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一戈這會兒也快憋不住了,但是還是硬扛著,到是也不怕憋笑憋的太久,憋出內傷來。很正經的對著華世紀點了點頭:“嗯,我們認識。”
華世紀倒是愣住了,脫口而出:“你們認識?”隨即以爲艾一戈是不是在電梯裡碰到這小子了,然後兩人相互介紹了一下?可是這樣不像是華海清的個性啊。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華海清平素裡是個什麼德行華世紀瞭解的不行,這小子在街上遇到艾一戈這種眼睛基本上都是往上看的人,相互介紹是沒可能了,要說跟艾一戈打起來倒是比較靠譜。
這樣,華世紀就不明白艾一戈的意思是什麼了。
華海清一張臉一會兒是綠色的。一會兒是紅色的,一會兒又黑了,偶爾還帶著點兒白,讓人驚歎,這小子應該去四”拜師學藝學川戲裡變臉的絕活兒,絕對是可以成爲一代宗師的。別人變臉需要戴一堆面具。他倒好,直接用自己的臉就能變,搞得跟那個潑猴似的。
艾一戈看到父子二人的狀態。笑了笑說:“是呀,他說我跟他是發小兒麼,可不是就該認識?。
華世紀恍然大悟一般,苦笑著對艾一戈解釋:“那都是剛纔那個侯子生胡說八道的,那種貨色,滿嘴跑火車,沒一句實話的,艾少不要相信他啊小兒雖然不才,但是這種事情還是不敢拿出來胡說八道的。
是不是,海清?。說著話,華世紀還踢了華海清一腳,可是很奇怪的是。自己這個一向很懂得見風使舵的兒子這會兒不知道爲什麼變得像斤。
白癡似的,老子都把話遞的這麼明白了。他居然不但不順桿爬,而且乾脆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只是眼神閃爍的看著艾一戈,心裡頭那叫一個悔恨咯,心說這回完蛋了。要是自己在門外不多嘴還好,這一多嘴。好傢伙,艾一戈估摸著得把他大卸八塊丟到長江裡餵魚去。
“呵呵,本來我也沒全信,的確就如華經理所言,侯子生那種貨色嘴裡很難得有幾句實話的。不過網纔在外頭的走廊上,令郎警告我要少說話,撿好聽的說,很嚴肅的告訴我,說他跟我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發小兒,好兄弟,別亂說話回頭讓我在南京無法立足。這,就由不得我不信侯子生的話了,華經理,你覺得呢?”艾一戈慢吞吞的把這番話說完,彭連卿和劉天順率先忍不住了,笑得直接抱住了肚子,臉上扭曲至極,估計要是沒人在場的話。他們倆能把鼻子笑到腦袋後邊去。
原本武青陽還想繃一繃的,雖然也覺得這華海清太逗了,同著艾一戈的面還敢說自己是艾一戈的好朋友。所謂有眼無珠也不過如此了,但是她畢竟是個女人,也不好笑得太離譜。可是彰連卿和劉天順這倆笑得太沒人形了,弄得武青陽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然了,笑得還是比較收斂的。
接下來就沒什麼好問的了,這事兒顯然已經坐實,至少侯子生是沒說假話,他只是單純或者很狡詐的選擇了相信華海清的話而已,但是請注意,是選擇相信,至於是否真信,那就是兩碼事了。
“你這個混球!”華世紀眼前有發黑的傾向,掄起手臂,對著華海清的後腦勺重重的就是一下,聲音響的幾乎蓋過了彭連卿和劉天順的笑聲。打的華海清一個趔趄,本就有些腿軟的他,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面色死沉,心裡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華世紀也是有些氣革了,看到華海清倒在地上,居然擡起腳又踹了他一腳。華海清連擋都不敢擋,心裡除了懊惱就是懊惱,再沒有別的絲毫情緒。
“華經理,你也別當著我們面打他了,打也沒用,還有幾個問題是需要搞清楚的。”武青陽這時候不緊不慢的發言了,搞清楚了艾一戈的事情,接下來自然就是要弄明白華海清那間公司到底是怎麼回事。
華世紀臉色一黯,看著華海清,心如死灰,心道在中天集團的路說不安這就走到頭了,心裡在劇烈的掙扎著,到底是要頑抗到底,死不承認那間公司的情況自己知情,把兒子豁出去說是他瞞著自己的,還是坦然承認,然後跟武青陽求情,至少不要把這件事情捅出去。自己辭了職。還可以換一家公司,雖然很難拿到在中天集團這樣的待遇,但是也依舊可以保留最大的顏面。
後一種情況,華世紀還是相信陳鳳英和武青陽不會趕盡殺絕的,這兩個女人在很多時候還是比較好說話的,雖然處理起事情來顯得非常的沉穩幹練,但是畢竟是女人,心總還是比男人要軟一些。
可是華世紀又不甘心,自己也五十多歲了,現在離開中天集團,找份對等的工作不難,但是收入以及的位方面就會差的太多,那絕對不可同日而語的事情。
時間,華世紀矛盾異常”,武青陽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心裡已經有數了,不過正如華世紀所料的那樣,武青陽還是想給他一個機會的,至少讓這斤,五十多歲的男人體面的離開中天集團。不管如何,他在中天也呆了超過十年了,算是老臣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華海清,你說說看吧,世通建築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武青陽的臉板了起來,看的彭連卿和劉天順面面相覷,他們還真沒看過武青陽這麼嚴肅的樣子。
華海清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神複雜的看著自己的老爹,心裡一橫,說道:“什麼世通建築?我在外頭曾經在喝多酒的時候跟朋友吹噓了一下我跟艾少的關係是不假,可是什麼世通建築這種事情,我完全都不知道武青陽冷冷一笑,心說這小子連撒謊都不會撒,那能是假的麼?侯子生那邊交待的清清楚楚,華海清跟世通建築的關係是跑不脫的,無非就看是什麼樣子的關係罷了。
按照正常的邏輯,華海清這會兒即便是耍抵賴,那也該先承認自己知逝世通建築的存在,然後說是自己朋友的公司,自己的確通過老爹的關係幫那間公司接到了些業務。或者乾脆說自己在那間公司裡頭是個工作人員,比如經理之類的,從華世紀手裡接了一部分工程來做。
這樣的話,或許還有點兒狡辯成功的可能性。
他一上來就臣順否認了世酒建築搞得好像自只宗今不知道衆麼間公司嗓引,那反倒是露出了所有的馬腳。華世紀的支票是開給了世通建築的,而世通建築也是拿出了錢給侯子生那個所謂大發建築的,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賴是絕對賴不掉的。
聽到他這麼說,華世紀不禁也嘆了口氣,心說自己這個兒子還真是不成器,連謊都不會撒。
搖了搖頭,華世紀開了口:“海清。到了這會兒你否認也沒用了,世通建築是你的朋友開的吧?簡直太胡鬧了,我沒有跟你說過麼?凡是涉及到你朋友的公司,全都不許往這裡頭摻合。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趁著我不在偷看了其他公司的規劃書?”到了這份上,華世紀也還真是狠得下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