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影視— 偷心遊戲
我慢慢的起身,簡單而窄小的石牀,一個簡單有些破舊的黃木櫃子,牀頭一個小圓桌,整個房間很是簡陋。而這麼破舊的環境把桌上照明用的碩大的夜明珠顯得尤其突兀。整個房間在夜明珠淡銀色的光輝裡籠罩著。
我心裡驀然一驚,再仔細的環視一下週圍,沒有窗戶也沒有門。這是密室?
我沿著牆壁細細的摸索尋覓著,終還是沒找到牆上門形狀的縫隙。想來範遙是怕我貿然出去被抓,暴露他的身份?
既然出不去,我只得回到牀上坐著,打起坐來。
轟隆一聲,一抹明亮從斜角的頭頂上斜射而來,驀然的光亮讓我忍不住瞇了瞇眼睛,等我再次睜開眼睛便看到已經站在我面前的範遙,而房間也再次陷入了朦朧的夜明珠的銀色裡。
我動了動鼻子,淡淡的血腥味,他受傷了?
我無視他冷的幾乎要殺人的目光,抓住他的手腕,眼神驚疑的望著他,“這麼重的內傷?你怎麼搞的?”
他甩開我的手,那幾乎算是噪音的聲音帶著煩躁,“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這些天你就在這裡待著,等教主交代的事情結束,我會想辦法把你帶出去。”他把手裡的包裹放在桌子上,“這是你這幾天的乾糧。”
聽了他的話,我心裡一動,“你是爲了隱瞞昨晚上的事,故意把自己弄傷的?”
他沒有說話,轉身就準備離開。
我拉住他,一點不在意他的冷氣和殺意,“你把我住處櫃子地下一個藍色包裹拿過來,我給你療傷。”
“不用你管!這點傷我自己可以解決。你別再給我惹麻煩就行了。”
“你再也找到比我更好的大夫了。”
他腳步沒停,依然不理我。
我又加了一句,“十香軟筋散的解藥我會配。”
他終於轉過身來,警惕的看著我,“看來你對汝陽府知之甚深。你到底是誰?”
我笑著吐了吐舌頭,“大概算是你們教主的兒時舊識自我介紹一下,俞冰,武當俞蓮舟的侄子。幸會。”
他並沒有放鬆警惕,看著我的目光陰冷而滿是疑惑,“你是武當的人?那麼來大都幹什麼?並且你怎麼會知道我?我離開明教已經很久了。況且即使明教內部也對我的動向知之甚少。你又怎麼會知道?”
我故作神秘的一笑,“我會算卦~都是算出來的。”
他眼裡是□裸的不信任,“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多問。你在這裡呆著,等救出六大門派的人,我就送你出去。”
我看著他快速的跳櫃子上,用暗勁打開房頂,出去了。
我無聊的躺在牀上。
不知過了多久,他再次回來,手裡拿著我的包裹,往我身上一扔,“明天就要行動,明天晚上之前,我要見到十香軟筋散的解藥。”
我翻了翻白眼,“你以爲解藥是這樣貧空就可以配出來的嗎?”
“那你還要什麼?”
“起碼你要幫我準備配藥的藥材。”
“要哪些?”
“要紙筆,我寫下來,說了你也記不住。”
他從櫃子裡翻出筆墨,碰的放在石桌上,我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寫好了遞給他。“買藥的時候,還要這些做藥的工具。不要忘了。”
他聲音有些咬牙切齒,“知道了!”
又過了不知多久,他回來了,身上帶著兩大包裹。但是有些蒼白的面色陰沉沉的。
他把東西放下,眼神陰鷙的看著我,“俞冰,俞蓮舟的侄子,十二歲上武當,體弱,不能習武。這是汝陽府的情報。你真的會配藥?”
我得意的笑了笑,“人總是要藏挫的,木秀於林,風必吹之。懂不懂啊,範右使?”
“你最好不要騙我。”
我從包裹裡拿出一個小紅木盒子,對他招了招手,“傷的那麼重,你確定明天不會被你一不小心弄出什麼紕漏?”
我看著他定定的站在那裡並沒有動,只得起身,把他拉到牀上,得,這位爺又開始放冷氣。
“喂,這位冰山兄,你放鬆些,我可是要給你鍼灸。保證你一會就可以恢復個八成。”
我拿出一個拇指大的藥丸,送到他嘴邊,這可是我配的療傷聖藥,是我難得得到的天山雪蓮,只配了三顆,便宜他了。
他黝黑深邃恍若黑珍珠的眼珠盯著我,眼角微微上眺,黑而濃密恍若蒲扇的睫毛微微晃動著。真是一雙漂亮的眼睛,想來有這樣一雙眸子點綴的臉龐,絕對是俊秀無雙。
我可惜的瞟了瞟他臉上銀色的面具,這位好像毀容了?真是可惜。心思百轉,我看著挨著藥丸的薄脣,根本沒有張開的趨勢。再好看被他這樣一直不說話盯著我會起雞皮疙瘩的好不好?
我忍不住抽了抽眼角,“喂,難道非要我說吞下去,你纔會張嘴?冰山兄,你幾歲?還需要別人一步步教你怎麼做,才行嗎?”
他張開嘴,喉嚨裡發出古怪的笑聲,終還是慢慢把藥吞了進去。溫潤的嘴脣劃過我冰涼的指尖,然後是舌尖溼漉漉的觸感,配著他古怪的笑聲,我頭皮一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在我的示意下脫去了上衣,背對著我,我五指飛快的動作著,一根根銀針慢慢佈滿了他整個背部。
最後一針下去,他猛地吐出幾口暗黑色的鮮血。
我鬆了口氣,“慢慢運行你的內功。”
良久,他睜開眼睛,脣角微彎,語氣難得帶著抹驚喜,“看來你的確沒騙我。”
“好歹我們現在也算盟友。喂,冰山兄,你下次還是恢復你本來的聲音吧,這聲音聽著真是折磨。”
“你只要我用了改變聲音的藥?”
“是啊。我可提醒你,那個藥用久了,不要到時候你的聲音回不來了後悔莫及。”
他沒有回話,只是快速的穿好衣服。
我轉了轉眼珠,伸手還沒碰到他的面具,便被他一把抓住。
“冰山兄,讓我看看你的臉唄,不會真的毀容了吧?”
他甩開我的手,“很感謝你的療傷。記得配好解藥。”轉身欲走。
我突然再次手緊捂住左胸心臟處,跌坐在地上呻吟起來。
上一次見過我發病,這次他趕忙俯身把我從地上抱了起來。
等他反應過來時,我的手已經快速的摘下了他臉上的面具。
高挺的鼻樑,臉上是縱橫交錯的瘢痕,甚至左半邊臉上是大片燙傷的瘢痕,如凸凹不平的丘壑。我怔怔的望著這張有些猙獰的臉,心裡滿是感嘆和複雜的情緒,原來他是真的毀了容的。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sth的火箭炮,還有小紫和小舞的雷,麼麼~
範遙絕對的炮灰忠犬哦~還有青書同學沒有渣啦~任誰父親生死未卜都不好面對明知道會有事情卻不說的愛人。他不是怪兒子,只是心難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