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qiáng)地仙
天欽路上,聶凡站立在那里,靜靜的體悟虛空術(shù)。
這虛空術(shù)極其非凡,他融入虛空的剎那,竟然感覺自己就快要化作了虛空的一部分,可以任意穿行,隨意走動。
這是一個可怕的秘術(shù),對他來說,會是一個大殺手锏!
在修真界這種功法也極其少見,被各大門派視為最重要的典籍,即便是核心弟子都要斟酌再三才會授予,因為這個功法修煉到極處,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攔,任何地方都可以去,近乎是無敵的!
聶凡心里激動,他底氣再增一分,有了虛空術(shù),一旦他踏入結(jié)丹期,就是他報仇雪恨,覆滅方家之時!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漸漸的從頓悟中醒過來,目光平靜,身形卻有種恍惚不清,仿若透明一般的感覺。
這是虛空術(shù)的妙用,他現(xiàn)在至少是初窺門徑,略有小成,若是練到高深處,那么時時刻刻都與虛空交融,心神一動便可隱匿虛空,任何攻擊都能夠轉(zhuǎn)嫁給空間承受。
聶凡暗暗吐了口氣,心里暗自激動,回去之后,定要認(rèn)真專研。
他目光向前看去,能夠感覺到無數(shù)目光在注視他,也看到了遠(yuǎn)處的李翔勇,他也沒有再研究這幻陣,直接邁步向李翔勇走去。
李翔勇看著聶凡走來,心里轉(zhuǎn)著無數(shù)個念頭,臉色盡管沉著,但眼神里閃爍著異色。
他有種將聶凡拿下來拷問的沖動,但上面那兩人沒說話,他也只能忍著。不過聶凡能夠隱匿在這陣法中不被他們發(fā)現(xiàn),這始終是個大隱患,是一定要搞清楚的。
“聶凡?”看著轉(zhuǎn)眼間就出現(xiàn)在身前的聶凡,李翔勇問道。
對于廢話聶凡沒有多少興趣。直接將那封請?zhí)昧顺鰜怼?
李翔勇沒想到聶凡絲毫不給面子,似乎有些不習(xí)慣,臉色怪異,但很快就接過請?zhí)馈案襾怼!闭f著,就轉(zhuǎn)身向樓上走去。
聶凡跟在他身后,一踏入小樓,聶凡的腳步就頓了下,但隨即又恢復(fù)如初,跟了上去。
李翔勇見聶凡只是稍稍遲疑那么一下就跟他走了進(jìn)來。心里越發(fā)怪異:這聶凡是藝高人膽大,還是狂妄?
聶凡神色不變,他踏入的剎那就知道,這座小樓極度不簡單,可以說。在地球上,這個是他遇到的最危險的地方!
就在他踏入的剎那。有各種無形力量籠罩他。仿佛他只要有絲毫妄動,就會有數(shù)到毀滅力量,在極短時間內(nèi),不容他反抗就將他抹殺!這些力量鎖定著他,有雷霆萬鈞,有封定鎮(zhèn)壓。有刁鉆詭異,令人心神好似被一座大山壓住一般,呼吸困難。
聶凡自然不會畏懼,這里盡管確實很危險。但如今的他卻有底氣能夠活著離開!
李翔勇帶著聶凡直接上樓,聶凡一步一步的跟著。這次沒有任何的試探,就好似普通的樓層一般,聶凡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二樓。
聶凡沒有動用神識,只以目光四處打量。
這座小樓很古舊,有上百年歷史,處處都是歲月的氣息。不過打掃的很干凈,每一處都是一塵不染。
兩人沿著樓道,一前一后的向著盡頭走去。
李翔勇盡管走在前面,但是卻能夠很清楚的看到后面的聶凡。看著他年輕的過分的臉,再想著他現(xiàn)在的修為,他心里立時一陣煩躁。
當(dāng)初他們這個年紀(jì),即便受到組織的大力栽培,可也還在象級徘徊,這個年輕人,妖孽的可怕。
“到了。”李翔勇站在門口,看向聶凡道。
聶凡看著門牌上刻寫著‘童’,也知道這里就是傳說中國安局的那位童局長辦公室了。
聶凡也沒有猶豫,直接邁步走了進(jìn)去。
李翔勇又看了眼他的背影,順手將門關(guān)了起來。
聶凡走了進(jìn)來,這個是非常簡單的辦公室,只有幾張椅子,一張矮小的茶水桌,四周墻上有幾幅壁畫,其他的什么的都沒有,簡單的有些過分。
對這些都是一眼掃過,聶凡目光看向了背對著他的搖椅。
這個老者沒有任何的氣息波動,甚至連呼吸都感知不到,如果不是雙眼看到,根本不會知道,這個屋子里竟然還有一個人存在。
“呵呵,道友請坐。”
也沒有擺架子矜持,搖椅很快轉(zhuǎn)過來,童天壽手里多出一把鑰匙,搖椅豎起,他看著聶凡笑呵呵的的說道。
他的話音一落,不遠(yuǎn)處的椅子桌子自動移動,擺放在兩人身前。
聶凡神色平靜的坐下來,目光卻一直打量著童天壽,這個人的資料他極少,所以了解的極其有限。但他現(xiàn)在看著眼前的童天壽,有種怪異的感覺,眼前的人仿佛是一個死人。
這個感覺極其詭異,不知道來自哪里,他面無表情的坐下來,心里思索,這種感覺他肯定有過,應(yīng)該在什么地方見過,可是一時間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道友修為一日千里,可喜可賀。”童天壽絲毫沒有顧及身份,一臉笑容,以平輩論交。
聶凡知道,剛才的頓悟自然瞞不過這里的人,點頭道“客氣。”
“嘗嘗。”童天壽伸手,桌上的紫砂壺泛著白色霧氣,有清香滲透而出。紫砂壺隨著童天壽的手勢抬起,嘴壺翹下,給聶凡身前的杯子倒了一杯。
再好的茶聶凡都喝過,也知道童天壽估計是要緩和氣氛,他拿起來,慢慢的喝了一口。
童天壽見聶凡沒有絲毫防備的意思,眼神里贊賞之色一閃而過。
等聶凡喝完放下,童天壽笑著開口道:“道友覺得我們這里如何?”
如果是別人,童天壽自然不會問出這種話,但以聶凡的修為眼光,只要露出一點,恐怕就能推出全貌的十之五六。
“這里不適合我。”聶凡抬頭看了他一眼,道。
“呵呵。我也沒有強(qiáng)留道友的意思,”童天壽也端起一杯茶,笑著道:“我們想與道友合作。”
“怎么合作?”聶凡神色不變,他心里其實也在考慮與國安局的關(guān)系。對于國安局,他總是有種霧里看花,巍然不可動的感覺。
“我們國安局請道友幫忙做一些事情,同樣,以相等,或者國安局高的方式反饋,幫你做一些事情。你覺得如何?”童天壽道,顯然早就打好腹稿。
聶凡眼神里閃過一道異色,抬頭看向童天壽。這個條件對他來說,還真是有些誘惑,不說他要尋找很多東西。比如七劍的其他材料,筑基丹的另一種靈草。雪劍門也有太多的需要補(bǔ)足。而對于實力冠蓋天下的國安局,卻是個非常簡單的事情。
“需要我做什么?”聶凡道。國安局三番兩次的找他,肯定是早有麻煩等他去處理。
對于聶凡的直接童天壽沒有意外,也干脆道“幫我們殺個人。”說著,一疊資料就突然出現(xiàn)在手中,遞給聶凡。
聶凡伸手接過來。打開一掃,表格上的名稱,照片,赫然就是長壽宗的宗主楊航永!
聶凡臉色沒有絲毫變化。早就猜測長壽宗與國安局有關(guān),現(xiàn)在看來長壽宗是尾大不掉,國安局決心除掉他了。
“代價道友可以現(xiàn)在提,也可以想好后告訴我們。”童天壽說的很大氣。在他看來,聶凡擊殺楊航永,沒有什么問題。
楊航永的修為被定格在宮級三階,對聶凡來說,還是要廢些手腳,他沉吟一聲,抬頭看向童天壽道:“我要這座幻陣。”
童天壽一怔,隨即笑著搖頭道:“這個陣法不在我手里,而且這個陣法很特別,一般人根本無法布置。”
聶凡也不意外,道“那你們打算出什么樣的代價?”
“長壽宗的寶庫,”童天壽將手里的鑰匙房在桌上,推向聶凡,隨即又道:“可以再向我們提一個合理的要求。”
聶凡神色平靜,心念電轉(zhuǎn),與國安局保持這樣的關(guān)系,確實是最好不過,這樣即便將來雪劍門暴露,相信也可以得到國安局的庇護(hù)。眼光再長一點,他離開了,相信雪劍門也能與國安局有默契,不會遭到滅頂之災(zāi)。
“如果道友有什么麻煩,也可以要求我們幫你打發(fā)。”童天壽見聶凡沉吟不語,又開口道。
聶凡一聽就知道童天壽話里若有所指,不過飛絕海外回歸他也知道,并沒有放在心上,頓了頓,道:“不瞞道友,我現(xiàn)在借住在周家,如今是血劍盟的盟主之一。”
童天壽一聽就是眼神微變,京城的各大勢力國安局豈會不監(jiān)控,又怎么會不知道血劍盟剛剛選出了雙盟主,只是任由他們猜測計算也沒算到,那個神秘的周家太上長老,竟然會是聶凡!
隨即他又回想起周家的來歷,只是一個落魄到差點崩潰的小家族,如今看來,這周家的起死回生,似乎在因為聶凡。
只不過,讓童天壽好奇的是,聶凡為什么要加入周家,又要介入血劍盟?莫非他也有野心,要在這場亂局中分一杯羹?可是綜合以前的信息來看,聶凡一直游離在古武界之外,不想過度深入,這次是為什么?
童天壽想了半天也沒有一點頭緒,對于聶凡的資料,他們也只有表面上的一些,對于他修煉的功法,傳承,具體修為,哪怕是性格分析,都是茫然一片,難以準(zhǔn)確把握。
聶凡沒有去管童天壽想什么,開口道“我想讓長壽宗與血劍盟聯(lián)盟。”
長壽宗與血劍盟聯(lián)盟?
童天壽眼神里再次有異色一閃,心里本就猜測聶凡似乎有什么野心,現(xiàn)在隱隱更加明確了。
只是他很好奇,聶凡的目的是什么,難不成真的是想在這場亂局中占據(jù)一席之地?他心里將聶凡的所有資料在心底過濾了一遍,發(fā)現(xiàn)又不對,太多矛盾處,難以解釋。
聶凡究竟想要做什么?
童天壽看著聶凡,臉色不動,心里轉(zhuǎn)著無數(shù)念頭。對于聶凡他不得不上心,他看中的不是聶凡現(xiàn)在的修為,而是他的年紀(jì)!才二十歲不到就有如今的修為。他將來會成長的什么地步?這樣的人,誰又敢小覷,掉以輕心?
聶凡神色平靜,并不著急。他也知道,童天壽不可能不提防他,但他也沒有在意,只要將雪劍門藏好,其他的事情都無關(guān)緊要。
童天壽心里念頭紛紛擾擾,沒多久又全部壓下,看著聶凡微笑道“道友不覺得血劍盟太小嗎?如果道友想要一個門派。我可以將長壽宗給你。”
“我需要些人手做些事情,血劍盟足夠了。”聶凡道,他知道這是童天壽的試探。
童天壽也聽出了聶凡話里的潛臺詞,沒有緊追不舍,沉吟一聲。笑著道:“這是我們的第一次合作,道友的條件我也不能拒絕。好。道友的條件我答應(yīng)了。”
聶凡點頭,道:“你需要我什么時候出手?”
“越快越好。”童天壽道。
“三天內(nèi)我會處理。”聶凡說完,便站了起來。他也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充當(dāng)一次殺手。不過他虛空術(shù)剛剛略有小成,他也想試試威力。
“我等道友的好消息。”童天壽腿腳不便,但依靠著搖椅也站了起來。也知道聶凡的性格。沒有多廢話。
不等聶凡動作,他身形忽然變幻,再出現(xiàn)的時候,竟然就是在天欽路以外!
聶凡望著看似平凡實則神秘莫測的天欽路。眼神里閃爍著奇異光芒。
童天壽這次看起來是請他處理楊航永,實際上其中隱含了太多的目的,當(dāng)面試探只是其中之一。而他答應(yīng)下來,固然是利用國安局的龐大關(guān)系網(wǎng),也有著按童天壽心的意思。不論是他還是雪劍門,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都是韜光養(yǎng)晦。
聶凡看了一陣子,轉(zhuǎn)身離開,身形走了幾步,便消失在這里。
童天壽的辦公室內(nèi),李翔勇與秦霄云都站在窗口,目送離開聶凡。
“老童,你為什么沒有問他是怎么在陣法里消失又出現(xiàn)的?”直到聶凡離開,秦霄云才轉(zhuǎn)過頭,皺著眉頭看向已經(jīng)躺下來的童天壽道。
童天壽躺在搖椅上,搖椅輕輕晃動,他微瞇著眼睛,絲絲縷縷的精芒從眼神里射出。
“老童,你在打什么算盤?”李翔勇也神色疑惑,現(xiàn)在他們最關(guān)心的,不應(yīng)該是陣法的問題嗎?
童天壽隨著搖椅輕輕晃動,許久,才出聲道“應(yīng)該是跟他修煉功法有關(guān)。”
“你確定?”一向瀟灑自如的秦霄云,此刻臉上全是肅色。這件事牽扯太大,由不得他不嚴(yán)肅,要是真的是陣法有問題,那絕對會讓國安局出現(xiàn)一次大動亂。
“嗯。”童天壽眼睛幾乎要閉了起來。
秦霄云見童天壽確定了,心里稍稍放松,以他對童天壽的了解,他不會無的放矢。
秦霄云放松下來,見童天壽搖椅晃動,知道他在想著什么,出聲問道“老童,你究竟打著什么主意?”
他們國安局經(jīng)營了上百年,不說人才濟(jì)濟(jì),但殺個楊航永的人還是大有人在,不知道為什么,童天壽卻一直耐著心等這個聶凡。
童天壽的搖椅頓了下,開口道“我不僅找了聶凡,還有蜀中唐家,番陽湖的泉家,長白山的辛家。”
李翔勇一愣,這三家都天南地北的,找他們做什么?
秦霄云看著他,神色若有所思,童天壽從來不會做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隨即秦霄云就想起來了,這幾家都實力強(qiáng)橫,地理位置特別,在這場亂局中都有著特殊的角色,而且,隱隱有著中立的意思。童天壽這樣做,莫非是想要用這種方法,將他們拉到國安局這邊?
秦霄云暗自佩服,也沒有再問這些,想了想,又道:“你對血劍盟怎么看?”
如果是之前,他們自然不甚在意,但如今聶凡也加入進(jìn)去,就不能不讓他們關(guān)注了,聶凡太過神秘,有太多東西看不清。
“先看著。”童天壽道,盡管這樣說,他心里還是有些不好的預(yù)感,總覺得什么東西好似要失控了一般。
聶凡離開天欽路,并沒有直接去長壽宗,而是向小半山走去。
在現(xiàn)在的京城要立足,一個是國安局,一個就是小半山。國安局已經(jīng)達(dá)成合作,剩下的也只有小半山。而且,他也想再見見那個異獸,將來如果發(fā)生大事,這必然會是一個強(qiáng)援。
如今的京城氣氛,聶凡也沒有直接飛過去,坐了車,一直到朝天湖畔。
聶凡站在朝天湖邊上,遠(yuǎn)遠(yuǎn)的看向小半山。
白天的小半山,隱約能夠看到嶙峋的山石,但具體情形即便是聶凡的目光也看不透,有古怪的水幕紊動,穿透不過。
聶凡暗吸一口氣,斂住所有氣息,踏波而行,向著小半山走去。
上一次來,聶凡好幾次差點被發(fā)現(xiàn),如果不是芷瓊那小丫頭,很難走進(jìn)去,而且即便是這樣,最后還是被馮緣夢給堵住,可見小半山遠(yuǎn)遠(yuǎn)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
聶凡很快就出現(xiàn)在小半山的不遠(yuǎn)處,但他卻停了下來,沒有繼續(xù)向前。因為前面有陣法波動,是一種預(yù)警性質(zhì),一旦過去,陣法就會運轉(zhuǎn),小半山里的人立即便知道有人闖入。
沉吟一聲,聶凡身形忽然間變的模糊,然后就隱匿于虛空中,邁步走過去,果然,那陣法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
聶凡走了十幾步,身形顯露出來,繼續(xù)向前。他小心謹(jǐn)慎,不敢絲毫大意,神識放出,靈覺大開。小半山現(xiàn)在的防備比之前不知道嚴(yán)格了多少,一不小心被發(fā)現(xiàn)就會遭到圍攻,恐怕連解釋的機(jī)會都沒有。
聶凡停住腳步,前面風(fēng)平浪靜,沒有一絲異樣,但聶凡卻知道,這里有大兇險,可能是一個殺陣,即便是虛空術(shù)也無法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