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留下,她居然還敢有意見!
真是一個不討喜的女人!
“又是閉嘴?”喬之夏歪著小腦袋盯著賀南哲。
此刻,她倒像是看到了過去的賀南哲,總是動不動就叫她閉嘴。
想起過去,她便有些失神……
因此,盯著賀南哲的目光一時間忘記收回。
賀南哲被喬之夏這樣盯著,眸光也自然而然地看向了她。
正在此時,慕輕煙與賀夫人突然從外回來。
從她們的角度看來,喬之夏與賀南哲像是在深情對望。
慕輕煙瞧著這樣的畫面,難得一次失控,接著快步走過去,挽著賀南哲的手,稍稍用力將他與喬之夏之間的距離拉開。
因?yàn)樗某霈F(xiàn),喬之夏與賀南哲兩人猛然間回過神來。
像是也感覺到彼此靠太近,于是,兩人很有默契地彼此退后一步,最后形成了喬之夏面對著賀南哲與慕輕煙二人。
喬之夏抿唇,目光自然地看向慕輕煙,那抹熟悉感讓難得主動地朝對方點(diǎn)了點(diǎn)頭。
慕輕煙對此卻不以為然,而是帶著微笑直接看向賀南哲,委婉問道:“你怎么把喬小姐帶來賀家,她不是在住院嗎?”
賀南哲眸光微瞇,為什么帶喬之夏回賀家?
這個問題,他似乎還沒有時間思考。
“她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不需要再繼續(xù)住院。”賀南哲選擇性地回答了慕輕煙的問題。
慕輕煙聽到他如此的回答,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接話了,連笑容都逐漸變得僵硬。
這時,賀夫人走了過來,淡淡地掃了喬之夏一眼。
然后,接著慕輕煙的問題對賀南哲說道:“既然她人已經(jīng)沒事,你也不必再費(fèi)心,更不應(yīng)該把她帶回到賀家。就算她救了你,也不能抵消害死老爺子的事實(shí)。”
喬之夏一聽,忍不住送賀夫人一記白眼,她還真是咬著這件事不放啊。
“爺爺?shù)氖虑檫€沒有水落石出。”賀南哲再次開口,目光堅(jiān)定地看向賀夫人:“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她就暫時留在賀家,以免她畏罪潛逃。”
“畏罪潛逃?”喬之夏忍不住黑線,搞了半天,他之所以帶她回來,是想就近監(jiān)督她?
喬之夏怒,目光瞪賀南哲一眼:“我向來光明磊落,才不會做什么畏罪潛逃的事情!”
這家伙把她當(dāng)什么人了?
她堂堂七公主,怎么可能窩囊地逃走?
“最好如此!”賀南哲瞥了一眼喬之夏,接著不再多說,轉(zhuǎn)身朝客廳走去。
慕輕煙微微皺眉,知道賀南哲決定的事情,誰也改不了,心里多少有些不舒坦。
她抿了抿唇,朝賀南哲追去。
喬之夏見他們走了,也打算跟著進(jìn)屋。
畢竟到了這個地步,她也沒地可去,只能待在這里了。
不想,賀夫人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微微一怔,隨即疑惑地看向賀夫人:“你、還有事?”
賀夫人斜睨她一眼,跟著從手提包里拿出一張支票遞給喬之夏:“拿去!”
喬之夏不解,眉頭微挑,打量著支票:“這是什么?”
“喬之夏,你不要在我這里裝傻充愣。”賀夫人的語氣帶著不屑:“你裝瘋賣傻可以騙過老爺子,騙過南哲,但是騙不了我,什么神經(jīng)失常,簡直胡說八道。看在你為南哲擋了一刀的份上,你可以在這張空白支票上,寫讓
你心動數(shù)字,然后拿著它離開賀家,離開我們南哲!”
喬之夏看著被賀夫人硬塞到手上的支票,一臉的茫然,這是什么東西?什么空白支票?
賀夫人的意思是讓她拿著這個東西離開賀家?
她這是想用一張紙把她打發(fā)了?
喬之夏黝黑雙瞳轉(zhuǎn)動著,秀眉緊蹙,心里不舒坦了。
她好歹也是個公主,雖然流落在這個奇怪的世界,但是她骨子里還是有屬于她公主的驕傲。
這一張什么破紙也能配得上她這個公主?
簡直是對她最直接的侮辱!
沒錯,絕對是赤果果的侮辱!
喬之夏咬牙沒再多想,直接就把支票還到了賀夫人手上,并且十分爽快地說道:“我不要!”
想用這樣的東西趕她走,那未免也太隨心所欲了吧!
最起碼……也得給她銀子啊黃金啊什么的!
這樣,她說不定會考慮考慮。
“喬之夏,你別不識好歹!”被拒絕的賀夫人,頓時不悅,沉著臉瞪著喬之夏:“你應(yīng)該放聰明一點(diǎn),不識好歹的人說不定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如果這叫不識好歹,那么我就不識好歹了。”喬之夏抿唇,對賀夫人警告的話完全不無動于衷。
今天不只是賀夫人一個人說她喬之夏不識好歹,那她就不識好歹了怎么呢?
她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那是她的事情,誰也別想左右。
就連她父皇也不行,這個賀夫人又怎么可能?
她喬之夏不受威脅,也最討厭被威脅!
想到此,喬之夏驕傲地仰起頭,在心里為自己的骨氣點(diǎn)贊。
賀夫人卻把喬之夏此刻的模樣當(dāng)成了一種示威,她氣得伸手指著喬之夏:“你可別后悔!”
話落,她再次瞪了喬之夏一眼,然后推開喬之夏,朝別墅客廳走去。
喬之夏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撇了撇小嘴,接著也打算進(jìn)屋。
豈料,她剛轉(zhuǎn)身,一輛紅色跑車就開進(jìn)了賀家別墅。
她微微一怔,回頭看去。
只見,賀明珠從容地走下車,朝這邊走來。
喬之夏看到是她,便不由地停下腳步,等著她。
賀明珠注意到喬之夏時,驚訝不已,隨即快步走過來:“之夏,你回來啦!”
喬之夏抿唇一笑,微微點(diǎn)頭:“是啊!”
看來,在這里只有賀明珠歡迎她回來。
“太好了。”賀明珠激動地上前輕輕抱了一下喬之夏,不過,在松手的時候,腳不小心踩到了剛才賀夫人丟下的支票。
“咦?”賀明珠疑惑地?fù)炱鹬保唤獾哪抗饪聪騿讨模骸斑@里怎么會有支票?”
喬之夏對支票二字不懂,隨口回道:“你母親準(zhǔn)備給我的。”
賀明珠眸光微瞇:“給你支票做什么?想讓你拿著支票……離開?”
喬之夏嘴角微揚(yáng):“你還真是聰明!”
“但是……支票卻躺在地上!”賀明珠不覺笑了:“你拒絕了?”
“賀明珠,你還真了解我。”喬之夏嘟著小嘴,不滿地說都:“一張什么支票也能把我趕出賀家,那我豈不是太沒用了。”
賀明珠嘴角一抽:“空白支票,這對我媽來說,已經(jīng)是大手筆了。”
“大手筆?”
“當(dāng)然啊,這可是讓你隨便開價,想拿走多少錢,就可以拿走多少錢
。若是換做別的女人,指不定樂瘋了,說不定拿著支票就高興地走了。你倒好,你居然拒絕了。不過,正因?yàn)槿绱耍也庞X得你更適合我哥哥,不為錢所動的女人,這個世界上怕是沒幾個。”
“錢?”喬之夏不由皺眉,難道這個什么支票和錢有關(guān)?
有了它,就有了錢?
然而,她是為了錢拒絕了支票?
汗,她都做了什么呀?
喬之夏黑線:“那個……明珠啊,我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之前被趕出賀家的經(jīng)驗(yàn)告訴她,有錢才能離開,有錢什么事都好辦!
而且在無依無靠的情況下,錢就變得更為重要了。
想到此,她伸手過去想拿賀明珠手上的支票。
賀明珠自然是不會給,將支票收了:“天下哪有后悔藥吃,你就好好待在我哥哥身邊吧!然后,把那個慕輕煙趕出我們賀家。”
喬之夏撇嘴:“慕輕煙得罪你了?怎么想把人家趕走?”
“她當(dāng)然得罪我了。”賀明珠想到在酒店遇到慕輕煙的事情,總感覺有什么不對勁。
當(dāng)然,這事她沒有打算告知喬之夏。
她笑著對喬之夏說道:“既然你回來了,我也放心了。有你在,也就沒她什么事了。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晚上再聊。”
說著,賀明珠就朝喬之夏揮揮手,朝停靠的車子走去。
喬之夏微愣:“你不是剛回來,怎么又要出去?”
“我有急事!”賀明珠笑著回頭,朝喬之夏眨了眨眼睛:“你越來越有嫂子范兒了,我瞬間有種被嫂子關(guān)愛的感覺。”
嫂……嫂子?
喬之夏嘴角頓時一抽,額頭瞬間掉下三條黑線:“賀明珠!”
此刻,賀明珠早已經(jīng)開著車子,揚(yáng)長而去。
留下的喬之夏,唯有在原地跺了跺腳。
不過想到賀明珠剛才的話,她又不覺地臉紅了。
微微揚(yáng)起小腦袋想了想,‘嫂子’這個詞還真是讓她覺得有幾分新鮮。
她只會當(dāng)公主,不會做嫂子呀!
嫂子……
她跟賀南哲……
呃,不對不對。
喬之夏,你在胡思亂想什么呀!
回過神來的喬之夏,連忙用雙手捧著自己發(fā)燙的小臉,她一定是住院住傻了。
。。。
賀明珠再次來到喬廷宇入住的酒店,這次她沒有給喬廷宇拒絕的機(jī)會,直接闖入他的房間。
喬廷宇最后也只好作罷,帶著溫和的笑應(yīng)付道:“明珠小姐急著見我有什么事嗎?”
賀明珠沒有問喬廷宇為什么這幾天不愿見她,只當(dāng)他太繁忙沒時間。
如此一想,她便帶著淺笑看向喬廷宇:“我來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
“對,我哥把之夏接回賀家了。”
“是嗎?”喬廷宇雙眸半闔,倒是覺得有幾分意外,不過想想賀南哲半路攔他的事情,又覺得是情理當(dāng)中。
看來,他以前是小看這個喬之夏了。
賀南哲一直想將她趕出賀家,想與她離婚。
可是,折騰了這么久,她居然還能讓賀南哲接她回賀家,真是不簡單啊!
他開始好奇,她對賀南哲的影響還能有多大?
看來,留在T市的決定是正確的!
想到此,喬廷宇邪魅地?fù)P起了薄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