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迎來除夕,年幼的紀葦葦小臉通紅著,此刻正緊張的握住自己母親的手,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期待的神色。
因為今天她的母親要帶她去珠寶展示區(qū)看看有錢人家過著的是什么樣的生活,而她母親也是在那地方工作的,所以就算是靠近了,也不會被人說點什么。
紀葦葦?shù)哪樕t彤彤的的,而后小心翼翼的攥住了她母親的手,這才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道:“媽媽,在那里真的可以看見漂亮的珠寶嗎?”
柳子嫻,也就是紀葦葦?shù)哪赣H此刻正寬厚的笑著,輕撫著紀葦葦?shù)男∧X袋,而后這才流露出一股慈愛的表情道:“那是當然了,媽媽什么時候騙過你呢?媽媽是愛你的,什么都想要給你最好的。”
此刻紀葦葦并沒有注意到自己母親眼角流露出的一絲詭異的目光,更不知道,今日就是她和她母親最后相處在一起的機會了。
在柳子嫻的帶領下,紀葦葦很快的就來到了穆家舉辦的珠寶秀現(xiàn)場。這是為了紀念穆家公司成立四十周年的一個紀念活動,所以不少名媛也都過來了。
最重要的是,這次的珍貴寶石都會被拿出來拍賣,最后所募捐到的錢都會捐獻給孤兒院之類的一些需要用錢的地方。
這樣的活動一可以加大自己的知名度和慈善度,二還可以得到價值連城的寶石,這樣一舉兩得的好事情,沒有誰是想要錯過的。
當然,最后的贏家當然是穆家人了,他們既然能拿的出這些寶石來拍賣,就說明對于這些東西的價格他們是不看著眼里的。
若是真的是太過于珍貴的東西,想必是沒有人愿意拿出來分享的,自己藏著掖著都還來不及,怎么可能這般光明正大的讓自己所愛的東西暴露在空氣中呢?
穆國明的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滿意的神色,緩慢的點了點頭,一邊環(huán)顧著四周一邊點頭著:“看樣子今天的競爭是挺激烈的呢。”
今天的氣氛和他所猜想的差不多,若是按照這樣的局勢繼續(xù)發(fā)展下去的話,那寶石的價值肯定會被抬高好幾倍,何況他們也特地準備了一些報價員。
顧名思義,就是在一邊抬價著,這些寶石雖然說名貴,但是比起在商業(yè)上那種意氣風發(fā)的感覺卻是不值一提。
不少男人會帶著自己的女伴來參加這個拍賣會,也只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尊貴罷了,就算不能一舉拿下,隨意的撐幾口氣也還是可以的,至少可以拋頭露面一次,到時候會為自己帶來的桃花運,可就是多了去的。
而此刻,不起眼的角落里,柳子嫻正拉著紀葦葦在看著寶石,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寵溺的神色。
紀葦葦?shù)难劬Φ傻拇蟠蟮模詈髮⒆约旱哪X袋給貼了上去,盯著櫥窗里面的東西一邊道:“媽媽,我可以摸摸它嗎?我感覺這些石頭好漂亮啊。”
柳子嫻看著別人傳來的譏諷笑容,臉色一瞬間就有些掛不住了,尷尬的笑了笑,而后這才拉住了紀葦葦?shù)男∈忠贿呁鶆e處走道:“不能哦……這些東西是很貴的,我們買不起,媽媽只不過是帶你來參觀一下的,到時候董事長會過來舉辦活動,據(jù)說帶了小孩子過來的話,都可以領取一份小禮物的哦!”
正是因為這個小禮物,所以柳子嫻才會將紀葦葦帶出來。現(xiàn)在她和紀東原之間鬧的很不愉快,若是想要經(jīng)濟獨立的話,她必須要有錢,才能搬的出來。
而紀葦葦現(xiàn)在還那么小,如果她貿(mào)然搬出來的話,到時候壓力一定會特別大的。可是若是不管紀葦葦?shù)脑挘苯訉⑺旁诩o家,她相信,依靠紀東原那種暴躁脾氣,肯定會對紀葦葦拳打腳踢的。
紀葦葦這個孩子還小,柳子嫻不想要讓她在這么小的時候就留下陰影和不愉快的回憶。畢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她怎么能不心疼呢?
柳子嫻的鼻子有些發(fā)酸,而后拉著紀葦葦坐到了角落里面一邊咧嘴道:“葦葦,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嗎,告訴媽媽吧?”
她現(xiàn)在缺錢缺的不行了,若是不能盡快找到辦法的話,她和紀葦葦一定會餓死在街頭的。她已經(jīng)受夠了紀東原那種暴躁的脾氣,和動不動就對她拳打腳踢的生活了。
在同事的眼里看來,她早就已經(jīng)是一個笑話了,曾經(jīng)有次紀東原發(fā)酒瘋竟然還找到她所在的辦公室里,而后對她拳打腳踢的,一瞬間大家對她都產(chǎn)生了一種鄙夷的看法。
狗眼看人低,這種事情自然是沒有辦法避免的,可偏偏柳子嫻也是愛爭一口氣的人,怎么能容忍自己長期生活在這樣的一個環(huán)境內(nèi)呢?
紀葦葦這個時候還小,根本就不明白柳子嫻笑容的背后掩藏著了的全部都是悲哀。只見她的眉頭緊鎖著,沉思了好一會后,這才看向了柳子嫻的位置而后一字一頓道:“我想要一個小房子,不用太奢華,但是能住下媽媽還有爸爸呢。對了,還有我未來的男朋友啊!”
紀葦葦說的很認真,也很坦誠。明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卻莫名的讓柳子嫻心頭發(fā)酸。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了,她是沒有辦法和紀東原繼續(xù)相處下的。
柳子嫻用力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后,這才循循善誘著的問:“如果,葦葦,媽媽是說如果。如果爸爸和媽媽必須要分開的話,你只能選一個人,那么你會跟誰呢?”
這種事情她不能問的太直白了,紀葦葦雖然還小,但是不代表她不明白這也的事情。離婚這種字眼在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不足為奇了,就像是他們隔壁家的一對夫妻,每天都是從早打到晚的,后來因為離婚,兩個人都互相解放了。
紀葦葦愣了一下,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疑惑的神色,而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渾身就開始變的莫名的戰(zhàn)栗了起來,只見她小心翼翼的抬起自己的頭,看向了柳子嫻的位置一邊詢問著:“媽媽,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你和爸爸,要離婚嗎?”
為什么,這種事情來的這么突然,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剛才她要出門的時候,紀東原還笑瞇瞇的跟著他招手說著再見呢。
看著紀葦葦慌張的表情,柳子嫻的心一瞬間就像是被揪住了一般,痛的她快要無法呼吸掉了。她到底該怎么和自己的女兒說,今天她過來就是為了偷一顆寶石的。
只要她能拿的到的話,紀東原就愿意放她離開,并且兩個人協(xié)議離婚,她可以拿到一筆小錢,雖然和那寶石的價格比起來簡直就是九牛一毛,但是對于柳子嫻來說卻已經(jīng)足夠了。
只要能離開紀東原那個惡魔,要她做什么她現(xiàn)在都是愿意的。可是今天出現(xiàn)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她無法相信!
若是繼續(xù)這樣下去的話,不要說偷到寶石了,能不能接近那昂貴的寶石還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今天她會特地帶紀葦葦出來一是為了小禮物,二就是打算利用這個孩子。
畢竟是孩子,就算她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來,到時候只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好好痛斥她一頓的話,這件事情差不多也就能這么過去了。
抱著這樣的心里,柳子嫻狠下心來,而后這才和紀葦葦攤牌著:“沒錯,爸爸和媽媽要離婚了,因為爸爸有了別的阿姨了,所以媽媽不能忍受的了,明白了嗎,可惜媽媽現(xiàn)在沒有錢,所以爸爸不讓媽媽離開,你看看,爸爸因為沒有錢,都打了我了。”
說著的時候,柳子嫻還主動的撩開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那原本白皙的手臂,可也是這個時候,紀葦葦才明白,在她不知情的前提下,柳子嫻已經(jīng)吃了太多的苦頭了。
紀葦葦?shù)哪樕蠈憹M的全部都是驚恐的神色,噎嚅了一下,而后這才哆嗦著:“媽媽……這是怎么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