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九龍山,已是黃昏,但李煜卻是不敢在附近停留,騎馬快馬就向唐國方向趕去。
而一路上,他已經(jīng)把裴元慶給罵了一百遍了。
本來,若是裴元慶出現(xiàn),自己也不用肉疼的花那五千金幣了,現(xiàn)在好了,自己的金幣說,又不夠一萬了,就只剩下了8800
數(shù)字是挺吉利的,不過還是肉疼。
這樣一路走,一連走了兩天,進入唐國境內(nèi)后,李煜也沒能遇到裴元慶,他突然有點懷疑系統(tǒng)是不是出問題了?
不過,因為急著趕上徐茂公他們,所以他也沒有太過在意,仍舊快馬加鞭的趕著。
這天下午,天氣炎熱,李煜騎馬走過一條小路,小路兩旁種著花草樹木,幾乎要把小路給掩蓋過去。
而就在李煜在這條小路上快速急奔的時候,突然從旁邊跳出來一個孩子,那孩子大概十三四歲的樣子,還未退去稚嫩。
只是手里,卻拿了一柄大銀錘。
看到這個,李煜頓時有一種感動的要哭的感覺,這不就是裴元慶嘛,年齡小是小了點,但管用就行啊。
不過,他也有點生氣,這小子,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自己有危險的時候不出現(xiàn),沒有危險了,他反而出現(xiàn)了。
氣人,唐煜準備訓斥他。
可誰曾想,李煜還沒有開口,那裴元慶突然把銀錘放了地上,一手扶著,緊接著揚起頭,撇了撇嘴,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說著,伸出了雙手,一副要錢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李煜差點吐血。
這裴元慶不出現(xiàn)救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還要在這里沿途打劫自己,這算什么啊?
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被系統(tǒng)坑了。
李煜坐在馬背上,干咳了兩聲:“元慶,是我啊!”
裴元慶愣了一下,緊接著露出了一臉的嫌棄:“跟我套什么近乎,今天要想離開,把錢留下,你這匹馬挺不錯的,也得給我。”
他要到長安去,有匹馬可比兩條腿走這去要去強多了。
李煜一聽這個,就翻了個白眼,道:“裴元慶,我乃唐國天子,李煜是也,你不是來投靠朕的嗎?”這話出口,裴元慶才愣了一下,而后,將李煜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緊接著,突然哈哈大笑:“你是唐國天子?真是可笑,我裴元慶的確是要去投靠恩公,不過唐皇應該在回長安的途中,怎么會在這里?
”
李煜無語了,怎么遇到個這樣的人,真是麻煩。
“你既然說李煜是你恩公,難道你連你恩公的摸樣都不記得了嗎,我就唐皇。”
裴元慶搖搖頭:“準確的說,唐皇是我父親的恩公,父親臨死前,要我去找唐皇的,我怎么知道唐皇長什么樣,但絕對不是你這樣的。”怎么跟裴元慶說都說不通,李煜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道:“我確實是唐皇,不然我怎么會一見你,就知道你的名字?當年與你父親見面的時候,我可是知道你的,好了,不說這些,你如果不信,可跟著我去找長安,途中,我們會遇到唐國的虎狼軍,那個時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
裴元慶猶豫了一下,覺得李煜說的有道理,可他又不信李煜會在這里?
不過,他還是決定跟著李煜去驗證一下。
兩人開始一同去長安,途中,李煜又給裴元慶買了一匹馬。
兩人結(jié)伴而行,倒也不算寂寞,就是讓李煜有點受不了的是,裴元慶竟然一直都懷疑自己,這讓他很苦惱。
好在,徐茂公帶著大隊伍走不快,三四天后,他們便追上了徐茂公。
不過,追上徐茂公后,李煜并沒有直接進入軍營,畢竟這事隱蔽,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今天晚上,你跟著我進入軍營就行了。”
聽到這個,裴元慶頓時撇了撇嘴:“我就說你不是唐皇,進自己的軍營,還用得著偷偷摸摸,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耍賴,我一錘敲死你。”
我一錘敲死你這句話,李煜一路上已經(jīng)聽的不下八百遍了,這簡直就是裴元慶的口頭禪,他很無語。
也懶得跟裴元慶說,天色暗下來后,他便悄然進了軍營,這邊,徐茂公已經(jīng)得到消息,在迎接他了,只要進了自己的軍營,一切就都好辦了。
進入軍營的時候,徐茂公已經(jīng)在等著了。
“圣上,總算把你給盼回來了,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看到李煜活著回來,徐茂公激動萬分,正要一表相思之情,突然看到李煜旁邊站著一個小孩,不由得愣了一下:“圣上,這是誰家的小孩,怎么能亂入軍營?”
裴元慶此時卻不關(guān)心這個,他只是愣了一下:“你真是唐皇?”
李煜哈哈大笑:“早跟你說過了,這還有假,以后就跟著朕吧。”
說著,才對徐茂公解釋:“徐愛卿,這是朕新收的小將,叫裴元慶。”
得知眼前的人真是唐皇,裴元慶那還敢像以前那樣,只是不停的不好意思摸著頭笑,這一路上,他可沒少危險這位皇帝啊,想想,都突然有點后怕呢。
不過,到底是個孩子,見李煜并沒有責怪他的意思,他也就很快放松了下來,沒把以前的事情當回事。
徐茂公一愣:“圣上,你不是開玩笑的話,這可是個孩子。”
裴元慶撇了撇嘴:“孩子怎么啦,孩子怎么啦?”
徐茂公顯然是有這個本事的。“好了,都下去休息吧,明天我們繼續(xù)趕路,要盡快趕回長安城才行,不知道長安城那邊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