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片人是滿頭大汗,他裝傻裝的時間已經(jīng)夠久了,只希望他搬過來的救兵速度能快一點,不然他是真的頂不住了。
這個舒一涵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纏,他裝傻都已經(jīng)裝的那麼明顯了,她非愣是裝作沒有看懂一樣,還在那邊喋喋不休地說著話。
實際上舒一涵是真的不知道製片人在裝傻,她一直以爲(wèi)製片人的智商就這樣。
“那個舒女士,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明白,可是公司的規(guī)章制度全都在這裡,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製片人抹了把頭上的冷汗說道。
舒一涵皺眉道:“這些規(guī)章制度也不是不能改,爲(wèi)什麼就不能答應(yīng)我說的這些要求。”
“這部戲不是由我們一方面決定的,還有其他人的意見,我們還要看看別人的想法,總不能叫我一個人下決定,我就是下了決定人家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
“其他人?還有什麼人?”舒一涵眉頭皺的更厲害,合著她說了半天,製作人不止面前這一個。
“當(dāng)然是我了。”陶靜從舒一涵的身後走過來,沉著一張臉坐在舒一涵的對面。
舒一涵看見陶靜的那一瞬間,雙眼瞪大,簡直就是冤家,竟然這麼快的時間內(nèi)又碰面了。
小助理從外面進(jìn)來,對著製片人揮揮手。
製片人點點頭,然後對陶靜說道:“陶姐,這位舒女士的一些要求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答應(yīng),正好你來了,你給參謀一下看看有沒有答應(yīng)的可能。”
能讓製片人這麼糾結(jié)的問題那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陶靜是誰,她很快就理解了這其中的關(guān)節(jié)。肯定是舒一涵提出了什麼過分的要求,製片人沒有辦法同意,有礙於舒一涵的身份不好直接拒絕舒一涵,就想到將她拉過來把舒一涵弄走。
陶靜和舒一涵兩人是死對頭,不管是在什地方看見了對方都不會看對方有多順眼,這會兒兩人對上,沒有一通爭論那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舒一涵,你最近很缺錢嗎?”陶靜進(jìn)來之前,小助理就已經(jīng)將這裡的情況全都和她說了一遍,舒一涵提出來的那些過分的要求陶靜也知道。
兩人當(dāng)年也是鬥了很長時間,陶靜對舒一涵還是比較瞭解,舒一涵這個人吃相比較難看,只要是能佔到的便宜她絕對會去佔。
她吃相難看還不允許別人說出來,誰在她面前說出來了,她絕對會當(dāng)場就翻臉。
陶靜知道舒一涵的性子,乾脆是怎麼戳人就怎麼說,愣是戳中了舒一涵心裡面的想法,舒一涵會迫不及待的接戲,並且加價,不就是因爲(wèi)太窮了,經(jīng)濟上需要一點支持嗎,現(xiàn)在被自己的死對頭就這樣說出來了,舒一涵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丟臉,第二個感覺就是惱羞成怒,緊接著就想要掩飾這個事實。
她一個豪門闊太,最後竟然過著這樣的生活,竟然爲(wèi)了一點片酬和一個製片人在這裡砍了半天的價。
這也就算了,偏偏這一幕竟然被自己的死對頭給知道了,舒一涵現(xiàn)在的感覺是除了丟臉還是丟臉,那種丟人現(xiàn)眼的感覺簡直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了。
“誰能比得上你,空虛了一輩子,最後只能依靠賺錢來換取心靈的安慰。”舒一涵冷嘲熱諷地說道。
陶靜冷哼一聲,道:“可笑,真正當(dāng)寡婦的那個人應(yīng)該是你纔對。而且你是不僅僅當(dāng)了寡婦,連錢都沒有,只能靠自己斤斤計較去賺,想想還真是可悲。”
簡家不是不給舒一涵錢,對舒一涵的花費有限制那也是舒一涵自找的,舒一涵的錢不夠用了只能自己去想辦法,這些年一直都是相安無事,舒一涵需要花錢的地方也不多,基本上很少出現(xiàn)錢不夠用的時候。
偏偏前段時間舒一涵自己作死,看不上安情,就去找了水軍過來黑安情,僱水軍的時候舒一涵是花了不少的錢,愣是把舒一涵多年來的積蓄給花掉了。
陶靜說了一句事實,舒一涵當(dāng)年雖然成功的從陶靜的手裡面搶走了簡勳,最後還是失去了簡勳,當(dāng)了半輩子的寡婦,兒子和她不親近,簡家對她有意見,基本上是把她當(dāng)成一個外人對待,在簡家人的眼裡面,舒一涵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外人。
如果她不是爲(wèi)簡家生下一個優(yōu)秀的繼承人,舒一涵早就已經(jīng)被趕出去了,怎麼可能會留著她到現(xiàn)在。
“我可悲,我在可悲我也和簡勳生了孩子,和簡勳結(jié)婚了,至於你什麼東西都沒有,你根本就得不到簡勳。”舒一涵看著陶靜繼續(xù)譏諷。
她堅決不肯認(rèn)輸,在陶靜面前,她一定要贏,她要是輸了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舒一涵們不會在你的眼裡面,你得到了簡勳你就是贏了我吧?”陶靜很冷靜,她看著舒一涵,脣角有一個淡淡的冷笑,她的一雙眼睛裡面有一股寒意,表面上看上去還是那副平靜無波的樣子。
被舒一涵這樣的人弄生氣實在是不值得,陶靜已經(jīng)放下,不會再傷感什麼,頂多只剩下一份遺憾。
“那是當(dāng)然。”這的確是舒一涵心裡面最真實的想法,同時這也是她唯一能夠比得過陶靜的地方,除了這個,舒一涵實在是沒什麼什麼是能比得過陶靜的。
舒一涵還沒有得意多長時間,就聽見陶靜的一聲嗤笑,彷彿聽見了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一樣,陶靜看著舒一涵的眼睛裡面全都是笑意,看的舒一涵是一陣的不自在。
本能的,舒一涵想也不想的就質(zhì)問出聲:“你笑什麼?”
“我笑你愚蠢,笑你自以爲(wèi)是。”陶靜看著舒一涵的眼神讓舒一涵是一陣不舒服,她怎麼都感覺陶靜現(xiàn)在正在嘲笑她。
而事實就是陶靜的確是在嘲笑舒一涵,舒一涵的感覺一點錯誤都沒有。
“你什麼意思?”舒一涵不懂得陶靜這麼笑話她的意思到底在哪裡,她是本能的質(zhì)問陶靜,要從陶靜的口中知道答案。
陶靜慢慢的說道:“意思很簡單,就是你太蠢了,猜不出來而已。”陶靜高傲的昂起了下巴,蔑視舒一涵,根本就不把舒一涵放在眼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