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玄月山寨放哨的土匪吹起號角,玄月山寨里的土匪紛紛沖了出來。
章天朗回頭一看,徐大寶宋大宇沖在最前面,后面也有一大片人熙熙攘攘的揮舞著刀劍沖了過來。
徐大寶和宋大宇跑到章天朗的父親面前拱手問道:“大哥,天朗這是怎么了?這群人是什么人?”
章天朗的父親警惕的看了看那個鷹鉤鼻子身著白衣的男人,對徐大寶道:“我才那個領頭的就是最近在拜月鎮附近新撅起的流匪頭目上官鷹!怕是今天來山寨鬧事兒的?!?
徐大寶一聽勃然大怒,不禁破口大罵:“?。克棠痰?!敢到玄月山寨來撒野,活膩歪了吧?”然后拎起手中的九環大刀朝那個鷹鉤鼻子的男人指著喊道:“來者可是那個你徐爺爺一腳沒踩住,冒出來的那頭蔥上官鷹?”
那個鷹鉤鼻子的男人一聽,不但沒有因為徐大寶的話惱怒,反而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今天我到玄月山寨,是來拿浴血狂刀的,你們乖乖交出來,我上官鷹馬上帶著自己的弟兄們走人,還有一千兩紋銀相贈。否則?呵呵。”上官鷹森冷的看了看羸弱的的躺在馬車上的章天朗。
章天朗的父親一聽,手臂嚇得一顫,但是表情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浴血狂刀?什么玩意兒?”徐大寶困惑的撓了撓腦袋,他從來沒聽過浴血狂刀這件東西,更不知道這上官鷹口中的浴血狂刀跟玄月山寨有什么關系,但是上官鷹的口氣讓他感覺很不爽,繼續罵道:“操!什么浴血狂刀?你徐爺爺長這么大就沒聽說過有這玩意兒,莫說我們玄月山寨沒有什么浴血狂刀,就算是有,怎么著?就憑你們這幾頭蒜?就敢跟玄月山寨吆喝?!”
與徐大寶不同,三寨主宋大宇為人狡猾,工于城府精于算計,實力上只有七級,在并入玄月山寨之前,宋大宇也是一伙流匪的頭目,雖然相比其他流匪的頭目,七級,只能算個中等,但就是因為宋大宇心機很重,在玄月山附近的流匪中,實力幾乎與當時玄月山附近最強悍的一伙流匪,徐大寶統領的流匪可以分庭抗禮。要知道,徐大寶的個人實力是九級,甚至比一般的強盜還強,所以宋大宇所統領的流匪才得以與徐大寶統領的流匪一樣,并入玄月山寨,身份也從流匪頭目,搖身一變為合家強盜了。
宋大宇一聽上官鷹說到浴血狂刀,眉頭一皺,心想雖然自己也沒有聽說過這個浴血狂刀,但看章天朗的父親的反應,雖然很鎮定,但越是鎮定,就越有蹊蹺,八成這浴血狂刀確實存在也說不定。而今天的重點恐怕也不在那浴血狂刀上,而是在上官鷹靠著一千多人就敢闖玄月山寨,要知道玄月山寨中六七級的高手不下三十人,所有弟兄們加起來能打仗的兩千多個。但看那上官鷹,可不是來找死的呀!這個上官鷹到底有什么底牌呢?
宋大宇將目光順著上官鷹的目光移到了章天朗的身上,立刻釋然了,心里暗罵:好個上官鷹,比我宋大宇還卑鄙!宋大宇微微的冷笑了一下,沒人發現。
章天朗的父親將章天朗放在馬車里,朝著上官鷹走前三步,指了指背后玄月山寨的土匪,喊道:“上官鷹!我們玄月山寨的實力你也看到了,今天你要是敢在這兒撒野,我擔保你們所有人,沒有一個人能活著下山!你現在就給我讓開,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我以后也絕不為難你和你的弟兄,如何?!”
“哈哈哈哈!你不為難我?貌似今天是我要來為難你的呀!浴血狂刀馬上給我交出來!要不然?呵呵哈!我也不妨明說,我們弟兄一千多人,要說今天把你們玄月山寨剿滅了當然不可能,但是要說圍住你一天兩夜,讓玄月山寨一只蚊子都飛不出去,我還是有這個信心的。你兒子的傷勢可脫不了太久哦,哈哈哈!”上官鷹有恃無恐的笑道。
章天朗的父親氣得雙拳緊握,指尖嵌入掌心,滲出猩紅的血液。章天朗的父親咬了咬牙,喊道:“章家祖傳的浴血狂刀,在我父親那輩兒,就已經被賣給一個富商了!你叫我怎么交出來?!”
章天朗身處的馬車車篷是席子編造的,章天朗透過席子的縫隙看著外面的一切,心想:哼,土匪們這是在黑吃黑呢,倒要看看這個老土匪要怎么辦!
上官鷹好像早就知道浴血狂刀不在玄月山寨似的,章天朗的父親只說了一遍,上官鷹就點了點頭笑道:“呵呵,那我們弟兄也不能白跑一趟啊!”
章天朗的父親問道:“你要如何?要銀子還是要馬?”
“不不不?!鄙瞎羸椥χ鴵u了搖頭,扯高了嗓子喊道:“你不是想下山給你兒子療傷嗎?想通過就從我胯下鉆過去吧!哈哈哈哈!”
“什么?!”章天朗的父親一聽猛地抬頭,對著上官鷹怒目而視。
玄月山寨的人們一聽登時就都怒了!好嘛,到寨子門口讓大寨主從他的胯下鉆過去,這無疑是赤裸裸的挑釁,今天不打不行啦!
徐大寶一聽大喝道:“你奶奶的上官鷹,你徐爺爺今天就讓你從我們玄月山寨兩千多個弟兄的褲襠下面鉆個遍!要不然爺爺敲了你!”
章天涯章天霸一聽在自己面前,這個上官鷹敢讓自己的父親鉆他的褲襠,這已經就是奇恥大辱了,要不是看父親還沒下令動手,現在早就沖上去把上官鷹打成肉餅了。章天涯罵道:“你個狗*娘養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放這么大的話,看我今天不讓你吃狗屎!”
章天霸喝道:“小爺長這么大,見過找死的,還沒見過你這么找死的,今天我要是讓你活著下山,我章天霸以后在道上還怎么混?!”
“呵呵,大寨主,你可想好了哦,我等得起,你兒子可不一定等得起嘍?!闭f著,上官鷹將雙腿叉開,含笑看著章天朗的父親。
章天朗一看上官鷹那個小人樣,不禁在心中鄙視道:“小人,十足的小人!不過恐怕今天是真創了大禍,跟這個老土匪講條件也就罷了,還拿我的性命當籌碼,哼哼,這個老土匪才不會把我的性命當回事兒?!闭绿炖驶貞浧鹎笆哪甑挠洃?,父親對他非打即罵,幾乎他生下來就是給父親出氣的。
章天朗暗想,哼,也好,自己這次死的不冤枉,還有那個上官鷹以及他身后那上千名土匪當陪葬呢??粗乜谶€在流淌的鮮血,心臟的跳動也感覺越來越無力了。章天朗在前世也讀過不少古代中醫的書籍,深知自己的命要是再得不到有效的救治,最多也熬不過兩天兩夜。
章天朗感覺身體越來越冷,呼吸也有點發飄了,章天朗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呵呵,沒想到啊,自己從來就不曾相信的穿越現象,真的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更沒想到剛穿越過來,就又要死掉。每個在生活中倒了霉的人都會埋怨的問自己前世是造了什么孽,可是真的知道前世一點罪孽都沒造啊,怎么今世還是這么倒霉?”
“好!我鉆——!”
一句語氣中帶著絕望的吼聲打斷了章天朗的思緒。
章天朗突然表情一滯,下意識的轉眼透過席子的縫隙,看見父親眼框紅紅的,頭發有些凌亂,須髯不修邊幅,此時的形象是那么的憔悴。
上官鷹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像一條狗一樣從我褲襠下面鉆過去吧!”
章天朗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走到上官鷹的面前,雙膝一曲,驕傲的頭深深的沉下,雙膝雙手撐著整個身體,在地上婆娑著從上官鷹的胯下爬了過去。
章天朗徹底震撼了,這可是他一點兒都沒有想到的,父親?章天朗在心中第一次這樣對那個灰頭土臉的老土匪這樣稱呼。前世的父母,不也是這么不惜一切的為自己嗎?前世無法盡孝,今生還要當個逆子嗎?章天朗突然這樣想著,開始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我回不去前世了,不可能再是韓浩了,我必須是章天朗了。
章天朗父親的這一鉆,讓章天朗接受了現實。
“快,老大,別忘了趕緊準備錢送去驚鴻山!”章天朗的父親從上官鷹的胯下鉆過去,來不及拍打拍打膝上粘著的扎眼的塵土,就快步跑到了馬車旁,拉著馬韁繩往山下跑。
章天朗的父親剛剛穿過上官鷹帶來的那幫土匪的人群,玄月山寨的人頓時都發飆了。
章天涯和徐大寶兩個人實力最強,都是九級,腳下一蹬,竄出六七米,幾步就沖到了上官鷹面前。
“上官鷹!拿命來!”章天涯渾身斗氣暴漲,灰色的斗氣從章天涯的右拳凝結成一團灰色的氣力,一拳朝著上官鷹轟了過來。
“蓬——!”一聲悶響。
只見一團金色的球型閃電從上官鷹的身后飛出,與章天涯轟出的那團灰色的斗氣在空中對撞之后,能量只消耗了一半兒,縮小了一些的金色球形閃電,稍稍偏離了一下原來的軌道,正達到徐大寶的胸口上,將徐大寶打得向后踉蹌幾步,差點倒地。
徐大寶胸口的衣服被閃電燒焦了,露出了堅實的胸膛。
章天涯駐足了一下,抬手示意徐大寶也不要輕舉妄動。
剛剛的這個金色的球形閃電,將整個玄月山寨所有要沖上來的人的熱血,頓時全都給冷卻了。
這個金色的球形閃電是何人所發?
很明顯,這一擊魔法雷電與章天涯的灰色斗氣在空中對撞之后會偏離軌道,早就在施術者的意料之中??磥磉@個施術者是個高手,也是個經驗老到的對手。
章天涯上前一步,警惕的看著上官鷹的附近,大聲問道:“什么人!?既然來了,有這種手段,又何必像個縮頭烏龜一樣東躲西藏的呢?”
“嗬嗬嗬,沒情趣,相見不如懷念,我來了,也不一定要見面嘛,嗬嗬嗬,既然你這么著急想見見我,那我就滿足你吧。”聲音似男非男似女非女,說白了,這聲調超像是人妖發出的。
只見一個發髻蓋住半個頭側,帶著兩個斗大的耳環,胭脂抹得濃濃的,身著紅衣絲布拖裙的妖艷女人,從地里緩緩的升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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