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的我都明白!可我就是放不開心中的那個結。還有李伯父,伯母,我已經(jīng)是沒有勇氣的來面對他們,我是不知道如何的來跟他們說,小麗的遺體是失蹤了!想他們二老,是老來喪子,內(nèi)心的悲痛是可想而知。天殺的!如今又是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你讓我怎麼向他們二老交代呢?”
“林富愛!這不是你的錯!一切都是天意,天意在捉弄人,爲什麼就不能讓小麗好好的入土爲安?偏偏要發(fā)生節(jié)外生枝呢?”
彼此,兩人是沉默著。似乎所有運動的物體,已是在靜止著。
最終還是林富愛打破了沉默:“走吧!不管是要如何的逃避!我們總得要把小麗遺體失蹤的事情告訴他們!”
唐山是默許,彼此邁開的腳步,亦是那麼的沉重。
在李家,當林富愛和唐山看見李老爺和李太太還是沉浸在失去女兒的痛楚中時,竟不知道是如何的來安慰他們,更別提是告知他們李小麗遺體失蹤的事情。
只有是李清,默默的爲林富愛和唐山的到來,倒上了一杯水,臉色,同樣是憔悴不堪。整個屋子中,都是瀰漫著悲傷的氣息。死氣沉沉,儼如是沒有生命的跡象般。
“伯父!伯母!你們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若是小麗在天有靈,也是不願意看到你們這般的憔悴!你們說是嗎?”林富愛是小心翼翼的安慰著他們。
李老爺是勉強的神色:“謝謝你們!小麗能有你們這樣的朋友,我想,她應該是欣慰的。只是,這一切,真的太過於突然!唉!這都是小麗的命,是怨不得誰呀!”
“伯父!伯母!我們來是爲了要告訴你們……”
“我們來是爲了要告訴你們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體!伯父!伯母,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們要珍惜自己的身體!”林富愛是打斷了唐山的話,遂是急忙的告辭。
李老爺點著頭:“你們放心吧!我們都沒事!李清,你去送送他們!”
“哦!”李清是即聲應道。
“你回去吧!你爸媽還需要你的照顧呢!”在出了電梯的門口,林富愛是婉言說著。
李清是一臉的黯然說:“我知道!謝謝你們這個時候能來看我們!自從我姐姐走後,家裡,都是處於一片的悲傷當中,尤其是我爸媽,他們的神情,是一直的恍惚著,他們都是上了年紀,我真的怕他們……”
“不會的!你不要胡思亂想!我想,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們都會好起來的。這段時間,你要多加註意他們的神色變化,一發(fā)現(xiàn)他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一定要及時的通知我們,知道嗎?”林富愛是趕緊的安慰著她。
“嗯!我會的!那我先上去了!”李清是轉(zhuǎn)身進了電梯中。
望著電梯緩緩的上升,唐山即道:“我不懂!你爲什麼不讓我把麗姐遺體失蹤的事情告訴他們呢?還有的就是明天麗姐的頭七,沒有了麗姐的骨灰,我們該怎麼向他們交代呢?”
“剛纔你也是看到了他們亦在沉浸在悲痛當中,我們何必又在他們的傷口上灑下一把鹽呢!我看,現(xiàn)在只能是把此事給瞞著他們。”
“能瞞多久?伯父和伯母終究都是要知道的!我真的不曉得到了那時候,又是該發(fā)生什麼樣的事。”
“你所說的我也知道!但是目前已經(jīng)是別無他法,能瞞得住多久就多久,因爲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沒有任何的退路可走了。”
路,是在腳下,邁開,是向左?還是向右?終究是沉重的茫然。
“什麼?你們把發(fā)生車禍的現(xiàn)場完全的搜尋,仍然是找不到李小麗的遺體?這這怎麼可能?”張Sir的情緒,甚是激動的異常。
“張Sir!這確實是千真萬確,我們一縱人馬,整整是搜尋了五個小時,是把整個山頭,翻了又翻,依舊是一無所獲。”一警衛(wèi)是即刻的答道。
“這真的是叫人匪思所疑了,好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會發(fā)生如此蹊蹺的事呢?難道是李小麗是死而復生,自己離開了?那若是果真如此,可是活見鬼了。”張Sir似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詢問著他們。
“我也是希望張Sir所說的話是真的,那麼在我們的警界中,並是沒有損失一位精英。”唐山是踏著步伐而進。
“唐山,你說說,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李小麗的遺體會無緣無故的失蹤,而且我們派出的人手,既然是搜索未果。”張Sir遂是一臉的不解。
唐山是茫然的搖著頭:“我現(xiàn)在也是迫切的想知道,我剛剛從車禍的現(xiàn)場回來,也是仔細的詢問了他們所發(fā)生車禍的原因。”
張Sir是凝起了眸問:“是什麼原因?”
“造成車禍的事故,百分之九十九的責任在於貨車司機,他是強行搶道,纔是釀成了這場車禍的悲劇;坐在殯車副位上的員工李某很不幸,當場是死亡。而殯車司機黃某,卻是大難的在鬼門關繞了一圈,撿回了一條命。”
“這個我知道!我剛纔見過殯車司機,還是一臉的惶恐不安。加之前林富愛對他的恐嚇,我想,他此時的現(xiàn)在,應該是心有餘悸吧!”
“林富愛對他的恐嚇?張Sir!這個我不明白!”
張Sir隨即是嘆了氣:“還不是因爲李小麗遺體失蹤的事,唉!林富愛此時的心情,我們都是能理解,李小麗是他的朋友,彼此之間的友情,理應是根深蒂固了。李小麗的離去,給他的打擊,是如天崩地裂的。唉!這些事情,真的是亂七八糟的!真是不知道,如何纔是個頭啊!”
“張Sir!你放心!這事我自有分寸!只是那倆具無頭女子屍案,到了現(xiàn)在,依舊是沒有探查到任何的線索,一直都是李小麗和林富愛負責此案,如今又是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線索是等於完全的中斷了。”
“唐山你要振作起來,我們警察沒有破不了的案件,不管案件有多麼的複雜,兇手是如何的狡猾,但是,總會有漏洞的存在。一件兇殺案,他不可能做得天衣無縫的不留任何的破綻。”張Sir是語重心長的訴說著。
“是!張Sir!我可是讓你見笑了!想我唐山乃是鐵崢崢的漢子,若是苦難低頭,並不是我一向的慣風。”
“這就對了!我們警察可是流血不流淚的,犧牲了一個好警察,就會有千千萬萬的好警察站起來的。”張Sir是欣慰的表情。
夜黑風高,都市的天空是突起風雲(yún)驟變。如是六月的天氣,前一分鐘是雲(yún)郎高照,下三分已是烏雲(yún)密佈的閃電雷鳴。
此時,已見是颳起了狂風大作,雷聲轟隆咋響,像是在哀悼著冥冥自有的不公。