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阿聰向我看過來,我故意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裝作好像我壓根兒就沒有看到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似的。等阿聰不再看向我了之后,我看到阿聰就帶著漢子,直接向著石洞的方向走去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半瞇著眼睛就那么久久的凝望著。我相信,我剛才在漢子右屁股上所看到的那個蠕動的蜈蚣應該就是我的碧青帝蜈蚣無疑了,如果不是的話,阿聰剛才也不會那么急忙給漢子用外衣遮擋住,這明顯是防著我看到。
照我估計,阿聰肯定是已經將這個蜈蚣寄養在了漢子的屁股里了,就跟巫婆婆當初在臉上寄養血蜈蚣是一個套路。阿聰這手玩的真溜,要不是我今天親眼看見了,打死我都猜不到,這碧青帝蜈蚣會出現在那里。
一直看著阿聰他們消失了之后,我狠狠的吞吐了一口氣。跟著我在心底暗暗發誓,我必須要做出回應了,我必須要放手一搏了,我必須要硬氣起來了!再這樣受人家的擺布,那我真就得憋屈死了!
所以,從這一刻開始,我要改變我自己,我要重新做回我自己,做回那個過去在現實生活里,面對混社會的大哥那樣可怕的存在也都不懼怕分毫的那個自己!
做出了這個決定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走到了河邊,然后跳進了河里,跟著就把臉埋在了河水里,然后用手用力的搓了起來。我要搓掉我臉上的這層已經花了不少的油彩,我不要再帶著偽裝出現在大家的面前,我就是我!我是顧易,從此刻開始,我要做回我自己!!!
為了能讓我臉上的油彩搓干凈,我甚至抓了一把沙子漫在臉上,用沙子就著河水搓起來。直到我感覺臉上沒有了油彩,直到我的臉被搓的是火辣辣的疼,我才停止了下來。
等我停下來之后,我對著一處干凈的水面照了一下。嘿嘿!我自認為帥氣的“小哥”模樣又回來了,看到屬于我的這張臉,我瞬間就覺得增加了不少的信心。
跟著我就甩掉了我頭上的假發,然后把我身上的女兒衣裝給脫了下來,再進入茅草屋里找了一身阿聰曾經留在茅草屋里的一身黑衣穿上。
等我穿上了阿聰留下來的這身衣服之后,我更覺的自己自信了很多,雖然阿聰的衣服有點肥大,但是穿起來可比柳眉的那一身女兒衣裝要舒服的多了。
等我徹底恢復了我的容顏之后,我壓抑已久的那股憋屈勁兒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出口一樣,然后我扯著嗓子對著天空嗷嗷的嚎叫了兩聲,這才算讓我舒暢了很多。
等我真正恢復了自己的樣子之后,我思量了一下,腦子里過了一遍我之后想要進行的計劃,然后我自信的笑了。我知道,接下來,就該我好好玩玩他阿聰了
搖了搖脖子和手腕,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后我就大步流星的向著茅草屋后面的石洞走去。
這一次,我沒有那么的小心翼翼,而是走的大大方方的。
等我走進了石洞口之后,我毫不遲疑的就走了進去。在我來到了石洞最里面的那一處之時,我看到了阿聰正在集中注意力的在擺弄著那五具壇奴。
“呦!偉大的神明在研究壇奴啊,不好意思,我實在太過無聊,所以就來了,沒打擾你吧?”我一邊說著話,一邊大大方方的向著阿聰所在的地方走去。
當聽到我的聲音之后,阿聰先是皺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跟著對著我輕聲道:“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變成啥樣了?我不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嗎?”我大大咧咧的回道。
“你說的也對,你確實應該是這樣的。不過現在隨便你變成什么樣子都無所謂了?怎么?來找我有事兒?”阿聰問道。
“沒事兒,就是來給你搗搗亂!”我回道。
“啥?搗搗亂?!”阿聰像是沒聽清楚一樣的看著我。
“對啊!我都想好了,不能讓你這么集中注意力順順心心的就研究出了真正的壇奴來,你要是研究出來了,那我就得死啊!所以為了活命。我必須要讓你分心。怎么能讓你分心?那就給你搗亂唄!”我笑呵呵的回道。
“你你敢這么對我說話?!”我的回答顯然讓阿聰有些不滿意。
“我怎么就不敢了?真以為你自封神明你就吊炸天了?你就把自己當成天老爺了?有啥不敢說的?真有意思。”我噘著嘴回道。
“你不怕我弄死你嗎?”阿聰一臉陰狠的看著我。
“不怕!我知道你現在還不想我死,只有壇奴被你研究成功了之后,你才會讓我死,對吧?所以我當然不怕現在死!誒?偉大的神明,你說要是讓這幾具壇奴缺胳膊少腿兒的會咋樣?”我吊兒郎當的狀態完全沒把阿聰的話放在眼里。
事實上從這一刻,我就知道了,其實撇開我身上的血咒不說,我沒有什么好怕他的,我應該是無敵的才對!
第一,種種跡象表明,壇奴不成功,我就死不了,所以現在阿聰不可能讓我死!
第二,我不吃蠱,阿聰的什么催眠也對我沒效果,所以他不能把我怎么樣,既然這樣,我怕他什么,我一個光腳的還怕他一個穿鞋的干啥?我特么應該有資本這么雄赳赳氣昂昂的跟他說話才對!
見我這么不把他的話放在眼里,阿聰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不過最終阿聰沒說什么,只是轉過身,不再看我,繼續擺弄著他的壇奴。
可當他一動手擺弄,我就搞破壞,不是擠開他,就是擋在他面前,反正就是各種找不自在!
被我這么亂搞一氣,阿聰急了,于是他對我狠聲道:“小子!如果你再敢亂來,信不信我讓大力把你的兩條腿兒打折了?!”
“操!嚇唬誰啊!你特么敢把我腿兒打折了,我特么就一頭撞死,反正我特么早晚都要死,現在早點死,讓你別想利用我做壇奴,毀了你的春秋大夢!還有,別想著把我綁了或囚禁在哪里,你真要這么做,只要我能夠做到,那我保證自殺而死,我說到做到,別以為只是說說而已!”我早就想好了我的回答。所以才敢這么決絕的回答他。
見我這么回答他,阿聰嘴巴猛地一陣抽搐,就那么瞪著我,好半天不肯說話。頓了良久,阿聰最終才開口對一旁的漢子道:“給我把這小子給我丟出洞外,然后你出去給我守著,別讓他礙了我的眼!”
聽阿聰這么說,那個漢子真就走了過來,然后單手輕輕一用力就把我抓了起來,跟著將我夾在他的咯吱窩下,隨后夾著我慢慢的向著山洞外走去。
見漢子把我夾住了,我張嘴就朝著他的胳膊就兇狠的咬了一口。
見我朝著漢子張口就咬,阿聰笑了笑道:“別傻了,之前有一件事兒是準的,那就是漢子確實是得了無痛癥,所以他對任何的觸覺和痛覺都沒有反應,你就算把他的胳膊切下來,他都沒有什么感覺,所以你再怎么咬他,他都不會怎么樣的!”
等阿聰對我說完這話之后,漢子就已經夾著我走出去了老遠。
被漢子這么夾著,我看著阿聰正沖著我笑,似乎是在嘲笑我的渺小。但是其實這個時候,我在心里也沖著他笑,我是在嘲笑他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