差不多了,也不再擔心打草驚蛇,而且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找警察也是反而對他們查這件事有幫助,最后大家都同意了,就找了警察。
現在,就差許母承認自己殺了人。
而曲心悠那天被檢驗出割脈自殺前,也服用了少量的不足以致命的安眠藥,雖然都是自殺行為,但是既吃安眠藥,又割脈自殺,顯然是有些冠以,但卻找不出什么其他的證據來證明是他殺。
警察在里面審許母,曲淺溪他們站在碗面,看著錄像里的畫面,看著許母各種推脫,自稱從來沒有找過曲心悠,更不可能將她殺害。
此時,連慕年的手機忽然響了,有人打了電話過來,連慕年走遠了些掛了電話,猜想走回來,腦海倏地閃過什么、頓住了腳步,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才往回走。
而許美伊也在其中,見到許母一直否認,心里有了些信心,而她也明顯的感覺到警察有些底氣不足,所以心里更加的懷疑曲淺溪他們的目的是要許母硬招了,想到這個,她臉色異常的難看,冷聲道:“你們看到了沒,我媽說沒殺人!你們想逼我媽承認?!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連慕年抿唇,沒有說話,曲淺溪也不理會許美伊,眼眸一直都看著視頻里許母的一舉一動,不久之后,有警察拿了些東西推門進去了里面,在審問的警察耳邊低語了幾句。
許母莫名的心慌了起來,警察抿唇將紙張攤在她的面前,冷冷的逼問:“其中一張是你剛才收集到的指紋,一張是從死者家里那張被子和死者自殺的刀的刀柄上搜到的屬于你的指紋,你說你沒有去過死者家里,這些指紋是怎么來的?!”
“不、不可能!你們說謊!”許母咬牙否認。
“因為案子說起來沒有破,所以當時的被單還有作案工具都還留有案底,你知道不能留下指紋,所以你才用被單裹著刀殺人,興許由于慌張,所以指紋才會不小心的留在了刀柄上,這些是剛才檢驗出來的結果,你還有什么好反駁的?!”
許母已經愣住了,頭腦發熱,什么都想不到了,心里只剩下被人拆穿的恐懼,身子微微的顫抖,“我——我,我沒有……”雖然她是否認,但是她的臉色已經出賣了她的心。
“你不承認也沒有用,因為證據擺在面前。”警察叫人過來,帶走她。
“媽……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許母被人帶出來時,許美伊咬牙不敢置信的問。
雖然許母沒有承認,但是只要在場有眼睛的人都能看清楚她在撒謊。
見到許美伊在,許母情緒更加慌亂了,顛顛倒倒的說:“小依……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甘心,她憑什么奪走屬于我的幸福?我本來不想這么做的,但是我見到她這么幸福的睡著睡得這么安恬,而我卻過得如此的辛苦,我……我才忍不住這么做的……”
聞言,警察給了連慕年一個眼神,轉而帶著許母離開,許美伊咬牙跟上,“媽媽……”
許美伊看著許美伊跟許母泣不成聲,她咬牙別過小臉,她一點都不同情許母,要不是她,她媽媽就不會有事。
許萬重看著許母遠去的方向,抿唇不語。
“連先生,謝謝你。”一警察說道。
“不客氣。”
曲淺溪皺眉,不懂為何警察要感謝連慕年。
警察見到其他的人都挺奇怪的,笑笑解釋道:“其實……沒有所謂的指紋,是連先生提醒了我們這么做。現在,我們都能確定許太太就是兇手,就差她親口承認了,所以才會設計了這么一出。”
曲淺溪聞言,扭頭看了他一眼,隨后低著頭不語。
藍雨也在一邊,似乎想起了遙遠的事情,良久長嘆一聲,才說:“好了,事情總算雨過天晴了,我們先走吧?!?
其他的人均點頭,離開了警察局。
連慕年的視線一直都落在曲淺溪的身上,凌彥楠不是沒看到,但是他還有事要跟曲淺溪說,“淺淺,我們走吧?!?
“嗯?!鼻鷾\溪點頭,想到了些事,她回頭看向身后的連慕年,看了他片刻,才說:“連慕年,這件事謝謝你?!?
“我要的不是你的感謝,你應該知道的?!闭Z畢,連慕年越過她看向凌彥楠。
凌彥楠瞇眸,拉著曲淺溪上車,在連慕年追過來前,帶著曲淺溪上了車關上車門,發動引擎,連慕年皺眉,拍著車門,“淺淺,我有話跟你說!凌彥楠停車!”
凌彥楠充耳不聞,自顧自的駕車離去,連慕年咬牙的看著車子離去。
許萬重看著車子離去的方向也蹙了蹙眉,他本來還有事要跟曲淺溪說的……,既然曲淺溪離開了,他扭頭看向藍雨,“有空嗎?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藍雨苦笑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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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曲淺溪收回目光,扭頭看向凌彥楠,“彥楠,什么時候走?”
凌彥楠正準備說,卻被她搶了話題,愣了下,但很快又笑了,“五天之后?!?
曲淺溪好久都沒有說話,凌彥楠也沒有問,直到兩人都到了家,進了家門,曲淺溪才頓住腳步,認真的說:“現在事情也已經告一段落了,我想……將公司交給爸爸處理,這里,我就沒有什么牽掛了,所以,我跟你一起走?!?
凌彥楠也止住了腳步,錯愕的扭頭,“你說的是真的?”
曲淺溪點頭,“我是認真的?!?
凌彥楠不語,只是看著她。
曲淺溪認真的回視他,讓他看清楚她眼底的認真,一會兒后,凌彥楠沒有移開視線的打算,但是曲淺溪卻忍不住的笑了,“你愣著干什么呢,難道你不希望我答應嗎?”
凌彥楠唇角微翹,眼眸垂下,讓人看不出里面的幽光,微微的搖搖頭,良久知道眼眸的幽光退去,才問:“你說你跟我一起去,那念念呢?在你剛才的那段話里,我只聽到了我,而不是我們,你……是不是不打算讓念念跟我們一起去?”
曲淺溪咬唇,點頭、不語。
凌彥楠不語,片刻才含意不明的笑了,“你知道嗎,在你媽媽這件事結束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了。”
曲淺溪驚愕的抬眸,見他正往廚房走去,忙跟上,見他好像沒有說出為什么的意思,她纏在她身邊問:“為什么?我……表現得很明顯么?”
凌彥楠從冰箱中拿出一瓶水,輕笑了下,“因為你愛連慕年,你舍不得他失去女兒,不、應該說你舍不得讓女兒離開他,讓他在思念女兒中度日?!?
曲淺溪苦笑的接住他遞過來的水,在他的旁坐下,“我表現得有這么明顯嗎?”
“你說呢?”凌彥楠眼底的笑意止住,他想到現在連慕年或許還不知道曲淺溪對他的感情,心里有些暢快,說:“有些事,只是當局者迷而已?!?
曲淺溪昂首喝了一口水,不語。
“你剛才為什么不聽聽連慕年想說什么?你怕你自己聽到什么?怕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決定了的事情因為他的一席話又會動搖?”
曲淺溪扶額,咬牙的瞪了凌彥楠一眼,“彥楠,你能不能老是分析我的心情?我懷疑你是不是會讀心術了!”
凌彥楠笑,很快笑意就頓住了,認真的說:“你怎么不想一想放棄我呢?”
曲淺溪不語,只是抬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她承諾過,不能主動離開的,該說的她也說了,他心意也沒有改變,那她還有什么辦法?她只好信守承諾,而跟連慕年的事,說實在,或許,她真的是在怕,不敢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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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慕年抿著唇,疲憊的回到家,家里的傭人正擺好飯菜,準備開飯了,而連慕然正從樓上牽著念念的小手下樓來。
吃飯時間,見到連慕年,連慕然有些吃驚,愣了下,攥住念念的小手用力了幾分,“哥……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事情是不是有了眉目了?”
連慕年心不在焉的點頭,“嗯,已經認了罪,現在就等著法院判刑了?!?
連慕然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心不在焉的吃著飯。
連慕年見到坐在身邊的女兒,注意力才集中了些,給女兒夾了菜,飯吃到一半,才發現女兒好像胃口不怎么好,他心一緊,想起最近自己忙著曲心悠的事對念念關心少了些,心里頓時覺得非常的對不起女兒,放下銀箸抱起念念坐在自己的腿上,“念念,對不起哦,爸爸最近忙,所以沒能陪念念,爸爸保證,從今以后,爸爸都盡量的抽空出來陪念念好不好?”
“爸爸……”念念坐在連慕年的旁邊,小手揪著他的衣袖搖呀搖的,抿著小嘴,抬起布滿了委屈的大眼兒,“爸爸,媽媽呢?怎么最近媽媽都不來找我玩了?我想見媽媽。”
連慕年聞言,也笑了,心里有些無奈自己怎么會把這件這么總要的事給忘了,他剛才腦子被堵住了,找不到約曲淺溪的理由,現在念念倒是提醒了他,“媽媽也忙啊,所以才操不出空來,念念放心哈,明天爸爸就帶念念去見媽媽好不好?”
“好!”
連慕然見連慕年的注意力都在念念是身上,沒發現她過分挑食這件事,新浪里松了一口氣,但是才松下來的眉頭,很快又蹙了起來,孕吐弄得她本來就沒有什么胃口,現在就更加沒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