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楊大海與王梓涵對于魯局長等人的陰謀卻是渾然不知,更不知,一股狂風暴雨即將席卷而來。
此刻他們駕駛汽車,已經(jīng)來到了目的地,車停在眼前這棟豪華酒樓前,立馬有人上前來幫忙開車門。
但是服務(wù)員打開車門之后,卻愣了愣,他望著里面農(nóng)民裝扮的楊大海和衣衫襤褸的王梓涵,露出為難之色。
“這里是酒店專用的停車位,只有客人才能將車停在這里!”服務(wù)員有些尷尬的說著。
酒店有規(guī)矩,當客人開車前來,服務(wù)員必須要為做客人開車門,拿行李等一些雜事。
所以他見到有車子停在酒店專用的停車位,便下意識的走過來了。
可是……車里的這兩位,看起來可不像是有錢來這種高檔酒店吃飯的人物啊?
楊大海看了服務(wù)員一眼,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紅票子,遞給了對方,而后淡淡的說著:“看好我的車,這些是小費!”
服務(wù)員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手中的票子,眼中直放金光。
他在看楊大海時,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轉(zhuǎn),立刻彎腰,恭恭敬敬的說著:“是是是,我保證完成任務(wù),您里面請!”
他一個月工資才三兩千罷了,而楊大海出手闊綽,僅是小費便有好幾百元,這對于打工仔的他來說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啊 ,用來換取他卑躬屈膝的恭維態(tài)度,足以。
楊大海看著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服務(wù)員,心中卻不由的贊嘆一聲,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是一點也不假啊。
如果他楊大海不掏出小費,想要進入這家全縣最高檔的酒樓,恐怕會耗費不少唇舌,甚至還需要魏局長親自出面。
而有了這些紅票子,就不一樣了,所有的問題都能輕易解決,而且還滿足了虛榮心。
錢啊,真是個好東西!
楊大海不做停留,領(lǐng)著王梓涵便去了全酒樓最高檔的包房,魏局長正在那里等候。
“小王,你怎么了?”剛進入包間的王梓涵就聽到一道關(guān)心的聲音。
抬眼望去,正是魏局長,他正用關(guān)切的目光注視王梓涵,宛如長輩的慈愛。
“我沒事的,只是路上出了點意外,多謝魏局長關(guān)心!”
王梓涵笑著謝過了魏局長,眼眸卻瞟了一眼魏局長身邊坐著的年輕人,神色略帶疑惑。
魏局長讀懂王梓涵的眼神,便飽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拍了拍身邊這個埋頭工作的年輕人的肩膀,笑道:
“小張,自己人,他以后會配合大海的工作,教導合理運用鄉(xiāng)民如何理合利用資源,小張,做個自我介紹,讓大家認識一下!”
年輕人起身,仔仔細細的打量楊大海以及王梓涵一眼,而后抬手扶了扶眼鏡框:
“我叫張梁勝,大家可以叫我小張,這位就是穿說中楊大海同志吧?以后我會負責協(xié)助你,加強管理鄉(xiāng)村,合理運用山中資源,還請你多多指教!”
楊大海挑眉,略帶驚訝,雖然他早已經(jīng)聽魏局長說過想出管理山村資
源的是一個年輕人,叫做張梁勝。
但是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張梁勝看起來竟然如此年輕,似乎比他還要小上幾歲啊!
“小張,你真是的俊才啊,年紀輕輕居然能想出這么優(yōu)秀的方案來管理鄉(xiāng)村,厲害啊,以后你就是我楊大海的兄弟了,看得起我,就喊我一聲海哥,我叫你一聲兄弟,咱兄弟而已其利斷金,為鄉(xiāng)村謀劃,為百姓造福!”楊大海欣喜,毫不吝嗇的贊揚張梁勝,顯然是對他想出的方案很喜歡。
同時楊大海伸手與張梁勝緊緊的握了幾下,以表示自己的尊敬。
張梁勝被楊大海夸的臉頰通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海……海哥,我……我這不算什么都,你才是真正的厲害呢,白手起家,卻能在短短幾個月里開設(shè)起藥膳山莊,資產(chǎn)已經(jīng)過百萬了,哪怕是縣里一些老牌公司,也比不過您啊!”
張梁勝提到藥膳山莊,語氣中略帶一抹敬佩,顯然是對于楊大海的事件已經(jīng)如雷貫耳。
楊大海大笑,拍了拍張梁勝的肩膀,與其一同坐下。而王梓涵也隨著入座。
“小王,現(xiàn)在可以說說,你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了吧?”魏局長見眾人已經(jīng)入座,也便斂去笑臉,露出凝重的表情,質(zhì)問王梓涵。
王梓涵扭頭看了楊大海一眼,得到允許后,才對魏局長說道:“之前我……”
很快王梓涵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對魏局長說了一遍,其中楊大海為她解開衣服接骨一事不提。
魏局長表情漸漸的陰沉來了,仿佛能滴出水,他的臉頰兩旁的肌肉微微顫抖,眼眸當中有無法遮掩的怒火正在拼命的燃燒著。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老子的人都敢動!”魏局長寒聲說著。
王梓涵可是他的下屬,乃是警察局的精英份子啊,他一直將其視為己出。
然而卻在今天,自己視為女兒的王梓涵竟然遭受歹徒綁架,而且這些歹徒還是受人指示,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
這讓魏局長勃然大怒,心中那一團怒氣,如火山爆發(fā)般噴涌而出!
雖然魏局長憤怒起來很可怕,但是那份憤怒當中是夾雜著慈愛的,讓王梓涵心中一暖。
“魏局長,你放心吧,我沒事,只是可惜,那些家伙逃了!”王梓涵有些郁悶的說著。
如果不是楊大海縱容,那些可惡的家伙一定逃不掉法律的制裁,至少不管怎么說,魏局長是一定會為她討回公道!
“唉,就算沒逃掉也沒辦法!”魏局長略帶歉意的嘆息著。
王梓涵一驚,有些不能理解的問道:“為什么啊?”
“你傻啊?因為魏局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警察局局長了,憑他現(xiàn)在的身份,根本無法制裁那些人,這也是我為什么不報警抓他們的原因之一!”
楊大海從旁解釋道。
王梓涵這才恍然大悟,俏臉上露出頹然的表情來。
是啊,魏局長已經(jīng)被暫時撤職,不再是警察局局長了,根本無法幫助她伸張正義!
“干嘛一副吃了死耗子的表情
嗎?魏局長只是被暫時調(diào)走,早晚會回來的,我們?nèi)缃癞攧?wù)之急是怎么樣扳倒魯局長這些人,如果我沒有猜錯,就是這家伙和陳江華派人來殺你的!”楊大海眼眸微瞇,繼續(xù)說道。 шшш●ttκan●Сo
這一點沒人反駁,尤其是魏局長,他是體制內(nèi)的人,深知這政治界的水是多么渾濁,為了保證官銜,死一兩個人極其正常。
王梓涵突然靈光一閃,便開口詢問道: “不如去找胡局長吧?我把魯局長豪賭,以及陳家開始黑賭場的證據(jù)都交給了他,只要找到他,和他說明白,我們一定能板到魯局長他們的!”
但是她剛說完,就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她,頓時讓她紅了臉,表情當中多出一抹尷尬的神色。
“唉,小王啊,你還是太年輕了!”魏局長看了看涉世未深的王梓涵,發(fā)出無奈的輕嘆聲。
如他這樣縱橫政治界老人物,早已經(jīng)看出陳家賭場一事內(nèi)有蹊蹺,其中誰是敵?誰是友?他也已經(jīng)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魏局長,您究竟是什么意思?難道我所收集的證據(jù)不夠嗎?”王梓涵有些迷糊。
“不,你的證據(jù)足夠了,只是我們選擇的人,是錯誤的,我們不該相信那個姓胡的家伙啊!”魏局長后悔的說道,顯然,他已經(jīng)知道內(nèi)鬼其實就是那看起來鐵面無私的胡局長了!
王梓涵卻是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魏局長:“什么?魏局長,您的意思是,胡局長就是內(nèi)鬼?”
她這次反應(yīng)過來,震驚之余,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不僅僅是因為胡局長在她心目中是個好人,更是因為,她把所有的證據(jù)都交給了胡局長啊,如果胡局長就是內(nèi)鬼,那她和楊大海辛辛苦苦收集的證據(jù)不就都白費了嗎?
而事實往往是無比殘酷的。
“還記得之前我們?nèi)ベ€場抓賭,卻撲了個空嗎?那時候我就在懷疑是姓胡的通風報信,因為當時執(zhí)行這件事情時,真正知道內(nèi)幕的就是我們?nèi)齻€,不是你我,那就是他了,但是那個時候我也只是懷疑罷了。直到后來,我接到上面的通知,說政法委局長舉報我無故出兵,引起騷亂,這時我就完全肯定了姓胡的不是什么好東西!知道為什么我聽說你要求見政法委,就立刻讓你趕來嗎?還讓大海去接你,就是怕這個好混蛋會對你這個證人下手,這是沒想到我還是晚了一步啊!”
魏局長有些自責。他不怪我王梓涵將證據(jù)交給了胡局長,只怪自己沒有看對人,錯把畜生當兄弟!
而聽了這番話,王梓涵完全呆住了,心底有種被說不出的苦澀在蔓延。
“這下完蛋了,好不容易收集的證據(jù),這下子全跑湯了!”王梓涵苦笑一聲,眼角有處,不易察覺的地方有淚光閃爍。
在她心底,就如同魏局長一樣充滿著自責感。
突然一只大手,搭在了王梓涵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而后用極其溫柔的語氣說道:
“好了,沒關(guān)系的,不就是丟了一些證據(jù)嗎,只要你人沒事,其他的都無所謂!”
楊大海輕聲安慰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