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韻并沒有發現聶凡的異常,帶頭向前面走去。
古柳殘留的道韻有意識的在保護自己的軀干,綠蒙蒙的霧氣彌漫,讓人看不透它的樹干究竟是什么樣。
不等兩人走多遠,一團綠色光圈從天而降,罩向兩人頭頂。
“別動。”秦韻似怕聶凡的動作引起誤會般,連忙低聲說道。
聶凡看了眼秦韻,他好像也沒準備動。
秦韻抬頭看著天上的綠色光團,溫潤的臉上平靜如常。
綠色光團落下,罩住兩人,兩人感覺不出任何東西,但在睜眼的時候,卻出現在一個陰森森,偌大的通道中。
幾乎是出現的剎那聶凡神識就橫掃而出,在下一個瞬間聶凡猛然拉著秦韻的玉手退后,同時以虛空術隱匿。
秦韻先是楞了下,但瞬間反應過來,收斂住身上所有氣息,并不動聲色的將手抽了出來。
聶凡沒有在意這些,他神色凝重的凝目向左側方向看去。
只見那本來追逐他們的四人已經出現在這里,正在與一群尸兵混戰。這些尸兵都異常強大,有的僅剩下骷髏,有的還有肉身,但不論是骷髏還是肉身,都強大的可怖,加上肉身骨骼堅硬,雖然拿不下四人,但也將四人逼的極其狼狽,遲遲沒辦法通過這里。
“他們來的倒是快。”秦韻也看到了這個情況,低聲向聶凡傳音。
聶凡點頭,神識已經掃過大半這里,再目光看去,不由得暗嘆。即便是氣神的墓葬,到如今也殘敗不堪,再難看出原先的痕跡了。
巖壁黑沉沉,散逸著陰寒氣息,通道內仿佛真的是在地府深處,常年陰兵過境。森冷可怖,太難想象這是一位古武巔峰強者的最后歸宿。
似乎是感覺到了聶凡心聲,秦韻輕輕傳音道:“這座大墓一直在虛空移動,圍繞著地球,像似在尋找什么。每過一段時間就顯現。過了那個時間又自動消失。它什么時候出現的哪怕是古武大世界的典籍都沒有記載,對于這位氣神的出現也只是三言兩語,難以盡述。”
聶凡聽著。心里知道秦韻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傳音道:“怎么描述的?”
“一念成魔,滄海難贖。”秦韻輕啟檀口道。
‘一念成魔,滄海難贖’,聶凡暗自念叨,想起了外面聽到了那句‘錯了錯了’,兩句話明顯是有關聯的,但他卻猜不透其中的蹊蹺,或許已經沒有人知道。真相在上古就已經被埋葬了。
“殺了這些尸兵,前面就是丹房,肯定有好東西留下,對我們有大用!”昆侖的江成佑手長大刀,一身真氣渾厚霸氣,將圍聚過來的尸兵砍飛。
“大陣在調集更多的尸兵。必須速戰速決!”白衣飄飄的石破先此刻也有些狼狽,手里的鐵扇快如閃電,將欺進身前的一個骷髏頭打飛,依然冷靜的說道。
“我的毒沒用,這些東西是被大陣操控的。沒有任何辦法。”唐家的唐寅絕聲音有些陰寒,他們唐家總共有兩個特長,一個是毒,一個是暗器。使暗器的怕毒,而用毒又怕那些沒有任何生命的怪物。
“想辦法隔絕大陣。”小半山的梁沉開口,將身前沖過來的無頭尸兵踢飛,同時轉身,一掌將飛過來的半只骷髏震的散架。
“我來。”江成佑目露寒芒,黑沉鐵靴踏在一個靠近的尸兵頭上,猛然向通道上方沖去。
轟
他沒到上面,通道一震,那匯聚在通道上空的神秘力量突然幻化出一只金色大手向他蓋來,強勢無匹,凌厲果決,要將他鎮壓。
江成佑冷笑一聲,右拳轟然向上揮去,拳頭猶如金屬,閃爍著沉冷光澤,毫無畏懼的迎上了那只金色大手。
璀璨的金光四射,將通道黑硬的墻壁罩的發光,通道劇烈一震,那神秘力量幻化的金色手掌被擊碎。
“殺!”隨著那神秘力量的顫動,它控制的尸兵也一陣紊亂,唐寅絕,石破先,梁沉都乘機發難,以各種手段將尸兵肢解,不給它們再被操控的機會。
江成佑神色冷漠,抬腳而上,繼而一拳又轟向那神秘力量匯集地方。
轟
江成佑一拳打在了通道上方,整個通道劇烈一顫,同時發出了江成佑的輕咦聲,旋即又冷笑一聲,冰冷的眸光向遠處看去。
只見剛剛消失的那神秘在不遠處又重聚,一只只不死戰兵又從虛空中源源不斷的走出,圍聚向地面的三人,更有一直晶瑩如玉的骷髏,手持長刀,空洞的雙眸里兩道幽火跳動,盯上了通道上方的江成佑。
不僅是下面那三人,通道上的江成佑也眼孔微微縮了起來。
這具骷髏絕對不一般,那晶瑩如玉的骨架,堅硬程度一看就要超過宮級法器,說明這個人身前必然是先天以上,甚至更高的強者。這樣的一具骷髏被大陣操控,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危險,要慎重對待!
“這個人生前修為應該遠超我。”隱匿在通道虛空一角的秦韻悄聲向聶凡傳音道。
聶凡神色凝重的點頭,這個骷髏給他一種很陰森的感覺,那兩團幽火跳動,不知道他看向哪里,但聶凡分明感覺到自己身體一冷,仿佛被看穿了,非常詭異。
“必須想辦法毀掉它!”一身黑煙毒霧的唐寅絕眼眸綠寒的盯著虛空中那不斷匯聚的神秘力量說道。
其他兩人也都神色冷漠,這神秘力量是大陣投眼,召喚了一個骷髏就讓他們吃驚的了,要是任由這神秘力量存在,他們恐怕都未必能夠離開這里。
“唐毒,你去跟石破先擋住那骷髏,我和江成佑解決那大陣投眼。”小半山的梁沉抬起頭,沉默的神色微微冷色道。
雖然都是桀驁不馴的人,但也都是最實務的人,聞言都點頭,唐寅絕上前,與江成佑向那大陣投眼逼去,梁沉石破先迎上了那骷髏。
噗嗤
四人剛剛動作,那骷髏手持大刀,驀然間對著石破先劈了過來。
這一刀非常詭異,明明它離石破先還很遠,但劈落下的軌跡卻突兀的落在了遠處的走來的石破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