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說的有道理,可是你們想過沒有,荊州大人陷入昏迷中,他怎么可能會寫這封信呢?!饼嫿y道。
龐統的一句話瞬間就diǎn醒了劉修與馬良。
馬良皺眉道:“士元的意思是,這封信是蔡瑁的陰謀?”
“不排除這種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主公還真不能回襄陽,恐對主公不利。”
“如果是蔡瑁的陰謀,主公回去之后,必然會被蔡??圩。踔劣谥\害,畢竟主公雖然以前不顯山不露水,危險并不大,但是如今不同了,大半南陽已經控制,待根基穩固,已經對蔡瑁形成了實質的威脅,到時候萬一主公率軍攻南陽,爭奪州牧之位,到時候蔡瑁怕面臨包括孫權、公子琦、劉備、主公四方的攻,首尾不能兼顧。”
“所以蔡瑁必然是意識到這一diǎn,才會出此計謀,如果我所料不錯,劉備與公子琦必然也收到了同樣的信?!饼嫿y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劉修陷入了沉思中。
老實說,劉修知道龐統的分析很有道理,這一招一網盡的手段,實在是陰狠至極,可以從根本上解決了荊州可能發生的內亂。
“這可如何是好,不回去對主公不利,回去對主公更不利?!瘪R良眉頭深鎖,顯然不知道該怎么辦。
“士元,你可有什么主意?”劉修問道。
龐統猶豫了片刻,道:“依統之見,主公不可親往,就依新得南陽,公務繁忙為由婉拒,同時派一人攜帶主公手信前往探望即可。”
“恩,士元這個法子好,我看可以?!瘪R良diǎndiǎn頭道。
“哈哈……。”
突然劉修哈哈大笑,馬良與龐統不明所以,對視一眼,不知道該如火如荼開口,只得看著劉修狀若癲狂的舉動。
片刻之后,劉修淡笑道:“既然蔡瑁這么想我回去,那我就回去?!?
馬良與龐統一聽大急。
馬良急忙道:“主公萬不可啊,雖然不回去有損名節,然而回去之后很可能丟失性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龐統也道:“季常所言不錯,主公三思啊?!?
劉修轉頭看向馬良與龐統道:“我已經三思過了,這幾天立刻準備妥當,擇日就出發,先往穰縣,安頓好之后,便前往襄陽。”
“諾。”
既然劉修做了決定,馬良與龐統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應諾。
“對了,季常,現在炸藥包還有多少?”
“現在炸藥包還有還有五十多個?!?
“恩,好,既然要離開宛城了,不能就這么離開,總要有所準備,將來我們還會回來的。”劉修淡笑道。
“主公算如何準備?”龐統問道,其他書友正在看:。
劉修狡黠一笑:“嘿嘿,當然是要用到這些炸藥包了,這件事情還需要交給士元去做了,你只需如此……?!?
“呵呵,主公真是太英明了。”聽完劉修的安排,龐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主公放心,此時我必然會做的完全,絕對無人知曉。”
給馬良與龐統安排好一切,三人便是下了城樓。
新野,劉備府中。
劉備眉頭緊皺,榻上擺著一份書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主公,這么急著喚亮前來,所謂何事?”諸葛亮走進門,出生斷了劉備的沉思。
“軍師來的正好,襄陽送來一份信,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還請軍師拿個主意?!眲浼泵κ疽庵T葛亮坐過來,然后將信交給了諸葛亮。
諸葛亮拿起信看了半天,然后很輕松的笑了笑。
“主公不必煩擾,此信并非劉景升所寫?!敝T葛亮說道。
劉備疑惑道:“軍師何出此言?”
“眾所周知,劉景升昏迷不醒,有何能力給主公寫信呢,就算劉景升清醒,他也應該是給劉修與劉琦寫信才對,畢竟他們是劉景升的兒子,要探望也是他們探望,與主公何干呢。”
劉備想了想,還真是這個理,這封信看似合理,經過諸葛亮這么一分析,劉備果然發現了其中的漏洞所在。
“即便如此,此信畢竟是以劉景升的名義寫的,如果不去恐失道義,如果沒有劉景升收留,我根本無容身之所,到時候蔡瑁也會找到理由收回新野,或者直接引兵來攻,恐于我們不利?!眲鋼鷳n道。
“主公放心,此事好解決,主公就說抱病在身,舟車顛簸,不宜出行,改日再登門,然后派一人前往探望就可以了?!敝T葛亮笑了笑道。
劉備這才放下心來,劉景升清醒的時候,蔡瑁曾經就幾次欲謀害自己,雖然自己都僥幸逃脫了,然而他知道蔡瑁謀害自己的心還沒有死,如今劉景升昏迷,政事已經由劉琮處理,蔡瑁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此番前去必然有去無回,所以劉備肯定是不愿意去的。
“就依軍師之言。”劉備道。
“不過,我覺得此番蔡瑁費盡心思,針對的必然不止主公一人,如今劉琦與劉修都是領兵在外,尤其是劉修鋒芒畢露,已經讓蔡瑁感覺到了威脅,必然也會傳于他們同樣的書信?!?
“那我們要不要提醒他們一聲,畢竟劉琦與劉修也算是我們的盟友,尤其是劉琦在軍師的幫助下得以逃脫性命之憂,還手握重兵,必然感激軍師,說不得將來我們再落難,還可以尋求他幫助?!?
諸葛亮搖著羽扇,diǎndiǎn頭道:“主公所言極是,劉琦身邊沒有可靠的謀士,必然想不到這diǎn,很可能會中了蔡瑁的圈套,事不宜遲,主公即刻派孫乾前往漢津阻止劉琦前往襄陽,至于劉修,主公就不要多慮了,他身邊有馬季常與龐士元,以二人的眼見足以看清蔡瑁的計謀,必然有所應對,如果我所料不錯,劉修也不會去襄陽自投羅網?!?
“恩,軍師之言有理,來人傳孫乾前來?!?
漢津,并不是一座城池,而是一個渡口,位于漢水西岸,為荊襄的重鎮,此地地處黃金水道,走水路北上襄陽的必經之路,自從孫權攻占江夏之后,劉琦便帶領一萬多人馬駐扎在此地,防備孫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