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廖宇凡又安慰唐驍幾句,乃至確信唐驍不再生氣了。后來導演宣布收工,廖宇凡也就準備離開了。如果不是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聲音,或許廖宇凡的任務真的就要失敗了呢。
“等等!”一個女的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后面還有一個男的也在跑。
廖宇凡停下腳步,等到兩個人跑到他的面前了,他也不說著急地問什么,只等著兩個人喘勻了氣兒再說。
“別急,慢慢說。”廖宇凡破天荒的表現尤為沉著冷靜,其實他的內心早已經樂開了花好吧。
畢竟這就意味著自己不用接受系統的任何懲罰了嘛。
“快走……帶我們走……”女的喘勻了氣兒,卻又馬上換成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兒。
廖宇凡登時察覺出不對勁兒的地方,當即先讓兩個人上了一輛車。結果剛一關上車門,羅哥竟然就出現在廖宇凡的面前了。
“羅哥,怎么走路都沒聲音的?話說我們都好久沒見了吧?來了也不打一聲招呼……”
廖宇凡一邊說一邊作勢就要上去擁抱一下羅哥,其實這就是個象征性的擁抱而已。
人前總是要裝出個樣子的。雖然導演宣布收工了,但是現場仍然留了不少人。各人的眼睛隨著各人的心意,廖宇凡也不能要求在場的每個人都當他們是不存在的吧?
這也不現實。
“少來這套!把人給我交出來。”但是羅哥的反應卻大大出乎廖宇凡的意料,不僅說話的口氣很沖,而且態度也十分惡劣,甚至連假裝客套都不愿意客套一下。
這還是他所認識的那個羅哥嗎?
“什么人?”廖宇凡故意裝傻道。
“我再說一遍!別他媽的給老子裝傻,你有勁兒嗎?廖宇凡。”羅哥的頭上好似無數條青筋暴跳,臉也都漲得通紅了。情緒似乎極其不穩定,隨時都有徹底失去控制的可能。
周圍一些人也都感覺出不對勁兒了,一兩個人直接上前來勸說羅哥:“羅哥,您自個兒大小也是個人物,在這兒都有人看著呢,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的?”
結果羅哥干脆就動起手來了。
可憐上來勸說的人猝不及防地挨了打。見狀,廖宇凡果斷上前制止羅哥的行為,且不忘大聲喊人來幫忙:“快來幫忙按住他!別愣著了,快呀!”
很快,人們紛紛跑了過來,七手八腳的限制住羅哥的行動。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放開我……”盡管行動被限制住了,但是羅哥的情緒依然很激動,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兒不受自己的控制。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人們更是議論紛紛:
“羅哥這是怎么了?他發哪門子瘋呢?”
“看著好可怕呀!我們還是離遠點兒吧。”
“你們說羅哥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看他越來越不像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樣子。”
“好險哪,差點兒都以為會出什么事呢。”
……
廖宇凡卻都無心再管這些,現在的他只想著盡快離開。于是他就對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說:“我先撤了,這兒就交給你們。”
那個人卻一把拉住他:“不行。”
廖宇凡不解:“為什么呀?”
那人手指向羅哥:“我們拿他沒辦法。”
周圍人像是附和似的點一點頭。廖宇凡直接就醉了:“難道我就有辦法嗎?”
周圍人又都贊同似的點一點頭。好吧,廖宇凡的確有辦法,不過這也是個不到萬不得已的辦法——一拳打暈羅哥,這就什么事兒都省了。
可不就是一個不到萬不得已的辦法嗎?
不過眼下確也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
“誰來打暈他吧。”廖宇凡干脆對那人說。
“啊?”那人一開始還都沒反應過來呢。
“聽不懂我說話是嗎?”廖宇凡有些不耐煩地問。
“懂是懂,但是——”那人這才開始慢慢地反應過來。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廖宇凡嗤笑一聲,那人便就什么話也不說了。
的確,把個臉往下一拉呢,這也的確是個辦法。
不過誰也沒敢動手就是了。可不嘛,好端端的誰又敢動手打羅哥呢?廖宇凡也看出來了,于是他又想出個辦法:“那讓黃韜鵬過來一趟吧,羅哥不是他的經紀人嗎?交給他最合適不過了。”
一句話替所有人找著個主心骨。
不消片刻工夫,黃韜鵬就被人找過來了,廖宇凡也趁著這時候趕緊跳上車。車一發動起來,立馬甩得一群人遠遠的。
“好險哪。”盡管已經跳上了車,廖宇凡仍然是感覺心驚肉跳的,反觀早就在車上的兩個人倒都慢慢地平靜下來。
廖宇凡于是抓緊時間來問他們:“羅哥是怎么回事?你們又為什么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女的開口:“姓羅的就是瘋了!他不允許自己有任何污點,也不允許自己的丑事被曝光出去,于是就想要我們的命!”
廖宇凡趕緊示意其噤聲:“噓!”
女的乖乖噤聲,男的卻有些驚魂未定的樣子。
兩個人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裝出來的,廖宇凡已經有五六分相信了:“羅哥是不是用什么打過你們?”
女的撩開自己的頭發,讓廖宇凡看脖子后面的電擊痕跡:“這是他用電擊器弄出來的。”
然后又來拉男的胳膊,“他還被刀子劃了兩下。”
這么說——羅哥的確是有傷害他人的行為了。
“你們把得到的證據銷毀了吧。”
“什么?為什么?”
“你難道不怕他真的敢要你們的命嗎?”
“我不怕,我……”
不等女的說完,旁邊男的突然撲上來翻她的口袋,翻出一部手機就直接丟出去了。
隨即又大喊著下車:“下車……停車……停車!快點給我停車!”
男子不停的說著這幾句話,顯然,他的精神已經受不了了。
“下車吧。”廖宇凡竭盡所能地安慰女的,“以后眼睛擦亮點兒,別再被人利用了。”
女的有些茫然地看著廖宇凡,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來:“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