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涵冷看著她,那眼神像是隨時都可以把她吞掉一樣。
她心中有些畏怕,不由自主的將身子挪遠些:“好吧,或許是我想多了,我這就把這食物倒了,重新做,等會叫張伯給您送過來。”
更重要的是,如果得罪了這個老板,她一個人可對付不了那個隨時對她不懷好意的余志剛。
起身的剎那,突然手腕一緊,被他粗魯?shù)乩谏嘲l(fā)上:“陪我出去吃。”
看著自家老板和這個叫周妍的護理雙雙進了電梯,李振不由地拿起了手機。
“喂?安小姐嗎?剛才我看見先生和那個周妍一起出去了,我怎么感覺先生對她有意思呢……”
那邊的安小小一聽,氣的哇哇大叫,并揚言要來捉奸,險些沒把李振的耳膜給震破。
掏了掏耳朵,他撇撇嘴,要不是因為先生的父親張毅一直想要拉攏安家,張毅又暗中叮囑他盡量在中間撮合先生和安小小,他才不會打這一通電話。
這個安小小雖然長的漂亮,可任性潑蠻,是他他也不會喜歡,更何況還是心高氣傲的先生?
不過沒辦法,誰叫安小小的老爹安天成立厲害呢?董事長自然是要巴結(jié),即便是先生不愿意,那也沒辦法。
豪華奢侈的西式餐廳,播放著輕松舒緩的音樂,周妍有些拘謹?shù)刈趶堊雍膶γ妫幢闶且槐胀ǖ陌组_水都被他飲用的如此優(yōu)雅。
他點了一兩份牛排,和一份煙熏三文魚,以及一份女孩子愛吃的甜心草莓派。
周妍一邊吃一邊說:“餐廳的食物還是盡量少吃為妙,雖然很對您的口味,可是對您的身體還是有所刺激的。我突然發(fā)現(xiàn),這家餐廳怎么就我跟先生兩個?”
看不到一個人,她皺了皺眉,又繼續(xù)說:“所以,先生,估計這家餐廳不衛(wèi)生,你以后更不能來這里了。”
她當(dāng)然不知道,這家餐廳的老板其實就坐在他對面,而且她還不知道,只要他來用餐,一律謝絕所有的客人進來點餐。
他用餐的時候不喜歡說話,深邃的眸如鋒芒般盯視著她。
這感覺比斥責(zé)她還要難受,她感覺如坐針氈。
“呃,先生,我吃飽了,如果沒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下午我要給您搭配食物呢。”
拿餐巾擦了擦嘴,她小心地尋求他的同意。
“嗯。”張子涵喝了一口白開水:“我希望以后你在工作的時候要認真點,不要在工作的時候打情罵俏,這點你要記住。”
“我沒有……”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還不承認嗎?不過這一次我就不扣你薪水了,但是如果有下一次,就扣你半個月的薪水。”他慢條斯理地開口。
周妍七竅生煙,小臉憋的通紅,揪攪著雙手,烏黑的眼眸既無辜又倔強:“我跟南哥不是先生想的那樣……”
“別在讓我聽見這種倒胃口的稱呼。”他有些不耐煩了,胸腔內(nèi)囤積的怒火一下子被她給點燃了。
她覺得他發(fā)火發(fā)的有些莫名其妙!
徐南說的對,這個張子涵就是一只喜怒無常的怪物!
她叫南哥怎么了?礙他什么了?
她救了徐南,徐南為了報答她,又替她找了這份工作,他們之間只是純粹的感激之情。
分明就是他的思想太齷蹉!
她也不想擺出一種卑躬屈膝的姿態(tài)來恭敬對他了,沉著臉,甩頭便走了。
剛走出餐廳門口,又后退著回來了。
帶著黑墨鏡的余志剛正一臉奸詐地朝她走了過來,身后跟著幾個手提公文包的西裝男,那樣子別提有多威風(fēng)了。
她下意識地走到他身后:“這個余志剛肯定是來者不善。”
“他是針對你的。”他有些事不關(guān)己,然而那雙洞悉一切的敏銳雙眸宛如利刃一樣逼視著對面走過來的一群人。
她下意識的扣住他的胳膊:“先生……”聲音帶著哀求,讓人不忍拒絕。
張子涵是廣涵公司的老板,也是s市中唯一一個可以和余志剛較量的人,這點她很清楚。
余志剛自以為賭王駕臨一樣隨意地落坐在張子涵的對面,摘掉墨鏡,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周妍,笑著開口:
“張總裁,別來無恙啊?前日不是聽說你生病了嗎?現(xiàn)在好些了吧?”
“托余老板的福,只是有些感冒而已,早就已經(jīng)好了,倒是余老板,前段時間聽說你生病住了院,身體應(yīng)該大不如前了吧?”
說話間,他聲音冷淡,并不抬頭。
余志剛一聽,面色僵了僵,繼而笑著說:“看來你的消息也挺靈通的嘛,我今天來可不是為了跟你寒暄的。”
“我洗耳恭聽。”說完,霸道地將周妍扯進自己的懷中。
對方冷冷哼了一聲,又不懷好意地看著她:“這個女人不會是你新任的床伴吧?”
“那又怎樣?”
“那我可得奉勸張總裁一句了,這女人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騙子!”
“你胡說八道!你怎么這么卑鄙!”周妍惱羞成怒。
“呵呵,我卑鄙?周妍,你裝什么清高?那晚你在我身下說盡挑逗的話,又叫的那樣銷魂,我可是終生難忘啊!”
“現(xiàn)在想想,真特么惡心,合著你就是用那種伎倆來騙我錢財?shù)模埧偛茫憧梢⌒牧耍 ?
那天在醫(yī)院里這小賤人咬傷他逃出了病房,幸好之前那個魏芳瓊給她下了藥,當(dāng)晚他又收買了醫(yī)院的工作人員……
估計,那天晚上她的身子都被好幾個男人給蹂躪遍了……
張子涵不做聲,挑起眼瞼,凝視著周妍。
“王八蛋!你為什么要這么污蔑我!”一股怒氣自胸腔爆發(fā),她拿起白開水狠狠潑在他臉上。
余志剛像個落湯雞一樣,氣的渾身發(fā)抖。
他身后的三位木樁似的西裝男虎視眈眈地欺步走了過來,大有一種要把她拉出去戳骨揚灰的架勢。
“怎么?余老板還想再我的地盤上鬧事?”
凜冽的面龐如刀鋒又如劍芒,只一個眼神,他便把余志剛的屬下生生給震懾住了。
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fā),余志剛咬牙切齒地說:“張子涵,我今天可是好心好意來勸你的,你要和這個賤人在一起我也沒辦法,但是你的地盤卻發(fā)生人身攻擊的事情,這筆賬怎么算?”
周妍正要開口,卻被他給阻了下來:“寶貝,先別動怒。”
他交疊著雙腿,坦然自若地與應(yīng)付余志剛:“依我看,余老板這是自找的。”
“張子涵!你……”
“你帶著幾個打手跑來我這里,又言辭過激地羞辱我的女人,到底是誰在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