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裡只剩下喬欣然跟上官雲兩個人,她卻並不害怕,如果這個人真的跟那個神秘人是一夥的,就不會傷害她。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你以爲這麼拙劣的計劃就能陷害了他?”
“哼,計劃拙劣又怎麼樣,達到目的不就行了?你現在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只會讓他的處境變得更加艱難!”上官雲直接把她逼到了角落裡,眼裡的寒光,讓她害怕。
她強裝出厲害的樣子,冷冷的回道,“喔?所以說你陷害他,是爲了讓我認輸?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就錯了。我不接受你,跟他沒有任何關係!而且,現在的你,讓我噁心!”
“你!好,很好……就儘管牙尖嘴利吧!有你來求我的時候!”
他憤怒的說了一句,甩手走開了。
因爲韓陽已經帶了人走過來。
“路遙小姐,你沒事吧?”韓陽看著上官雲離開,趕緊衝了過來。
喬欣然深吸幾口氣,淡淡的道,“我沒事,先想辦法救出墨總才行。謝震天那邊怎麼樣了?”
“醫生已經在做手術了,不會傷到性命。”韓陽說著,有有些不甘的道,“不過另一名兇手被我們找到的時候已經死了,是自殺的。這下子算是死無對證了。”
“你先聯繫一下警察局裡的人,讓他們想想辦法。”喬欣然又說道。
因爲以韓墨的能力,在警察局裡有人,是很正常的事。
雖然她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韓陽一定是知道的。
這麼明顯的誣衊,應該不成問題的。
韓陽點了點頭,就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她卻是看著天空發呆。
現在的事情已經越來越大了,連謝震天都牽扯了進去。看來上官雲這次,是不會輕易結束這場較量的。
只不過她總覺得,這些事是因她而起,所以心裡,有著深深的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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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不希望任何人有事……
“警察局那邊說沒什麼問題,只要再走一下程序就可以放人了。咱們先過去吧?”韓陽掛了電話說道。
喬欣然點頭,兩人上了車,向著警察局的方向駛去。
“墨總真的沒事?不會在裡面被怎麼樣吧?”喬欣然有些擔心的問道。
韓陽笑了笑道,“不會的,這事本來就沒有證據,兩個兇手都死了,少爺充其量也就是個受害者而已。如果真要追究責任的話,恐怕上官家的責任還要大一些。因爲事情是發生在他們的地盤的。”
“這樣我就放心了……”她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卻對剛纔的事一直耿耿於懷。
“不過真是沒想到,上官雲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以前他不是這樣的,爲什麼現在這麼卑鄙?”韓陽又忍不住說了一句。
以前少爺跟上官雲是戰友,所以兩人關係還是不錯的。
上官雲一向都熱情直爽,所以韓陽也挺喜歡他的。
可是沒想到,幾年不見,他簡直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一點也沒有以前那種直爽的樣子了,反而變得陰沉可怕,心機極深。
竟然還設下這種圈套想要陷害少爺,真是怪了。
“或許以前的他,纔是假的吧。不是說在利益面前,才能顯示出一個人真正的樣子麼?”喬欣然淡淡的說著,感覺有些精疲力盡。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警察局外,因爲這個鎮子上人並不多,而且又是晚上,警察局前面空蕩蕩的,只有積雪上的腳印,證明白天的時候,這裡也是有人來往過的。
喬欣然執意要到車下去等,韓陽也沒有辦法,只能陪著她等著。
卻遲遲不見韓墨出來。
“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她心裡急切難安,總覺得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如此心急的等著這個男人。
她更沒想到,那個如冰山一樣,不可冒犯的男人,竟然也會乖乖的被帶到警察局來,而不給自己做任何的辯解。
雖然現在的他看起來有些窩囊,可是喬欣然卻覺得,現在的他,更讓人喜歡。
做事不驕不躁,自有城府,這樣的男人,纔是真正的成熟。
或許在經歷過她的失蹤以後,韓墨,已經變了吧。
太堅硬了更容易折斷,他現在的性子,纔是最好的。
能屈能伸,既能威震天下,又能隱忍不言,這樣的韓墨,纔是任何人都沒辦法打敗的。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人影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站在門外等著的人兒,嘴角忍不住向上勾了起來。
“怎麼不到車裡等?”他想要脫下衣服來給她披上,卻被她阻止了。
“你身上有傷,別亂動,先上車吧。”
他也沒有再堅持,打開車門,跟著上了車。
“少爺,沒事了吧?”韓陽轉頭問道。
“沒什麼,不過這次的事,顯然沒有看上去的這麼簡單,那個逃走的兇手抓到沒有?”韓墨問道。
“我們找到的時候,他已經自殺了。顯然是早有準備。”韓陽回道。
韓墨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既然是死無對證,那就沒辦法了,只能放棄。就算有證據,這個時間,也早就被人銷燬了。”
“那我們怎麼辦?”
“先找一個地方把我們放下,你回山莊去拿一下行李,我們今晚就回去。”韓墨吩咐道。
韓陽點頭,發動了車子。
在前面不遠處,找到了一家還開著門的酒吧,把他們兩個人留下,自己開著車走了。
“進去吧。”韓墨伸手摟住她的肩膀,進了酒吧。
喬欣然並沒有躲開,她知道,來這種地方,如果讓別人誤以爲她是自己來的,又會多生事端。
酒吧裡的駐唱歌手,唱著一首老歌,歌詞有些傷感。
裡面的燈光也不像別家酒吧一樣絢麗多彩,而是有些昏暗,有種讓人昏昏欲睡的感覺。
兩人坐在吧檯前,要了兩杯雞尾酒,相視一笑。
“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只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情人最後難免淪爲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