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汐恩,你這個丫頭怎麼可以騙我?恩?
鷹野牧的眼淚幾乎模糊了視線,開車那麼困難!“這個時候,不該告訴我嗎?你這個笨蛋,你以爲這樣我就會安心的以爲你移情別戀,然後忘記嗎?我做不到啊!”
“阿薩,幫我查一下咱們這裡最好的腫瘤醫(yī)院。”
“鷹少,你差那種醫(yī)院做什麼?我有事情和你說!”
董事會都出事了,阿薩真的很著急說給鷹少!
“別TM的說其他的,我要你給我查醫(yī)院,最好的腫瘤醫(yī)院,馬上!”
如果阿薩在他眼前,一定會重重的挨巴掌!因爲現(xiàn)在,他的兄弟好痛!
“哦!好,我短信給你!”
鷹野牧顫抖的看著阿薩發(fā)來的地址和醫(yī)院名字,車子疾馳而去!
醫(yī)院門口,他看著大門,退後了幾步。
汐恩,就在這裡面嗎?
突然,牧有一種想掉頭就走的想法。第一次,他感到了想逃避!
他從來不會恐懼任何人和事情,但是當死神逼近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感到了那種無能爲力的恐懼和悲哀!
那種痛苦,好像沒有辦法呼吸的禁錮。
鷹野牧慢慢的蹲在醫(yī)院門口。
阿薩的電話又一次打開,牧關(guān)了手機。
季炫有急事把汐恩送回醫(yī)院就離開了,汐恩一個人坐在病牀上。一會要化療,可是她現(xiàn)在很累。想想剛剛照的婚紗照,汐恩的眼睛溼溼的。
牧站在病房門口,看到了不到十天未見的歐陽汐恩。
“汐恩。”
牧努力的讓自己不要發(fā)出聲音,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腕。眼淚卻不停的往下掉。就彷彿爸爸走的時候一樣,那種無助又必須安靜的感覺二十多年自後,再一次襲擊了自己!
汐恩看著手機,一個人嘀咕著:“鷹野牧,你這個壞蛋。過去的事情要記得忘記,知道嗎?”
“要記得忘記,記得幸福。我嫁給他,但是這是對你最後的愛,我只能這樣最後的愛你了!”
說完,汐恩的脣吻上了那個手機。
深深的吻就彷彿在吻那個人。
久久不想離開。
一隻有力的手突然握住了汐恩的手臂,拿開了手機。然後沒等汐恩看清自己,就把這個沒有力氣的小女人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誰?”
汐恩掙扎著問了一句,但是手臂卻緊緊的抱著自己。
她聞到了那熟悉的淡淡的菸草和著古龍香水的味道。
“牧?”
是他嗎?
就是他,只有他抱著自己的時候,會這麼緊。會這麼霸道的想永遠禁錮一般。但是這一次,牧,你爲什麼要抱著我,你抱不住我的啊!
“放開!”
汐恩拼命的推搡捶打著鷹野牧,雖然這對牧來說只是小打小鬧,但是她的眼淚和壓抑的哭泣聲讓自己不忍心的放開。
“爲什麼要來,你爲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呢?”
汐恩看著這幾天來最想念的男人,“我都已經(jīng)要忘記你了,我都已經(jīng)要嫁給季炫了,你爲什麼還會這麼討厭的出現(xiàn)!~”
汐恩抹了抹眼淚,繼續(xù)說:
“你就像一個惡魔一樣不講理的奪去了我的一切,我討厭你,我想離開你了你知道嗎?鷹野牧,你走開!”
越說,她的眼淚越多,力氣越小。
“我不能陪在你身邊了,我不行了!所以我討厭你,走開吧!走開吧!”
鷹野牧慢慢的走過去,抱住汐恩顫抖的肩膀。
沒有說話。
他一向是呼風喚雨的男人,但是現(xiàn)在,他僅僅是想給自己的女人一點安全和保護。死神,不許你帶走我的女人!
手指,不經(jīng)意的就拉下汐恩的頭髮。那絲絲的頭髮,在牧的指尖攥緊。
“牧,我要離開你了。”
汐恩的手終於慢慢的擡起,摟住了牧。隔著西裝,她握的越來越用力,似乎希望可以把這個男人的輪廓記在心裡。
“不會。”
牧的嘴角顫抖著,堅持的說了這兩個字。
“我真的不行了,我撐不久了,我捨不得。”
說完,汐恩終於哭出了聲音。這些天,她是多想在這個男人的懷裡哭個稀里嘩啦,哪怕再也睜不開眼睛,也心甘情願!
“我說了不會!”
牧生氣的吼道。“我說了不會,我不會讓誰把你搶走,別說是那麼遠的地方,就算是一米都不可以!”
汐恩慢慢的放開牧,看著這雙自己一直會淪陷的眼睛。
這是一雙自己無法抗拒的眼睛,此刻,佈滿血絲,還掛著眼淚。
“牧,豆豆是你的孩子。”
汐恩靜靜的說了這一句話,牧明白,她知道了一切。
過去的傷害,過去的愛。
牧看著汐恩,很久很久。。
“對不起。汐恩,過去——”
汐恩踮起腳尖,伸手捂住了鷹野牧的脣。
“別說,我忘記了。”
牧看著這個倔強清瘦的女人,她的爲愛寬容讓自己感動,可是上天啊,你怎麼可以這麼欺負我善良的女人!
醫(yī)生來喊汐恩去化療。
汐恩的身體明顯的往牧的身後躲了一下。。
但是隻是一下,她又裝作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微笑的和牧說:“我很快回來。”
護士看著鷹野牧,有些呆。
“這是誰啊?”
小護士小聲的問汐恩。護士是外地人,剛來這裡,只是負責汐恩的看護。真的都要覺的,整個城市都是帥的不行的哥哥啦!
“命運裡的男人。”
汐恩很幸福的笑了一下,護士愣了。很難想象,這樣的病人會有這麼滿足的笑。
這次的化療,比以往時間還要漫長,還要痛苦。
但是汐恩覺的心裡很踏實,即便是覺的自己再也睜不開眼睛,即便是手指扣破了掌心,她還是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
因爲有一個和自己那麼多故事的男人,就在門外。
門外,鷹野牧看著那大大的漢字——化療診室。感到了每一分每一秒自己都很難等待,裡面的汐恩,會是什麼樣子,會有多難受。
門打開了,護士扶著汐恩走了出來。汐恩比進去的時候,要虛弱的多。臉色慘白,身體顫抖。這些天的化療,幾乎讓她無法支持!但是牧抱住自己的時候,她不許他開口就先給了他一個微笑。
牧哭了,然後嘴角艱難的向上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