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花之中,蘊含的極大的熱能,如果爆發(fā)出來的話,恐怕連一塊鐵板都可以將之融化成水。而人那嬌弱的身體,更是無法抵御這恐怖的熱能的侵襲。所以,很少有人會將焰火花這等上古奇花,作為醫(yī)治藥物。不過,這焰火花也是極難見到,就算是有些人有心,也不會擁有這東西。
青羽體內(nèi)寒氣至寒至陰,如果不是血羅剎為其吸出了不少,恐怕早就已經(jīng)寒氣冷凍全身而亡了。而焰火花的能量卻是炙熱,對于青羽體內(nèi)的寒氣,有一種中和之用。因此,理論上倒是可以行得通。姬蘭亭在聽到那紫衫女子說出這焰火花之后,就隱隱的猜到了那紫衫女子想要干什么。小聲的問道:“你,你難道要用這焰火花,來中和青羽體內(nèi)的寒氣?”
“怎么,不可以嗎?”紫衫女子的臉上帶著一絲讓人有些心悸的笑容:“我說過了,如果你們選擇我的方法的話,成了他便是徹底的擺脫了這寒氣的侵擾。要是他體內(nèi)的經(jīng)脈經(jīng)受不起這種寒熱氣息能量的交織沖擊,那么頃刻間,爆體而亡也不是什么新鮮奇怪的事情。”
舒雪凝和姬蘭亭聽著這話,兩個人的心,都是一陣哆嗦。而那紫衫女子,卻絲毫沒有任何的停頓,看來人命在她的眼中,當真是沒有什么價值。
“那,姑娘的把握有多少?”姬蘭亭小心的問著各項的細節(jié),顯然想以此來看看成功的可能性,再做出決定。要知道,這可是一條人命,不是什么蘿卜白菜,就算是壞了,也可以買新的。對于青羽的生命,姬蘭亭還是抱著十分謹慎的態(tài)度的。
“成功,失敗,五五之分。”那紫衫女子對于姬蘭亭的問題,卻是淡笑著說道。既不說的十分的肯定,又不承諾一定可以取得成功。對于這上不上,下不下的把握幾率,舒雪凝和姬蘭亭兩人明顯都是心中有些不太滿意。“成功,失敗,五五之分!這算哪門子的把握,還不如直接說不是成功,就是失敗來的更加朗利一些。”舒雪凝的心中暗暗的說道。
“姑娘,我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一下!”舒雪凝突然轉(zhuǎn)頭看向那紫衫女子,出聲問道。
“說!”紫衫女子的話語永遠是那么簡練,根本不多說什么。舒雪凝聽到紫衫女子的話,也不啰嗦:“雖然我不知道這焰火花究竟是什么,不過似乎這焰火花也十分的珍貴吧?青羽和你素昧平生,如果讓你使用這么珍貴的物品,救青羽的性命,是不是還有什么別的附加條件?”
天下沒有白給的宴席,更不會突然的掉下餡餅。如果一個人平白無故的對你非常的友好,那么一定會有不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這紫衫女子下那么大的功夫,甚至將焰火花拿出來,讓舒雪凝心中猛然警惕起來。似乎,那紫衫女子所作所為,有些太過熱情了。
“不錯,天下沒有白給的宴席。我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想跟你們做一個交易。只不過,你的這個問題,問的有些早了。我還沒有打算說,你就先問出來了。”那紫衫女子沒有一點的慌張,也沒有一點的異樣,淡笑著說了出來。
“你要做交易?做什么交易?”姬蘭亭看了一眼紫衫女子,趕忙出聲問道。
“幫我殺一個人!”紫衫女子輕輕的轉(zhuǎn)動著手中的玉瓶,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我?guī)湍銈兙纫粋€人,你們幫我殺一個人。一命換一命,公平合理!”
“什么,幫你殺人?”姬蘭亭問道:“這就是你的要求!”
“不錯,幫我殺一個人!我?guī)湍銈兙人銈儙臀覛⒁粋€人!”紫衫女子眉宇間猛然閃現(xiàn)出一絲煞氣:“我知道你們是正道弟子,有你們的信仰和道義。不過,我要你們殺的,也不是什么好人。說起來,還算是你們的對頭。殺了他,你們應該不會有什么心理愧疚。那人滿手血腥,死了,只能算是很多人的福氣!”
“你。。你要我們幫你殺誰?”舒雪凝看著那眉宇間布滿煞氣的紫衫女子。
“魔宗的圣使者,蕭風!這個人是魔道的魁首之一。你們正道和魔道之間,常年爭斗。就算沒有我的要求,你們也會圍剿魔道之人。幫我殺了蕭風,對你們來說,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而我,幫你們救你們的這個同伴。要知道,現(xiàn)在,雖然說未必只有我一個人可以救他。不管,在這短短的幾天之內(nèi),你們想要找到能救治你那位同伴性命的人,似乎也不太好找。算起來,倒時你們占了不少的便宜。”
姬蘭亭苦笑道:“姑娘,你的這個要求,對于我們來說,根本就是困難之極。魔宗的圣使者蕭風,雖然說算不得磨礪鋒,血羅剎這種純粹的魔道魁首。可是在魔宗中的地位,卻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就連魔宗聞名天下的七魔手,地位也是低于蕭風。你要我們幫你殺蕭風,就算是我們愿意,可是以我們的修為,也是殺不了他。蕭風的本事,可不是我們這種年輕的弟子所能比擬的。我們?nèi)绻S口答應你,那才是真正的欺騙你。這種事情,我是沒有辦法答應你!”
紫衫女子聞言后,目光又籠罩在了舒雪凝的身上:“你的說法也和他的一樣,不會答應我這個要求?”
“我。。。我不知道!”舒雪凝沉默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該答應你還是不該答應你,我知道自己,是無法幫你殺掉蕭風的。而不答應你,你卻很有可能不救治青羽。現(xiàn)在,似乎只有你能救他。我也不知道,應該答應你還是不該答應你。不過,就如同姬蘭亭說的那樣,我們本來就沒有這個本事,答應了你,也只是欺騙你而已!”
紫衫女子聽完了這段話后,沉默良久,但是嘴唇,卻微微顫動,似乎在說什么一般。姬蘭亭離得稍遠,聽不清楚。而站在一邊的舒雪凝,卻是隱隱聽到了那紫衫女子的低語:“....如果,當年...他也這樣堅決的態(tài)度,不曾騙我..那該多好?”
舒雪凝聞言心中訝然,她可以看出此時那紫衫女子有極重的心事,但卻無法對人言明。雖然不知道那紫衫女子嘴中低語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不過舒雪凝卻有一種紫衫女子很可憐的感覺。舒雪凝一言不發(fā),就站在那里,等待著紫衫女子的下文。
良久,紫衫女子長長的嘆了口氣:“我會救你們的同伴,就算是給他一個面子好了。不過,這種事情,你們最好考慮清楚,我之前說的話并非危言聳聽。這焰火花一入體內(nèi),勢必會帶來極為強大的熱能。到時候,兩股能量在體內(nèi)沖撞融合,一個不慎,那就是經(jīng)脈寸斷,爆體而亡。現(xiàn)在,你們還有時間考慮清楚,如果等一會一旦開始,那么一切都無法中止。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進行,就算半途中有什么差池,我們也無能為力!”
聽了紫衫女子的話,舒雪凝和姬蘭亭兩人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沉默。是救,還是不救?一時之間,兩人誰都不敢輕易的做出決定。或許,彼此的心中都知道,這是最后的一次機會。縱然是不采用,那么青羽的傷勢,也拖不過這幾天。可是,如果因為自己的一個決定,而提前葬送了青羽的生機。恐怕,誰的心中在這一生,都會留下一個陰影。
沒有人敢輕易開口,舒雪凝一張素顏之上,深沉的有些讓人心疼。而姬蘭亭,更是時不時的看向舒雪凝,似乎希望她做出最后的決定一般。時間,就在這一點一滴中,慢慢的過去。看了看紫衫女子,又看了看姬蘭亭。舒雪凝的目光,終于變得堅定起來。緩緩的對著姬蘭亭點了一下頭,舒雪凝猛然開口:“一切,就拜托姑娘了!”
“你們做好決定了?”看著舒雪凝和姬蘭亭,紫衫女子再次開口詢問了一遍。或許,這也是她最后一遍的詢問。等到下一刻,她確定了之后,就會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向著那茅草屋中走去。
“我們,確定了!”這一次,舒雪凝沒有開口。姬蘭亭的聲音堅定的響了起來:“一切,都擺脫姑娘了!”
“既然你們都做出了決定,那就跟我一起來吧!你們?yōu)槲易o法,在我進行治療的時候,不能讓任何人打擾到!”紫衫女子懷抱那碧玉的玉瓶,轉(zhuǎn)身向著茅草屋中走去。而舒雪凝和姬蘭亭,也急忙跟上。既然做出了這個決定,那么他們肯定不希望有什么事情發(fā)生而讓這一次至關(guān)緊要的醫(yī)治過程出現(xiàn)什么差錯。當下,兩人來到了那茅草屋之前,看著那紫衫女子進入茅草屋,輕輕的關(guān)上了房門。這一刻,兩人的心,也隨之而動。緊張,不止蔓延在一個人的心頭。
雖然這茅草屋地處偏僻,然而誰都不能保證會有什么人突然出現(xiàn)。畢竟,他們能找過來,那么也會有別人能找過來。因此,守在茅草屋外的舒雪凝和姬蘭亭,兩人的狀態(tài)都進入了前所未有的最高警戒。從現(xiàn)在開始,他們要守護到這一次醫(yī)治過程的結(jié)束。
隨著一股火熱的能量逸發(fā)而出,門外的兩人彼此對視一眼,心中不約而同的閃現(xiàn)出一個念頭:“醫(yī)治,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