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儀被問的愣住了。
她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喜歡男人。
她的兒子這么出色,怎么能去喜歡男人呢!
她和蘇南月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如今蘇南月不在了,蘇家還靠他去傳宗接代呢,他絕對不能喜歡男人!
“墨墨。你不能喜歡男人,世界上的好女人有那么多,你怎么能去喜歡男人呢!媽不催你,你慢慢找!”
木婉儀神情有些慌張,好像害怕他真的去喜歡一個男人,那她絕對會崩潰的。
“媽,我的性取向絕對正常,你別緊張。”蘇凌墨哭笑不得,她這完全是自己在嚇自己,好好的,怎么會提起這個話題。
分明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啊。
“嗯。”木婉儀點點頭,想起小乖那孩子,不由笑道:“墨墨,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小乖那孩子,頭一次見面就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心里恨不得她就是我的孫女。”
“她本來就討人喜歡,我們所有人都喜歡她。”談起小乖,蘇凌墨的眼神都軟了三分。
這個小丫頭,估計再有三兩天就要回來了,既然媽媽這么喜歡她,那日后多讓她來陪陪她。
墨少很細心的發(fā)現(xiàn)木婉儀最近的氣色好了不少,不再眉目間流轉(zhuǎn)著化不去的悲傷。
看來結(jié)識楚月的媽咪,讓她整個人都開朗了起來。
“哎,墨墨你不知道,我看著她,心里喜歡的緊,第一次見面,就把你爸爸留給我的那個鴿血紅的項鏈給了她,那原本是我留給未來的兒媳婦當傳家寶的,當時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是想要給她,過后還一點都不后悔,好像這個項鏈就該給她。日后你的媳婦沒的給了,我還要再費心的另找一樣。”
木婉儀唇畔帶著笑,眼中沒有一點心疼。
有時候她自己都在想,那價值連城的項鏈就那么送給一個剛見面的小丫頭,她是不是魔障了,要不就是給小乖給迷惑住了,南月留給她的唯一的一件東西就這樣的給了人,還給的那么心甘情愿...
“媽,你可真大方,爸爸留下的那個項鏈可是有價難尋,那么大的一顆頂級紅寶石,還切割的那么完美,放在任何一家珠寶世家中都是壓箱底的鎮(zhèn)山之寶,你就這么送給一個剛見面的小丫頭。”
蘇凌墨暗忖,沒想到他的媽媽喜歡曉曉都喜歡到了這種程度。
那個‘戀人心’她可是從來不離身,拿去保養(yǎng)清洗的時候都會心神不安,就這么送給曉曉。
而他也是那么的喜歡她,恨不得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來養(yǎng)。但又不是養(yǎng)女兒的感覺,他們之間一直是以同齡人的感覺來相處的。
墨少摸摸下巴,黑眸中精光閃動,要不真的來一個養(yǎng)成?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又被他pia的拍飛。
要是讓韓少和安然知道他對他們的女兒有這種企圖,估計立馬會把他和曉曉隔離起來。
這個想法他也就是頭腦一熱的想想,就是想想,他自己都覺得變、態(tài)。
兄弟妻不可欺,兄弟的女兒,那更不能有歪念!
木婉儀看著他,警告他道:“你不同意我也給了,絕對不許要回來!”
蘇凌墨的額頭掛上三條黑線,“我什么時候說要回來,給了就給了,你不心疼就行。”
“哼!”木婉儀傲嬌的輕哼一聲,“我才不心疼,小乖要了那條項鏈,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行。你高興就行。”蘇凌墨順著她的話說,“等你未來媳婦出現(xiàn)的時候,你別忘了找一個有價值的東西意思意思就行,我是不會把項鏈的事告訴她的。”
哄自己的媽就跟哄孩子一樣,你得按她的喜好來,尤其是自己的媽那么感性,難得的理性一回,他更得順著了。
木婉儀被蘇凌墨哄的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目光變得悠遠,透過蘇凌墨的樣貌,去看蘇南月的影子。
她幽幽的嘆了口氣,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神情中有點哀傷。
蘇凌墨一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媽媽又想起了爸爸。
這件事是她永遠都不能忘卻的傷痛,哪怕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年,依舊深深的印在她的心中。
恐怕,會伴隨到她離開這個世界的那一天吧...
他連忙找別的話題來轉(zhuǎn)移木婉儀的注意力,找些她感興趣的事,來逗她開心。
木婉儀知道自己兒子是擔心她的情緒,也不想讓他擔心,微微一笑,不再去想她的南月。
等到?jīng)]有人的時候,她再自己去懷念他......
安然他們天南地北的談著,多數(shù)的時候是丹尼斯說他在A國的時候的事情,安然和楚月當著聽眾,偶爾的發(fā)表一點意見。
說道后來,丹尼斯把自己的事都說的差不多了,詢問起安然過去的事情。
安然跳過那些痛苦的訓練和曾經(jīng)的絕望,挑撿一些在她看來不太嚴重的事來說給他們聽。
就算如此,丹尼斯看著她的目光也是一直露著心疼的神色。
楚月一直知道安然當殺手,但安然從來沒有跟她說起過關(guān)于她做殺手的任何事情,這也是第一次聽她提起。
她在桌下握住安然的手,輕柔的揉搓著,安然對她淡淡一笑,知道她在為自己的經(jīng)歷而心疼。
其實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沒有覺得過去有多痛苦難過,反而因為有了過去的經(jīng)歷,她浴火重生,有了傲人的實力,變得強大,不再軟弱,有了能夠保護她所在意,重視的人的能力。
他們正在交談著,蘇凌墨和木婉儀來和他們告別,他們打算離開了。
安然等人起身送他們離開后也沒有再繼續(xù)留在咖啡廳,時間一晃已經(jīng)中午,三人商量著去吃飯。
丹尼斯雖然是個純種的西方人,但在華夏住了十幾年口味完全的東方化,對中國美食也是情有獨鐘,就算回到A國,他也有專屬的華夏廚師。
還是在徐記私房菜館,這里有他們?nèi)说墓餐洃洠灿兴麄兪煜さ奈兜馈?
正在吃飯的時候,丹尼斯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起身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
他臉色凝重,沉聲道:“大小姐,我要回A國了,阿道夫被人刺殺,現(xiàn)在生命垂危,我必須回國主持大局。”
“丹尼斯,你的專機現(xiàn)在不在境內(nèi),我讓人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