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要跳湖你知道嗎?”
我現(xiàn)在已經肯定了,白靈是被鬼給迷住了,但具體是什么鬼我卻不知道,得等那東西出現(xiàn)了我才好判斷。
“什么?我要跳湖?”
聽見我的話白靈的臉一下就變得煞白,隨即就變得手足無措,一個勁兒的說我怎么可能跳湖,我怎么可能跳湖。
“白靈,我想你是被鬼給迷住了。”
過了一會兒,我見她平靜了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白靈則是一愣,隨即便笑了笑說道:“陰正陽,我們可都是高中生了,書上早就說這世界上沒有鬼,我怎么可能被鬼迷住呢?”
“那你告訴我你是怎么來這的?為什么要來這?”
被我一問白靈明顯一愣,是呀,自己怎么會無緣無故的跑到這里來呢,難道真的是被鬼迷了?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記得我都快走到家了,怎么會跑到這里來呢?哦,對了,我好像是遇到一個人,是他叫我來這里的。”
“一個人?什么樣的人?”
“我記不清了,我只記得那個人說讓我到這里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聽了他的話,陰正陽,我不會真的是被鬼迷了吧?”
這個世上沒有多少人是真正的無神論者,即使受再多的教育,嘴上說不相信,但其實卻是半信半疑的。
而且即使你真的不相信,但你不相信的東西就未必不會存在。人在漆黑的環(huán)境下會產生恐懼,到底是對什么恐懼,我想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
我現(xiàn)在可以完全肯定白靈遇到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人,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找上白靈,但既然被我遇到了,我肯定不會讓他去害人。
“好了,現(xiàn)在沒事了,我先送你回家吧,明天是周末,不用上學,你在家里好好的休息兩天。”
笑著安慰了一下白靈,我知道現(xiàn)在不適合再討論這個問題了,不然會讓她的精神崩潰。
轉頭看了一眼湖面,我絲毫感覺不到這里有鬼物的存在。要知道我是五陰之體,靈魂的感覺十分敏銳。
況且我還有陰眼,只要是附近有那東西肯定是逃不過我的陰眼和靈魂感知,我很確定這里并沒有什么鬼物,除非他的鬼力強大到可以掩飾他的氣息,或者是用什么東西把他的氣息給掩蓋掉,那樣我是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
白靈的家住的有些遠,我們步行了大概一個小時才到她住的地方。她家住在縣郊,這一代都是七十年代的老平房。
到她家門口的時候我見有兩個人等在那里,表情十分的焦急,不用想也知道那兩個人肯定是她的父母。
我笑著跟白靈的父母打了聲招呼,不過換來的卻是她老爹的一聲冷哼。看來她老爹以為我是白靈的男朋友,因為我她才這么晚回家,所以白靈的老爹對我很是不爽。
“陰正陽,謝謝你。”
白靈也不解釋什么,對我說了一句便進屋了,白靈老爹則一直都瞪著我,看那樣子好像隨時都會揍我一樣。
朝白靈他爸嘿嘿笑了一聲我便走了,心想這兩天得盯著點白靈,那東西既然找上了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可不能讓她出事兒了。
回到家已經是半夜了,我老爸還沒睡,看見我便把他叫到了他的房間。
“陽子,從小到大爸就沒怎么管過你,你想干什么也基本都由著你。但你已經上高二了,再有一年多就該高考了,你還打算天天這樣?”
我爸說的沒錯,從小到大他都沒怎么管過我,對我全都是疼愛。他也知道我最近迷上了游戲,連學習成績都下降了許多。
十七歲正是叛逆期的頂峰,但因為師父教育的好,雖然我想叛逆,但卻叛逆不起來。
“爸,我今天這么晚回來是有原因的,我有個同學被那東西纏上了。”
“啥?你同學被那東西纏上了?”
我爸當然知道我所說的那東西是什么,他想了想,而后說道:“當初我讓你拜洪大師為師是因為想讓他幫我,和你母親團聚,其實我挺后悔讓你學道的,實在是太危險。
而且你才學幾年,這種事最好還是少摻合的好。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么跟你母親交代?”
這純粹是父親對兒子的關心,我爸只是想讓我平平安安的,至于以后出息與否他都是不在乎的。
但師父曾教導我,道家之人需行大義,重品德。這種事兒如果我沒遇到還好說,只要是遇到了就一定得管。
“爸,你老告訴我要做個好人,難道好人就是要看著別人遭殃而不聞不問嗎?況且這可涉及到人命,要是我不管的話我那個同學鐵定會沒命,爸,這你不能攔著我。”
我說完這番話,我爸就直直的看著我,好半天他才嘆了口氣,對我揮了揮手,那意思是這事情他不管了。
我知道我爸心里肯定不好受,讓自己的兒子去冒險不管是哪個當?shù)亩疾粫檬堋5壹热灰呀涍x擇了當?shù)朗窟@條路,那就得遵從道士的法則。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先去了于龍家告訴他我不去游戲廳了,而后就趕往白靈的家。懂行的人都曉得鬼物這東西不僅是在晚上出現(xiàn),白天它們也會出沒,我得防著那個纏白靈的東西白天就來找她。
今天是周末,白靈的父母都不上班,我知道她老爹很戒備我,所以我也沒進她家,就在門口蹲著。
大概八點半左右,白靈家的門打開了,而后我就看到白靈從大門口走了出來。不過她的父母卻是跟在她的身后,她老爹手里還拿著條繩子,看架勢是要綁白靈。
“再攔著我,死。”
看到父母白靈忽然轉過頭去,用一種冰冷的語氣對她的父母說道。白靈她媽已經哭成了淚人,而她老爹被白靈這句話給嚇了一跳,拿著繩子站在那里發(fā)愣,也不敢上前了。
“幸好大清早就來了,這東西還真是厲害。”
二話不說,我從布包里拿出幾張紙符就奔著白靈走去。白靈看到我眼中現(xiàn)出一絲猙獰,隨即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照著我的腦袋就往下砸。
從十三歲起我就跟著師父練習武功,雖然算不上什么高手,但對付白靈還是綽綽有余的。
一只手抓住白靈拿著石頭的手腕,另外一個手則把紙符貼在了她的腦門上。不過很快那張紙符就化成了灰燼,居然鎮(zhèn)不住她。
趕緊又從包里拿出幾張紙符全都貼在白靈的腦門上,她這才身子一軟倒在了我的懷里,而后我便看到一股黑氣從白靈的身上飛出,直奔圓湖的方向而去。
“瑪?shù)拢@東西居然能化陰成氣,看來不是一般的鬼物。”
我能感覺到那股黑氣中的暴虐,那是一種讓人心悸的暴***緒。
見女兒倒在了我的懷里,白靈的父母急忙跑了過來。這次她老爹倒是沒朝我瞪眼,他再傻也能看出我是有本事的人,對我說話的語氣也緩和了許多。
“你是白靈的同學?”
把白靈扶進了屋子,白靈父親便開口問我。見我點頭他臉上現(xiàn)出一絲迷惑,而后又問道:“那你怎么會有符紙這東西的?”
他很好奇我怎么會有這東西,我只是微微一笑,對白靈父親說我是學道的他便釋然了。
我身上的黃布包是師父留給我的,里面不止有幾百張寫好的黃色紙符,還有兩張藍色的和一張紅色的紙符,也是寫好的。
“叔叔,白靈什么時候開始這樣的?”
回答了白靈老爹的問題,我便開口發(fā)問。嘆了口氣,白靈老爹說道:“五天前就開始這樣了,起初只是黑天那陣會變成這樣,現(xiàn)在嚴重了,連大早晨都這樣,這可怎么辦?
小同學,你肯定知道我閨女為啥會變成這樣吧,你告訴我。”
“是被臟東西纏住了,等下白靈醒了我得問她一些事情,也好判斷怎么對付那東西。”
要是昨天我跟白靈的父母說這些話他們肯定不信,因為他們只以為我是白靈的男朋友。但現(xiàn)在他們對我說的話是深信不疑,要是白靈沒撞到什么臟東西哪里會變成這樣。
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白靈才悠悠的醒了過來。昨晚我貼過紙符之后她就醒了,沒想到今天卻需要這么久的時間。
此時白靈的臉色很不好看,白的有些嚇人。看到我白靈便“嗚嗚”的哭了起來,我安慰了好半天她才平靜。
“正陽,他說要我嫁給他,要是我不同意他就弄死我爸媽,怎么辦啊?”
“什么?他讓你嫁給他?”
白靈的話讓我吃了一驚,一般鬼纏人都是為了得到人的身體,找回那種能觸摸東西的感覺,逼人結婚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
如果是個女鬼我還能理解,可以采補***的精元壯大自身。白靈嘴中的那個‘人’是個男的,男鬼逼婚這是為的什么?難道他還能采集女人的陰氣不成。
“白靈你別慌,你告訴我,以前你在圓湖那是不是發(fā)生過什么事情,你好好想想,這很重要。”
我想知道白靈到底是怎么惹上那個東西的,一般的鬼物都不會無緣無故找上人,大多數(shù)都是有原因的。
當然那種被怨氣控制的怨鬼厲鬼不同,他們是受怨氣所控,有時候做事也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