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還是冷冰冰的,說:“不瞎亂叫了就好,否則,丟了命別怪我沒提醒,我帶二少去看個地方!”
君景桓不知道雲初到底要做什麼,被雲初拖著走得踉踉蹌蹌。
心裡止不住地吐槽。
這雲初怕不是個假女人!
力氣比自己大,走個路都比自己快許多!
沒一會兒,他們就回到了古堡前。
雲初示意君景桓跟著自己,悄悄往古堡裡看去。
裡面的人正在活剝著一直小狐貍。
他們從籠子裡隨意抓了一隻出來,掄起木棒一幫敲暈。
被抓出來的狐貍,吭都沒來得及吭一聲就倒下了。
倒是籠子裡的其他動物都是一陣亂叫亂跑。
一個大漢獰笑著把狐貍掛起來,砍去它的爪子,從爪子開始,撕開皮,直接生剝。
狐貍早就疼醒了,唧唧吱吱地亂叫。
其他動物也跟著尖叫,在籠子裡到處亂竄,恐懼到了極致。
隨著剝狐貍皮的推進,鮮血四濺,不少動物都流下了眼淚。
幾個大漢卻笑得十分囂張,好像非常享受眼前這一幕。
他們對這些事情已經十分熟悉了,沒一會兒就剝下了一張完整的狐貍皮。
幾個人把滴著血的皮毛拿在手上指指點點,對自己的手藝十分滿意。
然後毫不在意地把狐貍取下來,往地上一丟。
狐貍還沒死,血肉觸地,痛得又是一陣慘叫。
血糊糊地在地上蠕動。
君景桓再也忍不住了,跑到一旁吐得天昏地暗。
雲初雖然早有準備,但親眼看見這一幕,也忍不住胃中翻滾,深呼吸了好久才壓下去。
君景桓吐得面無血色,癱坐在一旁。
雲初看著他,“二少爺對自己的貴族生活可還滿意!”
言語中不無嘲諷。
君景桓也沒想到,他們最崇尚的那些奢侈品,竟是這樣來的!
如果需要無數的鮮血和怨靈,才能維持貴族生活的體面,他真的寧願不要。
“對不起!”
君景桓艱難地說道。
他更吐完,喉嚨很是沙啞,說初的話也含糊不清。
他是勉強壓住了自己的嘔意,一想到剛纔看到的場景,胃裡就不停翻滾。
雖然平時也知道,那些昂貴的皮草製品是從動物身上來。
卻沒想到是以這樣慘烈的方式!
虧他還一直沾沾自喜,現在只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雲初也沒想到他會道歉,意外地挑了挑眉。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對不起的不是我?!?
“我這就去跟他們理論!”
君景桓突然怒氣衝衝,站起來就要往裡面衝。
雲初一陣無力,眼明手快地抓住了他。
“你想幹什麼!”
君景桓:“我去叫他們放了這些動物,包我們也不買了!”
雲初扶了扶額,“二少,這裡不是夏國,更不是江州,你的話不好使!”
他知不知道這樣一個地方養活了多少人!
別人憑什麼因爲他一句話就放棄。
“那我買下來總行了吧!”
君景桓不服氣。
身爲君家人,他還沒遇到過他辦不了的事!
雲初:……
不愧是豪門,直接拿錢說話!
只是,看看這規模,恐怕不是一個君景桓能買得了的。
兩人的爭吵驚動了裡面的人。
他們一看是兩個陌生人,馬上抄傢伙圍了上來。
雲初試圖跟他們溝通,只是他和君景桓不動s國語,他們也不懂夏國語或其他語言。
雲初正想提醒君景桓,找機會先跑出去再說。
就見君景桓已經拉開了架勢,準備一本正經地跟人家幹一場了。
雲初:……
君景桓身爲君家人,從小也是練過一些的,再加上他拍戲從不用替身,所以也學了一些三腳貓功夫。
只是這點功夫,再人家吃飯的傢伙面前,顯然不夠看。
沒幾下就被打趴下了。
雲初暗暗活動了一下手腳,正準備先踹到前面兩個,然後拉著他跑。
就見君景桓身殘志堅地站起來,擋在雲初面前。
“有什麼你們衝我來,不要爲難一個女人!”
幾個大漢雖聽不懂他說話,但,有的東西人類都是相通的,他們也看懂了他的意思。
於是都毫不客氣地,又衝君景桓招呼了過來。
君景桓一邊捱揍,還不忘一邊衝雲初大喊。
“你快跑,不要管我!”
然後,又被揍到了地上。
雲初:……
實在看不過去了!
一手拉著他把他扯起來,一邊踹倒了幾個。
雲初這段時間一直死皮賴臉地跟著孟一明在練,進步得不是一點點。
等君景桓站穩了,她又順便把剩下幾個也解決了。
君景桓:……
“我靠,你功夫這麼好,怎麼不早點出手!”
君景桓一激動扯到了嘴角的傷口,疼得他直抽氣。
“這不是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嘛!我看你那麼英雄好漢,總要成全你一下,不然,你剛說完我就把他們打趴下了,你多尷尬,是不是!”
雲初一副爲了他好的模樣。
君景桓:……
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狠狠地瞪了雲初一眼,他覺得雲初絕避是故意的!
雲初沒想到君家這個二少爺還挺可愛,正想調侃他兩句,突然覺得不對,拉起君景桓就跑。
後面響起凌亂的腳步聲,有子彈擦著他們飛過。
雲初和君景桓都不敢回頭,沒命地往樹林裡跑。
他們兜來繞去好久,終於,身後沒有腳步聲了。
兩人靠在一棵樹下,喘得像狗。
君景桓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問雲初。
“你不是很能打嘛,跑什麼跑!”
雲初終於喘勻了氣,纔回答他。
“你瞎啊,沒看到那麼多子彈在飛,這些都是專業殺手。”
想想自己散個步,都能招一堆殺手出來。
雲初也是鬱悶到不行!
兩人也不知道殺手走了沒有,一時也不敢出去,只能在樹林裡乾等著。
君景桓沒話找話:“他們還有殺手?”
雲初白了他一眼,“你不止瞎,還傻!你知道他們一年賺多少嗎,不養著一批殺手,分分鐘被人滅得渣都不剩不好嗎!”
君景桓承認她說得有道理,但是這個女人嘴巴太毒了!
剛剛對她的一點好感,又消失了大半!
他正想諷刺她兩句,突然想起一個要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