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讓他心顫,讓他無法去移開自己的視線。看著她這樣的肚子,他突然更加鮮明地感覺到,她的肚子裡,此刻擁有著屬於他們兩個人的血脈延續(xù)。
“好了,君小姐。”量好了肚圍,女醫(yī)生出聲道。
君海心正想發(fā)下撩起的衣服,突然就看到一隻手貼上了自己的肚子。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是白逐雲(yún)的手。
她一驚,卻見白逐雲(yún)沉迷一般地撫摸著她的肚子,手指劃過那一道道的紋路。
“你……”她正想開口讓他擡起手,可是他接下去的動作,卻讓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俯下身子,脣親吻上了她滿是紋路的肚子。那麼地認真,又是那麼地虔誠,還有著一種無盡的迷戀。
不僅君海心怔住了,就連在一旁的醫(yī)生和護士也都怔住了。當一個男人,這樣地去吻著一個女人的肚子,任誰都能看得出其中的愛戀之深。
而在場的醫(yī)生和護士,都是知道白逐雲(yún)身份的,自然心中就對君海心更加的羨慕了。
一個都已經(jīng)41歲的女人,縱然美麗,可是已經(jīng)青春不在,但是卻能夠讓一個男人這樣死心塌地的愛著,是何等的幸運。
畢竟,這年頭大多數(shù)的男人,可都是喜歡女人越年輕越好的。
君海心只覺得喉嚨乾澀,這會兒的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逐雲(yún)才緩緩地擡起頭,對著她道,“海心,你真的不願意給我機會嗎?”
君海心怔然著,機會……她不是沒有給過。十年前,那個一日情侶的時候,她給了他機會,同時更是給了自己機會,一個是否可以愛上不是自己命依的機會。
可是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否定的。
就算她可以扮演著一個很好的情人角色,可是她的心卻沒有辦法爲他而感到悸動,她沒有辦法去愛上他。
而現(xiàn)在,這樣的機會還有必要再給嗎?給了,只會讓彼此更加的糾纏不清。
從醫(yī)院回來後,君海心思緒有些亂,腦海中反反覆覆都是在回放著白逐雲(yún)的話。
她到底該怎麼做呢,怎麼做纔是對彼此最好的?
叩!叩!
敲門聲響了起來,君海心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的人,居然是莫峰。
“有事?”她問道,不然的話,莫峰不會無緣無故地來敲她的門。
“君小姐,你的包忘在了車上。”莫峰恭敬地把包遞給了君海心。
直到此刻,君海心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把包給落了。她素來記憶力就好,很少會有丟三落四的情形發(fā)生。可是現(xiàn)在卻……
君海心接過了包,卻看到莫峰還站著,並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還有事嗎?”君海心問道。
“君小姐……”莫峰有些猶豫地道,“有些話,我知道不該是我說的,可是這些年,白先生是怎麼對君小姐的,我全都是看在眼裡的。”
莫峰很早就跟著白逐雲(yún)了,因此在當年,從白逐雲(yún)認識君海心開始,莫峰就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了。
“當年君小姐你出國後,白先生就一直在等著你回來,而且每到滿月的夜晚,白先生都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刀一刀地劃傷自己,我不知道白先生爲什麼要這樣做,可是我知道,這和君小姐你有關。”莫峰說著,心中則爲白逐雲(yún)抱著不平。白逐云爲君海心付出了多少,莫峰很清楚。可是這樣的付出,卻換不來君海心的一絲感情,又讓莫峰爲自家的門主感到深深的不甘。
君海心緊抿著脣,想到了以前她看過白逐雲(yún)的身體,他身體上那密密麻麻的傷痕,還有那些傷痕出現(xiàn)的理由,都讓她有著一種窒息感。
“這些年來,白先生的身邊從來沒有過任何的女人,而在君小姐你回國後,你知道白先生有多高興嗎?你不在的這十年間,白先生從沒有真心地笑過。可是在你回國後,他見過你後,他笑了,用著發(fā)抖的聲音對我說,你終於回來了!”那時候的情景,莫峰想自己這輩子或許都忘不掉,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當時說這話的那種眼神、那種口吻。
頓了一頓,莫峰見君海心還是沒有說話,忍不住地繼續(xù)道,“君小姐,白先生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都是爲了你。雖然有些事情……可能讓你對白先生有所反感,可是他只是想要引起你的注意,只是希望你可以主動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就像是在你出國的時候,白門對付過兩次君家,又好比之前,白門和四海集團合作,都只是爲了你!我跟著白先生這麼多年,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低聲下氣過。”
越說下去,莫峰就越是激動,“你知道嗎?在白先生誤以爲你把孩子流掉後,那天晚上,白先生哭了,一直在說,爲什麼他不是。”至於不是什麼,這點莫峰也不清楚。
君海心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白逐雲(yún)……哭了?像他這樣的男人,也會哭嗎?而那句爲什麼他不是,她自然清楚,他說的,是爲什麼他不是她的命依。
“君小姐!”見君海心一直沉默著,莫峰喊道,“既然你都願意生下白先生的孩子了,爲什麼卻不願意嘗試著接受白先生呢?”這也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在他看來,君海心這些年來,也不曾有過什麼男朋友,而一個女人,既然會願意爲一個男人生下孩子,總是心裡有點感情,纔會願意的吧!
“你先回去吧。”君海心道,“你說的,我已經(jīng)聽了,至於我要怎麼做,那是我的事情了。”
君海心依然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樣子,莫峰嘆了口氣,有些失望的離開了。
等莫峰走了後,君海心低頭,手指習慣性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驀地,她的腦海中又閃過了產(chǎn)檢的時候,白逐雲(yún)撫摸、親吻她肚子的情景。
剎那間,肚皮上的皮膚彷彿變得灼熱了起來,而她的胸口,就像是被堵著什麼似的。她到底該怎麼對白逐雲(yú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