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難得的周末野餐,薔薇在接到家姐要來的消息時,瞬間萎靡了。
毛毛:“你姐什么樣的?”
薔薇:“據傳說,很小就出門打架,曾經抄著磚頭出去打,除了上房揭瓦什么都干過。傳說很多……標準級的殺傷力5ooo,噩夢啊……我表哥一輩子活在她的陰影下,說起來我哥早年很帥的,近幾年——唉,不說了,其實也沒什么……不就是早殘了二三十年么?!?
“……”
朝陽驚恐:“她只是來看看你比賽而已,應該不會做什么事吧?”
薔薇深沉搖頭:“你是溫室里長大的,不會明白的?!?
毛毛轉頭看向某處:“我們怎么忘了還有一個隱秘殺傷力一萬的人在這里!”
此時正靠著樹干睡覺的人被眾人一喊,睜開惺忪的眼,安寧只見面前三雙亮的眸子正閃著某種光芒注視著她,“恩……開飯了嗎?”
傅家大姐來的當天,也就是隔天,薔薇寢室全部列隊恭迎,毛和朝陽也在,只有安寧當時項目小組開會缺席……其實阿喵寧愿去列隊喊歡迎歡迎熱烈歡迎的。
“還有什么問題?”熟悉的徐式官方語調,此刻位坐著的人正是他們組被臨時安排進來的顧問,也可以說是成員,直白一點就是幕后老大……
安寧坐尾端,另外兩合作人各坐左右,其中某男似乎有些跟座人較勁的意思,連番提刁鉆問題,對方倒并不介意,從容作答,最終某男頹然敗陣,問無可問,他私底下跟阿喵關系不錯,于是朝她擠眉弄眼妄圖得到“組長”支持,安寧真的很想告訴他,一、你向他問問題就已經是你輸了,二、她像是會去自動找茬的人么,而且對象還是他……
女生e君開口:“能否問一個私人問題師兄,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您???”
某男嘖了一聲:“你這招也太俗套了?!?
“你管我啊?!惫媚镎f著倒有幾分生氣了,在有好感的異性面前是最恨別人拆臺的。
安寧扣指輕敲了一下桌面,阻止兩位同伴起火,座的人翻了兩張資料紙,抬眸掃了一眼在座的人,最后對e君道:“我算不上你的師兄,至于是不是見過,同一個學校,也不是沒可能。”
安寧覺得他講話可真是周全,然而跟她說話的時候總是詞不達意,好吧,她有時也是詞不達意……
“李安寧,你的資料沒填完整,怎么回事?”
他正看著她,安寧回過神來,“我填得很完整了啊……”
“出生年月,家庭電話。”
這種跟項目無關緊要吧……“可不可以不填?”
他的目光閃了一下,嚴肅了些:“你說呢?”
某男逮住時機立馬幫腔:“其實這些不填也沒事的,而且,李安寧怎么說也是我們組長。”意思已經很明確,你得聽她的……可顯然徐莫庭并不在意,“我沒說她不是?!?
雖然回答了卻等于是沒回答,但也無從挑刺,某男飲恨,忘了對方還是外交系的。
“恩……我再補充一下吧?!卑矊幱X得她現在是典型的墻頭草了……走到他旁邊填寫的時候,原以為瀏覽資料的人不會注意她,“這里?!?
安寧一愣,“恩?”
修長的手指點了一處,“出生地?!?
“哦……”為什么連這種都要填???唔,感覺像是人口調查……
那天項目大綱討論完后,某男是第一個走的,e君要趕去碩導處,于是安寧負責善后,而剩下的那人,閉目養神中。
將手頭修改的資料歸檔后,朝靠坐在椅子上休息的人望去一眼,柔和的光線打在他的面頰上,臉色竟看上去有點透明了,想到他感冒可能尚未痊愈,就來這邊忙了一下午,愧疚之心油然而生。
“徐莫庭……”
“恩?”他睜開眼睛,望向她。
“恩……你感冒好點了么?”
他微揚了下嘴,“托福?!?
今天其實是挺“和睦”的一次,只是兩人在離開時倒是生了點意外,安寧剛打開小教室的門,現外面以之相連的實驗室有人在,一男一女,而且,恩……畫面兒童不宜,雖然是傍晚時分,但還沒到夜黑風高啊……阿喵當場愣在了原地,后面的人輕攬住她將她往后拉了一步,下意識要出聲時對方很明確地捂住了她嘴。
“你傻了啊?!彼穆曇衾锼坪踹€夾著些許嘆笑。
安寧是反應過來了,可是……此刻身后人的氣息吹拂她的頸項,她的后背全貼著他,可以清晰地感覺他胸膛均勻地起伏……安寧竟比先前看到那一幕糾纏熱吻還來得緊張了。
莫庭靠近她耳邊低笑道:“別舔我手?!?
哪有?她只是想說話……剛決定拉下他的手,結果外頭兩人似乎察覺到這邊的動靜,“誰?”
安寧再不敢動一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聽著外面讓人面紅耳赤的喘息聲,唔,讓她死了吧。
李安寧生命中迄今為止最尷尬的一次記錄。
當晚跟毛毛她們說起這事,當然前提是屏蔽自己當時這一邊的處境,然后得到的結論是:x大真Tm越來越開放了!以及傅家大姐的一句:“恨生不逢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