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宇凡索性一口氣喝光了。喝完,瓶子也被擠壓得變形。邢琉安見狀是猛的倒吸一口涼氣:“一個瓶子就放過它好不好?”
廖宇凡這才鬆手,瓶子掉在地上的聲音顯得尤爲突兀,不少人都轉過頭來看了。
許州牧和邢琉安忽然好想找找地上有沒有一條縫兒好讓自己鑽進去的——丟死人了!
“老許,要不然我們把他一個人丟這兒吧,反正那個廣告商也不一定會來?!毙狭鸢矤懘饲那牡貏裾f許州牧。
許州牧還是有點兒猶豫的:“但是這麼做不好吧?畢竟他可是——”
沒等許州牧把話說完,廖宇凡突然插上一句嘴:“你們休想甩了我!今天誰也別想走了,就我說的!”
許州牧和邢琉安不約而同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臉。
好了,這下子更丟人了!
“已經過去幾分鐘了?”也許是殘餘的酒精正在四處作怪,也許是來自於廖宇凡的潛意識,總之廖宇凡就類似於不斷地刷新自己的存在感,這讓許州牧和邢琉安感到倍加頭疼。
“大概過去五分鐘了。”許州牧想了一下,其實他也不是那麼確定。
“那個無良廣告商還沒來嗎?”廖宇凡禁不住四下張望起來,現在他是看誰都覺得非常可疑。
許州牧和邢琉安只能合力來制止他:“再等一會兒吧,他馬上就來了。”
廖宇凡馬上指著許州牧就問:“你怎麼知道他馬上就來的?你有事瞞著我對不對?我不會再被你騙了。說!到底有什麼陰謀?”
許州牧直接建議說:“乾脆帶他先醒個酒吧,不然指不定鬧出來什麼笑話呢。”
邢琉安雖然也想說贊同許州牧的建議,但是他更想說怎麼來解決眼前的難題:“你先想好怎麼說服他吧?!?
許州牧看了一眼廖宇凡,忽然就感覺很頭疼。
十分鐘過去了,廣告商終於出現:“嗨!你們好嗎?”
許州牧和邢琉安勉強站起來打了一聲簡短的招呼:“你好?!?
然後兩個人馬上坐下來一動也不動的。
氣氛一時略顯詭異。
廖宇凡也發現一件頗爲奇怪的事:那就是他怎麼好像站不起來了?等他仔細一看時,突然看見兩邊肩膀上各有一隻邢琉安和許州牧的手。
怪不得他站不起來呢。
“你們幹什麼?人家來了打聲招呼不是最基本的禮貌嗎?懂不懂啊?”廖宇凡悄聲地說。
許州牧和邢琉安同樣是悄聲地回答他:“除非你現在處於異常清醒的狀態,否則我們會讓你一動也不能動的?!?
嘿,有必要這麼認真嗎?他是個活生生的人哎,幹嘛把他當成是什麼犯人一樣的?不就是喝了兩杯威士忌嗎?那又能怎麼樣?
他不是好好的嗎?
“你就是廖先生了吧?”幸而廣告商一副自來熟的樣子,間接的也緩解了一時氣氛尷尬。
廖宇凡也放鬆些:“是的,我就是?!?
說著,廖宇凡便把手伸出來,想著就算自己不能站起來打一聲招呼,起碼的握個手還是能辦得到吧?
不想廣告商竟然忽略了他伸出來的手,一坐下來就開門見山地問:“廖先生找我是有什麼事?不妨就直說吧?!?
廖宇凡悻悻地收回手,轉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許州牧和邢琉安,這兩個人是在不靠譜的一條路上越走越長遠了。
唐驍怎麼可能交給這兩個人呢?
“爽快!那我就直說了。”廖宇凡沉吟片刻,臉上皮笑肉不笑地說,“唐驍是我非常疼愛的妹妹,我知道她在網上的人氣多火,然而她始終只是一個孩子,請原諒我無法將她視作一件商品隨隨便便地給別人。”
廖宇凡已經儘量是心平氣和地說話了,可惜對方的態度著實有夠令人生氣的:“廖先生現在找我來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我們可是連合同都簽了,簽約金也付過了,這兩個人也都同意了呀?!?
這也正是廖宇凡接下來想說的:“合同簽了不能違約嗎?大不了把違約金賠給你嘛。還有就是這兩個人雖然同意了,但是我沒說同意呀,唐驍畢竟是我的妹妹,你以爲光是他們同意了就行嗎?”
當然了廖宇凡不可能支付一分錢的,天大的禍也都是許州牧和邢琉安闖下來的,憑什麼要他來收拾剩下的爛攤子?
這點說不過去!
“那就當場支付吧,按照簽約金的三倍標準?!睆V告商彷彿認定了廖宇凡等人是不可能當場支付那麼大一筆錢的。
“聽見了吧?當場支付吧?!绷斡罘惨呀洿蚨ㄖ饕饬瞬辉俟苁聝海撜f的都說了,剩下的就靠著錢來擺平。
可是這就已經不屬於他的管轄範圍了,所以許州牧和邢琉安可以開始他們的表演了。
“喂!簽約金的三倍標準,你知道是多少錢嗎?”許州牧彷彿是在磨牙。
廖宇凡直接把兩隻手攤開來:“不知道呀,多少錢?”
邢琉安豎起三根手指頭:“這個數兒?!?
廖宇凡猜測:“三百萬?”
邢琉安搖一搖頭,然後近乎是生無可戀地說:“三千萬?!?
對面廣告商的嘴就差咧到耳朵根了。
瞧把他給嘚瑟的。
“一人出一千五百萬,這事不就解決了嗎?傻不傻?”
“一千五百萬?你乾脆殺了我們吧。”
“我不做犯法的事?!?
“……你是不是有過什麼心思?”
“我沒有。”
一場談話最終不了了之。邢琉安和許州牧就差悔青腸子了,儘管他們當初也有好好地看過合同,但是當時一心以爲唐驍很容易就能得到手,所以即便是知道違約金高達三千萬,他們也照簽不誤。
沒成想竟是自己把自己推進了火坑。
“廖哥,救命哪!”
“看在我們是兄弟的份兒上,你借我們三千萬吧。”
邢琉安和許州牧不約而同地求著廖宇凡借他們三千萬,廖宇凡卻是要他們牢牢地記住這個教訓:“自己想辦法?!?
他絕不可能替他們出一分錢的,哪兒有什麼兄弟?全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