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
蘇綠猶豫了下。
就在此時,池姑娘再次醒了過來,居然很給力地瞭解了現在的狀況:“我們這是要……走?”
“差不多吧。”蘇綠回答說,“身體你暫時用下,我先離開次。”她說著就要走,而後又想起來了,“對了,你懷孕了。”
“什麼???”
“算了,你自己看吧。”蘇綠說著,把這段時日裡的記憶一起傳遞了過去,而後回到了位面空間中。
【給我回來!】
【是的,大王!】
下一秒,青年也回到了空間中。
“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急,我翻翻看。”時辰說著,再次打開了光屏。
畫面中,是一個石屋,其中除去一張桌子與幾個空書架外空無一物,桌上的油燈因爲不知從哪裡吹來的風而微微搖曳著,如蛇般舞動的燈影中,一名身穿青色長袍的男子側躺在地上,緊閉著雙眸,一動不動。
蘇綠:“……”
“他死了?”
“中了我一掌,怎麼可能不死。”
這樣的兩人在進行著對話。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宋凝霜和那位幫助她的屬下。
這還是蘇綠第一次見到“整容”成池秋雨的宋凝霜,不得不說,僅從外表和聲音判斷,真的是一模一樣,以至於她甚至有種“照鏡子”的錯覺。而那名屬下依舊如她那天所看到的一般,身材健碩,穿著一身黑衣,臉上也蒙著黑巾,只露出了眼睛。
“爲什麼一定要殺他?”
“我說自己‘失憶’後不久,教主帶他來給我把過脈。我覺得他似乎發(fā)現了什麼,雖然他什麼都沒對教主說。”宋凝霜回答說,“就算不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屬下沉默了下,回答說,“現在他人也死了,你趕緊回去吧,萬一被教主發(fā)現……”
宋凝霜搖了搖頭:“不會的,在季白羽那傢伙正式進入前,教主是不會過來的。”而後她又說,“不過還是走吧,被其他人發(fā)現就不妥了。”
說著,她摸向石壁,稍微扒拉了下某塊石頭,牆壁居然“訇”的一聲開了。
兩人先後走了進去。
石屋再次恢復了寂靜。
又過了片刻,青年的手指微動了下。
蘇綠鬆了口氣,她就知道這傢伙沒那麼容易死,好歹他帶著她給的玉佩呢。只是……
她皺起眉頭:“那兩人說的話信息量很大啊。”簡直就好像這件事,“是夜飛雪的陰謀?”
時辰先森點了點頭:“所以說,那傢伙果然是個壞蛋。”
“……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教主嘛,總以拉所有人的仇恨爲己任。”
蘇綠:“……”這種使命感不要也罷。
問題是,她已經提醒慕秋華這傢伙要小心了,這貨怎麼還是獨身出現在石屋中呢?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
彷彿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人字拖先森再次翻查起光屏:“我?guī)湍悴椴榭础!?
事情還要從最開始說起。
話說武林同道昨日清晨聚集在荒山後,很快就到達了傳說中的“藏寶之地”,一道通往未知之所的密道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這種心理四個字足以概括——蠢蠢欲動。
但即便如此,各門派的領頭人不可能輕易就進去,於是紛紛派出了手下的得力干將甲乙丙,緊接著,奇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這羣人,沒有一個人能出來。
緊接著,各門派派出了第二批人,而他們的遭遇,與上一波人是一樣的。
那看來靜謐的密道口,瞬間從通往美好明天的黃金大道變成了吞噬生靈的巨蛇之口,但事情到了這一步,沒人能說出放棄的話。
其一,依舊是利慾薰心;
其二,已經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就這麼退縮,等於之前的犧牲全白費了,心有不甘啊;
其三,說到底,除了魔教,誰能乾脆地說出直接丟掉那麼多小弟走人的話?真這樣做了,以後誰還給你做小弟啊?更別說……魔教教主這次還真沒說出這樣的話,似乎打算堅持到底。
身處白道,就這點不好,無法堂堂正正地做個壞人啊!
而這些人中,最擔心的一個也許就是慕秋華也說不定。
原因無它,百草門人武功垃圾誰都知道,所以他們是混在其他門派的隊伍中進入的,雙方對此都很滿意。隨身攜帶個大夫,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多出條命;而對於這些習武不精的大夫來說,抱大腿是很有必要的。
但是,在可能“出事”的情況下,百草門人遇險的機率是最高的。原因無它,都到了生死關頭,誰還有心情去管別人?失去了其他人的庇佑,這些大夫……
慕秋華昨天就想進去了,可惜因爲天色太晚而被攔住了。
今日清晨,天剛一亮,他就迫不及待地進去了,這些人是他帶上山,是他派進去的。雖說早已預料到可能出事,但沒想到會嚴重到這個地步。如果看都不去看上一眼,他這一輩子心裡都過不去這個坎。
安全起見,他沒有帶上其他門人,而是和幾個小派掌門搭夥進去的。
誰知道才進入後不久,就碰到了不少機關,措手不及之下,幾人全部失散。而慕秋華,就落到了那間石屋之中,現在看來,機關應該有人操控,而他之所以會在那裡,也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而所謂“寶藏”事件的始作俑者,毫無疑問是“夜飛雪”,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會放心地將“池秋雨”出現在密道中呢?
而他最終的目標,也許就是季白羽也說不定。
蘇綠微抿起脣,這件事……
說實話,她不想看慕秋華死,但只要還身處其中,恐怕就還會遭遇到危險,他身上可沒有帶著第二塊玉佩。而且那些一進入石洞就失去了蹤影的百草門人,其中有一些也與她相熟,都是些熱心腸的好人。
但是……
不管怎樣,還是和原主商量一下吧。
“妹子你看……”
“我先回去了。”
回到身體中後,蘇綠將現在的情況和池秋雨說了下,畢竟這是對方的身體。哪怕她再不喜歡這妹子,只要對方不同意,她就絕不會拿其身體冒險——這是最基本的底線。
到那時,她也只能另尋他法了。
而池秋雨給出的回答卻是乾淨利落:“我想去那裡。”
蘇綠沒有因此而高興,只冷靜地回答說:“我事先說好,也許會惹來不少麻煩,你要考慮好。”
“我已經想地很清楚了。”池秋雨回答說,“……對不起,又拖累你了。”
蘇綠無奈地覺得,被豬隊友拖累什麼的,已經快成爲習慣了,更何況這一次——“也算不上拖累,我本身也是想去的。”說到底,她還是沒辦法見死不救。
“……謝謝。”
“不用客氣。不過,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想去做什麼?”因爲幾乎沒啥好感的緣故,蘇綠說話很直白也很實在。她覺得自己必須知道對方的目的,以免到時候又分分鐘被坑。
“……”池秋雨沉默了片刻後,回答說,“這段昏睡的日子,我想起了很多事。這些事,都是有關於白羽哥哥的。原來小的時候,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他……如果沒有那場變故,也許如今我已經嫁給了他。可惜,世間沒有那麼多如果……”她頓了下,又說道,“說到底,是我對不起他。如果我沒有忘記從前的事情,如果我沒有進入魔教,如果我那天沒有……是我對不起他。”
“所以?”
“我想知道,是什麼讓一切變成今天這樣。我有種預感,這次去那裡,也許就能得到真正的答案。”
“如果那件事真的是魔教做的呢?你打算如何看待夜飛雪?”再怎麼說他也是她孩子的父親,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他根本就不愛我。”
這句略有些答非所問的話一出,蘇綠倒是愣了下。不過,池秋雨說的顯然很有道理,如果真愛一個人,怎麼可能連真假都分辨不出來?原因哪怕再多,說到底,也不過是“不愛”兩字而已。
“而且,我有了孩子,這就夠了。”
蘇綠:“……”這就是所謂“得不到他的人,至少可以得到他的孩子”麼?雖然總是聽人說“女人有了孩子後,男人就是個可有可無的物件”,但她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還能真真切切地發(fā)生在池秋雨的身上,不得不說,還真是挺讓人覺得意外的。女人有了孩子,思維模式就會立即發(fā)生驚人的轉變嗎?
緊接著,她又問,“那麼你如何看待季白羽?”
“……我已經配不上他了。”
之後,因爲已經到荒山附近的緣故,蘇綠沒有在分心與池妹子交談,不過對於後者所說的話,她持保留態(tài)度。總之,在遠離這些武林人士之前,她不會再次把身體還給池秋雨。雖然她突然表現的特別正常,但以往的經驗教訓真心是讓她……太·不·放·心·了!
二更
蘇綠的運氣不錯,到達目的地附近時,外面的人幾乎都在各派掌門的帶領下進入了密道之中,餘下的不過是些被慕秋華明令“不許再有一人進去”的百草門人。
不過就算留下的其他門派中人,她也不擔心,因爲現在沒有一個人可以看到她的存在。
實際上,路途中時,她就在自己的身上釋放了一個光系的魔法。之前記住和後來時辰給的咒文條目實在是太多,這個魔法之所以能被蘇綠記住,關鍵點就在於它有些特殊。不是攻擊、輔助或者治癒類的魔法,而是利用光線的折射,可以起到欺騙他人視線的效果。簡而言之,就是“隱身”。
當然,這種程度的隱身是不完全的。
能隱去身形,卻不能隱去影子以及走路時發(fā)出的聲音,而且,使用時不能觸碰到任何能量體,否則這個魔法會立即失效。
最後,它需要耗費大量魔力,初級魔法師在短時間內也最多隻能釋放一次而已。
正是由於這些不完備性,所以它在只被列入了初級魔法之中。
不過,因爲生活環(huán)境的不同,蘇綠和正統(tǒng)的魔法師不同,她不太在乎自己是否能進階什麼的,對於“變強”也沒有什麼太執(zhí)著的追求,之所以學習完全是因爲覺得它很有意思,而所謂的限制對她來說壓力也不算大。
總而言之,在使用了這個魔法後,蘇綠光明正大地走到了密道口——反正百草門那羣戰(zhàn)五渣八成聽不到她的腳步聲。
隨即,她走了進去。
就如同在畫面中所看到的那樣,所謂的“藏寶地”地形相當複雜,一條條長廊、一座座石屋相互連接,它們彼此之間非常相似。與此同時,長廊走到盡頭一般會有兩三個分叉口,而每座石屋最多也會有兩三個入口。人身處其中,極容易迷失方向。更別提,哪怕是白日,這裡也是漆黑一片,完全靠火把與燈光照明。
待的時間長了,自然給人一種“日夜混淆”之感。
好在,蘇綠有個GPS導航,雖然平時略不靠譜,此時卻留在位面空間中,仔細地幫她指引著道路。
【左邊第一條。】
【右邊的過道,門口那塊石頭不要踩,似乎有機關。】
……
不過,蘇綠沒有走任何“密道”,因爲它們是關鍵點所在,恐怕會有人緊密監(jiān)視,擅動這些很容易被發(fā)現。
在時辰先森的良心講解下,蘇綠很快來到了慕秋華所在的石屋。
【有人在附近嗎?】
【沒有,所以你可以放心救人。妹子,考驗你能力的時候到來了——如何在不碰對方的情況下使得對方清醒呢?】
蘇綠:“……”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說,水彈這個時候似乎挺有用呀~】
蘇綠直接無視了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蹲□稍微檢查了下青年的身體,發(fā)現他似乎只是單純的暈倒後,伸出手拍了拍青年的臉:“喂,醒醒。”
“……”
“清醒點。”拍。
“……”
“醒了沒?”拍。
“……”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無視後,蘇綠開始認真地考慮起某人的建議,這種時候,也許真的只有冷水才能讓這傢伙清醒了。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她才這麼一想,躺倒在地的青年突然輕哼了聲,而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眸,而他所說的第一句話是——
“池姑娘……果然我已經死了麼……”QAQ
蘇綠:“……”
“師傅,是我對不起你……”
蘇綠:“……”
“還望您老和師兄師姐們不要爲此過度傷悲……”
蘇綠忍無可忍地一巴掌就糊他臉上了:“你夠了。”一見到她就覺得自己死了,這什麼破毛病啊?她有這麼可怕嗎?
“……咦?熱的。”慕秋華一把抓住身旁女子的手,翻來覆去地看啊看,“池、池姑娘,你……”她不是走了麼?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莫非他是在做夢?
蘇綠心情不太美妙地說:“你摸夠了沒?”
“……”青年的臉瞬間紅了,連忙鬆開手,結結巴巴地說,“對、對不起。”
“算了。”“半死”而復生,腦抽再所難免,她懶得和他計較。
隨即,慕秋華撐著石壁坐起身來:“池姑娘,你不是要走嗎?怎麼會到這裡來?”一邊如此問,一邊同樣檢查起自己的身體,而後驚訝地發(fā)現……被那個功夫不弱的人拍了一掌後,他除去後背有些疼幾乎沒啥其他傷情——這傷還是飛到牆上時撞的。
蘇綠從懷中掏出一塊滿是裂紋的玉佩,丟到青年的手中:“因爲它。”
“咦?”慕秋華接過它後,立刻從脖子上抽出了另一塊與其一模一樣的玉佩,而後驚愕地發(fā)現——它也一樣碎了,“這是……”他的話語驀然頓住,到底沒有說出來,也沒有問下去。不是不好奇,而是因爲他覺得這樣會使身旁的女子爲難。所以,他只是說,“謝謝你。”他很清楚是什麼救了自己。
“不客氣。”蘇綠擺了擺手,不得不說,青年的“識相”讓她很是滿意。
青年剛準備再說些什麼,卻被她一把捂住了嘴:“有人要過來了。”這是時辰提醒她的。
可憐的神醫(yī)大人直接臉紅到了脖子。
蘇綠:“……”她無語地瞥了眼這貨後,鬆開手,對青年說,“你還真是個戰(zhàn)五渣。”
慕秋華:“……”雖然不明白戰(zhàn)五渣到底是個啥意思,但是……似乎是個貶義詞呢。QAQ他小聲問,“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妹子,來的人是季白羽,你們進暗道吧。】
【可以嗎?】
【嗯,現在那裡沒人,你們快速地打開關上應該不會被發(fā)現。】
【我知道了。】
關鍵時刻,時辰總是還比較靠得住的。蘇綠明白她的意思,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夜飛雪設計的,那麼季白羽必然是最主要的目標,跟在他身邊……那危險係數必然很高。一旦真的遇襲,盟主可能還沒事,他們這些圍觀者八成就變成真·炮灰了。
不是說要見死不救,只是保持距離是更加好的選擇。
“我們進暗道吧。”
“哦。”慕秋華很聽話,因爲他全心全意地相信著眼前的女性。所以他伸出手,在牆上摸索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暗道入口。
兩人魚貫而入。
暗門再次閉上。
暗門後同樣是一條石制走廊,牆上的火把不時發(fā)出“刺啦”的輕響聲,將其照耀地格外明亮。
“池姑娘……”
“說話小聲點。”蘇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畢竟盟主的耳朵可是很靈的。
青年立刻捂住嘴。
【妹子,躲好,巡查的人快過來了。】
蘇綠:“……”她左右看了眼,這一眼可以一直望到頭的走廊哪裡有什麼躲藏的地方?看來只有使用老辦法了。
說時遲那時快,她再次伸出手,一把捂住慕秋華的嘴巴,將其直接按倒在牆上。
慕秋華這次連腳丫子都快紅了,頭頂幾乎冒出霧氣:“……”池姑娘這是要……要……
【別緊張,我沒打算對你用強。】
“!!!”青年的眼睛驀然瞪大,這個是……
【別激動。】蘇綠很慶幸她捂住了這傢伙的嘴巴,她又接著說——
【也別用口與我交談,嘗試在腦中和我溝通。】
【……池姑娘?】
蘇綠點了點頭,在不斷嘗試過後,她終於不僅可以講話語傳達到他人的腦中,還可以與其進行短暫的交流。不過,慕秋華不是姜涵,他的精神力只是普通人的標準,這就意味著這條“橋樑”完全靠蘇綠一個人架構,耗費的也是她一個人的精神力。之後不知道還會發(fā)生什麼事,所以爲了保持狀態(tài),他們不可能進行長時間的對話。
【是我,這樣說話很耗費我的……法力。所以,除非有非說不可的話,儘量不要用這種方式和我說話。】
【……哦。】
隨即,慕秋華果然沒有說話,只深深地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女子。
不害怕,但很好奇。
【妹子,人快來了。】
【嗯。】
而後,蘇綠保持著捂住某人嘴巴的姿勢,轉而使用出了羣體隱身咒(被施法者必須與施法者有直接肢體接觸,但同時,如果任何一人接觸了其餘能量體,兩人的法術就都會被打斷),並且提醒他說——
【有人要過來了,別說話,也別亂動。】
下一秒,青年覺得自己似乎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但具體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清楚。而後,他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某個穿著魔教衣服的男子,朝他們這裡看了一眼,卻好像什麼都沒看到一樣,側身離開了。
這個是……
他終於明白,爲啥池姑娘還不肯鬆開他的嘴了,因爲自己差一點下意識地發(fā)出了驚聲。
只是,雖然早知道她可能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但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居然會不一樣到這個地步。這簡直……簡直是神仙才做得到的地步吧?池姑娘她到底是什麼人啊?
那人走後,蘇綠後退半步,鬆開了慕秋華的嘴,但同時,手緊握住他的手腕,維持著魔法的效果:“走吧。”季白羽已經離開剛纔的石屋了,現在說話應該沒事。想了想,她又說道,“別誤會,這樣才能維持隱身法術,不過,除我之外,你不能去接觸任何有生命的東西,否則法術會被破除。”
“嗯,我知道了。”青年點了點頭,而後小心翼翼地手,“池姑娘……”
“什麼?”
“能別抓我手腕嗎?”
“莫非你想讓我抓你腳腕?還是你想抓我的腳腕?”
“……”這個肯定不是啦。QAQ他只是想……
“你不會是想和我牽手吧?”
青年猛地扭過頭,抱拳輕咳:“咳咳咳……咳咳咳……”
蘇綠瞥了對方一眼,很是不友愛地說:“我記得我應該已經很直接地拒絕你了吧?好男人可不應該死纏爛打。”
“……”雖然說的沒錯,但也太……乾脆了吧。QAQ
神醫(yī)大人的玻璃心再次碎了一地。
【妹子,弄死他吧,我支持你!】掀桌!小白臉給他等著!等妹子離開這個世界後……哼哼哼……
【閉嘴。】
蘇綠手掌下滑,抓住了青年的大拇指:“走吧。”這貨要是再敢挑三揀四,她就扯著他的耳朵走。
下章有驚人反轉~請各單位人員做好戰(zhàn)鬥準備!!!
遠目,這周比較忙,如果某一天不幸單更,請一定不要怪我……那都是工作的錯QAQ淚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