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請章天朗吃一頓好酒菜,把祖宗的老宅田地都變賣了!史副將這說的也太夸張了,章天朗一聽頓時目瞪口呆了一下,然后尷尬的笑了一下,舉起酒杯喝了一口,沒有說話。在旁邊一臉諂媚的笑容的胡亂鵬聽史副將說的,也感覺這個牛*逼吹的有點兒太大了,一聽就是假的,一轉身朝著史副將瞪了一眼,然后繼續轉過身來,對章天朗哈著腰,扯開話題道:“少帥,不知何時啟程?小的在釘州城到京州城這一路上也有不少朋友,我回去的時候,用水晶球跟他們知會一聲,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哈哈。”
“不勞胡司令費心了,我父親給我的密函,你讓你的朋友們在道上照應一下,豈不是要把刺客照應幾個來?”章天朗淡淡的笑道。
胡亂鵬一聽旋即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多了,本來是想通過這樣說,從側面告訴章天朗自己的人脈廣泛,讓章天朗對自己更加另眼相看一些,沒想到這次馬屁沒拍成反被踹了,這黔鐘國論勢力,哪個敢跟馬家相提并論?一路上的打點,哪里還用得上自己費心呀?自己這么一說,倒有一種輕視馬家的人脈的意味了,胡亂鵬心中暗罵史副將,都是他那一句胡吹把自己的方寸擾亂了。
“是小的多嘴了,來,少帥小的自罰三杯。”胡亂鵬見章天朗雖然言語上有些不悅,但是語氣上并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立刻笑著討罰,自斟自飲,連喝了三杯酒。
章天朗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待到胡亂鵬喝下了三杯酒之后,有些慵懶的語氣說道:“胡司令,附耳過來。”
胡亂鵬沒有絲毫懈怠,立刻哈著腰湊到章天朗的面前。章天朗小聲道:“明天一早,立刻動身!任何人都不可以泄露,至親摯友也不行!要造成一副我們沒有離開的假象!”
“是,小的明白。”胡亂鵬點頭笑道,心中更是樂開了花,眼看就要成為馬名遠的心腹啦!以后的前途那還有頂嗎?哈哈哈哈!
“后天一早在釘州城城門口,給我預備一匹千里好馬,你自己也改變改變裝束,切不可讓人認出你的身份!”章天朗故作神秘的說道。
“好!小的這就回去準備。”胡亂鵬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章天朗一把將胡亂鵬拽住,厲聲道:“坐下!等到深夜了再回去。”
胡亂鵬立刻坐了下來,好像什么事兒都發生似的,繼續喝著酒。
待到深更半夜,一百大桌上的酒菜被吃喝的差不多了,杯盤狼藉,所有的人都昏昏欲睡,胡亂鵬對章天朗試探著問道:“少帥,小的現在是否?”
“嗯。”章天朗輕輕頷首,一揮手。
胡亂鵬得了令,站起身來對章天朗躬身一鞠,轉身便走,那個史副將也沒有說什么,直接站起身來,跟著胡亂鵬走了。兩人走得腳步很急,不一會兒就出了火光的范圍,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章天朗好像沒事兒似的,繼續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其實暗中催動陰陽沖氣繞身體大周天運轉,喝下一杯酒的功夫,八卦瞳陰陽眼已經在章天朗的瞳孔上閃現,窮千里目!
嗖嗖嗖!畫面不斷地被透視,不斷的向著遠處切換,夜視、透視、遠視合一!章天朗看到了胡亂鵬和史副將已經沖到了玄月山寨的山腳下,才松了口氣,喃喃道:“看來這次計劃成功了!”
“蓬——!”一聲巨大的悶響,章天朗一拍桌子為訊號,玄月山寨所有的人都拿出兵器,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們附近的軍人殺掉,然后按照計劃,回到各自的堂口房間,把細軟帶上,準備離開!
一時間,整個玄月山寨之內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章天朗也沒有去見家人,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去見家人,肯定又忍不住要被離別打出滿面淚水來,到時候反而會耽誤他們的逃走速度,他現在應該去赴約了。
用八卦瞳陰陽眼一掃,卻發現馬戶已經站在玄月山寨的門口了,“呵,沒想到這小子要逃走的時候,動作倒是挺麻利的!”
從玄月山寨中心的地方,距離寨門口,足足幾千米的距離,對于章天朗來說,十幾秒便穿梭出來了。
馬戶靠站在玄月山寨的寨旗旗桿旁,背著手,抬頭仰望著星空,吹著口哨,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你倒是清閑,整個山寨里面都忙著收拾東西,互相道別,你來這里也住了一段時間,沒有要道別的人嗎?”章天朗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只見章天朗牽著一匹好馬,從寨門里面走出,照著月光之下。
“我倒是想要跟我的賢妹道別,只是,你不允許啊。”馬戶淡淡的說道。
章天朗走到馬戶的身邊,將馬的韁繩拴在旗桿上,一笑道:“我不知道放過你是否正確,不過不得再跟你重申一遍,你從此離開之后,最好不要想著來找我妹妹,否則,即使我不在我妹妹身邊,我大哥二哥,還有我父親,都會殺了你的。”
“你這樣說,對我公平嗎?”馬戶突然問道,語氣中有一些無奈,卻沒有怨恨。
章天朗一聽,不禁表情一滯,很快又恢復一臉平靜,轉過頭,對著夜空中的星月,唏噓道:“我現在允許你再去見我四妹最后一面,自此以后,你從她的世界中永遠消失。這是我能做得最大讓步了,不管你能不能理解。馬戶。”
“哈哈哈!”馬戶苦笑,低著頭搖了搖,語氣哀傷的說道:“馬戶!哈哈哈!名字就這么土氣,更是一無是處,廢人罷了。你說得對,我理解,我配不上你的妹妹,何必要見最后一面呢?只是徒增悲傷罷了。”
章天朗也嘆了口氣,道:“如果這世間所有的男人都愛上自己配得上的女人該多好?如果馬戶是馬名遠該多好?呵呵,不過若是馬名遠,則倒是我妹妹配不上人家了。不說了,騎著這匹馬,去你想去的地方吧。”說完,章天朗解下韁繩,交到了馬戶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