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城並非位於瑜州市中心,而是在市區(qū)稍微靠近外圍的地界,雖然很是出名,但是因爲(wèi)地界範(fàn)圍比較小,好多年都沒有什麼大的發(fā)展。
它的南邊通往郊區(qū)的十幾裡地,因爲(wèi)玉石城的發(fā)達(dá),原本應(yīng)該是旺地,但是不知道爲(wèi)何竟然頻頻出事。
前世這個地方,一開始的幾年也是沒有任何發(fā)展,但是不知道爲(wèi)何突然之間被一個外地富商包下,建成了復(fù)古式的商業(yè)街。一時間地價飛漲,一平米地價高達(dá)十幾萬,玉石城的重心也漸漸移動到了這邊。
再後來,整個瑜州市因爲(wèi)玉石城的範(fàn)圍擴(kuò)大,吸引了無數(shù)遊客以及商人的目光,逐漸成爲(wèi)商業(yè)與旅遊業(yè)並重、與攬雲(yún)市並列齊驅(qū)的一線城市。
因此,早在葉殊去玉石城賭石的時候,她就將目光投到了這塊地界。
如果她是普通人,她或許會因爲(wèi)那些傳聞而被嚇退,但是她不是。
她是一個玄術(shù)師,她知道,這塊地之所以會頻繁出事,不是出鬼,而是因爲(wèi)風(fēng)水上的問題。
“懷叔叔,我能問下這塊地的地價是怎樣的價格呢?”葉殊問道。
“小殊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懷榆林有些奇怪,雖然葉殊是一個玄術(shù)師,但是她自己還只是一個學(xué)生,這些房地產(chǎn)上面的問題,好像兩者之間並沒有什麼關(guān)聯(lián)。
葉殊笑道:“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想要買下那塊地基,託我問問您,按照現(xiàn)在的市價,大概多少錢可以全部買下?”
懷榆林一聽是葉殊的朋友,就道:“小殊,以我們這種關(guān)係,那懷叔叔就給你說個明白話。那塊地的價值大概誰都知道,並且市裡對那塊地很是重視,但是因爲(wèi)之前的種種怪事,導(dǎo)致地價逐漸下滑。有些不信邪的人想要試一試,畢竟如果能成,必然會有巨大的利益,但是無一例外都失敗了。還有幾家商人因爲(wèi)死人,賠了不少錢。”
“作爲(wèi)副市長,那塊地如果能有發(fā)展,我自然很高興。但是那是你的朋友,懷叔叔不想誑你,我勸你還是讓他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以我個人的意思,寧願這塊地就這麼荒了,也不願意在看到有人爲(wèi)了它而付出性命。”
葉殊沒想到懷榆林竟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可見是真的爲(wèi)民著想,是個好官,但是對於那些事故她不怕,並且這塊地她也是勢在必得。
房地產(chǎn)和翡翠古董不一樣,它在未來會持續(xù)上漲暫且不談,並且還會帶動周邊經(jīng)濟(jì)。如果她要是拿下這塊地方,那麼她要建造的就不是普通的住宅區(qū)。
“懷叔叔,這些事情我的那位朋友早已考察清楚,但是他還是堅持想要這塊地。而且,懷叔叔,你忘了我是什麼身份了嗎?”葉殊道。
懷榆林微微詫異,“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地方,是有風(fēng)水上的問題?”
“的確有風(fēng)水上的問題,但是也不僅僅是這方面的問題。我的朋友既然想要買下那塊地,對於它的後續(xù)建造問題,自然也是有一番估算,在解決問題之前算然不會開工。當(dāng)然,問題解決也要是在買下地基之後。”葉殊神秘笑笑。
她自然不會將事情說得那麼清楚,雖然懷榆林和她關(guān)係不錯,但是也不能防止他一個不小心說錯話。
“懷叔叔,您就直接透露一下,這快地方全部買下得多少資金吧!”
懷榆林沉吟,若真的是風(fēng)水上的問題,或許葉殊真的能夠解決的了,那麼那塊地賣出去之後,也能夠促進(jìn)瑜州市發(fā)展,並且是葉殊的朋友,以她對自家的恩情,就算是個回報吧。
“那好,既然你們有了打算,我也就不再勸了。上個星期市裡還討論過這個問題,那塊地想要全部拿下,至少是這個數(shù)。”
他伸出了五根手指頭。
“五十億!”
“好的,我會回去轉(zhuǎn)告我的朋友。”
葉殊依舊在笑,可是她的心中卻在滴血。
五十億的確不多,若是按照正常的價格,那塊地至少都是八十億開外的價格,畢竟面積的確是大。
但是她現(xiàn)在手中所有的流動資金加起來,也不過才七十多億,僅僅是地基就要花去幾乎百分八十的資金,剩下的資金對於後期的建造費用基本上是杯水車薪。
古今堂每日營業(yè)額不確定,有時候上千萬,有時候是零。風(fēng)華的高等、極品翡翠是一個月拍賣一次,普通翡翠每日都賣,但是一個月差不錯能夠盈利二十多億,但是翡翠新源頭還沒有確定,庫存只夠下一次拍賣,並且等到下一次也需要時間。
葉殊突然想到了屈前輩說的法器拍賣,或許她能夠通過這個快速賺來資金,那麼就得先把屈前輩的兇災(zāi)快快速解了。
就在這時,懷榆林的手機(jī)突然響了。
他拿出手機(jī)一看來電顯示,不由得接了電話。
“喂,小許有什麼事……”
葉殊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見狀拿起一邊的報紙隨意看了起來,她可沒有想要偷聽什麼的。
“什麼?怎麼突然有人想要買下那塊地了?”懷榆林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看向了對面的葉殊。
“……”
“好,我知道了,等我一會兒去了再說。恩,掛了。”
懷榆林掛了電話,突然問道:“小殊,你那位想要那塊地的朋友是不是姓祁?”
葉殊放下報紙,“不是。懷叔叔問這個有什麼事嗎?”
她的朋友本來就是編的,怎麼可能就直接姓祁了。
“那就奇怪了,這半年來都沒有人問詢的那塊地,今天你問了,我的助理小許那邊說,國土局局長給小許打電話通知,說是那邊有個姓祁的商人也在諮詢。要不是這塊地比較重要,市裡說不管是那邊有人詢問,都要上報,說不定就錯過了。”
懷榆林還以爲(wèi)那個姓祁的商人就是葉殊的朋友,沒想到竟然不是。
葉殊微微瞇了瞇眼,“姓祁?是不是叫做祁月?”
“對,對,就是這個名字,小殊你怎麼知道?”剛剛小許說的有點快,懷榆林還沒有記住,葉殊這麼一提醒他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果然是他!
葉殊不禁低語,怎麼這麼倒黴!
“果然什麼?”懷榆林沒有聽清。
“沒什麼,懷叔叔,照現(xiàn)在的情況,假如有兩家同時想買下那塊地,白界會怎麼處理?”葉殊笑笑。
但是她的眼裡有著沉思,這個祁月就是前世買下了那十幾裡地的富商,原本應(yīng)該是一年之後的,怎麼這麼快就出現(xiàn)了?
難不成是因爲(wèi)蝴蝶效應(yīng)?
她好不容易在資金稍微足夠的時候,恰好認(rèn)識了懷榆林,正好想著時間資金人脈三者都具備的時候拿下,誰知道會半路殺出個祁月?
祁月前世能夠順利建成,很大的可能就是他知道那塊地的問題,並順利解決了,那麼他這輩子還知不知道這些?
懷榆林眼中有些歉意,“若是別的地方,懷叔叔就能夠做主按照市價直接批給你朋友,但是這塊地因爲(wèi)情況特殊,我也沒有沒辦法。本想著有一家人買,可能上面想著儘快處理就能放手,但是現(xiàn)在真是不巧,有了另一家的競爭,至於怎麼分配,還需要我們再進(jìn)行商討。”
葉殊也很無奈,但是沒有辦法,她知道懷榆林的難處,也沒有做出什麼強(qiáng)逼著讓他賣給自己。
“沒關(guān)係,人算趕不上天算。這樣,懷叔叔,希望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您能給我通個消息,我好給我朋友說。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葉殊站了起來。
“這沒問題。但是小殊,你得趕緊讓你的朋友去報備一下自己的意願,你這邊只給我說,但是上邊還不知道,要是他們想著直接批給姓祁的商人,你朋友就失去機(jī)會了。”
懷榆林邊說,邊拿起自己的公文包,他也還有事情,不能待在家裡。
葉殊點點頭,“謝謝榆林叔,我會通知他的。”
二人邊說邊走到書房門口處,懷榆林剛剛扭開門把,不曾想竟然有兩個人影竟從外面撲了進(jìn)來。
“哎呦!”
“疼死了,小弟快起來,你壓住我了!”
“小雪、小初你怎麼兩個怎麼在這裡?”懷榆林看到原來是自己的兩個侄兒侄女,不由得嚇了一跳,趕緊上手將他們扶了起來。
懷初雪、懷初霽漲紅著臉被大伯扶了起來,他們兩個相視一眼吐了吐舌頭,“我們路過,是吧小初。”
“對,大伯,我們就是路過,呵呵。”懷初霽連忙點頭應(yīng)和著自己的姐姐。
她們兩個本來是在房間裡面寫作業(yè),母親送水果的時候,不經(jīng)意提到了葉殊今天來了,懷初雪當(dāng)即就激動了。
上一次葉殊來的時候,她正巧在學(xué)校上課,回來之後這幾天一直聽爺爺爸爸大伯等人說起這個女孩,她當(dāng)即就對葉殊充滿了好奇,又在知道了她是玄術(shù)師的身份之後,更是激動的不能自持。
因爲(wèi)她從小就對這方面感興趣,以前纏著屈爺爺,但是屈爺爺不教她。現(xiàn)在好了,有個同齡玄術(shù)師,她是不是可以求著讓對方收她爲(wèi)徒,這麼一來,不就實現(xiàn)了從小到大的夢想!
因此,在陸尋青送完了東西,她就拉著小弟跑來偷聽,然而什麼都還沒聽到,就摔了個狗吃屎。
懷榆林佯裝虎著臉,“我還不知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壞主意?小雪,你是姐姐,不要成天帶著小初亂跑,作業(yè)寫完了嗎?”
“大伯——”懷初雪一聽到作業(yè),不由得沮喪者臉,他們也是想看著人,沒想到竟然被大伯抓了個現(xiàn)行,真是失策啊失策。
就在那兩道人影撲進(jìn)來的瞬間,葉殊下意識就後退了兩步,等到她站定的時候,看到情景,不由得笑了出聲。
眼前的女孩看起來十五歲左右,模樣和學(xué)林叔有六分相似,大概就是他的大女兒懷初雪,她的五官看起來很是清麗,一雙眸子尤其靈動,說話間兩顆虎牙更是趁著她十分可愛。另個一個小男孩也就七八歲左右,圓溜溜的大眼睛很是呆萌,強(qiáng)裝著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引得她想上去捏一下他的小臉。
葉殊這一笑,直接讓懷初雪忽略了自家大伯,她擡起頭來眼神一亮,激動地不能自已,直接跑了進(jìn)來,拉住葉殊的手就開始噼裡啪啦一陣自我介紹。
“哎呀,你就是葉殊?那個很厲害很厲害的玄術(shù)師葉殊?我叫懷初雪,我爸是懷學(xué)林,我媽是陸尋青,你應(yīng)該認(rèn)識,我還有個弟弟,就是旁邊那個他叫懷初霽今年八歲。對了,我今年上初三,比你大兩歲,你可以叫我小雪,當(dāng)然叫我徒弟就更好了。小殊師傅啊,你收徒嗎?你看我資質(zhì)好不好,我很能幹的!……”
聽著懷初雪旁若無人的激動,不禁是葉殊長了見識,一旁早就知道自己姐姐/侄女是什麼性格的兩人,也不禁額間幾條黑線。
尤其是懷初霽,他感覺有這樣的姐姐好丟臉!
“姐——”他不禁拉了拉姐姐的衣角。
“一邊兒玩去!”懷初雪直接拍掉了弟弟的小手,轉(zhuǎn)身就又要歲葉殊說什麼。
葉殊感覺自己有些吃不消,“恩,那個,小雪啊,你渴不渴,要不先停下來一會兒。”
她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自來熟的妹紙,但是卻沒有感到討厭,因爲(wèi)她感受到懷初雪並沒有惡意,有的只是對她那種深深的崇拜,雖然不知道這崇拜是從哪裡來的。
“啊,小殊師傅,你在關(guān)心我嗎?我不渴,我沒事,我還能說。我可崇拜你了,今天見到你第一面,果然是非同一般,你怎麼這麼厲害呢?改日一定要教教我啊……。”
葉殊不禁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懷榆林,這樣熱情的妹紙,她是在是駕馭不了啊!
懷榆林見狀,不由得想笑,但是又忍住了,他知道葉殊還有事情要做,趕緊解圍。
“小雪,你不渴,小殊聽著還累呢,我們先下去吧。”
果然,在涉及到葉殊的問題上,懷初雪的話語戛然而止,“啊,我真是忘了,走走走小殊師傅,我們下去。”
說著,她一隻手直接摟著葉殊的肩膀,推著她往前走去。
身後的懷榆林懷初霽不由得搖頭,跟著走了下去。
“小雪,你跟著小殊在這裡?是不是去打擾人家小殊了?”陸尋青有些詫異,她剛剛還給他們兩個送了東西,一轉(zhuǎn)眼人怎麼就跟摟著葉殊,從另外一邊下來了?
懷初雪訕訕一笑,“媽,我哪裡是打擾,這不是想認(rèn)識認(rèn)識小殊麼?”
“我還不知道你?你是不是又求著人家當(dāng)你師傅?”陸尋青不由得想敲敲女兒的頭,轉(zhuǎn)眼對著葉殊又是溫柔的表情,“小殊啊,小雪給你添麻煩了。”
葉殊不由得一笑,果然知女莫若母。“沒事,陸阿姨,小雪很率真。”
“就是,就是,你看吧,小殊都誇我了,您就別再說我了啊?”懷初雪對著母親吐了吐舌頭。
“媽。”懷初霽在下樓的過程中就看到了母親,下意識就想往上跑,但是想起身邊還有個大伯,只好勉強(qiáng)走了下來,期期艾艾道。
“好了好了,你們姐弟倆都是什麼表情,我能吃了你們嗎?”陸尋青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走,我們?nèi)タ蛷d坐會兒。”
“對對對,小殊我們?nèi)プ鲆粫海易屇憧纯次业膶氊悺!睉殉跹├~殊就要走。
葉殊不由得又求助於懷榆林,她還有事呢。
懷榆林笑著道:“弟妹,小殊要走了,我們就不坐了,一會兒和爸歲叔說了之後,我出門順路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